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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踏着这些尸体继续前进,好在是大雪天,这些尸体并未腐烂,否则这一路也不知该多难受。
队伍忽然停了下来,就好像是这些突厥兵的冤魂牵住了所有人所有马一样,大家都停在了原地,林凡疑惑地往前看去,只见前方有一支队伍在前行。
在荒野见到这支不明来路的车队,确实不放心,不得不谨慎,林凡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趴下来,背贴着马背,傻登登的二蛋还在探头探脑的一脸好奇的往前方瞅,被林凡骂了一声才笑嘻嘻的坐下来。
只有二蛋才会愿意当出头鸟,其他人都很乖巧的缩着脑袋静静注视着前方,每个战兵都操起自己的武器,准备迎接未知的危险。
李靖的作战准备手势已经下发,他让大家提高警惕,随时准备战斗,并下令在最前面开路的苏定方派人做好侦查工作,每个将士都做好作战的准备,等他下令就可以发起进攻。
林凡趴在马背上瞅着前方的动静,很安静,只有三个府兵被催着往前方挪动,这种危险性的工作苏定方不会让战兵做,府兵是他最理想的人选,府兵也别无选择,他们既然愿意参战就只能接受安排,实际上他们也没有多少畏惧之心,因为他们本就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参战的,都做好死的准备的人又岂会害怕这种侦查工作?
三个府兵前进到前方离那支队伍不远处停了下来,没多久,他们就返回了,那支军队并没有杀他们。
在大家的疑惑目光中,三个府兵都回来了,他们的神色很愉悦,又很激动,跑到苏定方面前,欢喜又激动的指着前边说那是自己人。
苏定方似乎不是很相信,在得到李靖的示意后,他翻身上马带着十几个战兵前去查看,等他与那支队伍碰上后,稍作停留就回来了。
得到苏定方的确认后,李靖才真正的相信前方是自己人,挥挥手,大家都放松了警惕。
知道是徐世绩的通汉军后,林凡就放心的坐出来,刚坐出来就被一旁的牛忠仁奚落一顿,说什么那么胆小如鼠,看见人就怕成这样,林凡不以为意,哼着曲子注视前方,好像已经把牛忠仁的话当屁一样忽视掉。
既然是自己人就没必要防备了,大军继续前行,
继续往前走,林凡忽然发现有些熟悉感,仔细想了想才想起原来自己现在离********没多少距离了。
有些暗然伤神,这座城市里曾经有自己最深刻的记忆,如今,他还只是一片被白雪覆盖的草地,人说沧海变桑田,到林凡这里就成了桑田变沧海,仿佛一个在不停倒着放的电影在他的脑海里周而复始的播放。
睹物思人的情怀在进驻白道后就烟消云散,老程、老牛他们都在这里,三队左武卫特种兵重聚一起,又是欢乐的一个夜晚,军中的几个大佬很兴奋,打了胜仗还未庆祝,相聚的这个夜晚几个大佬好好聚了一次,算是庆祝白道大捷
庆祝只是短暂的,毕竟战争还未结束,还不是真正的狂欢时刻,第二天几个军中大佬相聚一起,围着模拟的地势又开始了商讨军情。
“阴山虽难攻,但只要想办法,我们总会取胜的,大家都说说各自的想法。”
李靖开了场白,老程第一个拍板道:“阴山哪有那么难攻,我们直接强攻进去就行了,况且我们现在的八牛弩操作起来方便多了,还怕那小小的阴山么。”
老牛的意见与老程一样,拍板赞成这个意见,李靖却是摇头道:“若是强攻我们的损失将很大,如今颉利已不需要我们这么费力,不能强攻,只能巧攻,这次是个难得的机会,若不趁机拿下颉利,日后就艰难了,而且我们时间不多,需要尽快攻下来,强攻的话费时费力,不可取啊。”
张公瑾颔首道:“若不攻也没多大关系吧,颉利现在已经大败,兴不起什么大浪了,何况他民心已失,又失去了左臂右膀,折腾不起什么风雨来了,等他出了阴山我们再追也可以啊。”
“愚见啊,公瑾你太年轻想法还不够成熟。”
李靖摆手道:“你想想啊,颉利这次虽败,但兵力尚多,若任其逃亡漠北,依附薛延陀等部,则很难追歼,待到来年草青马肥之时,他的铁骑又会踏进我们的国土,颉利的野心还看不出来么,他就是一个贪婪的阴狠主,这么多年下来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将他的本性展露出来,这种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次他若顺利逃走了,来年他一定会过来报仇,虽然对我们大唐不会有什么大影响,但他会对我们的汉人下手,马邑的惨状估计会重演,甚至更严重,颉利这个疯子一定会加倍偿还。
如今是最佳时机,唐俭还在其军营中忽悠,想必如今他已相信唐俭所言,愿意投降归附,但这只是他的缓兵之计,他已无力与我们对抗,拖延时间对他最为有利,所以啊,这次的机会不能错过了,趁着他放松警惕,懈而不备之时,将他拿下,他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张公瑾不同意道:“可是唐俭如今还在颉利军营里,我们若如此攻击进去,那唐俭岂不有生命危险?颉利已同意归顺,从唐俭来信说,颉利还派执失思力去长安表达归附之心,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我们现在这么做就是出尔反尔,颉利一怒唐俭怎会有生还的希望?”
李靖冷冷道:“只要能灭了******,唐俭这些人根本就无需考虑,做大事总是需要牺牲的,自古皆然。”
“可是”
李靖摆手道:“不必再说,我意已定,此次必定要拿下颉利,公瑾你就无需再劝了。”
沉默良久的徐世绩这时开口了:“若要攻打,只能巧攻,那我们若选精骑趁夜在他防备最弱时偷袭,必然能不战而擒之。”
“好,好方法。”
李靖哈哈大笑道:“就这么办,哈哈,颉利一定不会想到,我们还会以偷袭的方式对付他,哈哈哈哈”
柴绍捋着胡须皱眉道:“不过我们还需做个防备,若是偷袭失败,颉利就会再次逃跑,我们需要想想接下来他还会逃往哪里,然后去那里截杀。”
“有理。”
李靖指着沙地道:“颉利也只能继续往他的腹地逃了,这样柴绍,你依然带着你的金河军往腹地行军,这里由我和英国公驻守就行。”
柴绍默然应允,李靖看着徐世绩道:“偷袭之事由我亲自率军前往,阴山难以大部队前行,我就选一万精骑前往,这里由你负责,若我偷袭成功,你就率众跟随,如若失败”
他指着北部道:“你就率领你的通汉军直奔突厥北部,防止他北逃。”
“公瑾。”
李靖看向张公瑾道:“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你就率定襄军余众到阴山会合。”
“是。”
“好,柴绍你们明日即刻出发,我将在三日后出发,这几天需要配备二十天的干粮,这件事就让林凡去做吧,他的府兵营无伤兵可治,闲着也是闲着,他似乎对吃食有些讲究,这件事交给他去办最好不过了”
二蛋最近添了一个爱好,就是不停的捡东西,自从打老程的营帐那里捡来了一只小羊羔,他就没有停止过这种幸运旅程,上午捡一头牛,下午捡一匹马,当然,这些都是死物,也无人认领,也无人阻止,有的还送到府兵营给二蛋。
二蛋乐此不彼的做着这件事,有这些似乎还不够,他还带着老兵以及其他府兵到草原里去寻觅,林凡叫他不要去,他偏不听,结果他自然失望而归,如今没有战事,天气又不像之前那么阴寒,想要找些受伤的或者刚死的牛羊,简直是做梦。
在一次失望后,二蛋没有再做梦,乖乖地与其他府兵们一起跟林凡学做腊肉。
林凡本来是不屑于做这些东西的,奈何李靖似乎很捉急,很急着让****掘消失,他迫不及待的准备三天后就出征,非要林凡给他的一万将士准备二十天的干粮,没办法啊,为了能少上战场,林凡就担负起后勤的任务。
这可是一个巨大的任务啊,一万将士,二十天口粮,一天按两顿算,一顿就吃一块肉的话。。。那也得四十万块肉啊。
如此算算林凡才发觉这件看似简单的任务,其实很难啊。
只有硬着头皮去做了,除了府兵其他战兵也被林凡叫来做这种事,起初这些拿刀拿剑习惯了的杀才不愿意做这种妇人该做的事,但在林凡的霸道威胁下个个都驯服的接受了,谁叫自己的将领都不管,默认了他的行为。
林凡很开心,哪怕见到那些杀才苦着一张臭脸在做腊肉,哪怕见到有些杀才边做边抹眼泪,依然没心没肺地开心快乐。。。。。。(。)
第二十五章御寒()
很多事情都有两面性,很多人其实就是一把双刃刀,在爱因斯坦相对论里,一个人在不同的人眼里也就截然不同了。
在那些杀才看来,林凡就是不折不扣的纨绔,在李靖看来他就是这天底下的大好人,因为他不仅给李靖准备了腊肉等干粮,还给他的一万将士都配上了粗粗缝制的羊皮手套。
那些俘获的突厥牧民,林凡全部接收了过来,在缝制手套的时候,哪怕是最虚弱的牧民都挣扎着爬起来,在火堆旁没日没夜的赶制。
腊肉制成了,被切成一块块装进麻袋里,味道还不错,还有咬劲,这个得到了李靖的高度赞赏。
林凡不能只靠嘴皮不动手,他把后备军带来的面粉做成一块块饼,在经过油煎后硬邦邦的,味道还不错,比那些所谓的汤饼好多了。
大唐将士们基本上吃的就是猪食一样,他们的军粮就没法子看,粘粘糊糊的,装到饭盆里就和鼻涕一样,也不知是哪个家伙给这种东西起的名字,还美其名曰:“汤饼”,这样的汤饼自然无法与林凡制作的煎饼相比,上面再加上一些葱花,里面再加些碎肉。。。简直美味可口啊。
李靖吃了一块,对味道很满意,马上全军就开始大范围制作,当接到这个命令后,那些刚刚松口气的杀才脸上刚有些喜色,很快就又变成苦瓜脸,他娘的这比上战场还难受啊,上战场完全是一股动力,做这种活一点动力都没有,如果可以替换的话,这些没被选上的战兵宁愿自己被派去偷袭阴山。
林凡自然不会去顾及这些人的感受,既然李靖下命令了,他高兴了,谁还管那么多干嘛,不过他得对这些将士负责。
一万人二十天的口粮,这些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必须准备充足,质量上还需有所保证。
后勤队刚做好不久的蒸饼有些已经表面上腐烂,虽还未发酸,但已不新鲜,天气虽冷也存不了二十多天,这种蒸饼是不能带去的,后勤队一送来就被林凡给拒绝了,还被他臭骂一顿,那位小长官只能灰溜溜的回去。
林凡还要求这些蒸饼全部喂马,李靖舍不得,他吃的饭食里偶尔都会有一些头发之类的东西,日子艰难的时候,饭锅里飘着老鼠也不是没有过。他不让后勤把蒸饼扔掉,与老程、徐世绩等那些杀才吃得津津有味,还大声喊叫着,说是美味,尤其是老程,笑声最大。
苏定方、薛仁贵、牛忠仁、张公瑾这些较年轻一辈比较相信林凡,也向往美好事物,看都不看一眼那些蒸饼,津津有味的吃着煎饼,虽然时不时被老程、李靖骂败家子,但他们不以为意。
食品卫生防疫条例在这里无法实行,如果林凡发出这些条例的话,他相信老程第一个会踹自己,所以林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不知所谓的混蛋们一人捧着一张蒸饼吃得如痴如醉。
林凡不禁感慨,如果他们处在后世大都市,或者也像他一样穿越到大都市,见到毒大米,地沟油充斥他们饭桌的时候,他们是否会后悔呢。。。林凡真想看看他们欲哭无泪的表情啊。
如今的大唐物质太缺乏了,甚至可以说是贫乏,林凡很不理解李老大为什么把每斗米的价格定在三文钱,粮食真的多得吃不完了么?
可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乞丐?那么多饿肚子的人?那么多艰苦的百姓?看来,贞观盛世只是一个假象,一个肥了豪门,苦了百姓的假象。
原来。。。贫富差距自古皆然。
草原的天气变换莫测,雪飘雪落,这种时而飘雪,时而艳阳天的日子实在令人难受,雪停之后的草原可以用滴水成冰来形容,太冷了,帐篷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北风一刮,冷入骨髓,开始有人被冻死了,晚上睡下,第二天就成了冰棍,就这样还被别人抱着取暖,说是挤一挤暖和,也不知哪个变态这样取暖。
配备完干粮的林凡没有运动后感觉更冷了,看着自己肿得和面包一样的手背,束手无策,冻疮啊,能有什么办法。
这种阴冷对变态的李靖来说就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