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听此马蹄声,薛万彻的神色骤变,右手一扬,身后五千兵马瞬间停下,他们的神色也都有些紧张,听这么急促的马蹄声,好像是有不少人马啊,似乎也很威猛,这么多的人马恐怕只有敌兵了吧,因为大唐的军队并不会出现在这里,难道突厥贼兵报仇来了?
带着这股疑惑,薛万彻下令副将郭义带一小队前往查看详情。
郭义带着五百人往前冲去,拐过前面的一个弯道消失不见了,只有马蹄声还在传来,马蹄声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了,刚才那急促的马蹄声也戛然而止,看来他们遇上了。
薛万彻有些担忧的望着前方,直到已消失的马蹄声再响起时,那股担忧才有所缓和,马蹄声越来越大,没多久,郭义一行人出现在了眼前,见他们完好无损的样子,薛万彻才放下心。
“大帅,不是敌军,是牛将军带着特种兵援助我们来了。”
“牛进达?”
薛万彻目中露出喜色,目光飘向前方,只见牛进达和他的六百特种兵快马加鞭的赶过来,没多久就已抵达薛万彻的前面。
薛万彻已翻身下马,老牛还在马上指着郭义就笑哈哈道:“此子不敢说谎啊,本来老子要吓唬吓唬你的,没想到他居然不听话,还是告诉了你实话。”
薛万彻一头雾水,下了马的老牛继续哈哈道:“本来我让他告诉你我是敌军头领,要找你一战,想看看你敢不敢来,唉,没骗到你啊。”
“原来还有这小插曲。”
薛万彻赞许地看了看郭义,笑呵呵道:“军中无戏言,看来我的军伍里军纪还是比较严格的,哪怕是受你蛊惑也不为所动,一切以军纪为先,很欣慰啊。”
“确实不错。”
老牛笑道:“将士当如此才行啊”
“咦?怎么未见柴绍那老头,他人呢?”
老牛东张西望,想要找柴绍的影子,薛万彻苦笑道:“牛将军不必找了,柴将军在后面跟着呢,我这是在前面探路,没有跟大部队走。”
“怕死之徒!”
老牛骂了一句就没再说什么,见薛万彻认真地盯着自己所带的特种兵,就上前哈哈大笑的介绍起来。
“传说中的特种兵看起来确实与普通士兵不同啊,不知是否有真材实料”
“怎么会没有,你派六百人,我也派六百人,比比看谁厉害,哼!老子就不信你带出来的将士还能比得过陛下训练的精锐,来!”老牛听不惯薛万彻的这番话,嚷嚷着要比武。
“没有用的。”
薛万彻摇头道:“没有必要比,陛下的精锐都斗不过,何况是我的将士。”
“还算有自知之明。”
“不过”
薛万彻忽然眯起眼,笑道:“我倒想试试。”
老牛叫道:“他们才训练不到两年,怎么可能打得过你,薛万彻你可别乱来啊,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把他们打残了,我看你在陛下面前都不好交代。”
“紧张什么。”
薛万彻悠悠道:“只是切磋切磋而已,无大碍的。”
“你可得把握分寸啊。”
老牛放心地走到自己队伍面前,大声道:“薛将军想跟你们玩玩,老子得给面子啊,你们也不能给我丢脸了,你们二十一组吧,分三十组轮番上,可不能丢了老子这张老脸哈,还有你们尽情打,薛将军很能打也很能挨打的,不必留后手,好了,按前后顺序分组吧。”
特种兵在迅速地分组,老牛回过身笑嘻嘻地看着黑着一张脸的薛万彻,此时的薛万彻有苦说不出口,刚以为这老牛是心疼自己的兵,想不到回过头却来坑自己,唉姜还是老的辣啊。
“薛将军,请啊。”
老牛笑呵呵的做了个请的动作,薛万彻松了松骨头,只有硬着头皮上,谁叫自己刚才说大话呢,以一敌二十特种兵心里没底啊。
比武在激烈的进行,薛万彻的五千兵马兴致勃勃地往这里看着,他们很想知道自己的大帅究竟能不能敌得过传说中的特种兵
这又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薛万彻是很猛的,但二十个特种兵也不是吃素的,第一轮能击退二十个特种兵,当第二轮特种兵上来时,薛万彻就累垮了,最终不敌,败下阵来。
这里就数老牛最高兴了,哈哈哈的笑声基本都是他发出的。
队伍重新整顿后又上路了,不能耽搁太久,若是耽误期限可是犯了大军纪,谁都无法扛这个责任,老牛也没办法。
“听说这特种兵训练之法是一个少年所赐,此事当真?”路上,薛万彻还在唏嘘刚才的那场比武,经过此番试过,他已心服口服,不得不承认传说中的特种兵确实不是名声在外。
“这事哪还有假,不然你以为这会是谁创造的,只有小凡而已,正因为他创造了此兵,所以陛下才破例封他爵位,像你我这种只有靠军功才能拥有爵位,他不同啊,谁叫他能如此聪明呢。”
“奇才啊”
飞雪漫天,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三天的大雪将北方这片天地都镶上了一层厚实的白布,这样的冰寒天气,路上基本没有什么行人,尤其在大山上,更没有哪个勤快的农夫还在山里砍柴为生,这个时候的百姓们都躲在窑里过冬。
阴冷如梭的季节里,也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在这片白茫茫的大布上有许多黑点在行动,这些黑点成为了这片白布的一个风景,实为惹眼。
近看你就会发现这些黑点不是蚂蚁,而是一个个人,一个个士兵!一匹匹马!
行军虽难,但又不得不前行,在战争年代,将士必须得忍受这种天寒地冻。
“过了前面那座山头,就可抵达马邑了。”李靖骑在白马上,立于山头,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另一处山头对众将士鼓劲。
林凡也骑在一匹马上,他的打扮比较特别,全身上下包成了包子一样,只露两只眼睛和鼻子在外面,就连双手都缩在袖子里懒得伸出来,这一个月的行军路,让他真正体会到北方的阴寒,和士兵的疾苦,当兵真******苦啊。
此番听李靖这么说,林凡顿时就来劲了,心中高兴不已,驾着马也来到李靖身边,目光飘向前方,一脸欣喜:“终于熬到头了,这行军真他妈苦啊。”
李靖斜了一眼林凡,鄙视道:“都快到马邑了,你这身打扮也该卸下了吧,现在是要进城了,而不是在山野间可以随便你怎么折腾,城里的百姓若见我的靡下有这等将士,他们会如何想?他们一定会想,连天寒地冻都受不了,还打什么仗?此仗必输无疑我可不能因为你毁了我的军威!”
林凡挠挠头笑嘻嘻道:“就我一个如此该不会那么严重吧,难道我的影响力那么大?”
李靖板着一张臭脸道:“老子说有影响就有影响。”
“好吧,进城前我一定会将我最帅的一面展露出来的,否则就对不起我娘给我生的这张脸了。”
林凡笑呵呵的退到后面,没必要再与李靖瞎扯,他那句话说出来就是显示出女人不讲理时的那种姿态,这种情况下说再多也没有用了,唉想不到一代战神也有女人腔的时候。
队伍继续前进,不过速度无法与之前相比,皑皑白雪没过战马半条腿,战马行进速度明显降低了许多,有战马在前面开路,扫去了大部分雪,步兵在后面跟着相对就容易些了,地虽滑了些,不过他们步履依然坚定,以矛、剑作拐杖,防止摔滑。
山头看起来虽只在前面,这支军队走了小半天才抵达,又走了小半天才抵达山脚下,这时,那座在山头就能看到的城池才出现在眼前不远处。
终于抵达马邑了。
林凡麻利地卸掉身上的装束,露出那张英俊的脸,一脸好奇地欣赏这座北方孤城,城池看起来挺长的,大门并不多,就中间有一扇大城门,比长安差多了,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啊,这里的百姓能活得下去啊。
其实林凡不清楚,知足常乐这个道理,对于马邑的百姓而言,无法改变的事实只能选择接受,祖辈都在这里难道要迁徙?在哪里都是生活,生活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岂不都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生活环境不同罢了。
林凡在好奇心发作时,城门大开,从里面疾驰而出二十几道铁骑,铁骑迎面而来,李靖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大队人马继续前进,直到铁骑到了面前才停下。
铁骑中为首一人是一名中年男子,看起来不大,三十六七,他一身铠甲,到了李靖面前翻身下马,躬身道:“李将军真乃神速也,比预期整整提前一天就抵达了。”
李靖微微一笑,挥挥手示意男子上马,中年男子上了马后,两人并排而行,有说有笑的闲聊前进,林凡很疑惑,他没见过这个将军,好奇地他凑到牛忠仁面前,低声问道:“此人是谁啊,与李将军那么熟络,应该也是一位大人物吧。”
牛忠仁一脸神气道:“此人乃张公瑾张将军,也是这次定襄道的副行军总管,此人可厉害着呢,这次陛下要灭******的决心还有他所上奏的缘故所在呢,在军中,除了李将军他就是老大。”(。)
。。。
第十一章好计谋()
“原来如此”
林凡感慨一声,瞅了瞅依然一脸神气的牛忠仁,便臭骂道:“你神气什么啊,搞得自己就是副总管似的。”
牛忠仁不服气的挺起胸膛,道:“总有一天我会坐到那个位置的。”
“做梦吧。”
城门大开,三千兵马陆续进城,城外白雪皑皑,城内片雪不沾,干净得就像是没有下过雪一样,马邑的百姓还有一些士卒都在扫雪。
看着那些忙碌的身影,林凡忽然觉得古诗所描述的一种场景并不适用,什么休管他人瓦上霜,各人自扫门前雪,现在这里的人们可都是互帮互助啊。
这句诗虽是比喻不要多管闲事,不过这种场景肯定有出现过,否则作者也不会有如此感慨可很快,林凡就发现自己错了,这里的景象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美。
街道很干净,不过城里的容貌不怎么样,确切的说,风气不怎么样,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活力,此城虽有人居住,但与死城无异。
那些互相帮助扫雪的百姓,表面上看起来都有在帮助其他人扫雪,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人像是被逼来扫雪的,没有多少积极性,每个人只会埋着头扫雪,与周边人并没有任何语言交流,好像是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
人与人之间好像有一道难以逾越的沟壑,没有交流,没有感情,仿佛后世一些电影里的行尸走肉,只有**没有灵魂这种现象在长安是看不到的,在长安你会看到百姓们笑呵呵的脸,哪怕两人不认识,但在一起干活后很快就能熟络,这种现象在马邑并看不到。
与牛忠仁以及一些知道内幕的将士沟通完,林凡才知道其中的缘由,原来,马邑还有这样一个过去
如今的马邑与往日乃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以前马邑被颉利所管控的时候,百姓整天都处在焦虑中度过,他们最怕出门,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生怕一出门就被突厥贼兵抓去当作向大唐示威的试验品。
很多人走在路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抓去的,有时还在与同伴聊天突然从一个小巷里窜出几个贼兵把你绑住,然后这就成为他最后一次的逛街,他的家属不是在荒野就是在街头小巷看到遗体,他们的死状很难看,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也是可怜的,因为他们成为颉利的试验品,颉利想向李老大示威,逞能,故意杀他的子民让他看,颉利想气死李老大。
颉利并没有气死李老大,却害惨了别人,只可怜那些被当做试验品的死者家属,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的眼前痛苦惨死,想报仇?只能再去送死,他们唯一做的就是紧闭家门不出门,等到米缸见底了才在夜深人静的寒冷夜晚偷偷跑到米店或者菜地弄一大堆粮食回来,然后继续闭门不出,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非要出门也都是男人出门,女人一旦出门被抓去免不了在荒野或者小巷中被几个或者十几个突厥贼兵蹂躏的下场,他们虽没有在最后杀死她们,可这些被蹂躏的女人已无颜面再活世上,多数人都选择了自杀,马邑的阴河里就有不少巾帼的亡魂。
他们专门抓汉人下手,从来不会动同是突厥血脉的突厥人下手,因为只有对汉人下手李老大才会震惊,才会愤怒,要李老大动怒,这是颉利所要达到的目的。
他的目的达到了,但没有等到李老大服软的消息只等到李老大要毁灭他的消息,得到这个消息他更加疯狂了,杀人的次数逐渐增多,由最初的七八天一次变为两三天一次,有时街上找不到汉人就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