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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城下密密麻麻就解决了护城河的齐军,司城子得是目眦尽裂,他一脚踹趴下还在发愣的鼓师,然后咚咚的敲击战鼓起来。
城池上的宋军听到战鼓声,立马从中震惊中苏醒,听着战鼓的节奏,对着攻击过来的城下齐军,进行反击起来。
箭失如同漫天的飞蝗,落在攻击过来的齐军阵线之上,只听得砰砰砰啪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子得见箭雨根本对齐军无甚大用处,当下改变反击策略,咚咚的战鼓声再次鸣响,这一次他要用石头砸碎齐军的进攻。
只是可惜还没有等他的部队抛出飞石,齐军改良的抛石车开始发动进攻了,一个个如同石磙大小的石头被抛飞,然后狠狠的砸在了宋军的城墙上,那坚硬的城墙立马如蜘蛛纹一样向外扩散,与此同时伴随巨大的轰鸣声是震的站在城墙上的宋军东倒西歪。
第812章 破商丘之战(中)()
多谢小王子的坏叔叔打赏,今日会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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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啊!”
城下攻过来的齐军数量之多,如同大规模迁徙中的蚂蚁;攻杀之锐气,如同奔袭的黑色犀牛,他们疯狂的杀到了睢水对岸,一架架攻城梯搭在了城墙之上,一座座巢车横竖在城墙不远处,士兵和士兵用弓弩对射着,撞门车,轰隆轰隆的撞击着,厚重的城墙门,城池上的宋军发疯的往城下砸石头,抛火油。
“发射”
轰隆轰隆,巨大的石头从抛石车内飞起,穿过城墙的上方,然后砸落在城上和城内,溅起无数的木屑和血红。
惨叫声,大哭声,不绝于耳。
睢水之外观阵的吕荼,看的是紧纂拳头。
第一波的攻击竟然失败了!
城下只留下那无数残破的攻城器械,还有死的惨不忍睹的士兵们尸体。
孙武看着大军败退没有一丝沮丧,因为他的这次进攻不过是试探宋军的防守底牌。
咚咚咚的大鼓声再次响起,齐军发起了第二次攻击,这次攻击齐军主力精锐尽出。
无数的石头不再普天撒网的往城上乱砸,而是砸向同一个地方。
轰隆,轰隆,轰隆……
东门的城墙不久竟然活生生的被巨石砸出一个方圆近乎百平米的通道来。
站在那附近墙上的宋军在城墙倒塌的刹那全都闭上了眼睛,他们绝望了,接着脚下一空和城墙一块轰然倒塌。
“万岁!”
在睢水对岸,再次推着攻城车,巢车,木幔,还有扛着攻城梯进攻的齐军们,见状,无不欢呼。
欢呼之后,便是撒着腿,发起对城池的强攻,抢攻。
胜利就在眼前,功劳就在眼前,怎能不让他们发疯?
汪洋似海的齐军开始涌入城池的缺口,司城子得见城池竟然被砸出一道口子,是目眦尽裂,拔起腰间佩剑,带着敢死队,抱着油锅,往缺口处倒油,接着火把一掷,滔天的大火燃起,那缺口竟然被大火堵住,成了一个火的城墙。
无数的齐军被烧的惨叫连连,从大火中逃出,可是太多的齐军拥堵在口子外面,想让自己退出来,已经没有了口能,只能拼命的往前冲,等冲出大火后,人已经被烧的遍体鳞伤,然后被城池内缺口处,早已经等待的宋军,用乱箭射死。
轰隆,轰隆,轰隆……
又一处城墙被齐军的抛石车抛出去的巨石给砸出了缺口,齐军如同蚂蚁见到了糖蜜,群峰见到了蜂巢,欢呼一声,一翁而上。
大火,又是大火,大火阻挡住了齐军往里冲的脚步。
吕荼看到宋军能想到用这个方法阻挡齐军的进攻,拳头是越卧越紧,孙武表情却是纹丝不变,帅旗一挥,大鼓之声震耳欲聋,抛石车再次调转方向,对着城墙一处,连续发起了攻击,不久,城墙再次被砸出一个方圆百平的缺口。
显然宋军比葫芦画瓢再次用大火临时做了城墙,阻挡住了齐军的进攻。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隆……
宋国国都东门,约合十里长的城墙,在不到一个时辰内,被活生生的砸出了五十个巨大的缺口,大火在燃烧着,可是明眼都知道,宋国国都,破灭,也就是即刻的功夫。
孙武看见眼前的场面,很是满意,对着吕荼咨询了一个眼色,是否可以发起最后的攻击,吕荼点头。
孙武当下不再迟疑,拔起腰间的佩剑,大喝一声:“全军进攻”。
“杀啊!”
身后的最后十万齐国大军如同海潮般涌向了宋国国都。
面对着已经攻入城墙上和涌入城内密密麻麻的齐军,司城子得知道想要守护住城池的外墙已经不是可能的了,他大喝一声令众军撤往内城,他要带着宋军和齐军进行巷战。
沃宫,正殿,三族六卿汇聚一堂。他们听着宫城外面的厮杀声,个个面漏慌张之色。
“报”
这时一名宋国士兵慌张的跑进了殿内。
“赶快说外面怎么样了?”
乐筏上去一把抓住士兵的衣领急道。
那士兵声音充满了不甘与恐惧道:“奉司城之令,告知大尹,以及诸位卿族,外城已破,希望诸位卿族早作打算”。
“啊?”乐筏闻言一屁股瘫在了地上,破了?城池竟然破了!
“皇非我,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乐筏一下子跳了起来,如同丧偶的饿狼,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了坐在王座下面陛玉阶上的皇非我。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计,乐筏抓住皇非我的衣领叫道:“都是你干的好事!若是你不让子得那贼娘养的,为守城的大将,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快被破城?”
皇非我听到外城破本来还颓丧的气势在此刻被乐筏的点燃下,一下子如同暴虎,反击道:“我不任命子得为司城,不让他守城,你以为就你能守得住城墙吗?”
乐筏被皇非我怼的无话可说,他自知有猛将之才,却无帅将之才,防守城池,这需要猛将之才和帅将之才皆有的人。憋的通红良久,乐筏一指灵不缓道:“为何你不让灵不缓为司城,若他为司城,绝不可能如此快被破”。
“灵不缓?”皇非我哈哈惨笑,然后怒目看向灵不缓道:“灵不缓,我问你,若你为司城,你能保证你比子得守住的时间长吗?”
灵不缓叹了口气道:“不能!”
乐筏闻言绝望了,他松开了皇非我,双眼无神的瘫坐了在了地上,完了,宋国完了,三族六卿完了,我乐氏完了!
一些卿族之中的胆小之辈,已经开始哭了。
他们本想着凭着城墙之利和近乎十五万的宋国大军,能守个一年半月的,这样列国诸侯的援军也有时间到达,届时自己宋国的危局便迎刃而解了,只是可惜,显然他们的这个打算落空了。
太祝襄此刻也没有了当年指点江山狗头军师的气概,人落寞的歪躺在玉石壁上,袖筒中龟壳与钱币滚落下来,沿着光滑的石壁地打了个圈方才停下。
太祝襄喃喃道:“任何阴谋诡计的打算,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自我幻想!”
“我输了……”
第813章 破商丘之战(下)()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灵不缓看着殿内沉默的卿族们与不少正在低声啜泣的后辈子弟突然发出声来。
所有人在此刻都目光灼灼的看向了他,就像是坠落水中即将淹死的人又找到了希望的浮木一样:“左师,你想怎么办?我们听你的,对,都听你的。”
灵不缓道:“如今局势,我们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带着心腹杀出重围,逃到国外,以求庇护”。
灵不缓的这个选择说完,众人面面相觑,杀出重围?谈何容易,且不说能否逃出城外的二十万齐国大军围杀,就算侥幸逃出了,可是如今宋国是齐国的内部国家,宋国往南是齐国颍川郡治下,往西是齐国豫章郡治下,往北是齐国河南郡治下,往东,更别想了,东面一直到大海都是齐国治下领土,怎么逃?恐怕就算人家不截杀,只需在路上的粮食上动动手脚,自己这一帮人都得饿死。
“第二个选择呢?”乐朱鉏舔了嘴唇道。
所有人再次看向了灵不缓,灵不缓环视众人,最后把目光停在了大尹皇非我的身上,叹气道:“第二个选择,杀死战争主犯,我们投降!”
啊!?
这话落入众人之耳,如同被雷劈刀砍,皇非我之弟右师皇缓更是大叫道:“不可”。
在场除了部分的皇氏子弟和一些皇氏的心腹叫嚷着不可之外,其他卿族之人和卿客们皆是沉默。他们的意思显然明显,那就是对于灵不缓的建议很是心动。
皇非我把众人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特别是看得皇氏一族中那些沉默的子弟,眼中漏出巨大的悲哀之色,突然皇非我哈哈大笑站了起来:“若皇非我一人之死能换来家族不灭,我皇非我愿死!”
“兄长!大尹!”皇非我的一干心腹大急。
“不必再言”皇非我很是决然,他盯着灵不缓一字一句道:“灵不缓,虽然你我明争暗斗多年,也暗地里恨不得对方去死,但是今日我皇非我求你”
说着皇非我扑腾一声跪在了灵不缓身前:“我皇非我求你,看在我们同是微子子孙的份上,能多加照顾我皇氏一脉”
砰砰砰……皇非我猛磕起头来。
“兄长,大尹!”皇非我的心腹见状无不目红而赤,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欲要拉起皇非我,可是皇非我执意,他们又怎么拉的起呢?
灵不缓看着皇非我,躬身把皇非我拉起。皇非我衣袖擦泪道:“多谢了!”
言罢,整理好衣冠,敬步走到祖宗神祇下的玉台上,跪座好,拔出腰间的佩剑,用白布擦亮,然后猛的扎向自己的腹部。
“兄长,大尹!”皇缓和那帮皇非我的心腹们,齐刷刷的跪倒,是伏地大哭不止。
皇非我抽搐着,嘴角因为剧痛已经发出了狰狞的扭曲,他咬着牙没有发出一丝痛苦的声响,然后再次把剑狠狠的往腹中推送搅动,不久,倒地气绝身亡。
乐氏的乐朱鉏乐筏等人看的是直打哆嗦,扪心自问,若是让他们为了家族的存续,而刨腹自尽,他们断然是没有那份勇气的。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灵不缓看着倒在血泊当中的皇非我,抬着头,没有让眼泪从眼眶中流出。
“兄长,弟来追随你了!”就在众人沉浸在皇非我刨腹自尽的悲痛当中时,皇缓突然拔起佩剑,剑尖也直接插入了自己的腹中,然后搅动着,哈哈大笑而亡。
接着只见那些皇非我的心腹们,如同受到了皇缓的引领般,一个接一个的刨腹自尽。
外面的厮杀声越来越大,大的似乎已经在了沃宫外面。
可是没有人去关注沃宫的外面,他们全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乐筏惭愧的低下了头颅,乐朱鉏闭上了眼睛,灵不缓仰天的幅度几乎近了九十度,可是那眼泪还是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弑杀君主,欺压群贤,剥削百姓,横征暴敛,这皇氏一族的这些勋贵们该死,死一千遍,一万遍,也不足洗刷他们的罪恶,可是为什么此刻总忍不住要为他们流泪呢?
灵不缓想不出理由来。
灵不缓自忖自己不是一个好人,但他绝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坏人,若是上天给他重新选择的话,他愿意选择采菊东篱下,而不是继承这该死的灵氏家主。
因为是家主,他不得不去违背自己的意愿去和皇氏乐氏勾结,不然他的家族就会被皇氏和乐氏抛弃,从宋国的六卿当中除名。
这些年他看着皇氏和乐氏干的那些令人切齿的勾当,他心里恨,恨的差点要忍不住从边境调集左师攻伐皇氏和乐氏。
只是家族的阻力让他却步了,因为家族的勋贵们不愿意和六卿中控制五卿爵位的皇氏和乐氏开战,他们只想过自己安稳的生活。
然而如今皇非我死了,那个目中无人,颐指气使,坏蛋至极的人,死了!还就死在自己面前,死在自己的一句话中,自己应该高兴,应该欢呼,宋国的头号敌人终于死了,可是自己为何有的只是泪水呢?
难道这就是父祖们所言的宋人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亲情吗?
抑或着是刻印在宋人骨子里有的那份怜悯:
我们的倔强!
灵不缓突然单膝下跪,剑狠狠的插在殿内的木地板上,泪如雨下。
乐筏和乐朱鉏相视一眼,偷偷溜出了殿内,既然下定决心投降,这投降的第一功劳自然不能让给灵不缓。
齐军和宋军的巷战,是杀的天翻地覆,日月惨淡,夕阳余晖下,齐军终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