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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的结果是灵姑浮让人把舌庸的府邸包围了,然后罗列了十大罪状,准备上报给越王,而吕荼呢,他又招收了不少的门客,这些门客多是施家村一些有野望的子弟,当然郑旦的族人除了一些恋土情节极重的老人妇孺,基本年轻一代,全都愿意跟随吕荼。
再加上附近村落听说大名鼎鼎的吕荼就在西施村,纷纷前来探望拜访,不少是来投靠的,吕荼让人甄选,只要没做过恶的,全都纳入了自己的麾下,这一下吕荼的门客数量壮大到近一千三百人。
第三日,吕荼和施家村众人一一告别。
为什么是施家村而不是东西施村?
那是因为二村因为施夷光和郑旦同时嫁给了吕荼,而丑女呢也由于熊宜僚的关系,也跟着吕荼走了,所以施家村当初分割成两村的初衷消失了,这样合村也就成了题中之意与“顺水人情”。
由于行途多了女人,而且是十分漂亮的女人,虽说吕荼是后世来的,也不在乎自己妻子的容貌被别人看见,只是二人长的太过倾国倾城,也难免会给带来一些觊觎与麻烦,于是无奈他让人临时做了一辆巨大的四轮马车。
就这样施夷光陪着郑旦居在里面,而丑女呢则是和熊宜僚一左一右当其御夫。
此时秋天已经到来,可是越国的气候还是十分的潮湿,吕荼让自家门客全都换上大裤衩与木屐,众人这才感觉到舒服。
灵姑浮则是第一次见这等“神物”搞的他是一惊一乍的,特别是木屐,他就觉得有些另类与不雅观,可是见到自家士兵有不少人因为软脚病病倒的,他当下也开始让人制作木屐来。
好嘛,这一下火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约莫三千多人,穿着木屐,喀嗤喀嗤的前行,再加上那奇怪的大裤衩,试想那种风骚是何等的冲击人之眼球。
不过因为木屐的实用性,其众人所行之处,木屐处处生长开花,一时间越国木屐之风泛滥。
吕荼来到越都时,老越王允常亲自带着越国上下文武前来迎接。
头戴冠冕前后二旒,腰配宝剑珠玉的吕荼在兵车远远看到一个身着王服病入膏肓的老者在一名妇人的搀扶下正往自己这边看来。
吕荼不敢怠慢,车上行礼,然后下车再行礼,老允常点头还礼,二人说话,扯马缰,顿足,挥手,躬身天子之都等等诸如此类,最后方才交换了礼物,老允常牵着吕荼的手上了自己的王车,往国都里进发。
吕荼一边和允常说话,一边暗自觉得奇怪,按常理讲自己和越国并不熟,甚至关系还有些生冷,为何越王屈尊去亲自迎接自己呢?
还有越王嗣勾践怎么没有来迎接自己?
吕荼一边想一边偷偷侧看老越王允常,突然他发现了一个特别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老越王允常身后的那兵车上,有一名威武的老将军正怀抱着一个儿童。
此子是什么身份?
为何他竟然有资格来迎接自己,而且是被一名耆老名宿的将军抱着?
吕荼暗自揣摩着,只是允常没有给自己介绍,自己也不好开口问。
越王都以石筑造而成,所以满眼看去,无论是街道房屋还是城墙皆是由厚重的会稽山之石堆砌镶嵌而成的。
这一点倒是让吕荼感觉不可思议,因为他看惯了竹木土坯筑城的太多国家,可是临了没想到一个身处在雨林之中交通十分不便的越国,它的城池却是建筑了世界上最难建造的城池类型,石头城!
吕荼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震惊,只是觉得这种城池,要是将来攻伐,太难拿下了,因为它巍巍然就如同一只巨龟一样。
吕荼此刻似乎也明白了,为何文献记载中那强大的吴国当初拿下越国国都时使用的伎俩却是偷袭。
是的,不去偷袭,这样的城池要想拿下,非损失惨重不可。
就在吕荼胡思乱想间,突然前方行驶的队伍停止了下来。
本来打盹的老越王允常因此差点栽倒,不过还好他旁边的那贵妇人及时扶住了他。
越王允常很愤怒,他强站了起来,看向前方,他倒要看看是谁敢惊扰他的王驾。
“勾践,你想干什么?”老越王见前方那人模样后气的吹胡子瞪眼。
他身边的妇人见状忙去安慰,只说让其消消气,不可与勾践儿一般见识。
坐在老越王之左的吕荼闻言却是再也坐不住了,他忙站起身去看那千古传颂的苦心人越王勾践。
好一个,好一个?
吕荼想用准确的词汇去描述,去夸赞,可是终了,却哑口了。
因为勾践长的太奇葩了。
以前吕荼觉得孔丘和老子长得就够另类的了,可是如今见到勾践模样,便对孔丘和老子再也没有长相上的惊讶。
这勾践长着怪异的长脖子与雷公的嘴型却是不说,单表那断发裸身上秀纹的一条凶恶巨蟒,让人看着都觉得极其的不爽。
此刻勾践正赤着脚,单穿兜裆布,手举宝剑,站在这一行队伍的正对方。
“来人呐,把这个不知礼数的混账东西,给寡人拿下”老越王允常见勾践继续挡着路,气的大声咆哮。
第487章 人世间最大的本分(上)()
勾践听闻自家父亲如此训斥他,他气的森然怪笑起来:“不知礼数,父王啊父王,我的好父王,到底是谁不知礼数?”
勾践脸色狰狞,说到这儿,抽出佩剑,唰的一声指着老越王允常身边的妇人道:“她一个贱妇,有何资格乘上王车?就算在父王的偏爱下可以乘坐王车,可是她的儿子,一个庶贱子又有何资格代替孩儿去迎接公子荼?”
“孩儿才是您的嫡长子,才是越国现在的王嗣啊!”勾践说到这儿眼泪都流了下来。
勾践的这一声痛哭立马让那些围观越国士人们情形大变,起初他们也很愤怒勾践的行为,他们觉得你好歹是王嗣怎么可以做出当街拦截自己父亲王驾的行为呢?
可是现在他们明白了,身为王嗣却不能行使王嗣的权利,反而仰人鼻息的低贱庶子一等,任谁也无法接受得了。
老越王允常看到围观的越国士人指指点点自己,一张老脸已经由苍白变成了青郁的血红:“来人,给寡人拿下,给寡人拿下这个逆子。”
显然老越王允常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探底行为,竟然让勾践发了疯,更让勾践顺势逆转得到了人心。
只是,是谁,到底是谁给勾践出了这个主意?
越王允常心中不停的咆哮着,他深知勾践的脾性,若说他聪明,聪明倒是有的,可若说他能想出这样化腐朽为神奇的计策,却是万万不能的,一定是他身边有了能人,此人是谁,到底是谁?
吕荼一直细细观察着这一幕,看到勾践被越国武士押走,他那落寞悲愤的背影,看到围观的越国士人同情的目光,甚至不少人已经落泪。
吕荼觉了,勾践啊勾践,你真不是一般的苦心人。
看来你早就料到会有今日局面,所以你才秘密让灵姑浮提前代表你自己前来迎接我,这样会让我吕荼产生感激之情,待将来你若有难我必然会相助。
而另一方面,你今日在大街之上再来这么一出苦肉计,让世人都知道了你被打压之苦,虽花费了牢狱或者关禁闭的代价,可是却是值得,因为你赢得越国士人的怜悯之心,而我吕荼呢,也会为你求情,这样经过我吕荼的口,你勾践的名声就会被天下知晓甚至传唱。
勾践,你此计当真是高啊!
吕荼心中啧啧称叹。
“本初,你看,这就是寡人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他连基本的孝道都不懂,你说寡人怎么能放心把越国的基业去交给这样的人?”越王允常显然先前的气的余波未平,他咳嗽着,胸口起伏不已。
本初是吕荼的字。
吕荼不好回答,因为这个问题有些复杂,他只能说了些应付客套之语。
老越王允常似乎看出了吕荼的尴尬之处,他向后面的兵车招了招手,一个孩童便下了兵车,来到了老越王的兵车上。
“父王”那孩童说话的声音黏黏的,但吐字却是十分的清晰。
老越王允常看到孩童很是高兴,他身边的那妇人更是满脸的温柔与慈祥。
“来,我儿,来父王身边”越王允常道。
幸亏越王允常的王驾足够大,否则一时间要是乘上四个人就会显得拥挤。
“我儿,你看这位就是公子荼,就是你一直念叨的那齐国公子”老越王允常呵呵一笑。
那孩童闻言并没有太多的神情变化,他只是对着吕荼躬身行礼,那礼节之标准,让人根本无法想象这是一个孩童能做到的。
越王允常见自家幼子如此的知礼,心中很是高兴,他一扫勾践给他的败兴,一双老眼笑成了花。
吕荼虽不明白允常为何不在起始时就把他的幼子介绍给自己,反而在勾践大闹之后,无数人正盯着这里的时候,再隆重介绍。
吕荼暂时压住心中的奇怪,他对着越王幼子鼓励一番,并赠送了随身的玉器。
那孩童像是小大人般,恭恭敬敬的接下行了谢礼。
做完这一切后他很乖的站在其父允常身边,然后为其捶背起来,那父慈子孝的画面看的众人很是温馨。
吕荼感叹道:“越候,您有子嗣如此,当令天下为父者羡煞”。
越王允常闻言得意一笑,大声的恐怕周围围观的越国士人听不到似的,他道:“我儿,这天下有小圣人之称的公子荼都夸赞于你,看来我儿当真是蛇羽大神赐给我越国未来的希望,哈哈,我儿你还不速速拜谢?”
言罢允常看着幼子的老脸更是如菊花般绽放。
“多谢公子夸赞,我只不过做了为儿的本分而已”那越王的幼子并没有因为吕荼的夸赞而得意忘形,只是毕恭毕敬的对着吕荼又行了一礼道。
吕荼闻言一愣,暗道:这个小童恐怕牙还没有长齐吧,他竟然能说出这样老成的话,太过不可思议与逆天了,难道是别人教诲的?
想到这里,吕荼故意的难为揑瑜道:“公子也知本分?”
公子自然指越王允常身边的那小童。
吕荼是周天下之人,他自然不会承认越国是和周王国一样的王国天下,所以他称呼越王为越候,越王幼子为公子。
“自是知道,小子很小的时候,公子母国的孔国老曾经在这里做过客,我有幸听过他的讲谈”
“他说人世间最大的本分就是孝顺”
“小子深以为然,对君父要孝,对下要顺,如今我做的就是孝我的父王罢了。”
越王幼子的话很黏可是却是很动人心,越王允常更是喜的咳嗽都忘记了,那妇人听的神采都慈祥的要成为那大慈悲的观世音,其他人则是眼神出彩,暗下各种赞叹幼王子。
而吕荼却是听的如被五雷轰顶,他下意识的道:“为人子者,孝,是其本分,那么如何做到孝呢;还有顺,对下要顺,又如何解释呢?”
越王幼子粥粥鼻子想了想道:“孝是个很复杂的问题,小子现在也想不明白应该是何样的,但小子知道,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父王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想这就是孝吧。”
吕荼闻言点头,越王幼子这么小能想到这,已经是不错了,毕竟他可不是穿越客,于是他半开玩笑道:“你的父亲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难道你不怕你的父亲让你做坏事吗?”
第488章 人世间最大的本分(下)()
这句话吕荼说的很是顽皮,甚至说有些触怒也不之为过,不过老越王允常对此似乎没有丝毫的不高兴反而希冀的看向自家幼子,他也想听听自家儿子如何回答。
越王幼子道:“做不做坏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天下间没有父母愿意害自己孩子的。”
妙,太妙了!
精彩,太精彩了!
越王幼子的这个回答,让在场听到的众人皆是眼前一亮,老越王更是喜的如屁打的似的。
是啊,这天下间哪有父母愿意害自家孩子的?
既然没有“害”,那又哪来的让自家孩子去做恶呢?
吕荼眼神晃动了,他仔细打量这个越王幼子,不停的回忆,回忆追寻自己那一世看到的所有关于越国的文献,可是最终发现竟然没有关于这个越王幼子的记载,天哪,到底是什么东西掩盖了如此璀璨的彗星?
这时又听得越王允常幼子继续道:“顺,对下顺就是指顺乎民心,用民心治理天下就会……”
越王幼子继续滔滔不绝的讲着,他的神情并没有因为自己所说的慷慨激昂而由此变化,只是像一个表情固定的人讲着他的理解。
逆天,太逆天,这个越王幼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