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冤情对本大人如实道来,本大人一定秉公执法,为你们主持公道。”邢三说完,又留恋的望向了老妪那让自己浮想联翩的丰腴身姿。
“大人英明,大人能为小女的姑姑主持公道,小女子感恩不尽。”那个昨日弹琵琶的清丽人儿俏生生的说道。
“但大人有个条件,你们可知晓当日让你们给他弹曲之人的真正身份?”邢三对那日的羞辱一直念念不忘。
“只是。。只是听说那人又很厉害的背景,小女子不敢胡诌。”
“放心,有大人我给你担着,但说无妨。”
“奴婢只听说那人姓马,他们家里是做布匹生意的。”
邢三昨日走的时候便从老妪的口中得知那位公子姓马,为了确定这人的真正身份,所以今天专门穿的周周正正带人杀过来了,就是想当面弄清这人的身份。此时还没等她说完,早已知道这女子口中说的那位马姓公子是何人了,还没等三人起身,早已一溜烟的疾驰而去,只留下了两双不怀好意的笑意,一会儿从外面进来了刚刚逃走的那个护卫,几人相视而笑,相继朝邢三等人追去。
刚刚那个护卫便是被宋凝雪乔装打扮过的月灵儿,她们故意做了这一出好戏,就是想让这两拨人反水,互相残杀。
邢三得知是那户马姓布户之后,连忙召集了连番好手,背弓持刀,乘着夜色,急匆匆扑杀过来。
说来也算凑巧,那马员外年初犯了一点事,居然敢拿一批褪色的布匹来糊弄京城来的一位达官贵人,当时邢三带人连夜过去就把他抓了。这马员外也算是一个人物,处变不惊,使了一大笔的银钱,将邢三买通之后,直接找了一个替死鬼,这件事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了了。
而马员外深知官场有人搭线的重要性,以后的数日,连日宴请邢三,并把自己最舍不得的一个如花似玉的丫鬟赐给了邢三当妾,这连日的出出入入,邢三已经对马府的一切了然如胸,连管家和哪个夫人勾搭上了他都一清二楚。
当那个弹琵琶的女子说那人是马府的公子之后,他作为一个还算职业的捕快敏锐的察觉到,也许马府的人早就遭了这几人的毒手了,更让他欣喜的是,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更大的阴谋,他邢三建功立业的机会说到就到了。
众捕快手上的火把‘滋滋滋’的响个不停,随着升起的浓烟,早已把马府笼罩在一阵火药味十足的氛围中。捕快早已把外面围了个水泄不通,为了不放走一个歹人,十步一岗,五步一哨,人人扑刀在手,目光如练,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总捕头刚刚来的时候下死命令了,如果哪个招子不放亮的家伙放走了一个贼人,让他一定后悔认识了他邢三。
外面灯火通明,里面早已吵的不可开交,作为‘白莲宗’的众多好手,对于外面这些平时鱼肉百姓的乌合之众,他们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只是最可气的便是宗主的三公子茅希荣指着那些教中的一位长辈,居然恶人先告状。
“我说四叔,你平时爱胡闹也就算了,怎么这个关键的时刻还在往外面瞎混呢?”茅希荣所指的人便是‘白莲宗’人人喊他四叔的茅四书,这名字倒起的还好,但偏偏是个大字不识的一个主,他此时是气的不得了。
“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谁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茅四书连忙为自己拉票,眼光热烈的望了望昨天守夜的雷成鹰。
“我昨天看见三少和四叔都出去过了,至于四叔,昨天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就不清楚了,昨天晚上和你下面的一个兄弟换班了。”雷成鹰帮里不帮亲,他没见到的,绝对不会瞎说,此时只是将见到的一切如实向‘宗主’茅子兴和盘托出。
“你满嘴放屁,我昨天都拉成那样了,还能去哪里?当然是找大夫开药去了,最近这城里缺胳膊少腿的人太多了,老子排了一天的队。”茅四书望了望堂中的众人,为什么这里这么多人都没事,唯独他一个人拉的稀里哗啦的,他搞不明白了,到底是谁阴了他?以他这身子骨,梅开数度都不在话下,怎么会因为一顿再平常不过的饭菜而吃坏了自己的肠胃?
是的,阴他的人便是那三少茅希荣,平时鬼点子本来就多,自己一个人出去鬼混,不找个垫背的,怎么对得起他这‘白莲宗混世小魔王’的称号呢?这样一损俱损,不但能在老爹和众人面前开脱,还能将这次藏匿地点被泄露出去的这顶帽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扣到他身上,他想想都为自己的妙计忍不住捧腹。
“谁不知道您四叔号称‘金枪不倒翁’,您就别在这扯些没用了,几十岁的人了,嫖宿不丢人,对吧众位。”茅希荣说完,堂中传来一阵哄笑,而呆立在场的茅四书简直是有苦说不出,老脸憋的通红,拳头捏的爆响,如果他不是宗主的儿子,估计早就上去撕烂他那张臭嘴了。
“那你昨天去干嘛去了?”茅四书咄咄逼人的开始反问道。
“我啊,昨天本来准备去找‘如烟阁’的小妞消遣一下的,却在门口碰到锡城的邢三捕头了,他当时慌慌张张的,也不知道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我尾随过去,听说他们在一间药店中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物,让那些捕快好生的跟着。我当即便回来便向爹爹告知早作准备,不信你可以问宗主。”众人对于茅希荣这种敢作敢为的个性大加赞赏,对茅四书又投去了一阵阵唾弃的眼神,这真相再被人一一道出来,让众人唏嘘不已。
“这这。。。。。。”茅四书开始怀疑自己了,此时悔恨的完全说不出话来,眼神透露出一丝哀求之色,无辜的望着看不透的宗主。
“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大战在即,此次暴露了,大不了转移到另外一处藏匿之所,离我们起事的日子也不远了,还好我们当时准备了另外一处起事之所,此次便当是个教训吧。”茅子兴深知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性,这个儿子如果将这些小聪明用在大事上,好多事情都能事半功倍,可惜他偏偏爱走歪路,这次将他带在身边,便是希望他能醒悟过来。对于此次的真实情况,他当然不能公之于众,这不但会惹了众怒,让众人寒心,而且自己会因为袒护儿子而威望锐减,颜面扫地,自己这个儿子不死也得掉一层皮,他想锻炼这小魔王,但并不希望是这种结果。
而且利用这次栽赃嫁祸的机会,还能彰显自己博大的胸襟,让这些人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这顺水推舟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即将到来的大事,他不希望还没开始就闹得离心离德,只有将这些人凝聚起来,才能将大事的机会提高很多倍,而他这个自作聪明的儿子,却歪打正着的帮了他一个大忙,这个冤枉,他茅四书背的划得来。
“众人听我号令,不得恋战,冲杀出去后,在指定地点再次汇合。”茅子兴下达战前最高命令,望着台下战意高扬的众人,他仿佛有种一统天下的成就感。
邢三让一众捕头好不容易挑开了马府的门栓,里面便冲出来一个手握两把精钢宝刀的汉子,手一抬,还没反应过来的捕头当胸挨了一刀,直接见了阎罗王。当其它拉弓的捕头放出一阵阵箭雨之后,双刀客一一将箭支挑落之后,另外几个人又前前后后杀了出来,那些慌忙准备第二轮的捕快还没来得及,便被茅四书等人被投掷过来的长枪透胸而过,不一会就痉挛而死。
这原本还势均力敌的局面完全变成了一边倒,‘白莲宗’的众人将邢三等人杀的哇哇怪叫,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气势。
当邢三正慌得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马府的门前,不是那个当日在‘如烟阁’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的人又是谁。
邢三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直接举刀杀了过去,更让他吃惊的是,那细皮嫩肉的公子居然像个傻子一样一动不动的当胸挨了他一刀,而且毫无还手之力,他开始迷茫了,难道自己的武功又精进了?
月灵儿在暗处偷偷出手了,她随便捡起了地上了一枚石子,弹指一挥间,击中了他身上的一处穴道,直接将跑出来的茅希荣定立在原地,再加上邢三这一刀的力道过猛,直接将茅希荣送回了娘胎。
茅子兴看着自己的三子无辜惨死,早已没有了先前的镇定和逃散的策略,直接和这些挡在门外的捕头开始玩命,简直杀的浑然忘我,血溅肉鸣,这一夜,又将注定是锡城难以忘怀的一夜。
有些人注定只能成为别人的棋子,让人当刀使还浑然不知,但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一个毫无报国之心,只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活着;一个满腹大志,却想着利用外人的力量来屠戮自己的同胞,两人被人算计,只能说活该,你们不死,只能祸害更多的好人,这个世道,总需要有股清流的。
第54章 危城(五)()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风继续在吹,火把被吹的‘呼哧呼哧’作响,那些捕快不得不斜着举着用桐油浇筑的火把,因为一不小心,滚烫的桐油会随着手柄的间隙悄悄顺流下来,让他们的手掌或者手臂烫出一个水泡。但当一个一个手持火把的同僚扔掉手中的火焰后,他们却格外的珍惜手中的这团热火,那些丢掉火把的人,都已经死去,而他们这些持着火把的人还活着,这可以说是他们的生命之火。如果使用得当,这个火把还能当做武器,因为他们把那些滚烫的桐油挥溅到那些人的身上之后,那些人会发出阵阵怪叫,与原本气势汹汹的样子会截然不同,原来,他们也是血肉之躯,也怕疼。
当邢三一出手,便杀死那个指着他鼻子骂的江南公子之后,他后悔了。自从看见江南公子被血溅于十步之内,那帮人在一个人的指挥下,简直像疯了一样,原本准备四下逃走的他们,居然毫无退意,完全不管不顾的扑了过来,其铺天盖地的杀招,已经连续放倒了好多自己的兄弟,而其中的一个老头,居然毫不犹豫的对他就是一记‘力劈华山’。
邢三举刀试图去挡住那刚猛的一刀,刀锋触碰的那一刹那,他心里才明白自己刚刚完全被一刀斩杀茅希荣的假象所欺骗了。他居然像茅希荣一样,被人轻而易举的劈成了两半,他死前都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也有天神护体的时候啊?为什么最关键的时刻却没有实现呢?
望着地上倒地而亡的儿子,茅子兴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自己本想着如何好好的管教这个最钟爱的儿子,却偏偏不得其法,让这个儿子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这一次锡城大计,说是这个儿子苦苦哀求也好,说是自己有心想锻炼下自己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儿子也罢,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回天之力,他已经为自己的心软自食其果,不管他愿不愿意,这个苦果他必须得受。将已经变得冰冷的儿子的尸体抱在怀中,原本宠辱不惊的茅子兴老泪纵横,白发人送了黑发人,他像其他丧子人一样,宣泄着胸中如山洪而至的悲痛。
茅四书默默过来拽了拽茅子兴,让他节哀顺变,虽然自己平时对这个‘混世小魔王’说做的行为各种不齿,但真的失去他了,他还真有点舍不得。但这个时候不是悲伤的最好时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锡城的官兵也许早就出动了,如果不立马转移,自己这些人即使再能打,也敌不过守城的千军万箭。而且那些人能与西夷人厮杀了这么多日,还能将这里牢牢的守住,其战斗力和坚韧力是让他们望而生畏的。
“宗主,我们快撤吧,再不走,估计来不及了。”茅四书望着瞬间苍老了几岁的茅子兴着急的建议。
“你们先走,我还想陪陪吾儿。”
“四叔,你们先带兄弟们先走,我和宗主殿后。”杀回来的雷成鹰相信凭自己和茅子兴联手,这帮人绝对拦不住他们。
茅四书执拗不过他们,口哨一响,刚刚还在与捕快们厮杀的‘白莲宗’数人不再恋战,逐一退出了战场,消失在黑暗中。
雷成鹰守护在茅子兴周身,举起手中的一把钢刀,居然用舌头舔了一口上面的血丝,这刀口舔血的架势早已唬住了众人,虽然周围的捕快人数众多,居然没一个人敢上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从黑暗中激射而出一个靓丽的身影,手中握着一把长剑,直接缠上了雷成鹰的钢刀,来人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一身护卫打扮的下人。
雷成鹰先是愣了愣,他似乎对这个人很熟悉,但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那个人完全没什么章法,抽,提,击,刺,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一招“剑挑水月”,其看似平淡无奇,却极其的诡异,当雷成鹰一手‘八门金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