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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记载正是此人带着齐国弱军打败了晋燕联军,不过此人性格有点复杂,他执法如山刚正不阿,不顾齐景公求情,阵斩宠臣庄贾便是力证,但又有些分不清公私,特别是家国关系,有点像《水浒传》上的美髯公朱仝,身在官场却心系江湖,身在江湖却心忧朝纲。
总之此人行军打仗,世上难有所敌,但为政识人心却是白板一个!
“哦,你就是有司马之才的穰苴啊?”吕荼伸着手。
田穰苴见状傻了,他疑惑的看向仲由,显然再问公子荼这是何意?仲由鹳骨处的肌肉颤了颤,脸色发黑,公子啊,这大天广众之下,你,你这是闹哪样?
“穰苴苴啊,你为什么不抱荼荼,每次爹爹见荼荼这样都会明白荼荼的意思,难道你真不明白,还是故意的?”吕荼露着小虎牙,十分天真的样子。
此话一出,整个人群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田穰苴。田穰苴脸色乌黑,我田穰苴堂堂正正威武的士大夫,竟然被一孺子呼为穰苴苴,他咬着牙道“公子,穰苴尚未净手,恐会脏了公子”。说罢头一扭,气势凌人。
拒绝,田穰苴竟然拒绝了公子荼的要求,哈哈,有笑话看了,有笑话看了!那些对田穰苴不满的人全都心中冷笑起来。
果然吕荼发话了,只是这次话却是让包括田穰苴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穰苴苴,荼荼听闻在蜀国有一种鸟,长的很丑,但它自以为很美,他经常在树林里叫道,哈哈,看我,多美啊!我是这天下最漂亮的鸟儿啦,树林里的鸟儿也都高唱道,是啊,你是这天下最美的鸟儿啦!那丑鸟很高兴,有一天他飞离丛林来到一片牡丹园里,那里站着一只小凤凰,丑鸟见到凤凰自惭形秽,便问我漂亮吗?小凤凰对它道我不知你漂亮,只知你很脏!很脏?丑鸟不明所以,凤凰道,是啊,你看你是鹞鹰,你每天以鸟为肉食,却是从不洗刷自己,你说你脏吗?”
许久之后,田穰苴抱拳道,“公子今日之言,穰苴受教了”。说罢,上前把吕荼抱在怀里。吕荼却是不愿意了,“哼,你们都欺负荼荼小,必须抬着头看你们,荼荼想要比你们更高,让你们都抬着头看着荼荼,穰苴苴荼荼要骑你的尿脖…”
田穰苴闻言先是被吕荼的霸气誓言震惊,然后又听到吕荼说要骑自己的尿脖被此话砸的差点栽倒在地,这公子荼聪慧是聪慧,但却也是欺人太甚,不过转念想人家毕竟是凤凰,虽然小,但那也是凤凰!自己再凶猛也是只丑鹞鹰而已!想到此处,他一咬牙,把吕荼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此副场面雷的众人外焦里嫩,有名的老倔棍居然被一孺子给治住了,真是天下奇闻!
吕荼骑在田穰苴的脖子上,心中却是暗道,终于在兵圣孙武之后,第二个大神被自己骑在了身下。想着想着他不知为何想到了额头上长桃子的孔丘,想到了脑门上长梨子的老子,若不是仲由和他的一帮师兄弟捣乱,他一定早也能骑在孔丘的脖子上,还有那老子要不是他跑的快,现在也一定…总之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啊!
田穰苴在众目睽睽之下憋红着脸终于走到了正堂,吕荼见吕蓝也在,急忙让吕蓝抱他。
女人的胸怀总比男人的温暖,起码你趴在她怀里会静静的温馨,就像冬天一个晴好的日子,一只猫儿在女主人怀里打盹,晒着暖。静静的什么也不做,只是舒服,只是温暖!
吕蓝是代表她父亲吕青来的,她本正和孙武说着情话,见吕荼叫她,很不情愿的把吕荼抱在了怀里,在与孙武说话的时候,就不再像以前那么自然了。
果然宴会都是有目的性,无论变换了多少千年!这不,上将军国夏之子,国范开始发飙了,“田将军,我是上将军国夏之子,国范,听闻将军被任命为这次反晋燕入侵的主将,不知田将军麾下是否缺少人马,我国范愿为齐国效死!”
吕荼看着国范,心中暗撇嘴,果然什么爹什么儿,国夏勇武却暴烈,这儿子国范也是沉不住气的主!要官也就要官呗,却要的这么直接,哎,这是位最多是位能拼死向前的猛将!
“是啊!田将军,我等也是如国范一样,若有驱使之处,尽管放言”下面人一看有人打头阵,纷纷也叫嚷起来。
田穰苴看着这一帮齐国纨绔子弟们,眉头紧皱,这些家伙显然是看出了此战必胜,想要借机立些军功为他们各自的上位埋下伏笔。这帮人有才还好,若是只知吃喝嫖赌的话,把他们拉入军营那就是害了齐国,但若是拒绝了话,恐战时这些纨绔子弟的父亲们随便使些绊子,倒时会有不必要的麻烦。想到此处,他呵呵笑道,“你们能在国家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我田穰苴感佩至极,至于能不能出征,关键不在我,而在你们自己”。
我们自己?众人被田穰苴的话给打懵了。田穰苴解释道,“明日我将在射场设三关,若你们能通三关,我田穰苴便奏请君上封你们为乡良人,通两关者,请封连长;通一关者,封里有司;至于一关未通者,若你们还坚持从军的话,我田穰苴便做主封你们为轨长,至于其他…呵呵”
田穰苴话一落,整个吵闹的宴会静了下来,许久之后,国范噌的一声站起来道“我爹虽是上将军,但我国范从不以爹压人,闯出的名堂自然要靠自己的本事,田将军,你的乡良人官职,我国范拿定了!”
高张之子闻言,也是道,“国范说的没错,我们虽和父辈们相比犹如火把之光对于明月,但火把也要有火把的气节,他虽不与月一样明亮,但却也能照亮一片地方,我高鸷愿用自己的身躯焚烧敌人来照亮齐国,明日射场上,我高鸷也定会通过三关“说罢拉着国范而走。
吕荼看向二人,眼睛眯了眯,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国范高鸷好好打磨,也定是能超越他们的父亲。
“哼,匹夫之子就是匹夫之子,怎知打仗靠的是智慧而不是血气之勇?”一位俊秀的青年冷嘲道。
此话一出,有些年轻人的脸色变了,特别是那些武将之子。
“哈哈,听闻龙生的儿子是龙,凤生的儿子定然是凤,老鼠生了的儿子在出身起便会打洞,可惜当年一代君子鲍叔牙,怎么他的后代子孙居然如此的粗劣无礼!”孙武反讽道。
“孙武,你什么意思?”那青年霍然站了起来。
“鲍息,我孙武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吗?”孙武并不惧他,冷眼相对。
原来那青年就是鲍息啊,史书记载这位可是杀了自己大哥的人啊!吕荼看着此人,眼睛眯成了缝。
“哈哈,孙武,听说你的弈战齐国第一,明日我鲍息倒要领教领教”鲍息眼光寒意渗漏。
第032章 国范()
“好了,你们都别争了!文武之道,一张一弛,都是支撑国家的顶梁支柱,没有谁优谁劣之分”陈恒上前把鲍息拉回座位上,一副劝解的样子。
田穰苴看着陈恒的模样,暗自点头,这个远亲侄子倒是个人才!“明日比试有三场,一射箭术,二兵车术,三弈战术”希望你们有愿参军的人在午时之前到射场集合,因为后日大军就会被集结完毕,到那时我将会带领胜出者出征”。
众人听到田穰苴的话后,宴会在喝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便纷纷请退。吕荼是跟着孙武等人走的,临走前,孙武告诉田穰苴,说他的祖父请他到府一叙。
“孙武哥哥,明日你确定要参加比试吗?要知道你的爹爹是绝对不同意的”吕荼的萝卜头在吕蓝怀里蹭了蹭。吕蓝有些痒,pia的一声打在吕荼的屁股上,让他老实点。
“这是个问题!嗯?嘿嘿,我有主意了,只是公子得帮帮我才成…”
孙武鼻青脸肿的回到府上,孙书和正在闭门思过的孙凭见了大吃一惊,急忙问发生了何事?孙武只是在地上打滚大哭,不说原因。孙书见了更是吃惊,孙凭此刻却冷静下来,冷哼道“逆子,说吧,这次又闯了什么祸?”知子莫若父,他孙凭也是被孙武给骗过太多次,给他擦屁股太多次,所以总结出来了经验,大喜讨娇没好事,大哭更没好事!
“孙儿,到底发生了何事?祖父定会为你做主,你快说啊?”孙书白胡子乱颤,十分的着急。
“祖父,父亲,武儿被晋国的使节给打了,给打了…”说罢眼泪鼻涕一把抱着孙书的腿。
“什么,好一个晋国使节,他这哪是打我孙子,这是打我孙家,不,这是打给齐国看的!”孙书老眼一瞪大骂道。
孙凭皱眉道,“武儿,不对吧!你好好的,为何晋国使者就打你呢?”
孙书听完儿子的话后也是一愣,“孙儿,你父亲说的对,他无缘无故的为何打你?”
“祖父,父…亲”孙武抽抽涕涕说话都不流利“今日我和公子荼在街上游玩,却不想一不小心擦碰着晋国使者,那晋国使者大怒,要打公子,我怎能愿意,于是我就去挡,孩儿虽勇,连续打趴下他们一行十人,可猛虎架不住狼多,结果孩儿就成这样了…”说罢又再次大哭起来。
“那那公子荼没伤着吧?”孙凭大惊。
“没有!我见打他不过便亮出了身份,他们知道公子荼是君上爱子便没敢乱动,但知道孩儿是祖父之孙后,便打的更卖力了!他们边打还边说爷爷的坏话…”说到这里孙武赶紧闭上了嘴仿佛是像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般。
孙书可是气坏了,咬牙道“说,他们怎么说老夫的坏话了?”
孙武假装不愿意,但看着祖父吃人的目光,低头道“他说孙家的男人都是欺软怕硬,所以在晋燕联军来的时候,全都退缩在家里学女人样!还说祖父当年的战功都是假…”孙武的假字还没说出来,孙书恼怒的直接拔剑要去找晋国使节评理。
孙武和孙凭吓了一跳,孙武是怕露馅,孙凭是怕自己父亲的所为再给孙家招来别的祸患。两人慌忙制住了孙书,但孙书的倔脾气上来了,哪能轻易放弃。孙武急的是满头大汗,暗道,“祖宗,小祖宗,你怎么还不出来救场?”
“孙武哥哥,走,荼荼给你报仇去…”吕荼带着双板斧的仲由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大队人马。
孙书一看公子荼来了,和孙凭相视一眼,两人纷纷上来请礼,吕荼却是不顾二人,拉着孙武就走,“快点,你的武器都给你备好了,待会儿在国宾馆里你尽管杀,出了什么事荼荼给你做主”。
孙凭大惊失色,你为我儿做主,到时你别跑了不承认就算谢天谢地了,他脸色一转笑道,“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啊?”
吕荼小嘴一嘟,“哼,报仇去,杀晋****去,他居然敢辱骂孙武哥哥,荼荼怎能与他善罢甘休?”
孙书这时也清醒过来,哎呦,看来自己的火爆脾气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改掉!想到正事他道“公子,就算两国发生战争,这使节也是不能轻易乱打的?”
“不能轻易打?哼,意思就是说也可以打了,那便好!”吕荼说罢拉着孙武就走。
孙书一拍脑袋,喝道,“公子,使节不能打!这是规矩,若是打了,诸侯国就会嘲笑齐国,嘲笑你的父亲,不知礼仪!”
“嘲笑爹爹?荼荼还以为先前爹爹劝荼荼不要报复晋国使节是骗荼荼”吕荼小身板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接着哇哇大哭道“荼荼不能报仇了!不能报仇了…”
“公子,报仇有多种形式,何必非得殴打使节呢?”孙凭道。
“有多种形式?什么形式,快给荼荼说说…”吕荼转哭为喜。看的知道内情的仲由脸红成了炭。
“在战场打败他,是最佳的报复”孙凭嗓门很高,底气很足。
“上战场?好呀,好呀”吕荼高兴的张牙舞爪,接着突然颓废起来,“可荼荼小,无法和孙武哥哥一起上战场”
“上战场有孙武足够了,何必公子呢?呢?”孙凭说着说着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接下来孙武的表现让他一下顿悟了,“孩儿多谢父亲成全,定会多斩将杀敌为孙家为齐国洗刷耻辱”。
孙凭看着喜形于色跪着的儿子先是惊愕,接着便是大怒,好嘛,联合外人给自己亲爹设套来了,这还了得?想到愤怒处,孙凭径直跑向墙角掂起碗口粗的大棒,“逆子,逆子,你竟然敢…竟然敢…”
孙武噌的一声蹿起,逃跑道“父亲,您老向来是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是泼出去的水,想收回却是难了,反正你已经答应孩儿参军,你不能反悔,不能反悔…”
“不能反悔,不能反悔,我打死你个逆子…”孙凭不仅气的不轻,累的也是不轻,在院子里追了三圈,便气喘吁吁起来。突然他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