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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亭子内吕荼彻底无语了,你们父子俩抱头痛哭给孤看作甚?难道孤还能帮你?
孤是来和你宋国争夺利益的好不好?
吕荼心里歪歪着,可是心善最见不得人哭的他还是道:“宋王,启若为太子,孤可以发表天下声明,支持”。
说到可以二字,吕荼故意的用音,宋景公不傻自是能听出来吕荼的意思,他化哭为喜道:“若是齐王支持,颍水以西尽归齐地”。
“好,一言为定”吕荼伸出右手在身前。宋景公毫不犹豫,啪的一声击掌。
接下来双方谈的就快乐了,宋景公对吕荼吹牛逼说宋国如何的地大物博,人才如何的众多,又说自己建造了一处连中别馆是如何的奢华好看,当然临了还不忘,报当年被“儿子”之仇,说,将来吕荼若死,可埋在大宋芒砀山,他大宋愿意给他挖坟。
吕荼听罢脸都黑了,其实他的墓自他登基成为国君的那一刻,就开始挖了,只是地点是在临淄不远处的山区里。
如今宋景公说要他埋在芒砀山,这不是诅咒吕荼死后埋在异国他乡吗?
吕荼也是反击,他说:“听闻宋国有五大名泽,孟诸泽、蒙泽、空桐泽、逢泽、芒砀泽,将来一天,定然要把这五大泽列为齐国国家公园”。
宋景公自然不懂国家公园是什么意思,不过他隐约的明白,这是吕荼说他早晚要把宋国给吞并了。
对此宋景公虽然心里诅咒吕荼不得好死,可是却也无可奈何,毕竟现在齐国太强大了,大的他十个宋国也抵抗不住。
宋景公佝偻着身体,由启搀扶着离开了,吕荼看着一老一少的背影,眼中冒着说不清的复杂光芒,那是同情,是不忍,但又是不得不。
吕荼知道这次会面之后,或许再也见不到宋景公了,所以他站在凉亭内,一直目送宋景公乘着船消失在了湛水对岸。
得到了吕荼的暗下支持,宋景公开始了新一轮的朝堂布局,如何拿下乐氏乐祁,皇氏皇非,灵氏灵不缓,和弟弟公子辰、公子仲佗、公子石彄斗法,暂且不说,且说吕荼刚回到大营,就见到老熟人,双面间谍,乐大心笑嘻嘻的迎了过来。
“宋国少司马,乐大心,拜见齐王”
吕荼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乐大心身边的东门无泽,东门无泽讪笑道:“大王,乐司马是来押送盗贼利的”。
吕荼本来想说拉出去直接砍了的,只是临嘴又改变了主意,在他的记忆中,古文献记载的春秋盗贼并不多见,而这个盗贼利能和鼎鼎大名的盗跖其名,定然有可观之处。
所以他想想见见这个利。
利被押进王帐中,吕荼看着利,利也看着吕荼,二人目光没有一个怯懦的。
“你的膝盖是直的吗?”吕荼道。
利道:“利的膝盖是直的也是弯的,齐王让利死,那利的膝盖就是直的,若是让利活下去,让利得到应得的富贵,那利的膝盖就是弯的”。
吕荼见闻鄙夷道:“你不仅是个盗贼而且还是个小人”。
利道:“小人也罢,盗贼也罢,只要能活着,能得到富贵,外在之名,与我何加焉?”
吕荼更是鄙夷:“你和柳下跖差远了,孤见你真是个错误”。
利道:“柳下跖和我一样都是贼,有什么差别?不过是五十步与一百步的区别罢了,既然是贼,何必在意什么名声?”
“我盗贼利的名言是:谁给我权利富贵,我就匍匐谁”。
“柳下跖不是贼,起码不是盗贼,他是梦想者,一个异类者,你和他有本质的区别,所以不要抬高你自己”吕荼对于利的回答很是愤怒,他拍案骂道。
柳下跖,那个英雄,吕荼永远不会忘记,他是贼,是盗。可是他贼的是不平等,他盗的是那些蛀虫。他有自己的道,自己的坚守,他临死前说梦想没有实现,难道梦想就是错的吗?
吕荼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不会忘记他在禹城中难为自己,不会忘记高岗上他挥舞的大稿,不会忘记他仰望苍天临死前的撕心裂肺呐喊。
利,这个有奶就是娘的盗贼,自己竟然说他和柳下跖不过一样而已,吕荼绝对是无法接受的。因为他在侮辱柳下跖,侮辱追求平等的信念。
利显然是知道自己将要的下场,所以他并没有跪下去,而是挺直脊梁,看着王帐主坐上的吕荼。
“齐王,其实你也是盗贼,只是你盗贼的是天下,而我利盗贼不过是富贵,我失败了,所以我永远是盗贼,呵呵,真的想看看那一天,你吕荼也被世人骂为盗贼的场面,哈哈……”
利言罢是仰天大笑,走出王帐,不久王帐外,就传出利临死前的叫喊声:“夫子,你说苍天生我卑鄙,那我就顺从苍天,卑鄙”
“可是顺从卑鄙,为何却得不到苍天的福佑?”
“夫子,你骗我!”
“还有你苍天,我利顺从你的道,却得不到应有的奖赏,所以我利就算是死,也不服,不服!”
伴随着最后的是惨叫,与尸体倒地的声音。
利的身体蜷缩着,血汩汩的从他的腹中流出。
王帐内,吕荼陷入沉思当中,过了许久,吕荼看向乐大心:“少司马可知利的夫子是谁?”
乐大心挠头想了想道:“好像,应该,我听说,反正差不多,据说是鲁国老不死,原壤”。
原壤?
吕荼眼睛顿时睁开老大,他竟然是那个《论语》《礼记》中反面教材案例第一人:原壤!
孔子的至交好友,又被孔子殴打破骂的老不死,精神上爱恨交加不愿分离的好基友,原壤!
被誉为没有写下传世之作的的“庄子第一代”,原壤!
吕荼此刻心中很崩溃,他都有些后悔杀死利了,只是这世间最不能重头再来的就是时间,利已经死了,救是不可能再救回来了。
“把利埋葬了吧,就以下大夫爵”吕荼揉了揉发酸的脑仁,最后摆手告诉众人退出王帐,他需要休息,是的,需要。
孔丘死了,原壤还没有死,原壤还在披头散发,裸衣赤脚在好基友孔丘墓前唱歌呢。
“貍首之斑然,执女手之卷然……”
第749章 蔡国,聃国,顿国,项国正式被齐国吞并()
齐宋以颍水为界划分好势力,吕荼把颍水以西的原陈国部分土地,原项国部分土地,还有顿国旧地,聃国旧地,蔡国土地,另外加上西边一些例如柏地,房地,东不羹,西不羹,许地,方地,应地,等都划为颍川郡治下。
陈寅自然为第一届郡守,并遣令曾经和宋国人有打过交道的悍将乌枝鸣暂时为郡司马,辅佐陈寅清扫颍川郡一些反抗势力。
而他吕荼本人则在召陵祭祀完蔡国的列代国君大坟,并赐封蔡国唯一还活着的公子产为蔡氏,封世家后,便和大军借路郑国北上了,这次他定要彻底解决中山国的事情,把自己齐国的势力延伸到太行山以西。
郑国听到齐国使者说齐国大军要借路郑国时吓的差点尿了。
年老的郑声公更是天天做噩梦,喊牙疼。不久牙齿全部掉落。
郑声公由于吓的半死不活,只能命太子姬易暂管朝政,并命“七穆”大力辅佐,不可懈怠。
姬易也就是历史上的记载的那位郑哀公。至于七穆,是指郑穆公的七大子孙。这七大子孙一直把持着郑国国政,号称与鲁国三桓并列。
像如今郑国的上卿驷弘就是七穆中的驷氏家族家主,再譬如像公孙侨死后继承者太叔,也是七穆之一,他原名叫游吉,是游氏家族的族长。
姬易代表他父王接见了齐国使者,最后献上丰硕的礼物,并让齐国使者发誓,不会入侵郑国,这才放心。
齐国使者暗笑不已,本来他是来送礼借路的,闹到最后礼是没送出去,反而又拉了不少礼物回去。
吕荼对于郑国的表现早有所料,如今郑国很尴尬,西面是戎装势头正旺的魏国,他不敢得罪,北边吧,是磨刀霍霍,一直觊觎他的韩国,这个更不能得罪,南面吧,是中原第一大国,宋国,号称有二十万雄师的国家,他当然也不敢得罪,东边齐国,已经是张牙舞爪的庞然大物,他更是不敢得罪,且不能得罪。
齐军渡过颍水正式进入正式进入郑国土地,刚一踏入郑国土地,吕荼就遇到了大量的郑国难民,他们请求追随吕荼。
这些年郑国的下层民众日子过的十分凄惨,原因除了自然灾害和贵族的剥削外,就是连年的战争了。
五年前郑国参与黄池会盟,与齐国战斗。
四年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魏国,以郑国向齐国求和的旧故,找事,与郑国大战于古嵩山,郑国损失雄兵三万,最终割土赔款,才算了结。
三年前,韩国与郑国接壤边城,韩国以某贵族一只羊走落郑国为由,令郑国割地赔礼道歉,郑国当然不愿意,两国开战,结果战争打了近乎一年,最终郑国割掉大河以北土地给韩国才算了事。
还好当时宋国和齐国的注意力在陈蔡和楚越,否则郑国又得大出血。
所以连年的战争,使得郑国已经疲惫不堪,而下层民众自然活在水生火热当中。
吕荼对于郑国的事,他也多少知道些,面对难民的投怀送抱,他欢喜的答应,现在他有的是土地,缺的就是人,所以无论老幼病残一一招收了,消息传出,所到之地皆是哗然,越来越多的难民,甚至是不得志的贵族,大量的涌向齐军方向而来。
对于投靠的人,吕荼是来者不拒,所以行军的速度越来越慢。
大军经曲清,桐丘,焉城,牛首,斗城,过汜水关,老丘,又渡过濮水,进入酸枣。
吕荼所招手的郑国投靠者已经高达三万多人,面对如此多的人,吕荼就算粮草再多,一时间也不够用,只能一方面花大价钱在郑国购买粮草,另一方面给河南郡郡守张孟谈发文,令他筹集粮草,以备大用。
在酸枣之地,吕荼又感慨系之一番,并对众心腹说,此地将来在某一天,必定名传华夏。
众人不知道自家大王何意?但也没多问,反正和自己无关,大王说名传华夏就名传华夏呗。
酸枣之后,齐军带着投靠的郑人东进,打算进入齐国领土,毕竟在人家国土内晃悠,并不是一件安全的事。
齐军再次来到虫牢,吕荼发现当年那片差点害死自己的桑林早已经被砍伐殆尽,如今上面种的是一望无际的麦苗。
农人在施肥拔草,看到驰道上行进的齐国大军后,无不放下手中的农活,跑到驰道边,举手高呼,万岁。
这些农人有的是自耕农,有的是佃农,有的是立功被分封的小地主,他们此时无不高兴的欢呼自家大军的荣誉归来。
虽然身为底层的他们并不清楚为何自家大军从西面郑国而来,但是看到自家大军的气势,显然是打胜仗归来了。
胜仗,胜仗好啊!
胜仗意味着土地,意味着军功,意味着奴隶,意味着大齐通宝,意味着布绢牛羊猪珍贝等各种财富。
他们虽然不能直接得到这些财富,但他们清楚,齐国会因此变的更加强大,而齐国强大了,他们的土地财富才会得到更多的保障。
伍子胥和吕荼同乘坐在王车之上,听着乡民的欢呼,他也是由衷的高兴。
伍子胥感慨道:“大王,如今看来齐卫真的一体了!”
吕荼捋须笑着点头。如今的这些乡民很多都是卫国土生土长的人,可是现下他们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是卫国人,而为自己是齐国人感到荣耀。
什么是齐卫一体?
这就叫!
因为人心的归附,才是一体的根本,而不是制度政令关隘赋税之类的形式。
河南郡的郡守是张孟谈,他从吕荼公函得知了大军如今的情形,面对着大量投靠而来的郑国难民,他一方面调集粮草,另一方面召集各地的大城令还有邑令,令他们准备好接收难民的工作。
其实这事不用张孟谈安排,那些大城令还有邑令们,一听说郑国大量难民涌入,早就两眼放光,哈喇子流满地了。
难民?什么叫难民?
那就是无家可归,无地可种的人!
这些人拉进自己的治下,那就是浪人,而浪人是很值钱的,或转化成佃农,或者转化为奴仆,或者转化为自耕农,一旦他们落了户,自己的治下必定是大发展,而发展那就是自己的政绩。
或许再后世人口多是累赘,可是在春秋末年,人口就是财富,就是一个国家强盛与否的唯一标准。
如今齐国各地都在搞大开发,最需要的就是人力。
而这些难民的涌入,无疑是给齐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