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做什么?”说罢恨恨的看了一眼高柴。
高柴满肚子的委屈,可他总不能说是你儿子非要来,我能怎么办?吕荼则是反问道,“爹爹,这里是危险之地,那您为何还要来啊?”
“哎,荼儿,爹爹是齐国的国君,就算前面有再多的危险,为了齐国,爹爹也要冲上去”
“哦,爹爹,为了齐国,可以不顾自己的身危,那荼荼也一样!不过,荼荼不是为了齐国,而是为了爹爹”齐景公被吕荼的话给逗笑了。
“爹爹你笑什么?荼儿是认真的!荼荼听说打老虎的时候,亲兄弟一块上,才能齐心协力,相互给予信任,如今没有大老虎,但城外的敌人就如同那大老虎一样,荼荼和爹爹一块上战场,这叫打仗父子兵,爹爹要是遇到危险,荼荼愿意用自己的性命保护爹爹…”吕荼说罢举起了肉呼呼的小手,一副认真样。
齐景公闻言一酸,眼泪大粒大粒的往下掉,他一把紧紧搂住自己的儿子,心下暗道,荼儿啊,你愿意用性命保护爹爹,爹爹何尝不是呢?若是能让你安全快乐,爹爹甚至愿用整个齐国来交换!
吕荼那稚嫩的话语,也把旁边的高柴和粗犷的仲由感动的稀里哗啦,仲由红着眼,鼻涕都流到了胡茬子上,当下发誓道“君上,公子,您们放心,有仲由和手中的这两把利斧在,谁也动不了你们一根汗毛”,说着仲由把那两把大如斗的板斧举了起来。
齐景公点了点头,几人回到了府上。
却说城外,此时杀声一片,乱哄哄的箭失如飞蝗冲向城头,国夏绑着绷带,在城墙上来回指挥着。宰予也是一身将军装,不停向四处跑去传出国夏最新的命令。
田豹军的冲撞车,bangbang的撞向临淄城的大门,国夏见状目眦尽裂,让所有的弓箭重点照顾此处,可是田豹的大军也不是吃素的,射手们在射程内齐向城门上射,顿时两边都是啊啊受伤的惨叫声。
两军又厮杀了两个时辰,田豹见一时攻不下临淄城便令大军退兵十里沿河扎营。
此战齐军凭借城池优势暂时打退了田豹军,但也是损失惨重,国夏所部能战之力现不足五千。
齐景公得知打退田豹后,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又急命令国夏修复损伤的城墙,并昭令晏婴高张等心腹来府议事。
晏婴此刻老态尽显,这几日的物资调运安抚人心等重担全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他有些吃力,更何况自己的嫡子晏圉居然瞒着他带着家奴参加了范蠡的奴隶外军,要知道范蠡军是和田豹大军直面打过仗的,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安全,是否受伤?
公务压的晏婴喘不过气来,儿子在外时刻的担忧又把他最后一点心气给占据了,所以他一下老了!
齐景公见到如今晏婴的模样,一股心酸眼泪直冒“晏卿!”
晏卿笑了笑强装作无事般。
“晏老…哦,不,晏爷爷,你坐这个垫子,这是荼荼让庄贾亲手做的”吕荼拿出一个厚垫子放在了晏婴身边。
齐景公很满意吕荼的行为,晏婴惊讶了一下,要知道吕荼可从来一直叫他晏老头的,今日叫他晏爷爷,倒是第一次,难道这小崽子又存了什么不轨心思?
这是晏婴下意识的想法,但当他看着吕荼很乖顺的把垫子放下后,就去那边大铜壶倒开水来,不一会儿,一杯梨花茶便送到了自己手里。
晏婴呆呆的看着吕荼,仿佛要看穿这个孺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祸国殃民的,还是知冷知热,天生智慧的?
吕荼做完这些事后,然后又倒了很多杯茶一一递给齐景公的那些心腹们。那些大臣自是感动不已,千言万语只归结来一句“多谢公子”。
“君上,公子,此水味道不错,不知何名?”高张喝了一口感觉不错,又喝了一口。
齐景公这些天来难得一笑,“此水,寡人也不知何名?这是荼儿见寡人体内生火,口中起泡,于是把庭院内开的正旺的梨花采了些,然后和水一起煮,医者告诉寡人梨花有清火的作用,所以寡人也爱上了此梨花水,今日你们倒是有福了”。
众人闻言皆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吕荼。
“君上,宰予斗胆给此水取个名字”宰予笑着看了看吕荼。
“哦?宰卿为孔丘弟子,所起之名定不是一般!”齐景公看着宰予点头道。
宰予见齐景公没有拒绝,笑道“君上,此水既然是公子所创,当以公子名命名,不过予以为与其用公子名倒不如新创一词,更好!公子名荼,今何不在荼字上减掉笔画,名茶?”
茶?吕荼乌溜溜的眼珠儿瞪着宰予,天哪,茶字的由来竟然是从吕荼的荼字减画而来,而且是七十二贤,那被孔丘气骂为朽木的宰予!
其实吕荼哪里知道,茶在古代也叫荼!
众人见吕荼小眼珠儿瞪着,以为他是喜欢,齐上赞同。齐景公衣袖一挥,茶,在华夏史上提前了近千年得到了朝堂的认可,当然现在仅仅是齐国的朝堂而已!
众人边品着梨花茶,边讨论起了接下来的军国大事。吕荼则乖顺在一边见众人茶杯无茶时便主动倒上。这乖巧劲,看的人满满的父爱。
“陈乞,那边有什么动静?”齐景公还是不放心这田家的家主。
“君上,陈乞自称有罪,闭门不出,并驱散所有的家奴”回话的是梁丘据。
“驱散所有的家奴?”众人闻言皆是紧皱眉头。
“他这是何意?”齐景公道。
“君上,以张看他这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做给国人看的”高张冷哼。
“君上,高大夫所言并不无道理,但丘据奇怪的是他那些被驱散的家奴为何现在全都了跑到了孙凭的府上,孙凭却也没有拒绝,这太奇怪了!”
“什么?”齐景公大吃一惊。
“君上,陈孙本就是一家,三代前都是田氏,他陈乞倒是聪明,明着驱散家奴,其实那是驱散吗,家奴跑到了孙家和在他陈家有什么区别?”晏婴道。
“话虽如此,毕竟两家不和已经三代,陈乞此举有把局势搅乱之嫌啊!”说话的是高柴。高柴是齐国人,对于齐国陈孙两家的恩怨还是比较了解的。
“君上,高大夫所言正是婴所担忧的,要是我方轻举妄动,误会了孙家,那岂不是逼着孙家彻底倒向陈家?”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那你们说寡人该怎么办?”齐景公脑子都涨了。
“君上,您可见到过瀑布?”宰予似乎胸有成竹。
“瀑布?”
“对,瀑布!予在泰山陪夫子游历时见到一处湍急的瀑布,那瀑布有凸出的石块阻挡,把本来应平整的瀑布激荡的水花四溅,于是予问夫子如何才能把那石块去除,让瀑布流淌的平稳些,好受些。夫子告诉予,有两种方法,一则是你攀岩到那石块处,用锤子把它砸烂,但那样太危险了,你有随时失掉性命的可能。予问夫子第二种方法,夫子告诉予,那石块不是凸出,让瀑布难受吗,你在那凸出的石块处再丢上更多的石块,相信不久那瀑布便会把所有的石块全都冲掉…”
宰予讲完,齐景公眼睛睁的老大,接着一拍案几道,“宰卿这事全权交给你办,寡人只要一个结果,就是那让瀑布流淌不顺畅的石块全都给寡人清理掉…”
“诺”宰予抱拳后,急忙退出殿外。吕荼看着宰予消失的背影,心中却是惊喜的难以抑制,这宰予谋划之才绝对远超晏婴!
“那么第二件事,我军虽初战打败了田豹的进攻,但田豹似乎并不死心,驻扎十里外欲再战,今如之奈何?”齐景公皱着眉头。
“君上,以张看我军可趁着田豹贼军初来立足未稳,借着今夜夜色去劫营,定能取得大胜!”回答的是有军旅经验的高张。
齐景公点了点头,又向其他心腹咨询意见,“诸位以为高卿所言,如何?”
那些大夫们哪打过仗,对此事可不敢乱出主意,将来若是败了,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齐景公见众人不言语,心中有些不愉,他把目光放向晏婴。
晏婴道,“君上,高大夫所言甚是!可是婴还是有些担心”说罢眉头皱的更紧了。
“担心?”众人被他的话带进了思绪里。过了一会儿,高柴率先明悟开来,“国相担心内贼把我军夜袭的消息传给田豹,然后田豹可能以此将计就计?”
高柴话一落,所有人都望向了晏婴。晏婴看了一眼和自己长相如此相近的高柴,暗道此人倒是个可提点的后辈。
不过,这话面却看得吕荼和齐景公暗自腹诽,这两位远远看上去怎么那么像是父子啊?
高柴和晏婴长的不太漂亮,个子也都很矮,关键还有二人的气质十分的相像,这也是难怪吕荼和齐景公会产生这样奇怪的念头!
第026章 田开疆()
“高司田所言不错,这正是婴所担心的!”
高张闻言阴狠道,“13内贼,那不就是陈乞和孙凭一家吗?我这就派兵全部把他们给拿了,我看他们怎么通风报信?”
齐景公听罢脑海快速的思考着,权且不说这陈孙两家会不会通风报信,就算报了信,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轻易把他们放入牢狱,要知道陈乞可是大张旗鼓的负荆请罪过,把他拿了,国人会怎么想?
孙家更不用说了!齐国最能打仗,最会打仗的便是孙家,而孙家最能打仗的是孙书,孙书可还在从东海返回临淄的路上,要是孙书一旦叛变,就他们这些人恐怕全都玩完,所以孙家绝不能动!
“不可以!孙武哥哥是不可能叛变的!”吕荼见齐景公不说话,吓的顾不得许多。
“荼儿”齐景公见高张脸色晦暗,急忙把吕荼抱在了怀中,“荼儿,此乃军国大事,关系到齐国的生死存亡,关系到爹爹和你,你不可…”齐景公本想责备吕荼几句给高张个面子,但看到爱子眼泪汪汪流下,便心软了。
“爹爹,孙武哥哥是不可能背叛爹爹的,他可是杀了田贼大军先锋的人啊!荼荼从没有听说过,大义灭亲的人有对上不忠的!”吕荼一抹眼泪,鼻子都有些红了。
“君上,公子所言在理!孙家是不可能背叛君上的,这一点上婴敢一身作保!”晏婴想起了孙书,孙老头的倔性脾气。
齐景公一见晏婴发话了,当下便点头道,“晏卿所言正和寡人之意,孙家的事派人盯着便是了!”接下又想到战事“那内贼的事,我军又当如何?”
晏婴摇了摇头,这军事作战的事他可不懂,他只是提出自己的担心罢了!众人见状皆是沉默下来。
“爹爹,可记得去年时候,荼荼在梨树下捕蝉的事?”过了一会儿吕荼打破了沉静。
“去年捕蝉?”齐景公似是想回忆。众人则是脸色暗淡下来,军国大事怎可让孺子随便搅扰?高张正欲劝谏,此时吕荼的声音再次传来。
“当时,荼荼在梨树下陪着爹爹玩,荼荼突然发现梨叶下的树干上有只蝉,荼荼很高兴正欲去捕,却发现蝉的后面有只大虫子,那时爹爹告诉荼荼说那大虫子是螳螂,荼荼问爹爹,那螳螂在干什么呀,爹爹告诉荼荼说,那螳螂正在捕蝉,荼荼往下去看,却发现在那螳螂的背后还藏着一只黄鸟儿,爹爹告诉荼荼说那是黄雀,荼荼问爹爹那黄雀又在做什么,爹爹告诉荼荼说它正在捕螳螂,荼荼见那黄雀长的十分可爱,便悄悄的让据据拿了张网,等那螳螂吃掉了蝉,黄雀又把螳螂吃了,它正高兴的时候,荼荼的网已经盖在了黄雀的身上…”
吕荼的语法很错乱,但大概的发生的故事情节却是讲明白了。齐景公通过吕荼的点点提示,终于想起似乎真有那么件事来,于是恍然大悟道,“荼儿,你的记忆力真好啊,爹爹看来是老了,不中用了!”
高张则是来回品味吕荼讲的捕蝉故事,他越品味越觉得有意思,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绝妙计策,哈哈大笑道,“君上,张有计了…”
“众军听着,今夜将是我们骑兵的首战,都给本将军们记住了,若是败了,我们三个将刨腹自杀以谢天下,而你们,若是觉得对得起君上,对得起齐国,对得起身上所着,对得起手上之刃…我们三个不会怪罪你们,不会怪罪你们这些懦夫,你们这些齐国的罪人,你们妻子家人的耻辱…”骑兵三大主将各自挥舞着自己的武器对着手下将士下了战令。
“将军,不要再说了,若是我等不胜,我们也没有脸面活在这世上,愿跟随将军刨腹自杀以谢君上厚爱之恩!”一位里有司率先忍不住大声嚎道。
“对,将军!如若不胜,剖腹自尽”
“如若不胜,剖腹自尽”
“如若不胜,剖腹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