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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成见状一下扑倒在子夷怀里,紧紧搂着她的后腰,是嚎啕大哭。
“嫂嫂,不要怪成”
“不要怪成自私,成只是希望,希望兄长一生圣洁”
“他遗留下的所爱,不受任何人的侮辱,她会和兄长像一朵并蒂莲花一样,永远的没有瑕疵,洁白”
“当然也永远的只属于兄长一人的洁白”
“嫂嫂……”
魏成搂着子夷更紧了。
凄清的夜,是秋冬之交的夜。
西风来了。
杀啊!
王城之内,一支拿着火把的队伍奔走在街道上,对着看押重犯的囚牢,发起了进攻。
不久囚牢的犯人全部被释放出来。
“任座,是你!你是来救我的?好!好!待我们出去后,我见到我姐夫,我让他封你爵位”
郏甲看见任座救出自己是大喜过望。
与此同时,王城的南门,出现了大量武士,他们拿着刀剑弓弩和卫守的士兵杀了开来。
齐军大营,哨骑急报。
“报!大王,王城内出现叛乱,王子头曼请求发起攻击”
吕荼正在王帐当中休息,听到哨骑的禀报后,赶忙让人为自己披上衣甲,同时对着哨骑道:“同意攻击”。
此刻吕荼顾不得郏甲是否被救出与否了,因为他清楚,一旦错失这个机会,郏甲必死无疑。
咚咚咚的大鼓声响起,近乎五十万的齐军,整装待发,在各自将军的一声令喝,从四门,开始攻击王城。
这一夜注定是不明夜。
王宫当中,少年魏成得知任座叛变,正在派兵攻打南门,欲要与齐军里应外合攻下王城,是勃然大怒。
顾不得穿上铠甲,便立马带着心腹武士,往王宫外走去。
任座,既然他要毁了自己的家,那孤就毁了他的家!
魏成疯魔的带着军士杀向任座的府邸,由于任座把家中门客全都带走,攻打南门去了,所以府中此时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御力量。
魏军杀进任座府中,烧杀抢掠,不久任座家一府七十二口,只剩下任座的母亲,正妻,与嫡子。
“大王,为何不杀了他们?”
魏成麾下的将军道。
魏成冷笑:“孤自然要杀了他们,可不是现在,孤要在任座面前杀了他们,让任座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妻子,死在他的面前”
“背叛者,是世间最可恶的狗贼!孤会让他们后悔背叛!”
魏成的话让在场的魏军无不背后生出了冷汗,这个少年,他怎么了?当年父母兄弟士大夫们眼中乖巧的公子,如何成了这般?
任座带着军队杀向南门,和攻打南门的士兵们一起,与阻杀自己的魏军战斗。
城外,齐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
任座是越来越激动兴奋:“将士们,我们的援军来了,给本将杀啊!”
郏甲见状也是兴奋的大跳大叫:“对,杀啊!只要杀出城门外,到时我让我姐夫,大大的奖赏你们,大大的奖赏你们!”
任座的麾下听到二人的叫喊,士气大振,与围杀过来的魏军厮杀的更有劲头了。
王城外的护城河,当一座座简单的浮桥搭建在护城河上;当无数的齐军士兵扛着攻城梯奔向王城城墙;当撞门车被推着从浮桥上走过;当……
太多的当,因为有太多的军士,有太多的兵种,他们在同一时刻发起攻击,让人看的是眼花缭乱。
王子头曼冒着弓失之险,带军率先杀到了城头,不久王城西门陷落。
当大门被打开的刹那,齐军的骑兵们像是奔急的河流,涌向了城内。
就在西门陷落的不到半刻钟之间,太子渠的临淄大营,用撞门车,把王城的东门活活的撞出了大窟窿,然后敢死的勇士,在乐羊之子乐舒的带领下,杀进了城内,东门陷落了。
北门。
王子恒的麾下大将,翟璜,劝降了城门守,城门守打开了城门,齐军一涌而上,北门陷落。
南门,只剩下南门,南门的魏军和内外夹攻的军队厮杀着,吕荼站在王车上遥遥望着,见南门的魏军反抗如此激烈,颇为惊讶,不过不多久,齐军攻上了城头,再不久,南门被打开,齐军一涌而上。
王城在齐军的攻击下,宣告全线崩溃。
巨大的厮杀声在王城之内响彻了一夜。
翌日天明,看着乌烟弥漫被烧的不成体统的王城,吕荼心情不爽。
王城,那可是周天子积累多年的财富才建造的城池,是天子姬损耗周天下仅存的元气所建造的“面朝大河,春暖花开”的“大房子”,如今就这样被烧成一片废墟了?
吕荼不信的。
他怀疑他麾下的将士在昨夜的进攻中,有人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故意放火烧城,是的,一定有。
第897章 吕荼,你真可伶!()
只是吕荼他不能细查这些人,因为一旦查了,可能就会牵连出一大片人,甚至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亲信老臣。
“魏成抓住了没?”吕荼对着身旁的熊宜僚道。
熊宜僚摇头。
“难道跑了?”吕荼疑惑。
熊宜僚道:“大王误会了,魏成没有逃跑,现在他和仅存的心腹兵士防守在王宫之内”。
听到熊宜僚的话,吕荼更是奇怪:“哦,为什么不发动进攻?”
熊宜僚似有犹豫,最终还是道:“好像是说,那个,那个任座,他的母亲妻儿被魏成抓住了,我军本想进攻,但是任座不让,所以现在大军正在对峙”。
吕荼闻言眼睛眯成了缝,然后便不再多言,他心里清楚,众军将为何不把此事禀报于他,故意的隐瞒着。
也是,任座是救出郏甲的人,又是此次王城之战,魏军投降的带头人,若是自己眼瞅着任座的母亲妻儿被杀,无疑有卸磨杀驴,忘恩负义之嫌。
如今没有人告诉自己,在此过程中,若是有齐军将士,一不小心忍耐不住攻下了王宫,到那时就算任座的母亲妻儿被魏成杀害,也和自己无关。
只不过如今既然自己听到了,自己若不表态,自己也太不是个人了,于是当下,吕荼带着人往王宫方向赶去。
此刻王宫之内,已经被齐军围的水泄不通。
任座看着宫门前的高台上,魏成拿着剑架在自己的老母亲脖颈上,是目眦欲裂,嘶嚎道”魏成,你要是个男人,就放开我的母亲,放开我的妻儿“。
“欺负老幼算什么本事?”
魏成少年的身躯昂然挺拔,他看着那个急的发疯的任座,是哈哈大笑:“欺负老幼?任座,你也有资格说这话?”
“孤问你,你背叛孤,杀害孤的忠勇之士,去背叛魏国,难道不是欺负孤这个年幼的之士吗?”
任座被怼的脸色通红,手指发颤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魏成看着任座是畅快大笑,接着他扫视齐国的众将,目光落在了太子渠,王子恒,王子圭,王子头曼,王子安,王子鸯等人身上:“你们是吕贼的儿子吧?真是厉害啊!”
“吕贼生出你们这么多优秀的儿子,可惜齐国的王位只有一个,还是太子渠,那个有义渠血统的人的,你们甘心吗?”
“哈哈,若是换做孤,孤绝对不会甘心的”
“闭嘴!无耻小人,安敢挑拨我等兄弟关系?”太子渠听到魏成的话,勃然变色,特别是听到魏成对他的贬义。当下拔出剑来,指挥军队就要杀上去。
任座见状扑腾一声就跪倒在了太子渠面前,抱住太子渠的大腿嘶嚎道:“太子,不能杀啊!我母亲妻儿还在他的手里”。
王子安也是急忙道:“兄长,任座怎么说都是我军的功臣,若是冒而杀之,恐对父王名声不利”。
吕渠闻言脸色凝重,看着王子安,沉默。
王子圭见状叫道:“老十五,你什么意思?难道若魏成一日用任座的家人威胁,我们就不进攻一日,那么他要是威胁一年呢,两年呢,甚至更多年呢?“
“呵呵,恐怕有人忘了,前两天,还有人信誓旦旦说,不可为了一人而损伤大局呢?”
王子圭的话丝毫没有给王子安面子,王子安见众军将看着自己,目光带着一丝玩味的轻蔑,心下大怒,好你个老五,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非让你不得好果。
王子安也不是好惹的,他再次反击,王子圭也不是吃亏的主,二人嘲闹的异常火爆。
齐军众将此刻面对越来越言语锋利的二人,皆是假装没听见。
王子恒皱眉,太子渠脸色无比的阴沉。
一节节台阶高台上的魏成,看着下面的一幕,是笑的躬起了腰:“吕贼,吕贼,孤觉得你好可伶,真的好可…伶!”
就在最后一个怜字说出口时,一支利箭飞射,直接穿透了魏成的脖子,魏成瞪着眼睛,把最后一个怜字说完,身体向后一倒,轰然倒下。
“给我杀”
太子渠身后,心腹猛将,少年乐舒,把手中的弓扔给了士兵,然后拔出剑来大叫一声。
此刻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乐舒带着人踩着一节节阶梯,杀向高台时,方才醒悟,拔出利剑,哇哇大叫杀向了王宫。
乐舒的父亲乐羊以前是魏国的大将,可是乐舒不是,他对魏国并没有什么好感,更何况他需要魏成的人头来证明自家父子誓死和齐国走在一块的决心。
任座看着一个个的齐军士兵疯狂的进攻,竟然失魂落魄的瘫倒在了地上,因为他瞥见,魏成的麾下士兵,把剑砍向了自己母亲妻儿的脖颈。
“不!”
吕荼到来时,王宫已经被攻占下来了,看着少年魏成的脖颈被一箭洞穿,吕荼沉默了会儿,然后走到任座面前,把他扶起:“任大夫,请节哀”。
任座看着吕荼,眼神空洞。
“父王,孩儿擅自下令射杀魏成,还望降罪?”太子渠走到吕荼面前扑腾一声跪倒。
吕荼道:“渠儿,临机决断,是为君者的品德,你没有错!要说错,那就错在魏成胆敢挑拨你们兄弟之间关系!若换做孤,孤当场会立马带着人杀过去”。
显然吕荼也得知了魏成先前的话挑动了他的儿子们之间的关系。
吕渠规矩的站在一边,这时吕荼目光扫向老五吕圭,老十五吕安。
二人见吕荼目光不善,吓的一哆嗦:“父王!”
吕荼道:“你们跟着孤走,还有你们几个”。
吕荼说着又指了指其他的几个儿子。
言罢,吕荼甩袖往王宫内走去。
众王子相视一眼,咽了口唾沫,跟在吕荼后面。
厚重的枣红大门别关上,此刻殿中只有吕荼还有他的儿子们。
众王子并排而站,不敢抬头去看吕荼。
吕荼在他们面前走着,一步又一步,最后在王子安和王子圭面前停下,然后上去就是给每人一耳巴子:
“你们读史书,都读在狗身上了?“
第898章 魏国灭,太子渠抽兵二十万进攻楚蜀()
“父王!”
二人扑腾一声跪倒,头伏趴在地。
其他诸王子还有太子一个个也都跪倒大气不敢喘。
“尼玛的,天下大业未成,现在就在孤的眼皮底子下,在众臣文武面前,兄弟内斗,厉害,真踏马的厉害!”
“孤这张脸是没了,孤瞎了眼,怎么会生出你们这些败家玩意?”
“尼玛的,老子打死你们这些不争气的,孬货!”
“父王,千错万错都是儿臣们的错,还请放过两位弟弟!”太子渠和王子恒见吕荼暴打吕圭和吕安,慌忙上前抱住吕荼的左右腿。
其他诸王子也慌忙上前挡在吕圭和吕安身上。
吕荼真是生气了,他夙兴夜寐,拼搏奋斗一生,才换来大齐如今的局面,可是现在倒好,只是敌人的一句明显的挑唆,儿子们的矛盾就如同火山爆发似的,当面干了起来。
他无法想象若是自己死了,他的儿子们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魏成说吕荼可怜,他吕荼真是可怜!
身为父亲,父子异心,子孙不和,是可怜;为君,他引以为骄傲打来的天下,最终可能要毁在他的这帮不肖子孙手里,是最可怜!
“感情,我踏马的吕荼,为君为父都是失败,都是失败啊!“吕荼愤怒的嘶喝着,用腾出来的拳头,狠狠的往吕圭和吕安身上打。
厚重的宫门被打开,吕荼带着众王子走了出来,此刻台阶下的巨大的广场上,跪着成千上万的齐国文武。
吕荼看着他们:“魏国灭了,是的,魏国灭了。孤也老了!”
“孤自今日起将完全把国家大事放给太子”
“吕渠”
“儿臣在”
吕渠走到了吕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