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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圭见状急道:“兄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王子文没有回答,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如今关中的大军已经全部被调往了蜀地,为太子报仇,面对禽滑釐的八万叛军,他能怎么办?
“兄长,兄长?”王子圭见自家兄长关键时候的脓包样,更是急的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
王子文过了许久道:“老二,我不想当这个太子了,我把太子之位赠给吕安,这样叛变就不会发生,父王也不会有所损伤,你看这个主意怎样?”
王子圭听到吕文这个建议,惊愕的说不话来。
“不行,绝不能束手待毙”
王子圭大叫一声,跺脚离开王子文的宫殿。
“文儿,你说的很对,母亲支持,来咱们这就去找你的父王,让他重新颁布诏书,立燕姬为王夫人,立十五王子为太子”
郑旦突然从旁殿的屏风之后走了出来,潇洒而自信。
王宫正殿,此刻果香弥漫,盆栽绿油。
吕荼静坐在王位之上,闭目养神。
“大王,王夫人和王子文求见”
宫伯小声的走到吕荼身旁叫道。
吕荼睁开眼来,见郑旦和王子文跪在殿中,他招手让殿中所有的人都退下,最后只留下了她们母子二人,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郑旦道:“大王求你放过我的儿子”。
言罢,不停的在坚硬的木质地盘上磕头。
王子文则是想要阻止郑旦的自残而不停的大哭。
吕荼心里清楚郑旦是明白了他的谋划了,或许只是明白了一点,他的儿子,吕文,也是自己手中随时可以抛弃的一颗棋子。
只是吕荼不能承认,他不愿意承认,自家的儿子是自己的棋子,他道:“阿旦胡说什么,吕文是你的儿子,也是孤的儿子,孤怎么会害他?”
郑旦道:“既然他是你的儿子,我求你,就让他当一个普通王子好了,你把太子之位给别人,好嘛?”
郑旦说到这里,眼睛布满泪水,声音也是哽咽。
王子文此刻是搂着郑旦的腰哭的死去活来。
吕荼有种被戳穿阴谋的不乐,当下眉头紧皱道:“阿旦,你是正夫人,文儿自然要当太子的,他有这个能力”。
郑旦大叫道:“我不要当这个夫人,谁愿意当就当,我只求你能放过我们的儿子,好嘛?”
吕荼闻言大怒:“胡说什么?王夫人之位和太子之位关乎着国本,岂能是你说变就变的”
“来人呢,送王夫人回宫”
“今日你不答应,我就死在你面前”
郑旦站了起来,拔出匕首,对着自己的脖颈,是怒目而视。
吕荼大惊,王子文更是吓的直接晕倒在地,殿外护卫的金吾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吕荼见到他们,摆手让他们退下,卫郎们面面相觑,最后抱拳离开。
“阿旦,文儿虽然武事不济,但是文韬绝不下去故太子渠,甚至是有过之”
“如今天下已经一统,孤的继任者已经不需要武功之人,你明白吗?”
“而且,文儿在他这帮众兄弟之间的名声不错,他尊兄爱弟,就算将来有一天孤不在了,他继承大统后,也不会对众兄弟大开杀戒”
“阿旦,作为母亲,你难道希望看着自己的子嗣手足相残吗?”
吕荼的眼泪是哗哗而落。
郑旦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知道吕荼说的没错,众兄弟之间,唯一满足这两个条件的只有自己的文儿,可是文儿他太弱了,见到血都会晕倒。
“吕本初,我真的恨我自己,恨我怎么去了无盐邑,恨我当初怎么在旷野外就遇到了你,恨当初你怎么来了西施村,恨我怎么那么傻就嫁给了你?”
“若是没有遇到你嫁给你,我想我一定柴门种花,机杼浣纱,很快乐吧!”
言罢,郑旦把匕首扔在了地上,擦掉眼泪,转身拔步离去。
第917章 王子王孙们的可怜()
以郑旦的智慧,在来的路上,她看到今日守卫宫殿的人出奇的变化大,她早已经猜出吕荼已经知道禽滑釐要发动叛乱,所以她并没有再多言有人造反的事。
吕荼伸出手想要说话,可是他最终没有说出口。
“大王,叛乱的军队已经杀向了长安城“
当信鹰飞到熊宜僚的臂膀上,熊宜僚扯下绑在雄鹰腿上的绢信后,急忙来到了吕荼身前道。
吕荼没有说话,而是带着众军将走出了王宫,来到那个可以俯视长安城的观景台。
此刻的长安城,通向王宫的八条通坦大路上,每一路有一万人的兵马急速的往自己这边奔驰着。
吕荼看不清人具体的模样,但是只是见到一条长龙的蚂蚁在往自己这里行驶。
禽滑釐叛军在杀来的过程当中并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相反,每经过一处建筑群区就有不少的人加入这支队伍。
渐渐的,八万人变成了十万人。
“大王,王子安求见“
就在叛军越来越多的往王宫上奔来时,宫伯禀报道。
吕荼哦了一声,王子安走了过来,此时的王子安是意气风发,他看着垂垂老矣的吕荼:“父王,这长安的景色,美否?”
吕荼道:“美!”
王子安见吕荼丝毫没有被眼前叛军的架势吓倒颇感惊讶,不过很快他又释然,他父王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想必对于这种政变,可能已经习惯了。
王子安扶着白玉栏杆,风吹着他的衣袍,飒飒然作响。
“父王觉得您的这一帮儿孙当中,谁最出色?”王子安道。
吕荼看着长安城内已经有人开始组织抵抗叛军,道:“渠儿最出色”。
王子安冷笑:“可惜您那个最出色的儿子,他已经死了。”
“是啊,已经死了!”吕荼喃喃一句,然后沉默。
父子二人之间陷入很长的沉默当中,在这沉默期间,组织抵抗禽滑釐叛变的齐军已经被击溃,往王宫方向撤来。
“父王,您看到如今情形,您不想说些什么吗?”王子安很是满意眼前的局势,他道。
吕荼道:“说什么?”
王子安道:“难道您就不想问问是谁策划了今日的壮举?”
吕荼道:“没有必要。”
王子安见闻冷笑:“哦,父王是绝望了吗?觉得知道真相与否都不重要了吗?”
吕荼沉默,看着王子安,声音充满了可怜:“安儿,你真的好傻!”
王子安闻言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父王你说我傻,我看是你傻吧?难道你没有看出今日眼前的一切都是儿子策划的吗?”
“嘿嘿,父王,儿子厉害吧?”
“你爱太子渠,爱王子文,爱王子恒,爱王子圭,王子鸳……他们受到您的宠爱,又怎样,如今都是儿子的手下败将”
“如今儿子就要成为新一代的齐王了,父王您觉得应该给儿子说些什么呢?”
“不要说儿子好有能力的话,儿子会骄傲的”
王子安笑容中带着对吕荼恨的冷。
吕荼看着王子安,闭目,然后叹了口气,上前抚摸着王子安的脸庞:“安儿,你真的好傻!”
王子安再次一愣,接着暴怒,一手扫开吕荼的手,骂道:“老不死,你才傻!“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
“大王!”熊宜僚见吕荼被推的一个踉跄,吓的慌忙跑了过来,搀扶起了吕荼。
“大王您没事吧?“
吕荼摇了摇头,接着看着王子安道:“安儿,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王子安闻言哈哈大笑:“父王啊父王,你真是可笑,如今你现在什么处境还不知吗?“
“儿子倒是认为,你现在若是求儿子一句,儿子倒是可以放过你的性命”
“求我两句的话,我可以考虑是否少杀掉一个兄弟”
“求我三句的话,我可以考虑是否少杀掉两个兄弟”
“你一直求,我会一直考虑是否要少杀几位兄弟的”
“怎么样?我的父王大人,儿子仁慈吗?”
“来,求我吧?”
王子安猖狂的大笑着。
熊宜僚看着癫狂的王子安,是咬牙切齿,怒目而视。
吕荼却是掉了眼泪又再次道:“安儿,你真傻!”
王子安彻底被激怒,正要发飙,喝骂吕荼,就在这时,滔天的厮杀,从王宫内外出现。
那是乌压压说不清的精锐齐军,他们拿着最锋利的武器出现在了禽滑釐的叛军面前。
十万叛军在二十万精锐齐军面前,就是一个屁。
王子安看着俯视着长安城中发生的一切,最后艰难的扭过身来,看着吕荼:“你不是把六十万关中大军全部调到蜀地了吗,现在这些军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吕荼没有回答,熊宜僚叹了口气道:“王子,你忘记了三水都督西门豹了吗?”
西门豹?
“他也…没有军队”
王子安大叫,只是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接着又是满腔的不甘道:“那也不对,就算西门豹麾下的民夫组织成了军队,那他们的铠甲武器是从哪里来的,他们又是如何瞒过长安城内的士人,瞒过我的耳目,进入王宫的?”
熊宜僚道:“王子,难道你忘记了,那些挖沟的民夫前身是做什么的了?他们是跟随大王南征北战的军士!武器铠甲,他们为什么会有,还用解释吗?”
“至于是如何瞒过王子你的耳目,二十万大军偷偷隐藏在王宫之内哎,王子啊,你难道忘了是这长安城是谁设计的了吗?”
“那是大王!”
“就在大王的正殿下面有一条密道,它一直通到长安城北的密林当中”
“现在您明白了吗?”
王子安听完事情的前后,人顿时就绝望了,他看着吕荼,那个白发苍苍的干瘪老头,怒哭道:“父王,从一开始,你就在算计我,算计你自己的亲生儿子?!”
吕荼没有说话,目光放向夕阳下端木赐,樊迟,苑何忌,子渊捷,乌枝鸣,孙驰等曾经誓死追随他的老将身上,看着他们指挥着二十万大军剿灭叛匪。
王子安见状是哈哈惨笑,他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其实这一切都是他父王吕荼早就算计好的。
“我的父王,我的好父王,儿子真是服了你,打心眼里服了你!”
大叫罢,王子安一跃而起,从观景台上跳落,熊宜僚大惊伸手去抓王子安,可惜只是抓住了衣角,王子安从约合十丈高的观景台上坠下,人脑被摔成了稀烂:“王子!”
吕荼闭上了眼睛,眼泪从他眼角坠落。
作孽啊!
就像当年他带着数十万大军回到了临淄城,陈恒被卢蒲嫳所推到城下,摔死一样,自己又何尝不是另一个“卢蒲嫳”?
一个所谓的为拔出祸根,为天下清平,而一步步的把亲生儿子推向城墙下的混蛋!
第918章 门第婚姻的可怜()
明明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可能叛变,可是却故意的装作不知道,然后等他叛变时,再一网打尽,这是在炫耀自己的政治智慧吗?
吕荼眼泪哗哗的,最后睁开眼,恶狠狠的道:“熊宜僚,传下将令,除了禽滑釐之外,所有参与叛乱者,杀无赦!”
“诺!”
夕阳如血,长安城内的厮杀声越来越小。
十万叛军被诛杀殆尽,除了那个用剑颤巍巍支撑自己身体进攻的禽滑釐。
王宫之外那巨大的白石壁广场上,此刻鲜血染红成红色石壁。
禽滑釐披头散发,拿着长矛对着围拢过来的齐军,大叫着:“来啊!”
众军将因为得知了吕荼的王诏所以没有再进攻禽滑釐,只是围着他,把他围在尸山血海当中。
“禽滑釐,你告诉孤,长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
苍老的声音从众军身后传来,众军让开一条路,吕荼拄着龙头拐杖,由众将护持着,慢慢的走了过来。
禽滑釐闻言看着吕荼,接着是哈哈大笑:“大王,你为什么关心的是长公主之死,而不是太子之死?”
“呵呵,我明白了,莫非大王早就知道太子会死,所以哈哈哈……”
吕荼摇头,声音里充满了叹息:“禽滑釐,你本是一柴门之子,后来为躲避战乱,来到了临淄,因缘际会,在孤的九妹招亲时被招为了夫婿”
“当时很多人认为门不当户不对,会委屈了长公主”
“甚至也有很多人劝孤说若是答应了这场婚姻,将来长公主定然不会幸福,因为悬殊太大”
“可是孤没有听他们的劝,因为他们都是贵族,自然会带有贵族的偏见”
“孤相信,只要你们彼此相爱,其他都不是问题,孤有钱,有权,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