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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渠被说动,跑到曾点府上,要曾点教授他学问,曾点曾老头可是有了名怪咖,他见吕渠说话语气如此的无礼,只是搭眼看了一下,就装到没听到似的,继续给院中众弟子讲学去了。
吕渠暴怒,他何曾有这样的待遇,再次说要曾点收他为徒,只是曾点还是没听到似的讲他的学。
事可一,可二,不可三。吕渠攥起拳头就要教训曾点,众弟子见状慌忙阻止,宰予更是吓的脑门冷汗,从后背一把抱住了吕渠。
院内气氛很尴尬,曾点却是波澜不惊的开话了:“让我教授你学问,很好,那请问你想学什么学问?”
吕渠道:“做大英雄的学问。”
曾点道:“抱歉,我这里没有如何做大英雄的学问。”
吕渠闻言鄙视道:“一个只会醉于山水之间的村夫,,量你也没有!”
言罢,举步离去,院中众人此刻个个呆若木鸡,他们被吕渠的无礼行为给震慑住了。
就在吕渠一脚迈出门楣时,吕渠扭头突然道:“先生,你不怕渠吗?”
这话说的软中带硬,众弟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们此时才觉察到一个事实,吕渠不仅是一个求学的少年郎,而且还是君候吕荼的爱子,长子,曾经靠着自己的力量灭掉一国的男人。
若是这位主发起疯来,谁能阻止?
宰予却是眼前一亮,精光闪现,暗道好一个公子渠!
曾点没有直接回话,他手指拨弄琴弦,如高山流水之声出于琴弦,过了一会儿他道:“我喜欢游泳,就算如今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忍不住的爱,弟子们和家人们都劝我说,您一把年纪了还怎么做这么危险的事?我说,我喜欢!”
“公子对于这答案可还满意?”曾点用手指轻点下弦,那弦发出美妙的声音。
吕渠闻言,转身,小步快走,扑腾一声跪倒在曾点面前:“望夫子教我以圣人之道。”
这一幕变化太快,曾点的弟子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曾点已经让吕渠起来了。
“公子不想学大英雄之道了?”曾点笑道。
吕渠道:“不想学。因为父亲说英雄是把快乐留给自己,把烦恼留给他人的人,我吕渠虽然不是个仁德之人,但是却也不希望把烦恼留给他人。”
曾点见闻是哈哈大笑,心中却是对吕荼的心性暗赞不已!
就这样,吕渠拜入了曾点的门下,开始陶冶情操起来。
如今吕荼见爱子与以前相比沉稳了许多,见他进退之间也不是那么强压之下的慢节奏了,心中颇为高兴。
好好叮嘱吕渠一番,并告诉他说从今日不得骑马的事后,吕荼方才带着大军往卫国奔发。
为何不得骑马?那是因为吕渠再过几年就可以加冠娶妻生子了,吕荼可不希望,吕渠由于经常骑马损了子孙根。
朝歌城,已经被围困了三个月之久,若不是蘧伯玉,王孙贾,史?等卫国老柱石,坐守于城墙,让郑鲁蒯聩公叔戌的联军有所顾忌,想必此时早已经是城破人亡了吧。
卫宫,大殿。
卫候姬辄年纪轻轻已经生了华发,此时他正在用食,当他看到宫伯送上来的食物竟然没有肉时,他大怒。
让殿外武士统领史挥把宫伯拉下去砍了。
第647章 不仁不孝,天下谁人不杀我?()
宫伯听到姬辄说要杀他,他扑腾一声跪倒,痛哭流涕撕心求饶。
不过姬辄显然已经是铁石心肠,没有收回命令的意思。不一会儿,一名中年魁梧将领走了进来,那人正是史挥!
史挥是史?嫡子,现在官职为太祝,人们又称呼他为祝史挥。
祝史挥在后世典籍记载中,也是个厉害的人物。说他是卫出公姬辄的心腹,姬辄因为“工匠暴动”被迫逃出国都,在古濮阳旧地联系祝史挥为内应,企图夺城,可惜事情败露,不得不跟着姬辄溃逃,后来代表姬辄出使了越国,求得了越鲁宋三国联军,帮助姬辄反攻,只是最后姬辄不成器,看城门大开,怂了,而不敢进又逃了。
从大概故事脉络中我们可以看出祝史挥是位有忠,有智,有勇,有才的全能人物!
祝史挥走进殿中,看到殿中的情形后,他叹了口气,不过他知道这不是宫伯之罪,当下他也跪倒为宫伯求情,说君上食物之所以如此简陋是因为现在城内粮食紧缺的问题。
姬辄别的人话可以不听,但祝史挥的他还是听得进去的。他知道去年大旱,颗粒几乎无收,卫国的国库比较紧,但是他不是早有安排吗?为了节省国库开支,并没有用国库的钱粮去救济难民,所以按常理说,以过去祖父卫灵公积攒下的粮财规模来看,再用他几年也想来是用不完的?
只是为何这才过了多久,就快没了!
是不是有人中饱私囊?
这是姬辄的第一个想法。
祝史挥的解释却是出乎姬辄的意料。听完祝史挥的回答,姬辄完全没有脾气,最后他仰望殿梁,大哭起来。
因为卫国的粮仓被他父亲蒯聩帅着大军夺走了,而城内的粮食呢?每日里五万大军坐吃山空,能支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哭什么?”就在姬辄歇斯底里的时候,一名颇具威严的女人声音传进了姬辄耳中。
姬辄看着走了进来的女人。
那女人很美,如同娇美的海棠,白里透着红,只是细观察,从她的鱼尾纹数量中,方知她的年纪不是灼灼妖韶。
姬辄看到女子,气不打一处来道:“哭什么?寡人就要死了,你说寡人怎么能不哭?”
“你死?笑话!谁敢杀你?谁能杀你?”女子对于姬辄的回答,很是不满,她冷冷道。
姬辄见闻女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心中大怒,他扑腾一声站了起来,咆哮道:“谁能杀我?这天下人都能杀我!”
“你没听到吗?我被骂成了何样?”
“蒯聩说我以子反父,是不孝,当杀!”
“公叔戌说我为君,遇百姓饿殍而不救,是不仁,当杀!”
“我都不孝不仁了,敢问天下人哪一个不能杀我?”
姬辄咆哮到这儿,突然看着面容不变的女子惨笑起来:“是了,‘谁敢杀你,谁能杀你?’,想来这话说的是你自己吧?”
女子闻言眉头一皱,她正要训斥,这时姬辄继续道:“你南子是宋国的公主,杀了你就相当得罪了宋国,宋国如今如日中天,那郑国和鲁国自然不敢杀你”
“哦,寡人怎么忘了,还有你的情人,你的情人是那威名天下的齐君吕荼,据说他已经吞并了吴国,还给楚国人打了一仗,把楚王给他的是屁股尿流”
“对了,还传言说齐国内部有人要撺掇他称王并为他称王造势,哈哈……称王好啊,到时他来接你,你们夫妻二人回王宫,只是呵呵,那藤玉夫人怎么办?嘿嘿……你虽然仍然保持着漂亮,但是却无法改变你老了的事实……老了,那肉摸起来就没有弹性了,牙齿呢,也黄了,黑了……”姬辄越说越是下流和猥琐。
殿中那如海棠花一样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吕荼在卫国逗留时的情人,南子。
南子听到姬辄如此说,勃然大怒,历喝姬辄道:“姬辄,你今天抽什么风?太放肆了!”
姬辄闻言,如同被踩尾巴的猫,手指着南子赫然道:“抽什么风?寡人告诉你,抽的是死亡的风!寡人就要死了,既然是死了,那为何不在死前疯狂一回呢?”
说着脸色狰狞的向南子扑去,南子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姬辄这是要干什么,他大惊失色就要往外跑,可是姬辄,作为年轻的大小伙子,自然比南子反应迅速,一把抱住了她。
南子反抗越激烈,姬辄是越兴奋,他第一次感觉那种超越很多界限的扑倒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爽感。姬辄此时心中的猛虎在野性的释放,咆哮!他现在想明白了为何那个老混蛋对南子……
南子的大声呼喊,让殿外守护的祝史挥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他看到殿中的情景后,大吃一惊,忙制止住姬辄,劝谏道:“君上,不可!南子夫人,不仅是您的君祖母,而且还是齐君的禁脔,若是一但有所损伤,君上,咱们可真的没有希望了!”祝史挥说着说着声泪俱下。
南子似乎也找到了理由忙喝道:“姬辄,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保护好我们母子,卫国的卫候就只可能只有你一个”。
姬辄听罢,眼珠了晃动了几下,终于血红的眼睛清凉了,他整理完衣冠,对着南子毕恭毕敬道:“祖母大人,寡人方才醉酒,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南子见闻,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一甩衣袖道:“君侯无需自责,方才的确是你吃的太醉,只是希望你日后莫要再做这醉酒之事”。
姬辄连忙称是,南子看着姬辄的大脸蛋子就觉得恶心,本来他来此处的目的是想把自己偷偷积攒下的私财给姬辄,让他用来鼓舞士气,只是如今吗?他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南子消失在殿外,姬辄晃动着腮帮子,下意识的把手伸到自己的鼻尖闻了闻,然后又搓了搓,暗道:怪不得那老混蛋竟然对南子一直念念不忘,想来还是有道理的,方才那搂着的感觉,还有那吸入鼻腔的那气息……
姬辄硕大的脸顿时冲血红了起来,那一颗心脏也是如同小鹿乱跳。
姬辄口中的老混蛋自然是指他的父亲蒯聩。
第648章 余为浑良夫,叫天无辜()
城外,宋鲁联军大营。
蒯聩在营帐中来回踱着步,此时他内心是焦躁不安,因为他收到了消息,吕荼可能已经从吴楚战争中抽出了身来,据说已经开始调集大军,要插手卫国内战了。
蒯聩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和吕荼有仇,若是吕荼插手进来,那对自己绝对没有什么好处。
于是他只能催促郑鲁的联军和自己一道尽快攻伐下城池以保证卫国可能面临的齐国入侵战夺得最大优势,只是郑鲁两军的将领们则是不愿,因为他们一攻城,那卫国的贤人大夫,蘧伯玉,王孙贾,史?等老家伙就上城墙,若是在攻伐当中一不小心碰着了磕着了,那他们回国后,就算获得了大功,却也失去了名声,到时就得不偿失了。
看着蒯聩急躁不安的样子,这时帐中一名大夫突然说话了,他道:“主上,臣下倒是有一计,只是怕主上可能不会允许。”
蒯聩闻言看了那大夫一眼,原来是褚师比!
褚师比原是国都大夫,因为卫灵公死后,他反对姬辄登位,而是支持公子郢,虽然公子郢严词拒绝了,但是姬辄却是记住了此人,所以在姬辄成为卫候后,不到第三日便找了个由头,把此人发配边疆去了。
蒯聩搬救兵回国,他是第一个响应的,所以颇受蒯聩重用,说是手下第一心腹,也不之为过。
褚师比在历史文献记载上说他在卫国也是一牛人,这人倒戈的原因和这个时空差不多,只是没有传说中姬辄威胁要砍断他的足。
此人和公子郢之子发动了“工匠暴动”,赶走了卫出公姬辄,后来姬辄搬回越宋鲁三国联军打败了褚师比,并他爹褚师定子的坟给扒了,棺材也烧了。
堪称春秋末年继楚平王被伍子胥扒坟的第二败爹人物!
如今褚师比之所以称呼蒯聩为主上,是因为蒯聩尚未正式登位,所以褚师比还不敢僭越称呼蒯聩为君上。
褚师比,人一看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位精明伶俐的主,他见蒯聩看向自己,笑了笑道:“主上,听闻孔大夫的母亲是您的亲姐姐,而且她对您向来疼爱有加,若是您遣送一封信给她?”说到这里褚师比停顿下来看向蒯聩。
蒯聩一听是此计,差点没骂出来,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他姐姐是疼他亲他没错,但他这个弟弟再被疼再被亲能疼过亲过人家儿子去?玛德,什么破注意?
褚师比看出蒯聩要发飙,他急忙补充道:“听闻孔大夫家的家宰浑良夫和主上的姐姐关系颇不一般”。
孔大夫指孔悝,他父亲是仲叔圉,当年吕荼在卫国时,和他父亲关系颇好,至于浑良夫和蒯聩的姐姐伯姬,在前文卫国宫廷政变时提过,这里不再赘言。
按常理讲孔悝的家宰应该是仲由,只是吕荼的出现,搅合了历史人物的境遇,仲由没有当成孔悝的家宰,浑良夫却是成了。
褚师比还欲再言,蒯聩这次终于忍不住了,他暴喝一声:“那奴人和你姐关系才不一般!”然后一脚飞去就要踹在褚师比的脸上,可是脚下一秒却停住了。
“此事当真?”蒯聩脸色几经变换,最后沉声道。
褚师比心道,当然当真,若不是情不得已,老子才懒得献此计触霉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