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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一落,国夏急命门客拿着大斧去砍那树,众人眼看着大树慢慢的倾斜,最后呼啦一声倒在了地上,雪花四溅。
齐景公一招手,卫士们拿着量绳去测量那大树的长度来。不一会儿卫士满脸的不相信之色大喊大叫起来“计先生真神人呐,计先生真神人呐,君上,君上,真的,真的,那大树是四丈八尺,四丈八尺!”
嗡!卫士的话一落,整个人群沸腾了,国夏不相信自己又跑过去亲自量一遍,扑腾一声,一屁股坐在雪地上,萌萌的,真被计然算准了!
第059章 老鼠()
本来还有疑虑的国人见状岂不明白这里面透漏的信息,纷纷大声呼喊叫彩起来,那树林的声震的几里外都能听见。
小孩儿们虽不懂他们的父亲或者长辈在呼喊什么,但热闹劲他们是明白的,也跟着大跳叫喊起来。人的动静当然也定会激起动物们的声响,驴子的叫声,鞥啊鞥啊的,狗们的狂吠,大羊的mianmian。
一直牵着齐景公手的吕荼,看到计然用变异版的正弦定理方法计算出了大树的高度,心中也十分高兴,一则为了自己高兴,计然在齐国出仕已经是确然无疑,而自己与他的缘分,将来一旦有变定会是有所臂助的;二则自己的无礼骄横与旁敲侧击激发出了这夸时代数学史上的进步,这一步虽是小步但却是那个时代的一大步,所以高兴。
为了打消人们心中最后的疑虑,齐景公又让国人随便找棵树,让计然去测量,但测量的结果几乎和大树的实际高度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这一下国人深信不疑了,计然这个光影原理定是正确的。
甚至好学者开始起哄让计然交给他们方法与原理,计然自是倾囊相助,他在高台上雪地上开始了春秋史上第一次大班制教学。
如有疑问处,众人纷纷提问,计然无不作答。
于是白茫茫的雪原上奇怪的一幕出现了,众人坐在雪地上围着计然一个人聆听教学起来。天气虽寒,人心却是热的!
梁丘据见天色不早了,暗自安排艾孔在这附近搭锅灶台。那些小孩子们当然不想听这深奥的算筹,而是和吕荼一块在雪地里玩耍起来。
那些小孩们虽知道吕荼的身份,但孩童毕竟是孩童,玩了一阵后,大家再也没有拿畏惧心,打起雪仗来,这一下可难坏了仲由,仲由见有孩童围着吕荼砸,急的大眼一瞪,孩童们怕了一下,但不知是哪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率先把雪球砸在仲由的身上,仲由只能干瞪眼,好嘛,这一下,那帮孩子们见这五大三粗的大胡子也只有这些“本事”纷纷雪球招呼上,bangbang,不一会仲由被砸成了雪人,但他只能干恼怒,这帮小家伙们,有不少都是大夫之子,人家的权势背景放在那儿呢?再说一个大人也犯不得和小孩子们争气。
吕荼见仲由被砸,带领他新收的一帮手下们,纷纷还击。一个大雪球眼看着就要砸在吕荼的脑门上,突然一个小孩窜了出来,挡住了,吕荼打眼一看,顿时感激的泪水直冒,只见那雪球砸在那小孩的右眼睛上,顿时城里一只了眼了,那小孩打掉雪后,转身的第一句话是“公子,没事吧?”
吕荼感动的拍了拍那小童的肩膀道“小哥哥,你叫什么啊?我叫荼荼,不要叫了公子了,从今后咱们就是朋友”。
那小童虽然长相木讷,但那眸子里和眉宇间却是英气勃然,他灿灿一笑道“公子,你还记得那修路领羊肉泡馍时,你曾经和一个老人对跪着说话吗?”
“嗯?荼荼记得,你是,你是,荼荼想起来了,你是那老爷爷的孙子,对吧,对吧?”吕荼突然想起来了,那老奴隶搂着两个孙辈大哭的场景,一下子认出了眼前的这小童,喜的他是在雪地里大蹦大跳。
那孩童认真的点了点头,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喜道“公子您还不知道吧,我和祖父我们一家人都不是奴隶了,我父亲在镇压田豹逆贼和打退晋燕联军时立了大功,现在已升为轨长了呢?管了,管了,管了好多人的!”
吕荼闻言心酸的泪花直冒,大家本都是人,为何有人天生为王,有人却是天生贱种,难道大家不一样吗?都是天地间的老鼠。
吕荼和他在众小童的掩护下躲在了他们所在的阵地中,两人叽叽喳喳又说些不着边际的话。那孩童更是忘了吕荼的初始的问话,他见自己这一方被另一方小童们压制的死死,看了看地形,和对方的布阵,眼珠儿转了转道“公子,我有个主意,只要…”
听罢那小童出的主意后,吕荼大喜,觉得此小童不是一般,他按照着那小童的计策,对着自己的一帮小弟们吩咐起来了命令,众小童有了主心骨,做事立马不一样了。
吕荼带着一些小童继续和对方小童们打着阵地仗,雪球乱飞。而那小童则带着另一帮小童悄悄溜走至高岗雪峪处。
半个时刻后,吕荼接到了那小童发出的信号,带着一帮童子们便打边退到那高雪岗处,对方的童子们一见敌人们吓的撤退了,胆气生了出来,从阵地上爬出,边砸边狂追。
吕荼和他的童子们背上不知受了多少的雪球终于退到了高岗处,只见突然那小童所带领的小童们从高岗后推出巨大的雪球,往下一推,雪球沿着高岗的斜坡越滚越大。
那帮来追的小童们吓傻了,看着眼前滚来的巨大雪球,吓的猛转身往后跑。高岗上,吕荼和他的手下们哈哈大笑,然后吕荼小手一挥,众小童如猛虎下山,雪球纷纷向对方的小童们砸去,顿时那帮小童们,有些胆小的吓的是哇哇大哭,他们本想投降,奈何雪球还在追他们,有的不小心滑倒在地,没躲开那越滚越大的雪球,立马被压了过去。
整个场面热闹至极,吕荼站在山岗上,迎着寒风,下巴抬的老高,若是此刻他身上披个大红披风就完美了,什么叫意气风发,什么叫指点江山,这就是!
对方小童们的哭声把那边求学的亲人们惊醒,把目光都投向了这边。他们回目时正好见到的是那大雪球狂追,小童们溃散,吕荼睥睨天下的画面。
齐景公看的是喜形于色,那本来沉浸于知识海洋的劲头全没了,孔丘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人啊,真是个奇怪的动物!他们渴望知识和礼仪,但一遇到了自己血脉后代那根弦,就会全部崩溃了!知识和礼仪在它的面前真是不堪一击啊!”
计然无奈的笑了笑,对着众人一一施礼站了起来,围观的国人们急忙还礼,接着撒腿就跑向自己孩子处,去看他们是否受伤?
雪地上,太阳开始走下坡的时候,艾孔的饭也做好了,仍然是羊肉泡馍,凡是在场的国人,每人一个大馒头一碗羊肉汤。众人吃的很香。
吕荼和那帮小童们更是吃的很香,一则是心情的原因,二则是他们的确饿了。吕荼把一块羊肉放在了那帮助自己的小童的碗里,“今日谢谢你了,要没有你的计策,荼荼和他们都会被砸的遍体鳞伤”。
那小童没有拒绝那块羊肉,喝了一口汤后,咬起那肉来,吱呜道“多…多谢公子,嗯,好吃!嗯,对了,公子,嗝,我叫,叫,嗝,张孟谈”。
第060章 无盐氏()
“张孟谈,哦,你叫张孟谈啊!啊,你叫张孟谈?”吕荼明白了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后,凌乱了!张孟谈,春秋末年最伟大的谋士!不,他不是晋国人吗?哎呀,我真笨,他爷爷曾经不是在晋齐大战被齐国俘虏的奴隶吗?他不正好是晋国人!
吕荼看着还在狂喝羊肉汤的小童张孟谈,小眼睛笑的眯了起来。
“爹爹,这个小孩,是荼荼的新交的朋友,他叫张孟谈,荼荼想让他跟着荼荼当伴读,你看好吗?”吕荼扯着齐景的衣袖撒娇道。
齐景公眉头一皱,看了看又些害怕的张孟谈,“你叫张孟谈?”
“是,是,君…君上”张孟谈嘴巴开始有些哆嗦起来。
突然不远处一个老者看到这画面,心中一惊,以为是自己的这孙子闯了什么祸,急忙跑了过去请罪。
齐景公看到那老者后,觉得有些熟悉便问道“长者,寡人可是曾见过你?”
老者行礼道“君上,我是那当日修路时您和我对话的那奴隶啊!”
“哦,是你啊!寡人想起来了,来来,长者快请起”齐景公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齐景公问了些老者后来的事,当他听到这老者一家人在平逆和大战晋燕联军时立了功劳,已经免除了奴隶籍,而且他的一个儿子还获得轨长职位,心里即欣喜,又终于放了心,自己因为一时激动颁布的废奴令看来是走对了。
当下便不再犹豫,准许了张孟谈成为吕荼伴读的事。那老者闻言被这个意外的好消息砸的是差点倒在地上,他们家翻身了,彻彻底底的翻身了。
果然计然在此次事后,毫无悬念的出仕了,被任命为管理财政的职计,接替范蠡留下的空缺。
而吕荼呢,此后身边又多了个小尾巴,张孟谈,二人没事就往孙书和孔丘二大国老府上跑,一则为了求学,二则是为了满足小孩子们的玩耍热闹。
春天来了,吕荼又长了一岁,小萝卜头是越来越大了,话说这一日,一帮卫士们护着他来到了孙书府,张孟谈没有跟来,因为他今日要跟计然学经济之学。
还未进府,孙武之父孙凭咆哮的声音传了过来,“逆子,逆子,我告诉你,你不想娶无盐氏女也得娶,这事我做主做定了”
“要娶你娶,正好你再给我生个弟弟,你不是一直再想要个儿子吗?”孙武显然是在躲避某种利器的袭来。
孙凭闻言差点没有栽倒在地,“逆子,逆子!!!”嘭,重物砸到墙的声音。
吕荼一听,好嘛,这爷俩又闹起来了!
孙武刚打开门,一看公子荼来了,如同找到了大救星,大喊道“父亲,公子来了”。
孙凭闻言大骂道“你小子又来公子荼来压我,我告诉你我不怕他”孙凭本以为是孙武的诈骗之计,但当头伸出来的时候,一看公子荼果然来了,吓的差点尿出来。
“孙大夫,刚才荼荼听到有人在说不怕荼荼,那人是谁啊?荼荼今天倒要看看,在齐国谁不怕荼荼?”吕荼气的腮帮子如同金鱼般,一鼓一鼓的。
孙凭一脸正经,蹦了起来,对着院内四周大喝道“谁敢对公子不敬,谁,谁,到底是谁,我孙凭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
吕荼被孙凭的演技彻底征服了,吧唧吧唧嘴对着孙武道“春天来了,孙武哥哥走,陪着荼荼去踏春放风筝去”说罢拉着孙武就往院外走。
孙凭看着孙武和吕荼的身影,张口欲言,最后又憋了回去。他颓丧的回到自家后园,看到自家老爹孙书,正在池塘边钓鱼。
说也奇怪,当年吕荼冒着被众人谩骂为滥用民力在齐景公外园修建了荷塘,夏天的时候,荷花洁白的躲在青青翠翠的叶子中间,这场面倒是吸引住了见过的大夫们眼球,纷纷效仿起来,在自家后园或者封地上,挖起池塘鱼种藕起来,孙书家就是被严重影响的一个。
老爷子坐着孙子孙武给他在府人府买下的老爷躺椅上,正在懒洋洋的边晒太阳,边钓鱼。他见孙凭哀声叹气的来了,不由气道“好端端的一个心情都被你搅没了,说罢,又发生了何事?”
孙凭便把无盐氏催婚和孙武拒婚的事道了出来,孙书闻言捋了捋胡须道“凭儿,咱们和无盐氏的联姻,恐怕非明智之举啊!”
“父亲,您的意思是指?”孙凭闻言惊讶的看着孙书。
“无盐氏是无盐邑大族,他可曾是前纪国的贵族啊!”孙书看了一眼孙凭,别有深意的叹息道。
孙凭闻言一愣,“父亲,这应该不会招致君上的猜忌吧,毕竟纪国已经被齐国所灭近百年了?”
“呵呵,做事长点心与小点心总没有错”孙书眼睛眯成了线。
“可是,我毕竟答应了无盐氏”孙凭哭丧着脸。
“哼,那是你答应的,为何我孙儿订婚的事我不知道,要是我知道,哪还有这所谓的婚事?”孙书冷哼一声。
“那…那时候,你不是在东海吗?”
“嗯?”
孙凭低下了头去,过了会道“那这婚事,我就算豁出去这张脸了,也要想办法给退了,只是武儿也已经加冠而且做了官,是不是该给娶房妻了?”
“哎,其实为父也早早就思量过此事,这事还得这么做…”孙书开始对孙凭开始安排找孙媳的大业来。
孙凭听的是一愣一愣的,最后聂聂道“父亲,这样,这样不好吧?”
孙书瞪了一眼孙凭“那你给我想个好方法来,能让那人服软?”说罢又叹了口气道“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