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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我上五台山去当和尚。”
“你敢这么做,我就到你隔壁建一间庙宇去当尼姑。”
“这样也好,我们以后见面一个在梯子的这边,一个在梯子的那边,羡慕死周围的那些和尚和尼姑,让他们知道所谓的宗教是阻挡不了一对心意相通的恋人的。”
“那样会不会到了地府再也投不了胎,转不了生了?”
“这辈子都还过完呢,你就想到下辈子去了?”
澹台玉瓶谨慎的往天上瞧了瞧,生怕刚刚大逆不道的言语被天上的神仙听到了,自从亲眼见到吴永麟用那些黑乎乎的铁壳子火药弹将一伙盗匪送上天之后,她越来越相信那些所谓的传说看来是真有其事,真有其人,出于对火药弹的保密性,吴永麟并未对澹台玉瓶道出实情,现在这妮子比以前似乎胆小了很多,整天有点杞人忧天,疑神疑鬼的,任凭吴永麟怎么给她宣扬无神论,她一直一意孤行的认为这世上绝对是存在哪些在天上飞来飞去的神仙的。
“以后我们说话再小声一点,你上次给我说的什么御剑飞行的故事挺有趣的,要不接着讲?”
吴永麟执拗不过澹台玉瓶,只得又开始两人之间的玄幻之旅:“话说李逍遥有一天。。。”
这一下午的美好时光就在一人滔滔不绝,一人听得如痴如醉的指缝间悄悄溜走,临了时,澹台玉瓶似乎对天空产生了无限的幻想,总会向往的冒出一句:“如果我将来能飞上天,学那些仙剑客飞来飞去,那该有多好啊。”
“这也并不是不可能,只不过嘛。”
“你能不能说话总是吞吞吐吐的,你能把我送上天,你提的所有过分的要求我都答应。”
“其实只需要这个就足够了。”吴永麟从怀中掏出一颗铁壳子弹,不怀好意的盯着澹台玉瓶,那小妮子立马逃得远远的,生怕这东西突然炸开殃及池鱼。
“你做好人我就陪你做好人,你做坏人我就陪你做坏人,只不过这东西嘛,你留给自己吧。”
澹台玉瓶说完,一溜烟的功夫便逃得无影无踪,风中传来咯咯咯的笑声。
“你真的能让人飞上天?”诸葛卧龙不知道什么时候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跟前,看来他似乎偷听了吴永麟与澹台玉瓶的整个谈话过程。
吴永麟没好气的盯了他一眼,对于似乎越来越为老不尊的他,没好气的说道:“在大理国,我已经教过一个人怎么实现了。”
“你简直太不可救药了,这么重要的秘密怎么能当儿戏一般,万一哪天大理国的高士都踩着飞剑飞到我们这里来,我们的百姓岂不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那我就用竹竿把他们捅下来。”
“没其他办法了?”
“山人自有妙计,隐者暗得玄机。”
日暮时分,在一条数丈宽清澈见底的小河边,整支队伍停下来扎营留宿,一时间下水抓鱼的,埋锅造饭的,劈柴洗菜的调笑声充耳不绝,片刻间炊烟袅袅,飘香阵阵,人声鼎沸,为这一路的风餐露宿平添了几分野区。
吴永麟饭后在营帐中溜达一圈消了消食,便钻进一辆不会被人打扰事先准备好的马车,默默的点燃一盏风灯,铺开一张宣纸,手持一支兔毫毛笔在砚盘上着墨之后,神情凝重的开始挥毫起来,捏住笔杆的吴永麟瞬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只见他身形微动,指尖游龙戏凤,急走如风,瞬间四个‘难得糊涂’龙飞凤舞的大字呈现在宣纸上,墨意侵润散开之后呈现出一种特别的美感,吴永麟仔细琢磨了一下吴檗那封书信上的笔记,发觉自己的风骨图有其表,而无其形后,将那张写好的宣纸揉成一团,随意的丢在了角落,继续下一轮的临摹。
被人们称为“书圣”东晋王羲之,为了写出他那手美观流利的书法字体,他从七岁开始练书法。王羲之的家门口有一个水池,他每次练完书法都会在此洗毛笔。过了二十年,天天如此,他把门前原本清澈的水池都洗成了黑色。之后人们便把那水池成为“墨池”了。虽然吴檗这手字看起似乎和‘书圣’的笔路相去甚远,笔锋却自成一格,吴檗的笔毫在平移时,突然在一点上作方向的改变,形成一个折角,这种运笔方式称为折笔。折笔时侧锋甚至偏锋现象在行草书中时有出现,这是顺势率然直下的结果。若要使原来的中锋笔画在折点后继续保持中锋,必须换锋“暗过”。诸葛卧龙曾经说过,转折须暗过,方知折叉股之妙。吴檗写出的折叉股线条光润圆畅,挺秀刚健,给人以秀媚匀净的美感,这种柔中带刚,刚中注柔的笔法,让吴永麟越来越沉醉于其中,几乎不能自拔。
第528章 烽火镝音(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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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永麟将厚厚的一摞宣纸写完从马车中走出来活动活动筋骨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到了深夜时分,四下里寂静无声,大多数人在黑幕的掩盖下早已沉沉睡去,营地中央唯一的一堆篝火已经熄灭,将灭不灭的柴薪中露出几点星星点点的火光,几个守夜的汉子在周围打着盹,发出轻微的鼻鼾声,一切显得柔和恬静。
吴永麟轻手轻脚的提着数只兔毫笔和砚盘来到小河边,月上当空,星光熠熠,齐腰的水中波光粼粼,将天上的银河彻底的搬到了近在咫尺之间,只不过天上的银河是死气沉沉的,水中的银河却是生机勃勃的,随着流波的一褶一舒,让远处的芦苇林呈现一种动静相宜的奇妙变化。
将毛笔和砚盘清洗完的吴永麟刚准备转身离开,河对岸的芦苇林里面突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什么野兽行进在其间,一个个黑魆魆的影子先后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入了水,岂不知这一切早已落入了对岸的吴永麟的眼中。
吴永麟并未往回走或者高声发出警示,反而停驻在河边煞有介事的留意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当水面上浮现出一根根芦管朝河边驻扎的营地不紧不慢的靠过去的时候,吴永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水耗子们等会才会知道自己做了多么愚不可及的决定。
河边营地中的一处帐篷中突然窜出来一截黑黝黝的蠕动身形,吐着蛇信子的小黑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兴奋,也许是生怕吓走了这些即将到口的食物,它整个下水的动作如鬼魅般悄无声息,速度更是快得出奇,吴永麟回头望的时候,小黑下水的位置只起了一阵豪不起眼的涟漪,并未扬起多大的波澜,那蜿蜒的身躯早已迤逦不知所踪。
那些芦管群才行进到中段,在它们所在的河流中心起了一个很大的旋涡,仿佛地从那里裂开了一般,水不断的从哪个缝隙中灌将进去,那些来不及躲开的芦管及芦管下面的水耗子也纷纷随波逐流般被吸了进去。小黑作为水中的霸主,根本没给这些水耗子太多反击的机会,根本没明白什么状况的水耗子纷纷进了水中蛟龙的肚子,芦管纷纷消失的地方,就像吴永麟洗兔毫笔的时候会冒起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墨,接着那里会发出某种含糊不清的咕哝咕哝声,半柱香之后,当最后一只水耗子从河心消失之后,一切再次趋于平静,如果不是吴永麟亲见,谁又会清楚这里发生了如此让人心悸的大蛇吃人事件?而且被吃掉的很明显不只一人。
意犹未尽的小黑从河流中露出头的时候,它整个泛着磷光的黑魆魆的身形整整大了一圈,原本风平浪静的芦苇林突然变得再次热闹起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由近及远,吴永麟甚至可以想象那些人狼狈逃跑时的模样,估计那些人回头一望的勇气都没有。
第二天,吴永麟对于小黑昨晚在河流中吃人立功的事件一直保持着一种沉默,《农夫与蛇》的故事告诫人们,对恶人千万不能心慈手软。即使对恶人仁至义尽,他们的邪恶本性也是不会改变的。从小黑沿路上开始时不时的消失一阵,连殷冷霜都开始有点控制不住这只大蛇,昨晚又发生了那样不为人知的事件之后,吴永麟觉得有必要对小黑的去与留做出决断了,更何况自己两个孩子还经常在小黑面前晃来晃去,哪天一个没忍住,一个不留心,当这样的悲剧发生的时候就真的有点来不及了,一只喜欢吃人肉的大蛇突然改吃素,这谁信呢?
“你出来一下,我和你商量点事情。”
殷冷霜没好气的盯了吴永麟一眼,蛮横的回了一句:“没看见吗?老娘没空,这正数着钱呢。”
吴永麟送给殷冷霜钱箱的旁边放着一只差不多大小的钱箱,月女侠最俗,喜欢将所有的钱铺在身下,将那些触手可及的钱财抛来抛去,让浑身沾满铜臭味,殷冷霜则拿那些易碎的珠子和月灵儿换成了铜钱,谁吃亏这事还真不好说,这一路上颠来颠去的,那些珠子一个不小心碰掉一个角或者生出一道裂痕后往往变得一文不值。这事吴永麟也不说破,真正做到他已经写了不下数百遍的‘难得糊涂’那四个字,这家天下也就真的太平了。吴永麟对家和万事兴这事看得极为重要,更何况双方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在给两个老婆那两只装满宝贝的钱箱前吴永麟早已给她们每个人脖子上画了一张大饼,作为将来某些方面的掌舵人,提前熏陶她们一下家财万贯、财大气粗、视金钱如粪土的土豪情操,才能真正培养出知府夫人雍容华贵的气质,至于她们能吸收多少,就看各人的能力了。
殷冷霜和月灵儿截然不同,她特别喜欢听那些铜板被丢到另外一只箱子后发出的叮叮声,整个过程极为有节奏,心细如丝的她总能从通宝撞击的声音中辨别出那些是铁钱,那些是铅钱,那些是铜钱,每当她发现一枚以次充好的铅钱,并用一把锋利的短剑一分为二发现准确无误后,便会开心好一阵,这和吴永麟的初衷似乎有点背道而驰。
“你这数来数去的,也没多一文钱,反而是越数越少,你觉得自己不亏?”
殷冷霜突然凑过来含情脉脉,吐气如兰,勾人魂魄的呢喃道:“要不你再偷偷送我一点?”
“诸葛卧龙会疯掉的。”
“看那老头子这几天为我们家忠心耿耿数钱算账的份上,这事就算了吧,你找我啥事?非得弄得这么鬼鬼祟祟的。”
“小黑昨天吃人了,而且不止吃了一个。”
“这事我知道,早上它还给我吐出了一些银裸子出来,这家养的蛇就是好,胳膊肘从来不往外拐。”
“你不怕它吃自己人?”
“怕。”
“那要不?”
“你想都别想,小黑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它和若兰都是我的心肝宝贝,给它喂几个人怎么了?那些被你抓来的坏人反正以前也没少祸害其他人,拿它喂小黑我觉得这事不亏心。”
“你能不能别胡闹了,不杀俘虏这已经是商量好了的。”
“你不是担心小黑是一个祸害吗,吴瞎贼,你放心,现在我就带着若兰和小黑离开,我要让你知道,离了你,我照样能养活这一人一蛇。”
第529章 烽火镝音(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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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永麟以为殷冷霜只是说说气话,当吴永麟陪着诸葛卧龙在周围勘察了一番地形再次回来的时候,负气的殷冷霜果然带着若兰和小黑从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月灵儿早已经急得哭得眼睛都肿了,旁边的小刀一直哭喊着要姐姐,平时几乎和若兰形影不离的小刀突然失去这个伴当之后,他的人生突然变得不安起来。吴永麟此刻的心情何尝又不是?周围打他们主意的匪人多如牛毛,昨天那一波被小黑吞进肚子的贼人就是最好的明证,对于吴永麟手中的铁壳子火药弹,金钱的诱惑早已超越了火药弹的威慑,抱着侥幸心理的这些蟊贼绝对不在少数。
离了狼群的狼再凶狠,面对洪水猛兽一样的敌人,结果会怎么样,吴永麟不敢猜,也更不敢想。
望着茫茫视野中杳无人烟的瘴气深林,吴永麟急的直跺脚:“这都当娘的人了,还这么不知轻重,查出来没有?她们朝哪个方向去了?”
“要不我来算一卦吧?”
“算你妹啊。”
诸葛卧龙被吴永麟大声喝骂之后,直接羞红了脸,原本从怀中掏出来的一堆龟片一个不稳掉在地上断裂开来,诸葛卧龙喃喃自语:“此卦有不祥之预兆,不过从卦象显示,她们往东而行,恐有血光之灾。”
吴永麟听完,提着破浪刀率先冲了出去,此刻他像一只不停奔跑的豹子行进在乱石密林之间,周围的荆棘在他的身上划开了数道流血的口子,他依然浑然不觉的往前疾掠,大约在密林中奔走了半个多时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