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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视周围正在窃窃私语的士兵们,我甚是失望。
“难道大家都已经忘记了凯撒将军最近带领我们碾压赫尔维提人,取得的胜利吗?难道你们都忘记了是谁在拿到战利品和财富的时候第一个想起了军团?不是元老院,不是你们,也不是这个正在宣传叛乱的卡托!”
我实在遏制不住心中的不满,这群白眼狼就像忘记了所有凯撒将军给他们带来的荣誉与财富一样,在野蛮人面前屈服。
“可是敌人是日耳曼人啊”
“是啊,根本就打不赢啊”
在一旁的卡托也插起了嘴,“塞克斯都,看吧,问问军团中的每一个人,你得到的答案都会是一样的。”
没有搭理他,我再次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向在场的所有士兵问道:“作为罗马人民引以为豪的军团,有谁愿意和凯撒将军一起,与我一起前往苏维汇,和马略将军一样,再次踏平他们的野蛮部落?”
“”
死一般的寂静,除了阿尔布斯和一些其他的百夫长犹豫地举起了短剑,没有人再作出回应。
马克西姆斯队长,你也
这些曾经高喊着凯撒名字的士兵,现在却个个低着头没有声音。
“嘿嘿塞克斯都,我说了吧,还是放弃吧,我们只是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卡托的语气中满溢着嘲笑。
咬紧的牙齿开始颤抖,全身的神经绷了起来,我左手一把拽住了他的护颈围巾。
“我来告诉你我的意愿!”
一拳打在那细皮嫩肉的脸上,注入了怒火的重击将面部搅得扭曲,卡托应声痛叫,满嘴鲜血。
“你们这群怯夫,罗马为你们感到耻辱!”
留下一句谴责,我拉上阿尔布斯挣开人群,离开了第七军团。
我一定要去和凯撒将军谈话。
军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如果再不做些什么的话,一切都要搞砸了。
“小子,冷静点!”见我直接往指挥营赶去,阿尔布斯开始劝我停下,“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像发了疯一样”
“不是我发疯,是全军都已经发疯了,我不明白,军团竟然会惧怕那些吓小孩子的传闻!”
百夫长一边快步跟着我,一边说道:“没有办法的吧?这里谁也不知道日耳曼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很多指挥官们也只是挂名过来督战的,都是还很年轻的贵族们”
没理军帐门口的守卫,我直接冲闯了凯撒的指挥营,阿尔布斯见状只好去向刚刚被冲撞的护卫找借口为我解释。
帐中只有凯撒将军一人,几个奴隶站在边上待命。
见到门前有嘈杂声,凯撒停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看向我。
“嗯?塞克斯都,你有什么急事吗?”
让我放心的是,声音并没有变得脆弱,将军并没有丢失他的自信。
“凯撒将军!你可知道营中的每一位士兵都在公共地讨论叛逃与造反?”
凯撒扼腕叹道:“我当然知道”
“那将军为什么不去阻止他们!?现在军团已经变成了懦夫的聚集地!”不解之余,更多的还是愤慨,平时的凯撒绝对不会让这种亵渎军纪的事情发生。
“我该用什么去阻止他们?”凯撒苦笑道:“军团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连一部分军官也找各种借口暂时离开了军队。”
连军官都带头
“用您那具有说服力的演讲,用您的口才去赢得这场辩论啊!”
凯撒摆头,“换在平时,我大可以这么做,因为我面对的是我忠实的士兵,我面对的是尊敬我,畏惧我的士兵;可现在,我面对的是一群被叛徒和间谍蛊惑,已经失去了气魄的胆小鬼塞克斯都,我还能做什么?”
“可”我找不到争辩的理由,将军说的都是正确的,“至少您要知道,我和其他百夫长永远都会跟随你!”
曾经以诸神之名下过的誓言,怎么可以被怯懦的想法打破?
“谢谢你,塞克斯都等等,你说百夫长们都还支持我吗?”
我点头道:“嗯,他们是军团中唯一还记得他们的职责和荣誉的人了。”
凯撒将军双眼微眯,仿佛有了主意:“快带我去把所有百夫长都召集在一起,如果要谈的话一定要先和他们谈谈。”
“喝!”
语罢,将军起身叫来了门外的守卫。
我与阿尔布斯拿着短剑护在凯撒前方,其他忠心的护卫则跟在将军身后,这军帐之外,已经不是自己的战友,而是时刻高呼叛乱的敌人。
看到凯撒将军本人,聚在一起的士兵在面前让出了道路,刚刚还嘈杂的人群现在却出奇的安静,用戒备的眼神盯着我们。
刚刚从凯撒将军那里得知,军中都被元老院安排了间谍,他的政治对手绝对不会放过凯撒的任何一个小错误。
奥克塔维亚说的没错,将军一直都知道自己周围有些什么人。
也许他连那次达西亚雇佣兵的袭击,也知道是谁一手安排的吧。
“百夫长们,跟我来!”看凯撒将军迟迟没有发话,阿尔布斯高声喊道。
四周沉寂,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百夫长!”
凯撒威严的声音看来还没有丧失作用,不过多久基本所有百夫长都从人群中陆续走了出来。
每位百夫长都在他们的百人队中享有很高的尊敬,可能比凯撒还要高,现在士兵的不满都已经聚集在了将军的头上,对这些人再说什么都已经毫无意义。
尽管百夫长都跟着凯撒来到了另一边空地上,他们的士气也没比那些士兵高到哪去,一个个垂头丧气,没有一点想要作战的意思。
像卡托这样的人在军中肯定还有不少,倚着军队动摇,趁机抨击凯撒将军,紊乱人心。
他应该就是将军所说的间谍和叛徒了。
整齐地排成列队后,凯撒将军没有找高台处站着,而是大步接近百夫长们,在他们面前开始了他的演说。
凯撒将军的演讲从来没有失败过,他一直能达到他的目的,这次希望也是如此。
“百夫长们,我很失望”凯撒开始的声音没有以前高亢,而是一股惋惜之情。
“我一直知道你们和你们手下的士兵在打算着什么,我也知道是谁在唆使你们抛弃军团,为了这种懦夫的理由,去抛弃你们引以为傲的军团”
凯撒神色黯淡哀伤,在他面前的是曾经一起浴血奋战的老兵,现在却被没有根据的传言和小人的怂恿而变得士气低迷,不堪一击。
加重了他的语气,凯撒愤激地咆哮道:“我现在不是以将军或是指挥官的身份对你们说教,我是以一个士兵的身份讲话!
“你们都忘记了自己作为士兵的职责吗!?
你们为什么来到离家千里之外的异疆?
这难道不是你们自己做出的选择吗?
不是为了在战争中获得荣誉和财富吗?”
为什么罗马的人民把你们送到这里?
为什么罗马的人民把我送到这里?
是为了把你们养的跟猪一样膘肥懒惰吗?
是为了让你们待在已经征服过的土地上,
吸着盟友和附庸国人民的血吗?
当然不是!
你们来到这里,
是为了保护共和国的人民和财产,
是为了抵御并征服所有罗马的敌人!”
从一开始便不需要怀疑凯撒将军的说服能力,在场的所有百夫长都惭愧地低着头,有些甚至已经热泪纵横。
当他们作为士兵的职责被凯撒一遍遍提起,这才发现自己犯下了多么大的错误。
第三十章 演说家的胜利 (VICTORIA ORATORIS)()
凯撒的演讲还没有结束,而他最后的总结,将攻破百夫长们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
“说我们不应该作战,
不就等于是说我们不应该变得富有,
我们不应该统治别人,
我们不应该是自由人,
我们不应该是罗马人吗!?
“就在不到一年前,阿利奥维斯塔还在急迫地寻求罗马的友好外交,为什么现在他却如此轻易地打破了他自己的协议呢?我相信,如果阿利奥维斯塔知道凯撒的提议对他来说是多么公平的,他将不会拒绝与罗马再次保持朋友的关系。”
公平的提议是指的已经被阿利奥维斯塔拒绝的那个不可能接受的条件吗。
凯撒继续说道:“阿利奥维斯塔是一个疯癫的野蛮人,
在他精神错乱的狂怒下对罗马的盟军宣战,
我们又有什么好畏惧的呢?
日耳曼人势不可挡的军队?
难道你们还不了解他们吗?
难道你们已经忘记了四十年前,
马略将军取得的辉煌战绩吗?
难道你们已经忘记了在十多年前,
斯巴达克斯手下的日耳曼人被军团粉碎的模样吗?
就算他们是残暴的战士,有着杰出的战斗能力,
但是这些挽救了他们失败的命运吗?
就在不久前,几十万赫尔维提人倒在了罗马的脚下,
而他们在与日耳曼人不断的战斗中,可没有少拿过胜利,
为什么你们会怀疑完全碾压了赫尔维提的自己,
面对日耳曼人没有取胜的机会!?”
在这个时候,我们的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数量的普通士兵,被凯撒吸引到这里来的军团士越来越多,军队的士气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着。
每一句激励人心的演说,身边士兵赞同的喊声也逐渐增加。
这场战斗的胜者是谁已经变得毫无悬念了。
接着,凯撒的腔调变得极具进攻性和威胁性:
“那些以道路艰难、补给问题为借口而掩饰自己怯懦内心的人,是对我的一种无礼,是对罗马的一种无礼!
“他们竟然敢批评我的决定,妄去怀疑我的能力!?
“如果你们还在担心粮草的问题,那我现在告诉你们这些已经解决了,当地的友军会提供给我们军粮,而下一个丰收季的产量也会使丰富无比。至于道路的问题,我们只能真正走过才知道
“若是你们其中还有人在怀疑这次进军是为了我个人的野心,难道凯撒这一生还没有让你们明白我的公正无私吗?难道对赫尔维提人的战争还没有让你们看清楚诸神在我的这一边,所带来的幸运吗?”
天才的演说家,闭起眼享受着人群的欢呼。
政治家之间的游戏,以他的完胜收场。
“凯撒!凯撒!”
没有人敢站出来反驳他的论点,大部分士兵已经开始鼓掌,高喊将军的名字,连鼻青脸肿的卡托也在此列。
隐藏在军中的叛徒,说的不就是这种人吗。
即便很想和凯撒将军汇报卡托的事情,可他应该早就知道了存在于军团中内奸的问题,为了保持军队的统一性和纪律,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就算没有人跟随我,凯撒也将照样进军苏维汇。”
凯撒的声音颤抖着,他按着腰间的短剑,准备走出人群。
感情刚刚被激起波动的军队见到凯撒突然要离开,连忙挽留。
将人群推开,我和阿尔布斯跟在了凯撒的身后,鄙夷地看着这群懦夫。
“凯撒将军!”
第十军团率先站了出来,作为凯撒最忠心的士兵,第十军团就算没有经过这番演讲,也会无悔地跟随将军。
“将军,我们第十军团从来没有怀疑过您的决定,对您的忠心也始终不会改变,我们已经随时做好了进军的准备!”
凯撒接受了他们的解释,并欢迎他们加入光荣的行列。
有了第十军团做代表,其他士兵也开始做起了思想斗争。
而第一个表态支持凯撒的是他忠实的朋友,指挥官拉比努斯。在这之后,图留斯和普布利乌斯也跟了过来,虽然普布利乌斯的眼中还有着一丝不决,但还是咬牙跟了过来,果然没有经历过太多战争的年轻人最为动摇。
尊敬并效忠于他们的士兵,也宣誓将和第十军团一样进攻苏维汇。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只有一支军团跟着凯撒的话,和送死没有区别。将军也算是把握好了时机,在说服多数人的瞬间让他们下定决心,恢复了士气。
不仅要战胜敌人,还要稳住军心,并时刻提防着内鬼,凯撒将军真是不容易。
“长官,你是不是还在害怕日耳曼人啊?”军队明天就要向东行军了,阿尔布斯在帐中没有睡觉,似乎还是有些担忧的样子。
百夫长瞥了我一眼,“小子,我看你是没见过世面,才不知道光是听到日耳曼人这个名字,就能让军中一半的人丢盔弃甲而逃了吧?”
“凯撒将军都讲的那么清楚了,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