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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已经和赫尔维提人开战了。”当他们尝试越过边界的第一刻起,凯撒就已经代表共和国向赫尔维提宣布了防御性战争。
“做好准备吧,小子,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出发?去哪?”
“哈哈,还能去哪?当然是打他丫了个措手不及!”见我满脸疑问,阿尔布斯又详细地解释了一番:原来赫尔维提人根本不知道凯撒的主力军团已经到达了日内瓦,因为军队急行军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们为了让自己的居民死心,在出发移民前把自己的村落与不能够携带的东西全部烧毁了,若是军团从阿奎莱亚北进追击赫尔维提人,遇到的只会是已经被离弃了的村落遗迹。而凯撒将军料到了赫尔维提会选择另一条道路,依仗着军团在速度,组织以及道路上的优势急行军穿过北意大利到达山外高卢行省,此招实在是奇!
在商讨完了战术之后,军团将在日内瓦休息一日,待第二天才开始移动。
当日傍晚,正是去拜访我在第七军团的老朋友们的大好时机。
七拐八拐来到了第七军团,第十步兵大队,第六百人队的第十小队,一眼就认出了面前这位两撇黑长胡子,鼻子极具肉感的队长,“马克西姆斯队长!”
那人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转身发现是我,快步走到跟前,一脸惊喜地说道:“军团士塞克斯都!”
在互握了手臂之后,马克西姆斯感叹了起来:“真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当时你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新兵,现在你已经成了诗歌中被歌颂的英雄了,连凯撒将军都把他的旧铠甲送给了你,可见你混得比我好多了!”
我无奈答道:“队长,你也太夸张了,我现在是空有其名,而无其实,加上很多有实力的老兵们都有些不待见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潇洒。”
“哈哈哈,”马克西姆斯大笑着狠狠地拍了拍我的背,“当时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是与众不同的,以后可记得要在将军面前多多提提我啊。”
“一定一定,”表面奉承了一下,我心中则是暗想,当时在新兵营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客气,对待我和其他人也没区别,现在倒来求我在凯撒将军面前美言几句,马克西姆斯队长原来这么势利,不过来到第七军团,我第一目的还是想见见睡过一个帐篷的几个兄弟,“队长,你可知道之前和我一起的七位兄弟,现在在哪?”
听到这个问题,马克西姆斯眼中多了一丝忧伤,惋惜地说道:“他们七人都顺利地正式入了军团,行了军誓,也分在了一个小队,除了”
“除了什么?”虽已感觉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我并不想听到,但还是追问了下去。
“除了艾利萨留斯在和赫尔维提人远程交火的时候不幸中箭牺牲,其他人现在状态都很良好。”马克西姆斯轻按着我的肩膀,安慰着不要太过伤心。
艾利萨留斯吗那个队中最健壮的小伙子,铁匠的儿子,你在世的时候已经见到了阿尔卑斯的美景,愿墨丘利(mercury,朱庇特之子,在罗马人死后将其带走的使者)保佑引导你的余生前往正确的道路。
在问得其他六人所在的位置后,我与马克西姆斯队长告别,赶忙前往那小队的帐篷,这六人中我最想见到的便是卡托,因为有一个问题还没有来得及问他。
毕竟曾是一个帐篷里的哥们,大家见到我都是兴奋无比,全部来了个结实的拥抱。
“卡托老哥,借一步说话。”一番叙旧后,我把卡托从其他人中支了出来。
“怎么了,塞克斯都老弟,不对,现在应该叫你塞克斯都队长了!”我没有理会奉承话,当其他五人见到我都满是高兴的时候,卡托的表情竟先是一脸惊讶,就像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一样。
“当时我们将那侦察兵带来的信件送到凯撒将军的兵营时,你为什么突然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没错,这个事情困惑了我许久,若不是见不得凯撒,怎会突然借机离开?
“那不是借口啊,老弟,我当时确实肚子突然一阵疼痛,如果不赶去上大号,怕是在营中就要憋不住拉在裤子上了!”卡托摸了摸鼻子,双眼闪烁,一直躲避着我的目光。
我心中暗叹,果然此事另有蹊跷。
“嗯,我也只是随口一问,不管怎么样,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再和卡托拥抱后,我与其他几位兄弟道别,回到了第十一军团。
一定要尽快地告诉凯撒将军为好,说不定他能认出来卡托是谁,不管是谁,他一定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刚参军的士兵,他饱含学识,皮肤白嫩,根本不是农民的模样,倒像是贵族出身的人。
这个已经超过了我能理解的范围,只有凯撒将军能明白卡托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二十章 复仇?(VINDIATNE?)()
六队军团,两队辅助军,总计约有四万士兵,在凯撒将军又进行了一番慷慨激扬的演讲后,从罗马的边界出发。
现在虽然已经入春,但山脉下的积雪并没有完全化去,军队走在被两旁山底紧夹着的道路中,身后是占有高地优势和罗纳河护城的日内瓦,往前望去则是一小片白色森林。
军团在取得了军事通行权后穿过了邻居高卢部落阿罗布鲁格斯人(alles)的领地,来到了艾杜维人的地盘。
“来晚了吗?”当军团到达时,村庄到处都是一片狼藉,茅屋被烧毁,地上躺满了居民的尸体,农田也被严重破坏,更是见不着一个牲口。看来赫尔维提人已经将此地劫掠地一干二净了,果然是引狼入室啊,那个叫杜诺列克斯的酋长真是害了他的族人。
让我无奈的是,因为身处第十一军团最垫底的位置,在行军中以至于要排到很后面,凯撒将军则在最前头,和我离了要有三四个军团的距离,在这里根本看不到凯撒,更别说看他怎么下令了,只能靠前面军团的行动来判断前进还是暂歇。
阿尔布斯就站在我的前面,带领着百人队,一副悠闲的表情。
军队并没有停下,反而走得更快了,相比于其他士兵一身轻松的样子,我觉得自己的铠甲好像成了额外的负担:普通的士兵并不会有这种军官级别的盔甲,他们穿的都是勾鳞锁子甲,用来起到减少挥砍造成的伤害。
约是再走了一个小时,号角再次响起,但这次它的音调突然变了:军团的音乐或是乐器分为三种:短号,小号(喇叭)和布奇那(buccia,一种铜管乐器),不同乐器代表着不同的意思,短号意味着普通地行军时的奏乐,小号则为冲锋号或是撤退号,布奇那一般用来代替将军在场,比如在行刑那个斗鸡眼的时候,吹得就是布奇那,用来表明这个刑罚是遵凯撒将军的命令执行的。
而现在听到的声音,是小号的。
“哈哈,看来是要开打了,”阿尔布斯把身上的行军包扔在了地上,吹响了口哨,“女士们,把包都放地上,摆好阵型,是时候表现地像个真正的罗马士兵了!”语罢,百夫长捡起两杆标枪,拿好盾牌在地上顿了顿。旁边百人队也陆续吹起了哨子,紧靠着摆好了迎战队形。阿尔布斯插进了第一排,和我站在了一起,开玩笑地说道:“小子,希望你不要是我带的最后一个新兵啊!”我白了他一眼,这话外之音,难不成还怕我托他后腿,将其害死不成?
确实我自己也有些担心,虽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但这应该会是我生平的第一场战役!
就在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军队前方的传令官策马赶了过来,“别摆阵型了,按秩序直接冲锋吧!”
“长官,这是什么意思?”一直严谨的罗马军团,为什么凯撒下令不需遵守队形,而是随便进攻?
“还能是什么意思,碰到了软柿子呗,要不就是老弱病残,要不就是无心恋战的敌人”阿尔布斯将手中的盾牌高举,呐喊道:“十一军团第十步兵大队第六百人队,随我来!”只见他直接越过前面的部队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叫着,“赶快来!再不来好东西都被人抢光啦!”这里的好东西应该就是战利品了,我身旁的几个队员期待地看着我,就等着让他们也冲锋的命令了。
身后的百人队全部都像见着一群裸着的美女一般疯狂地跟着阿尔布斯跑了过去,我一时语塞,这群士兵啊
我将标枪也丢下,拔出短剑跟着大吼了一声,“走!”
等赶到了最前,才看懂了现在的局势:在最前方,有一条水势很小的河流隔在军团面前,对岸则站满了高卢人,他们带着自己的包裹,应该装着粮食和财物,男人们领着他们的妻子和儿女、老人聚在一起。而河的另一边,就是军团这边,也有一堆高卢人,数量比对岸少了许多,正准备渡河!
他们人数之多,连我们庞大规模的八个军团(二个辅助)都相形见绌。
军团已经和他们对峙了起来,对方的勇士们将一家老小护在身后,背着大包小包,畏惧地看着我们。
“长官,我们现在该干什么?”我在军团最前线发现了阿尔布斯,他实在是太好找了,因为比平常人高了一个头,眼睛也比平常人少了一个。
“哈,我也不知道,等将军下令吧!”百夫长站在最前,抽出短剑学野蛮人的感觉在盾牌上使劲敲打着,嘴中发出威胁的吼声,吓得那些小孩都缩在了大人背后,“凯撒将军真是幸运,竟然在这些赫尔维提人渡河的时候抓了他们个正着,留了一部分还没过去的!”
幸运吗?所有士兵都愿意跟随着一个幸运的将军,再勇猛的战士,也需要幸运。
就在双方互相示威对峙中,凯撒一人骑着白马来到了军队面前的最中间,左手轻挥,施令进攻。
小号高鸣,七**军团的旗手将双手握着的军旗像方阵长矛一样摆下横置,随着一阵阵整齐的步伐,身后的列队缓缓逼近着河岸旁的赫尔维提人。
“这群小子,还假装正经,塞克斯都,别管那阵型了罢,跟我冲!嗨呀!”我刚想去劝停阿尔布斯,他已经抬着盾牌杀进了人堆。
“快保护百夫长!先把他拽出来维持阵型!”我也赶紧跟了上去。
仅在一分钟之后,我就被证明了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在河这边的赫尔维提人根本没有战力,在稍微抵抗了一番后就全部丢盔卸甲开始往旁边的森林逃跑,更是来不及管自己的家人。在河另一边的他们无法渡河支援,只能抛弃同胞继续行军,
我根本没有碰到任何武力反抗,只管一直追着逃跑的赫尔维提人,追到了就在背后刺一剑,追不到就试图在地上找到零散的标枪丢过去碰碰运气。
“战斗”持续了半天,河水也被染成了鲜红色。所有逃跑失败的和没有奴役价值的赫尔维提人全部被屠杀,留下的都是小孩,年轻女人和男人,都被用绳子绑在了一起,等后方的辎重到了,就会被塞进铁笼里,待和奴隶贩子交易后,能卖到一笔不菲的价钱。
士兵们都在搜刮尸体的战利品,我却有一种强烈的抵制感,这场战斗,并不光荣,为什么要去屠杀这些已经放弃了的敌人呢?包括他们的家人,说来好笑,我竟然对这些野蛮人心生了一股同情。
“怎么了,塞克斯都,你不去找你的战利品吗?”身后传来了凯撒将军的声音,转头见他正步行向我走来,一脸的愉悦,甚至还有些满足
“凯撒将军”我低下头看着面前一具具赫尔维提人的尸体,“为什么你要下令去屠戮这些人呢?”我心中的凯撒将军应该是很注重荣誉的人,他不会残杀俘虏才对。
“很简单,复仇。”
“复仇?”
“嗯,以牙还牙。这些人都是赫尔维提人里提古林尼(tigurini)部落的人,我的岳父凯瑟斯(l。cassius…longius)在行军中被他们偷袭,死在了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之下。”
“那你已经复完仇了吗?”
“这还不是全部,我已经下令让工程队伍建桥准备渡河,完工后即刻追击赫尔维提人。”
“那你以后还是会这样大屠杀了吗?”
“塞克斯都,很多决定都是出于政治和外交考虑的,这次只是给他们的狂妄一个教训,其他高卢部落也会相对畏惧罗马,畏惧我。”
“但我还是觉得被杀的普通百姓太可怜了”
“怎么,你在同情他们吗?想想他们以前是怎么对待我们罗马人的,再考虑要不要对这些野蛮人心慈手软吧!”凯撒留下了这句话,便离开了。
也许这些事情对于老兵已经习以为常了吧,如果把面前的尸体都当做人来看的话,我只感到恶心想吐。
在要回去扎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