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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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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宝玉在那迷糊呢,听他一句话,顿时明白过来,吓得几乎转身要逃。

    自己状告周铨,却告到了他本人面前!

    不过周铨的态度,又让他生出几分希望来,他原本是蹲着的,此时也跪下来:“济王老爷……济王小老爷……呃……”

    周铨的年纪已经过了三十,但外表上看,却不过二十许,哪怕留了胡须,仍然显得甚为年轻,所以一时间,方宝玉有些弄不清楚,自己该称呼他大老爷呢,还是少爷。

    周铨一笑摆手:“起来吧,起来吧,你又未犯错,下什么跪!”

    “见到老爷,如何能不下跪?”方宝玉问道。

    “那是以前,从今往后,天下百姓,只要不曾触犯律法,见着官长,长揖行礼即可,不用下跪。所跪者天地君亲师,官长何人也,如何能跪之?”

    周铨一语之下,便定了规矩,犯法之人见着官长要下跪,这是一种惩戒,而普通百姓,见了官长虽然也有尊卑之礼,却不需要下跪了。

    方宝玉将信将疑地站了起来,再次抬眼看周铨,目光里还带着怀疑:“果真不要我跪?”

    “不要,我说不要,那就不要!”

    “那我们的居养院,是不是可以不搬了?”方宝玉眉眼一弯,带着希翼。

    跪伏在地的付友闻心中顿时急了,他为了将居养院拆掉,可是花了不少气力,投入的钱也不少于一千银圆,若再加上里面赔进去的人情关系,三五千银圆都有可能。而且,他的计划中,那居养院一片乃是不可替代的核心!

    因此哪怕吓得汗流浃背,他跪在地上仍然抬头道:“殿下,万万不可,那边若不拆,铁路要绕上一大圈子,少说也得增加十万贯的成本!”

    宗泽听得眉头又是一皱。

    周铨也厌烦了,他看都没看付友闻,正色对万宝玉道:“居养院是要拆的,但是我记得铁路总商会有规定,凡是被拆之处,当有相应补偿……”

    “居养院乃是官府之资,小人已经补偿给了官府,小人补偿了三百银圆,实际上那居养院的地价房价,才不过两百银圆!”付友闻又叫道。

    周铨仍然不理会他,接着对万宝玉说道:“如居养院这等原本属于官方场所,只补偿官府而不补偿居住其中的百姓,是我与东海商会、铁路总商会都考虑不周所致,此事我之过也。我先解决你们之事,由我私人出资,为居养院迁出的鳏寡孤残百姓寻找暂时食宿之所,期限就为一年,然后我会责令洛阳府,易地重建居养院,一年之内须得完成此事,再然后我会与相关商会一起完善规章,不许同类之事再发生,你看如何?”

    他郑重地对万宝玉说此话,而且言辞浅显,如同话家常一般。万宝玉本来身上还带着几分市井无赖的痞气的,听着听着,他一揖下去,然后大声道:“小人也有错,此事原非殿下所为,小人却状告殿下,小人请殿下责罚!”

    这厮时而糊涂时而精明,这一句话说出来,却是福至心灵。周围的华夏军军士面色有些缓和,周铨也笑了起来:“你不怕我是糊弄你,说话不算数么?”

    “小人没见过多少大官,但见过不少小官,那些小官们对小人说话,可没有一个象殿下这模样,他们官没有鼻屎大,官威却大如天!”万宝玉道:“象殿下这样对小人这么卑贱之人说话的,肯定不是糊弄!”

    若说此前周铨对他的解释,还有些做给宗泽看的意思在里面,现在听了这孤儿少年的话,周铨就有些动容了。

    百姓们当然有百姓们的狡猾,但同时他们心底也有自己的淳朴,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尊重,他们就愿意信任你。若不是真的尊重他们,任你讲得天花乱坠,前景许诺得花团锦簇,百姓们仍然会怀疑你!

    想明白这一点,周铨这段时间心底的隐约念头,开始清晰起来。

    他上前两步,拍了拍万宝玉的肩:“你既然如此信任我,那我就不能不做得更象样些……你知道那些被赶出来的百姓如今身在何处么,还有,这居养院原本的院长为人如何?”

    “院长是好人,若不是他,我早就饿死了。”万宝玉道:“我晓得大多数人的下落!”

    “你去请他们来,就到……白马寺吧!”周铨想了想道:“白马寺你知道么?请他们到白马寺,院长也请来!”

    他到过几次洛阳,知道宋太宗时曾经重修过白马寺,虽然已过去一百多年,但此寺规模不小,应当有可以容纳那些鳏寡孤残者的地方。

    至于白马寺的僧众们愿不愿意,周铨相信,白花花的银圆会让他们愿意的。

    “是!”万宝玉立刻跳了起来,小跑着向外行去。

    这小子人虽瘦,动作却不慢,转眼就跑了个没影。宗泽向伏在地上的付友闻一点:“这厮如何处置?”

    付友闻顿时又筛起糠来。

五七四、欲与天下读书人为敌() 


    周铨并没有直接处罚付友闻。

    如同汉宣帝时宰相丙吉问牛喘而不问斗殴一样,周铨并不想直接审问、判决,这种事情,自然有专门负责法律的司法部门来处理,他若是直接介入,不仅越权,而且还会起一个不好的榜样。

    他可以直接介入这个案件,那么以后的地方主政官员、军方一镇将领,是不是也可以直接介入一些案件?

    这种人治之事,虽然无法杜绝,但周铨还是希望从自己开始,能够尽可能避免。

    白马寺的和,在得知周铨来后,准备摆出极大的仪式欢迎周铨。

    此寺乃是华夏释教祖寺,赵佶曾追封其祖,此时亦是相当兴盛,要不然,周铨也不会将它作为那些可怜人的临时居所。

    白马寺中,有一人也听到消息,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来见白马寺住持。

    “还请大师行个方便,让我可以见周铨一面。”他向住持拱手道。

    住持脸色变得非常难看:“陈公,此事万万不可,你藏在贫僧这里,贫僧已经担上了不得的风险,还带你去见济王……你死是小,连累僧团,坏了这千古名寺、我教祖庭,那我还有何面目却见佛祖菩萨?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住持高义,只管放心,你只要和周铨提一句,说我在寺中,他必然会见我,不会怪罪到庙里!”那人道。

    住持只是摇头,那人急了,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不能不抓住,他叫道:“住持大师,我心意已决,若是大师不同意,我自己也人去见周铨,只不过那时未必能见到周铨本人……若真如此,酷刑之下,没准我就会胡说八道,将白马寺的诸位大师招出来了!”

    住持目瞪口呆,看着他好一会儿,这才恨恨地道:“贫僧好意救你,你却要这般恩将仇报?”

    “迫不得已,大师,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住持被他弄得没有办法,只能勉强应下此事。

    没多久,便听得说周铨快要到了,住持带着众僧出来迎接,那人也在其列,只不过他早已剃发缁衣,一副出家人打扮,跟在住持身边,倒没有什么人认出。

    周铨与宗泽联袂踏入寺中,住持大师当然是上前接待,其余僧众,却被隔开。周铨与住持谈了几句,只是他本人对释家之说没有什么兴趣,而这位住持也不是什么风趣大德,因此两人说得并不投机。周铨也懒得与他多废话,便令人捧出银圆来:“这里有五百块银圆随喜,周某有一件事情,要烦劳大和。”

    住持早就知道前因后果,因此合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便是殿下没有吩咐,贫僧也要揽下此事。殿下放心,只要僧团有一口斋饭,便少不得这些可怜人的。”

    和这样表态,让周铨很是满意,但他做人一向是人敬一尺我还一丈,因此笑道:“贵寺原本就靠施主布施供养,又加上这几百口人,还有些需要抚养照顾,我会令人逐月送来钱钞米粮,请大和多多费心。”

    住持心中一喜,既然应下这事情,过会儿他提出那人的事,周铨也不会太过责难白马寺了。他引着周铨在白马寺中四处转了转,周铨虽然不是信众,但也不至于失礼,更让住持心中欢喜:都说这位殿下亲近道家,如今看来,他对释家亦是以礼相待!

    他却不知,周铨在这里转来转去,心中却打起了一个主意。

    中亚那一块,原本是释教故地,当初三藏法师入天竺,沿途所经,个个都笃信释教,可如今有许多都成了大食教的地盘。周铨虽然也不信释教,可比起大食教来,经过华夏改造过的释教,毕竟地文明得多。既然中亚、西亚那一代人,没有神明就过不成日子,非得要信神不可,何不扶持释教,与其相争,令当地之人不能够同心同信?

    拿定这个主意,周铨笑着向住持道:“大师,唐时三藏法师西行,乃有大唐西域记,不知近代以来,是否有高僧西行求法?”

    住持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合什道:“贫僧不曾闻得。”

    “我听说原本西域诸国,尽是佛国,如今却为外道所占,我有意扶植名僧大德,前去重兴佛法,大师可替我传信各位高僧,有意者可来见我。”

    那住持听得这里,心中一动:“殿下欲以华夏军弘法?”

    周铨笑眯眯地道:“正是!”

    住持也不傻,知道周铨这是在利用,不过能被利用,总比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要好。因此他向周铨合什行礼,赞道:“殿下此举,必德被后人,恩泽绵绵!”

    将白马寺转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此时人也被万宝玉找齐活了,周铨便一一慰勉了一番,然后又唤来住持,准备再交待几句便离开,偏偏这时,住持不停地向周铨歪着嘴。

    周铨知道他有话要说,便笑着道:“大师莫非修的是闭口禅,有什么话不直讲,却在那里挤眉弄眼的?”

    住持苦笑道:“贫僧有罪,要请殿下宽恕呢。”

    “哦?”周铨笑容微全敛。

    “贫僧这里收容了一个游方僧人,听闻殿下来了,他非要吵嚷着见殿下,贫僧却不掉情面,所以多一句嘴……此人说他俗家姓陈,名朝老。”

    周铨愣了一下,竟然是这厮!

    他很清楚,这厮也卷入了赵桓、赵构、文维申等的案子之中,也算是文维申等的谋主,而且在杨时入京之后人,他奔走于杨时门下,虽然不是算计他的主谋,却绝对是从犯之一。

    只不过京城搜捕之时,他却走脱了,他家乡官员说没有见着他返乡,因为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所以周铨也没有深究,没想到这厮却剃度出家,躲到风声最响的洛阳来。

    这厮见到他,不但不躲起来,还变着法子想要见他?

    “倒是故人,让他来见我吧。”周铨说道。

    不一会儿,陈朝老来到他面前,此时陈朝老已经不复京中太学生的意气风发,形容枯槁憔悴,见到周铨,却傲不为礼。

    “周公,我虽心向宋室,却未曾害你,你信也不信?”他扬声向周铨道。

    周铨点了点头:“你陈廷臣的话,周某自然相信。”

    听得此言,陈朝老眼眶一红,声音有些哽噎:“周公真明主也,但我等已经臣于宋室,不可二主,不能为周公之臣,还请周公见谅!”

    周铨一笑,陈朝老之辈,虽然慷慨激昂,敢为天下争,但周铨手中不缺少这样的人,他更需要的是解决实务的人才,因此也没有什么遗憾的。

    “我等虽不能为周公之臣,可天下儒士书生,圣贤门徒,愿为周公效力者不知凡几,周公奈何要绝他们仕途?”陈朝老言辞恳切:“我今日冒死来见,不是为个人富贵,也不是为我脱罪,而是为天下读书人求一条出路!”

    周铨没有想到陈朝老出现在他面前,为的竟然是这样一件事情!

    他还是低估了此时读书人,象陈朝老、陈东等,以气节自诩,当真是什么事情都敢说,哪怕为此丢了性命,他们也甘之若饴。

    略一想,周铨徐徐道:“我怎么没有为天下读书人留出路?只要他们转奉实学,以他们的基础,很快便能掌握其中内容,再参与选拔,在吏员位置上做上几年,有了办实务的经验,便可以转迁官职——这条路,不比数十万人争两三百个进士名额要宽敞么?”

    陈朝老神情肃然:“读书人学的是圣贤之说,周公的实学,有吏员习之即可,但是中枢内外的官职,还是用读了圣贤之说的文章道德之士为好!”

    周铨笑了。

    这些读书人,把当官看成自己天然应得的福利待遇,却不愿意沉下去做具体实务,实在是有些眼高手低。

    他摆了摆手:“陈兄,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但是文章道德之士,没有将大宋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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