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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百人队(实则八十)中的一个八人小队长,我第一个要做的事情就是和我上头的百夫长认识认识。
从两边军帐中的大道穿过,来到挂有涅普顿旗帜的营地,“第一步兵大队,第二,第三”军团打头的是第一大队,我一路从左往右边走边数,终于到了第十大队。
步兵大队并没有领导,军团的最高等级就是百夫长了,一个军团一共由五十九位百夫长组成:第一步兵队作为军团中实力最强的精英,只被分为五个百人队,而这百人队的规模是普通的两倍,即每队一百六十人,而其他的九个步兵大队都被分为了六个百人队。
算是走到了第十一军团的尽头,才看到最后一个步兵大队的最后一个百人队,要是在第七军团的话,再往前就能碰到排行垫底的马克西姆斯队长了。
在竖立着的火把旁边有个比普通要大一些的帐篷,应该就是百夫长的了,我得抓紧进去打个招呼。
不知道这个百夫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怀着一丝期待掀开帐帘。
“噢!小子你来了啊。”看到帐中的人,我瞬间把脸上的微笑收了回去。
“长官,你怎么在这里?”
“忘了告诉你了,你前脚刚走,凯撒将军就把我叫过去,让我跟你一起,好照顾你。怎么了,见到我有这么扫兴吗?”阿尔布斯正翘着腿侧躺在地上,悠闲地吃着面包涂酱(moretum,一种由大蒜,芸香,醋和油组成的小吃)。
“也不是只能说是有点意外。那阿尔布斯长官,以后还请多关照了!”
百夫长用木勺搅了搅碗中的晚餐,白了我一眼,“别假装礼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我这么认真地打招呼居然被当作假惺惺,不过对方毕竟是阿尔布斯,理解错了也很正常,现在是时候去见见自己的七个队员了,这可是我第一次有了可以指挥的手下。
把头盔和盾牌都放在门外后,进帐见着的是七张生面孔。
“队长!”这些士兵看起来都比较年轻,看起来不像是打过什么仗的样子,见我进来也规规矩矩地敬了礼。我们席地而坐,谈起了各自的家乡。经了解,他们都是当地的居民,在扩编招新的时候通过检测加入了军团。
“我刚刚才进来,你们就认出来了,有这么好辨认吗?”本以为还要自我介绍一番,结果他们比我还要了解我。
“队长,你的故事现在谁都知道了,加上今天中午在领餐的时候闹的那一出,你自愿放弃护卫队的职位让不少人对你都多了一份尊敬!”原先只是想证明自己作为一名战士的价值,没想到还起到了这样的效果,实在是出乎意料的惊喜。
“不过,你惹的人可不是很好对付,”其中一名士兵有些担心地说道:“那个斗鸡眼是军中的老油条,在阿奎莱亚驻军的这几年里他可没少惹麻烦,经常依仗自己士兵的身份欺负当地的百姓,威胁他们交保护费。”
这哪里是士兵,简直是匪徒公会的无赖。
“可今天他连单挑都不敢应,我看没有什么威胁吧?”根据白天的反应,这人充其量只是个嘴上厉害的痞子。
“嗯也许吧,总之还是多多小心为好。”
在士兵们的关心下,我多留了个心眼,且有点感动:“哎呀,本来还怕队伍里面全是瞧不起我的军士,看到大家这么友好真是太棒了。今后都是一个帐篷里的兄弟,不管以后是在生活中还是战场上可都要保持团结啊!”
“队长,我们都是新兵,进军团的时间可能都还没你久呢,在凯撒将军身旁能待那么久不是没有原因的,相信你一定是有能力的人!”
“哈哈,我估计没你们说的那么厉害。”
帐篷里都是年纪和经验都差不多的人,交谈起来也自然是没有什么压力。
队长吗想到未来自己就是站在阵中一排中心的人,我在午夜激动的无法入睡。
就在此时我依稀听到了帐帘被拉开的声音,睁眼一看,一道寒芒直向脸上袭来!我连忙翻身侧滚躲开了攻击,短剑噗的一声刺穿了枕头,插入了土地。若刚刚是睡着的状态,怕是这条命已经交代在了这里。
见偷袭失败,怕我身边的士兵们被打斗声吵醒,那黑影拔出了短剑撒腿就逃。
帐中漆黑无比,根本无法辨别那人的模样,只能看出黑影身材瘦小,缩头缩颈,待追出去时已经跑远了,而逃去的方向正是第八军团的营地。
为什么会有士兵深夜跑来要刺杀我?我应该没有什么敌人啊,不会是那个斗鸡眼吧?怀着疑问,我叫醒了帐内的队员,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了他们。
“不是吧,队长,这种事情发生了后要立刻大叫救命啊,大家不就都醒了嘛。”
“几秒钟内的事情,哪里来得及呼救,没等我喊醒你们那刺客就已经逃走了,对了,白天那个斗鸡眼是第几军团的,你们知道吗?”就在睡前我们还谈到了他,士兵们还让我多多提防。
“他是第八军团的,队长,难道你怀疑”
那黑影跑去的地方也是第八军团,身材也和那斗鸡眼相符,加上白天刚刚与他结下了矛盾,还在众人前提出单挑,略微侮辱了他一下,要是这样推测,刺客大概就是他了。如果明天把情况报告给凯撒将军,且那斗鸡眼帐中或是旁边的士兵能证实他午夜出去了一趟又急冲冲地赶了回来,便可断定是他。
“先睡吧,明天我把情况汇报给凯撒将军,让他做判断。”
第二天清晨我就去求见了凯撒将军,他对这件事情十分重视,毕竟这是有损军容的行为,在火速前往第八军团,把那斗鸡眼揪出来并一一质问他身边的士兵,得到的都是他在夜晚曾经偷偷跑出去了一趟的回答时,真相已经大白,没料到这贼人居然使阴招,想悄悄地置我于死地,而他现在面临的将是军队中最严厉的惩罚:十字架刑。
十字架刑只用在背弃了誓约的士兵身上,像逃兵这样抛弃了军团的就属于此等重罪,更不需要说试图谋杀自己的战友了。
行刑的地点被定在了昨天发生纠纷的地方,食堂,时间也恰好是中午。
“不!不!我是被冤枉的!”那斗鸡眼双脚被绑在了木十字架上,大喊着他们抓错了人。
“省点力气吧,说这句话的现在跟认罪已经没有区别啦!”阿尔布斯站在他面前,下令让两个士兵按住斗鸡眼的手臂,固定了一下位置,开始用钉子钉在手心,用铁锤慢慢地打进木架。
每声锤钉都伴随着一声惨叫,斗鸡眼牟足了劲想挣脱,然而自己早已被绑的死死的,现在双手也被钉了起来。
木十字架的底面最前方是一个小圆柱形的坑,正好能塞进这木架的大小,待铁锤敲击了约有二十来下,又有数位士兵将十字架用绳子拉了起来,稳稳地重落在了圆坑里。
“啊啊啊!”因为十字架被插在了地上,斗鸡眼整个人都被挂了起来,那被钉着的敞开着的双手也成为身体唯一的固定点,看到这里我已不忍心再围观下去,转身就要走,这刑罚是在是太痛了,仅仅是看着,都让我头皮发麻,这斗鸡眼虽说是企图暗杀我,但我对他的恨好像并没有他对我的那么深。
此时在人群中心传来了百夫长训话的声音:“阿格里帕马西乌斯,也许他以前曾立下赫赫战功,但如今他背叛军团,试图在夜里谋杀自己的战友!这一行为已经亵渎了神圣的誓言,更是玷污了他自己的尊严!”全军沉默,除了斗鸡眼的惨叫声,再也听不到任何杂音。“现在出征在即,希望你们放下私人恩怨,拿出罗马军团该有的纪律!”
在军团中,或者说在罗马中,人最重要的两个东西一个是虔诚,对宗教与法律的尊敬,第二个就是人的荣誉和尊严,而暗杀则是毫无荣誉感的行为,背弃誓言是对宗教的亵渎和法律的无视。如果被宣判了如此罪行,人也失去了活着的意义,就算侥幸留得一命,今后也只是被人唾弃和嘲笑的对象而已。
十字架刑并不会立刻取人性命,而是慢慢地将其折磨致死,一个小时后,已经基本听不到了叫喊声,但听说直到日落之后那斗鸡眼才真正断气。他永远也不会得到葬礼,因为他将一直待在十字架上,等乌鸦和秃鹰吃光他的**。
在十字架刑后,凯撒将军也下达了明日将进军赫尔维提的命令。
第十九章 行军和朋友 (ITER ET AMICI)()
“什么?要原路返回?”今天一早军团就收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号令:急行军穿过北意大利,前往山外高卢。
“我也不太理解,我们只需要服从命令就行了,凯撒将军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别说是阿尔布斯了,所有士兵都对这个指令感到疑惑。
本以为军队会进军阿奎莱亚的北面,穿过阿尔卑斯山,直捣赫尔维提人的老巢,现在竟变成了完全和想象中相反的方向。我现在也不在凯撒将军身旁,更是没法去问此举到底是什么意图。只能像阿尔布斯所说的,相信他就行了。
这一次,我又被罗马军团的效率折服了:首先,军队中很多特殊人员,比如知道如何合理地建造营地的运输管理员,计算军队粮食消耗的营养师,营地长官,医疗师和临时军官等等。在如此精细的安排下,军队只需要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可以赶到山外高卢的边界,日内瓦。
可行军路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因为选取的是最快的线路,我们在沿途经过阿尔卑斯山底的时候遭到了一些高卢部落的进攻,好在辅助军团的骑兵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迅速地压制了前来骚扰的远程部队,确保了军队的速度不被严重干扰。
军团每日行军所花时间不一,大概在十小时至十四小时之间,每当经过城镇的时候,就会停下一两小时小憩一番,待补给充足后又立马出发。
尽管和当地的土著部落爆发了一系列的小规模战斗,我们在第六日就赶到了日内瓦,和驻军的第七军团会合。
两军相会后的第一次报告,就让我心中震惊不已,在此时我才明白了凯撒将军下令急行军返回的目的
日内瓦坐落在罗纳河的西边,而赫尔维提人则在罗纳河的东边,当他们越过了河,也意味着越过了边界。凯撒将军早在离开米兰之前就已经命令在日内瓦的驻军立刻破坏掉连接着东西两面的罗纳桥,并开始在河的这边挖掘长达十九里的战壕。也正是这样的防御措施,才使得赫尔维提人现在还没通过山外高卢。
作为护卫队一员的阿尔布斯,在参加完了凯撒、昆图斯、普布利乌斯和第七军团临时指挥官提图斯拉比努斯的军事会议后,急忙地将刚刚所听到的告诉了我:赫尔维提人策划了这场移民行动足足有两年多!在罗纳桥被毁坏后,他们把小船捆绑在一起,想要从河水的浅处蹚过来,好在守军有防御工事的优势,在一轮轮齐射后,那群野蛮人最终放弃了这条路线。
“那我们就算是守住了?”现在加上刚刚赶到的五个军团,在日内瓦已经聚集了六个罗马军团和两个辅助军团,再怎么样这群赫尔维提人也不会傻到硬着头皮横冲过来吧。
阿尔布斯摇了摇头,“这之后的事才让人意想不到,在这群人退回去了之后,直接开始和其西北面的高卢部落塞夸尼人进行谈判,企图通过另一条道路来移民,而在此之前我们的附庸国艾杜维人其中的一个部落首领杜诺列克斯(dumnorix)已经和赫尔维提人联姻,在艾杜维人的帮助和保证下,塞夸尼人已经同意了给予他们军事通行权,好家伙,这可是几十万人的移民啊,放他们过界,这不是明摆着让他们随意掠夺吗?现在赫尔维提人已经开始穿过边界,在塞夸尼人和艾杜维人的村庄肆意劫掠,因为军事实力的差距,这些小部落根本无法反抗,现在他们竟然跑过来求我们,哈。”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带着几十万的部落民一起移民,粮食的消耗可想而知并不是一个小数目,承诺仅仅路过,不会掠夺只不过是明白人都能看出来的谎言而已:谈判的首领并不能代表他的人民,这便是高卢人典型的概念,毫无纪律性可言。
“长官,那现在呢?凯撒将军是怎么回答的?”
“小子,若要是我做决定,那肯定是不管这些高卢人的死活,自己开门放进来的狼,还要别人给他们擦屁股,他们使者跑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那哭诉说艾杜维人多少多少代人都是罗马忠实的盟友,对罗马多么多么服从凯撒将军已经决定去给予他们援助了,因为怎么讲罗马也已经和赫尔维提人开战了。”当他们尝试越过边界的第一刻起,凯撒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