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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红这就惨了,被二愣子粘着问这问那,那张笑嘻嘻的厚脸皮就像强力胶一样,无论小桃红怎么甩都甩不掉,倒是被二愣子粘得满脸通红。
旺运来得比二愣子晚了一步,相对二愣子,林凡更喜欢旺运,它一扑上来,林凡就伸手迎过去,旺运那摇摆的尾巴摇得更欢了,前脚还立起,想要舔林凡的手,林凡还是比较珍惜这只手的,如今这只手已经碰了最爱的人,自然不能让旺运给玷污了。
旺运不觉得热脸贴了冷屁股,依然起劲摇着尾巴围着林凡撒欢,主人离开了这么久,很想念啊。
只是这种想念还不够深,依然抵不住旺运天生的好奇心里,当它闻到陌生的味道时,尾巴不摇了,一双灰色的眼睛警惕地盯着薛仁贵夫妇,还发出呜呜呜的警告声。
旺运还是太弱了,被薛涛的一声轻喝,努力摆出的威严瞬间烟消云散,它似乎这个时候才发现另外一个主人,连忙跑到她的脚边再次撒欢,对于那两个陌生的味道,它直接忽视了,它觉得这应该是主人的新朋友,侯府经常有新朋友加入,这两个应该也不例外,不是什么坏人,看他们一脸和善就知道。
头顶上一阵狂风吹过,给这炎夏增添了一抹凉意,人们在享受这股清凉时也很好奇,这是什么风啊,待他们抬头时却见两道黑影从眼前一闪而过,看到这两道黑影,大家好不容易激起的好奇心只能失望地消散。
海东青与青嫂携手而来,在林凡头顶翱翔一圈,鸣了一声长长的鹰鸣表示自己来过,然后又一同离去,搞得林凡莫名其妙的,这也是来迎接我这个千里远行回来的浪子?
林凡去见了父母爷爷大耳后才去了学府,闫立本正在教室外的小操场上教学生们绘画,见林凡出现在月亮门边,大家都很惊讶,他们都停下手中的笔,看着林凡,刚才家将在大喊时他们并没有听见。
灵儿高兴地站了起来,一脸兴奋,嫩薄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嗫喏着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朝林凡微微一笑,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有些颓废的重新坐下。
她很讨厌现在的自己,为什么还像以前一样一见到林凡就有一股恨不得立马冲上去的冲动,如今非比以往了思绪飞到从前,她很怀念那段日子,可以毫无忧虑的缠着林凡,可以一见面就可以挽着他的手臂,可以随意的投进他的怀里,可以欢快地跟他诉说自己的所见所闻,不管是有趣的,还是无趣的,都可以说
只可惜薛涛的出现,让这一切都随风飘逝,也让灵儿仿佛变了一个人,曾经可爱如她,如今幽怨如她,日后她该如何度过,她的心结又由谁来解。
想想如今的灵儿,林凡只有无尽的叹息,自己这样对她是否太不公平了,曾经将她的心撩起,如今却视而不见,这真的合适吗?
走一步看一步吧,深深地看了一眼灵儿就收回目光,与董雨墨打了招呼,就去迎接笑呵呵过来的闫立本。
“江南行可顺利?”
林凡含笑道:“一切顺利,半年的教习如何,可否遇到得意门生?”
“当然有了。”
闫立本笑颜逐开,往灵儿和董雨墨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她们两个都不错,不过董雨墨更有天赋些,学得很快,就好像真得了我的真传一样,画工颇高。”
林凡笑道:“难道你传给他们的不是真传?”
闫立本哈哈笑着摆摆手也懒得解释,给学生们一个下课的手势,就拉着林凡往外走,边走边询问有带什么好东西回来,还问些路上是否有趣事
薛仁贵到底是个等不住的人,奔波十来天只休息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拉着林凡非要他今天带他去投军。
没办法啊,谁叫你是我叔呢,林凡只好带着他去了左武卫的军营。
林凡的车驾远远地驶来,还没抵达门口,就被两个守卫给喝止叫停,面对那阴寒栗栗对着自己的弩箭,林凡全身都在发冷,同时心中又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跑,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想不到自己设计的弩箭居然会有一天会指着自己。(。)
第三章薛仁贵投军()
满腔怒火地下了马车,往前走了几步见那两个守卫更提高了警惕,看他们的动作似乎正在瞄准自己,这更令林凡心中的怒火中烧。
不敢上前,就只好在原地嚷嚷着叫两个守卫让他们的将军出来相见,那两人起初还不怎么相信,当林凡把老程,老牛,还有秦用,程怀默,牛忠仁等人的名字说出来,还敢大骂老程和老牛以及秦用等人时,他们怕了,拿着弩箭的手也没有最初那么稳,两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个守卫立马转身奔进军营中。
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薛仁贵很纳闷,林凡怎么敢在军营面前如此大骂啊,还骂两个大将军,他难道不怕被砍头么?
可当他见门口迎出来的一脸兴奋的六个人,他就知道为什么了,他有些震惊,原来这侄女婿与这些军人关系这么好啊,难怪他敢那样叫骂。。。薛涛的眼光真是好啊,傍上这么一棵大树,那我以后的戎马生涯不是更加顺利了?嘿嘿嘿。。。。。。
老程他们出来了,林凡还在那里暴跳如雷,这时候他敢上前了,一到他们面前也不给他们面子,把他们的笑脸和热情扔到脑后,指着守卫还拿在手里的弩箭嚷嚷着自己不该把这种东西给老程他们,还责怪自己不长眼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就把程怀默激怒了,他怒气一来就对两个守卫拳打脚踢,这下轮到林凡心软了,他阻止了程怀默的流氓行为,他知道这两个护卫也是基于职责所在,怪不得他们,只是他被自己所设计的东西指着心里实在难受,不过发泄完心里就舒服了不少。
“小凡,气消了吧,今天怎么会来左武卫,难道你想通了要加入我们?”程怀默揽着林凡的肩膀满脸期待。
林凡瞥了他一眼道:“谁要来啊,这辈子我是不会进左武卫的,好好的生活不过,过什么军旅生活啊,不是我要进左武卫。”
他指指站在一旁的薛仁贵道:“是他要投军。”
这时老程等人才把目光注意到薛仁贵身上,刚才以为此人只是林凡的一个下人,所以就没怎么注意,想不到是来投军的。
打量了一会,老程脸上的疑惑之色更深,他把林凡拉到一边低声问道:“小子,你哪里弄来的这黑小子,他是谁啊,老子怎么以前从未见过你身边还有这等朋友。”
林凡没有压低声音:“他不是我朋友,是我叔啊,确切的说应该叫叔公,但是由于我们年纪相差不大,叫叔公有点别扭,于是我就跟从内人叫法我叔来投军了,程伯伯多少给我些面子吧。”
包括老程在内所有人都很疑惑,程怀默跳到林凡面前就重重的捶了他一拳,不满道:“小凡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成亲了也不请我们,是不是不把我们当兄弟了,是不是大半年没见就疏远我们了。”
秦用也失望地看着林凡:“就是,成亲未请我们实在过意不去,我们虽是粗人,在你眼里就是一个杀才,可我们待你如亲兄弟啊,我们相识时间虽不长,但情谊之厚想必你也清楚哦,不,成亲都未请我们,看来在你眼里我们的情谊没那么浓厚,可能也就是路人吧。”
秦用的语气虽没有程怀默那么粗暴,但话更难听,听得林凡越发难受,牛忠仁嗫嚅着插不上话,一双牛一样的大眼睛瞪着林凡,满目怨火,他还没说话,程怀默又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去年末我们还去你家长叹叙旧,我们还一起举杯庆祝凯旋归来,怎么,那天你说的话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狗屁!”
林凡暴跳如雷,指着秦用三人大声道:“我说你们别自以为是好不好,事情还没了解好就这么随便下定论,有疑问就先问,还没问就下定论在那里叽叽歪歪,我有你们说得那么挫?那么冷漠?那么不近人情?那么不讲义气?就你们是杀才就有一腔情义,我就没有?
谁跟你说我成亲了,我若真成亲了会不请你们?我在长安能有多少铁哥们,不就是你们几个?我不请你们我请谁?脑子都不想想就在那里瞎掰掰,你你你们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
“原来你真没成亲啊。”
虽被林凡大骂一通,但知道林凡没有成亲后,这三个杀才倒没有因为被骂而发火,倒是一脸高兴,程怀默嘿嘿笑着就凑过来,继续道:“我就说嘛,小凡怎么会是这种人呢,我向你道歉,收回刚才的那番话。”
“我也是,刚才错怪你了,有你这番话在此就已足够,你的情谊我已感觉到。”秦用带着一些愧疚的笑意,微微开口。
牛忠仁打了个哈哈,终于插上一句:“我说秦兄、程兄,你们太冲动了,还没了解好情况就冤枉小凡,自认识小凡以来,他所做的种种我们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他是真心待我们的,才一次次的款待我们”
牛忠仁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发现林凡、程怀默、秦用三人都在用同一种眼神盯着他,他们好像都在说,装,你给我继续装。
牛忠仁只好嘿嘿笑道:“其实,我刚才也错怪你了,就是没来得及发飙小凡,对不住了哈。”
“还算有点良心。”
林凡道:“刚才你那副嘴脸我早就看出来不满了,还在这里给我装,好在你挺识相的,不然你这身躯都不够我们三个揍。”
四兄弟哈哈一通,心中的不满顿时灰飞烟灭,秦用温和的问道:“小凡你刚才说内人是何意啊,尚未成亲哪来内人呢。”
林凡把自己与薛涛的事大概说了下,大家顿时恍然大悟,程怀默给林凡伸了伸拇指,幽怨的看了老程一眼,喟然长叹道:“真佩服你的勇气啊,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样婚事由自己决定多好啊,只可惜你的父母很宽容,对你可真好,这种事都能让你自己决定”
“你这兔崽子,你这话是说老子不够宽容,对你不够好?今天老子不打死你”老程不是呆子,从程怀默的话和神情中看出他对自己的不满,他一发飙,程怀默只有跑的份,一老一少就这样跑回军营里,少的在前面哇哇大叫,还狡辩称老的本来就没有林凡父母好,老的在后面骂骂咧咧。
这一幕看得林凡心情很舒爽,也很羡慕,父子能处到这种程度,没有隔阂,没有界限,就像朋友一样多好啊。
瞅着老程和小程这样暴力又温馨的一幕,大家都忍不住笑了,一旁的薛仁贵也跟着呵呵笑,唯有牛忠仁没有笑,他既羡慕又嫉妒地看着那两道身影,他虽然也想像程怀默那样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可看看老牛那一张雷公的脸,那种微妙的想法就被吹得消散而去,哪怕他长得如此高大也没鸟用啊。
牛忠仁的这点小心思终究是没逃过老牛的火眼金睛,他阴沉着脸对着牛忠仁喝声道:“是不是也想要婚事自己决定?好的不学偏学坏的,婚事乃人生大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怎能让你自己轻率决定,记住!你的婚事老子已给你定了,不得再有其他想法,知道么?”
牛忠仁战战兢兢道:“是孩儿记住了。”
老牛还是板着一张脸:“这就是了,别学林凡这个,如果你有他那么好用的脑袋,有他的一身才华,老子说不定也可以让你纵容一回算了,这是不可能的事,你这辈子不可能达到林凡这个高度,你还是乖乖做老子的好儿子吧,不过你今日有如此大胆的想法老子绝不能姑息,去!特种部队训练的所有步骤全部练习一遍,没完成午饭没得吃!”
牛忠仁羡慕地看了林凡一眼,带着一腔幽怨跑进了军营,瞅着这傻大个的背影,林凡只有暗暗长叹,四肢够发达了,只可惜胆子实在与他的身体不匹配啊,远不及程怀默,这就是怕爹的主啊,但也是多数爹心目中渴望的乖儿子,谁希望自己的孩子像程怀默那样叛逆呢。
老牛目送孩子进去后才回过头,那张阴沉的脸也松缓了许多,林凡这才含笑道:“牛伯伯,程伯伯走了,现在就你最大,我叔来投军了,你看”
“不要说面不面子的问题,既是你叔也就是自己人了,拐这些弯做什么,进去登记造册就行了。”
老牛又打量了薛仁贵一阵,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身材够魁梧,人也够黑,这才像杀才的样子,若是与你侄女婿一样小白脸,老子估计都看不上。”
老牛大步流星的离去,林凡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得板着一张脸,时而赞美时而损人家,这叫人如何受得了啊,秦用拍拍林凡的肩膀道了声进去吧,然后向薛仁贵友好的笑了笑,三人就这样说笑着走进军营。
薛仁贵一脸的兴奋,尤其是瞅着军营里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