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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止见到阳生后行了拜见礼,阳生一把拉住阚止道“先生,你听到宫中的事了吗?”
阚止捋了捋胡须,沉默一会儿方才道“公子是担心,君上会立公子荼为齐国将来的太子?”
阳生在这个心腹面前当然没有隐瞒“先生所言不错,阳生就是担心此点。荼弟聪慧很得父亲喜爱,而梁丘据一系更是公子荼的拥趸者,阳生怕将来,将来…”
阚止闻言却是笑了“公子,公子荼是有梁丘据一系拥护,但您别忘了清流派的二号人物杜扃可是铁心支持您的!而杜扃又是谁的心腹,那是国相晏婴一手提拔起来的,您认为老让晏相吃瘪的公子荼,晏相本人会让他好过吗?”
“先生的意思是?”阳生闻言大喜,期待的看着阚止。
阚止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公子,您知道为何阚止能成为临淄令吗?”
阳生心中暗道,当然是我的举荐了,可是嘴上可不能这样说,而是道“先生有贤明,有才华,有忠心,父亲自然会重用先生。”
阚止哈哈一笑“公子,阚止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可为谋,却不是干吏之才!君上之所以任命我为临淄令其实都是公子的缘故啊!”
“我的缘故?”阳生故作吃惊道。
“是,公子的缘故!公子为晋质多年,君上对您有深深的愧疚之心,所以您举荐了我出仕,君上自是答应,但公子啊,您有没有想过,就算君上要表达愧疚也不用重用我为临淄大夫吧?要知道这是临淄,我没有从政的经验却被任命为掌管齐国都城政事的一号人物,这太不可理解也超出正常人的思维了。”
“啊?”阳生大吃一惊,他倒是从没有想过这里面的道道“先生,难道这里面父亲还有其他的考虑不成?”
阚止眯了眯眼却抛出另一个话题“公子,以前的临淄大夫是谁?”
“以前的临淄大夫?嗯,你的前任…是…是宰予!”阳生突然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阚止继续道“公子现在明白了吗?君上其实在下盘大棋,我是保护您的棋子,保护君上的棋子,孔丘的门人是一把匕首,杀君上想杀的匕首,所以匕首们现在都被下放到了地方;梁丘据是君上的剑,锋利的剑,但同时也是最危险的一把剑;晏相也是一把剑,那是把君子之剑。”
“君上借着这两把剑和匕首灭了田豹,灭了陈乞,灭了高张,使朝廷一下成了两把剑和匕首的天下,可是君上知道再钝再老的剑那也是凶器,所以他要找盾”。
“找盾?先生的意思是指我们就是那盾?”
“哈哈,是的,但是我们只是盾之一”
“之一?”
“公子啊,你看这朝堂上除了中间派,孔门派,梁丘据派和晏相派可还有其他势力?”
“其他势力?嗯,先生是说像公输班计然范蠡等的势力?”
“然也!公子其实他们也是君上的盾,虽然盾小,防不了大剑的伤害,但却可以防住匕首的伤害啊!”
阳生沉默了一会儿,敢情这一帮人是防孔丘的,接着又想到了什么道“先生,那荼弟呢?他是父亲的什么?”
“他是君上的矛,随时偷袭伤人的矛”
“啊?”阳生脸色变幻起来。
阚止看出了阳生的担心,微微笑道“公子不用担心,矛是伤人不错,但也最容易被人伤,被人锉断!看看这朝堂上,哪个大臣没有被公子荼伤害过?这些伤害虽然一时看不出什么,但将来,嘿嘿…”
阳生闻言大喜,躬身行礼道“还望先生赐教,阳生应该如何做?”
阚止想也不想道“孝父母,悌兄弟,礼群臣,守本分而已!”
阳生听罢似有顿悟,对着外面的侍者大喊道“来人啊,上最好的酒菜,今日本公子要与先生,同醉”。
吕荼此刻还不知自己已经成了暴风眼的中心,他还正傻呵呵的与张孟谈在雪地上游玩呢。
不远处的雪地上,一大帮闲散的国人在领取救灾的粮食和物资后正在那里堆雪人,侃大山。
吕荼看到那帮人就生气,好嘛,国家饭,吃饱了,喝足了,就在那里自己嬉闹,不务正业“孟谈,走,我们找高柴去”。
高柴的府邸门前有五棵新种的桑树,这画面倒是让吕荼有些萌萌,桑树,前门?这高柴是真是傻了!
啪!啪!“开门,开门”吕荼的敲门声有些特殊,人家都是用手,他,好嘛,用脚。
不一会儿高柴家的家奴打开了门,眼前一看俩萝卜头,顿时怒了“哪来的狂野小孩,这里是堂堂齐国司田府…府…”
那家奴还没把话说完,只听pia的一声,吕荼气的上去给了他一耳巴子,“你竟敢说荼荼狂野,你问问他高柴敢不敢?”
家奴捂着被打的通红的脸,俩眼瞪着吕荼,过了一会儿,小心道“小哥您…可是…可是公子…荼?”
吕荼闻言下巴抬的老高,那家奴见这阵势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他脑中轰鸣,惹上不能惹的人了,他脸色苍白,扑腾一声跪倒在了地上,piapia往自己脸上狂扇“公子,我有罪啊,我有罪啊…”
张孟谈看那家奴脸都被自己打的出血了,心下不忍道“公子,您就饶了他吧!你看他…”说着指了指那还在不停狂扇自己脸的家奴。
“好了,本公子就饶恕你了”吕荼冷哼了一声,接着道“你不要怨恨本公子,本公子只是让你长个记性,做人要待人以礼,眼昭子要放亮堂些,特别是你们这些大臣的下人,不要以为有了靠山,弱小的就可以好欺负…弱小者发泄怒火的靠山可是国主,可是这天下的王者之心…”
“是…是…多谢公子,多谢公子教诲,若再有下次,不用公子惩罚,我自己挖了自己这双眼睛”
吕荼见闻,很满意的拍了拍那家奴的脑袋,信步走入府内。
那家奴老久才反应过来,突然他惊喜的噌一声站了起来,腰挺的老直,我居然,居然,被公子荼…哈哈…我看大狗二狗你们谁还瞧不起我,我可是被堂堂公子荼拍过…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去摸公子荼拍了拍他脑袋的地方,发誓自己的头发要一个月不洗以做感恩的纪念。
“高柴,高柴,高柴…”吕荼迈进院子后,对着屋内狂喊。不一会儿所有人都被吕荼的叫喊惊愕的从屋内走了出来。
高柴的夫人走了过来,那先前的家奴跑到宰予夫人面前急忙道出了吕荼的身份,高柴的夫人闻言急忙上前对着吕荼一礼道“不知公子荼莅临寒舍,小妇人有礼了”。
吕荼一看高柴的原配,嗯,长相很端正,身材也玲珑有致,于是戏谑道“夫人,荼荼有些不明白,为何高柴大夫长的如同歪瓜裂枣般,而他的夫人您为何长的如此美貌呢?”
那妇人闻言却是温柔的笑了“多谢公子对小妇人的夸赞,小妇人现在是有些美貌,可是五年之后,十年之后呢?那时小妇人成了老妇人,成了黄脸婆,届时公子还会称小妇人为美吗?”
“这?”吕荼想到眼前这小妇人,皮肤不再圆润雪白,玲珑有致变成干瘪,红唇皓齿变成黑唇黄齿,想想都恶心,于是被激的直打哆嗦。
第087章 高举()
高柴的夫人见闻后,会心的接着道“所以啊公子,一个人的美或者不美主要是看那个人的道德与才华!我的夫君,虽然相貌可能不算出众,但他的道德与才华却是十里八乡闻名的,所以他在我的眼里是最美的,而我是仰望着他的!”
吕荼看着那小妇人,眼眸生辉,暗骂长得如同武大郎的高柴,这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找到这么个蕙质兰心的人!“哼,你说的有些道理!但荼荼听闻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难道你就不怕到你老的时候宰予把你抛弃吗?”
嗡!吕荼的话把院中的众人雷的不轻,张孟谈更是羞愧脸红的低下了头,什么叫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看只有你吧!恶,不对啊,你才是个小屁孩,你懂什么是男人吗?
小妇人闻言也是脸色一红“嗯,公子所言不错,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小妇人不敢以贤惠称道,但女子之德,为妇之德,还算懂得,夫君是贤明的人…我对自己有信心,对夫君更有信心!”
好!院中众家奴皆为自家夫人的回答,暗自称赞。张孟谈更是大眼瞪着那妇人。
吕荼被高柴夫人的话憋的脸色发红,接着仰天咆哮道“你们家的斧子呢,斧子呢?”
众人不明其意,但还是按照吕荼所言,把斧子聚集起来,放在了院中。
吕荼挑了一个自己拿着顺手的斧子,二话不说,气势轰轰的往府门外冲去。高府上下不明所以,高柴的夫人急忙令一家奴去把自家夫君找回来。
那家奴不敢怠慢,急匆匆的跑走了。高柴夫人怕公子荼出事,带着一大帮家人和家奴也来到了府门外。
嘭,嘭,嘭!众人刚来到府门外全都傻了眼,只见吕荼拿着斧子正在砍自家门前的桑树。
“那个大萝卜,你干什么砍我们家的树?”突然一个比吕荼孩还小的小萝卜头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插着腰喝道。
吕荼被那小孩的一声喝差点闪住腰“哼,我砍树,那都是为了你们好,你们不感激我怎么还说落我起来了?看来我的好心都被当成了驴肝肺了…”说罢不管众人惊呆的目光,继续砰砰砍起树来。
那小萝卜不依了,上前就是抱住了吕荼不让他继续砍他们家的树,吕荼性子上来了,谁也管不住他,推开那小萝卜头,一脚把桑树给喀嗤一声给踹倒了。
那小萝卜头见自家桑树被砍断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吕荼掂起斧子就要砍另一棵桑树的时候,突然高柴的声音传了过来“公子,您这是何故?”
高柴跑到吕荼面前行礼,然后把那小萝卜头扶了起来“举儿,你去你母亲那儿,这里有父亲,不哭ha…乖”。
这时围观的国人也是越聚越多,他们都在打听发生了何事?不过有国人眼尖,一看惹事人是公子荼,立马觉得乐子来了,纷纷大声呼喊,邀亲叫友来看热闹。
好家伙,高柴府门外,看热闹的人一圈又一圈。
吕荼把斧子杵在地上,喘了口气休息,见只比自己高一头的高柴站在自己身边,一甩萝卜辫道“高柴,荼荼问你,你傻了吗?”
轰!果然是乐子,是乐子!围观的国人一听这话,兴奋的手舞足蹈,这时要是给他们放上板凳,递上茶水瓜子之类的那就完美了。
高柴闻言牙疼起来,他是一个有些木讷的人,不明白公子荼所说的意思,于是道“公子,柴和昔日无样,为何您说…柴傻呢?”
吕荼疑惑的看了一眼高柴“你真不知道你傻在何处?”
高柴双手一摊,不明所以。吕荼看到高柴可能真不知道,粥粥小眉头,难道现在的人还没有那观念?不应该啊!想不通,不代表吕荼不敢表达自己的想法“好吧!你来看,荼荼砍的是什么树?”
“桑树啊!”高柴不明所以。围观的人也是纷纷点头,对啊,是桑树,但这和高大夫傻不傻有什么关系呢?
“对,是桑树!那荼荼问你,你种在哪个地方了?”
“嗯,府门前”
“是啊,你居然把桑树种在了府门前,你说你不傻吗?”吕荼小手一挥,很具伟人范。
这?高柴萌萌了,围观的国人也萌萌了,这把桑树种在府门前和傻不傻有什么关系?众人想听吕荼的解释。
吕荼看出众人的疑惑,于是解释道“桑树,‘丧’树,家门前种桑树,那岂不是表意为家门迎丧吗?你这不是诅咒你家人叉叉吗?”
哦,长音!众人恍然大悟,高柴也是,突然好多国人脸色一惊,撒腿就跑,有些人不明其意,忙喊原因,有人道,我们家门前也种了桑树!
这一下国人们明白了,感情是回家砍树去了。
高柴领悟,急令家奴拿起斧头砍掉桑树,那小萝卜头高举见闻撇了撇嘴躲在了母亲的身后,看着忙活的家奴们。
吕荼在高柴府门前砍桑树时的那一段对话,立马在临淄引起了轰动,不少人一看自家门前种的那桑树,纷纷破口大骂,自己之所以霉运当头,定是桑树起的鬼,于是狂砍啊!
桑树的余波很快冲出了临淄,向着周围地区散布,接着临近的国家也得到了消息,鲁国的“三桓”更是亲自动手把自家门前合抱之粗的桑树给砍了,据说从上面还掉下不少冬眠的蛇来,咬伤了不少人。
当然这些不是吕荼可控的,吕荼把人家高柴的树砍掉后,建议种了柳树,高柴自是答应,于是五棵桑树变成了五棵柳树。
这也不是吕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