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唯有友军司马吴协,毫不避讳的挑选出最好的一座,以断臂养伤为有光明正大的住了就去,当然实际上是因为他自己的骄奢淫逸。
此时春寒料峭,尤其是最近几天刚下了几场大雪,天气格外寒冷寒冷,吴协因为断臂的伤痛,顾不得享受,只能躲在书房里养伤。
这时,一名男子快步穿过前院,走进了后宅的书房所处的小院里,“哒”“哒”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打破了小院的幽静。这名男子年约三十五六岁,短眉细眼,相貌普通,瘦小的身材加上一身黑色的麻衣,仿佛要将整个人化作影子藏在到处可见的阴影里。
男子确实是影子,确切的说他是右军司马吴协的影子。男子名叫吴汉,上次就是他给吴协提供了袭杀刘和的全盘计划。
原本计划还算周全,若不是赵云的出现,吴协的图谋早就成功了,可惜最后功亏一篑。吴汉因此受到了吴协的威胁。
失败后吴协便将受伤的怒火发在了吴汉的身上,要不是吴汉跟随他多年,用得还算顺手,一时间他手上有没有可用的人,吴汉早就被他杀死了。饶是如此,吴汉也因为此时受到了责罚。
眼不见心不烦,至此之后,吴汉便一直被吴协安排在外面搜查刘和踪迹,几日前才被吴协招了回来。不想正好刘和回营的信息传了出来,于是又被吴协派到军中打探消息,现在此行便就是来想吴协汇报情况。
吴协家境平寒,能爬到千石司马的位置上,除了他的亡命拼搏,于不择手段之外,还离不开主公的暗中提拔。主公的实力吴协清楚得很,对于主公,他有一种难言的恐惧。
自家人知自家事,做到千石大将已是自己的极限,他开始安于享乐,以往的意志与血气渐渐被磨灭。可当接到主公的密令之后,他却不得不再次搏命,可武艺有些生疏的他最终吃了大亏。
他生有一张方正的脸庞,眉毛宽厚,显得有些硬气,眼光尖锐,四肢长大有力。任谁也不会怀疑这是一个坚毅果敢,骁勇过人边塞骁将,但是眉宇间的癫狂与奸诈以及空空如也的左袖使得他整个人显得怪异与扭曲。
此时吴协正盖着毛皮厚毯上看书,为了与吴汉商谈,特意将服侍的美婢赶了出去,很快外面传来吴汉的声音,“主公,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
吴汉低头走进书房便跪下磕头,“属下拜见拜见主公!”
“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吴协没有废话,开门见山问道。
“回禀主公,事情已经确定,刘和确实回来了,并且昏迷不醒。”
自从那件事之后,吴协就不太喜欢这个影子,但他办事的能力在自己众多手下中确实出众,吴协在很多事上却不得不依仗他。
当听说刘和的事情打探清楚了,尤其是刘和本人一直昏迷不醒,吴协不由得喜上眉梢,终于放下了偏见,高兴地说:“起来吧!”
吴汉站起身垂手而立,好似雕塑一样一言不发,等待主公发话,吴协瞥了他一眼又问道:“随刘和回来的都有那些人?”
“听说只有一个叫赵云的人。”
“胡说!”
吴协不满地哼了一声,“刘和身边不是还有一个叫郝翊的亲卫吗?你以为我整天呆在府邸中,什么不知道吗?”
吴汉恭敬的低下头,不慌不忙道,“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早就死在了外面,听说他们一路上受到了不明人士的追杀,导致回来的只有一个瘸腿的赵云和昏迷的刘和了。听说刘和还没到南顿就已经昏迷了,要不是遇到了正在剿匪陈到,说不定早就死了!”
“是吗?”
吴协眯了眯眼睛,不知想些什么,随口道,“将刘和的状况详细说一下吧!”
“诺。”
吴汉低头应诺,随后便将从许谦身上打听的消息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强调道,“刘和脉搏紊乱且微不可查,连许谦也查不出具体的病因。据他推测,刘和应该是中了某种奇毒,否则不可能突然老了好几岁。此事应该不假,之前前去诊断的医匠,比如已经暗中投靠主公的左元,他就证实了这一点。回来的人确实是刘和,只是他能否醒来,何时能醒,众医匠也无法确定。”
“哼,他倒是好运,可我们就倒霉了!若是让他醒来,将我们的秘密泄露出来,我们可就完了,所以我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做。”
吴协早就知道陈到与上千军队的事,为了稳定主将昏迷带来的军心不稳,相关信息早就被封旻等人传遍了全军。
他派吴汉前去调查,只是想知道郝翊是否活着,要是他在的话,自己袭杀刘和之事早晚就会传遍全军,己也会成为千夫所指,等刘和一醒,自己则在劫难逃。
至于赵云?他倒是不担心,赵云的一切他早就调查清楚了,一个卖主求荣的小人罢了,谁会相信他说的话?所以说,目前刘和才是自己唯一的隐患。
“你听着,我有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做。”
吴协目光阴鹜地看向吴汉,低声嘱咐了几句,又道:“今晚一定要隐蔽,但要做得隐蔽,不可让人知道是我们干的,明白了吗?”
“属下遵命了。”
“把那晚上的人全都带上,防止走漏消息,去吧!”
吴汉应诺而退,走了几步有迟疑道,“主公,此时可有通知一下田坤?主帐附近肯定防守严密,而今晚正好田坤的人巡营,或许他能给我们创造一些方便。”
吴协闭上眼睛沉思片刻,他忽然睁开眼睛,眼中射出骇人的凶光,冷笑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事不密则成害!田坤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是不要让他参与进了的好。不过打声招呼也好,只是不能暴露我们的计划,你可明白!算了,今晚还是我亲自带队吧,打点好以后再来找我。”
“属下遵命”
吴汉这才领命而出。
第42章 偷鸡不成()
初平三年,正月初十,寅时,有月。
如今全军的稳定系于刘和一身,所以刘和主帐的安危是重中之重,陈到和桓彪便各带一部分刘和的亲卫轮流守夜,陈到守上半夜,桓彪手下半夜。
桓彪丑时起身,卯时方能歇息,刘和的十一个亲卫也是如此。所幸上半夜没出岔子,轮到他们时,身上担子稍轻了些。只是一整天只睡了两个时辰,天气又冷,众人有些萎靡不振。
一直到当夜卯时之初,主帐之前也没出什么异状,亲们都有些熬不住了,加上腹中饥饿,一个个叹气吹嘘,相互抱怨道:
“这两天的伙食越来越差了也不知我们何时才能吃个痛亏。”
“我们已经不错了,毕竟如今全军粮草短缺,要知道粮草可是掌握在封主簿手里,我们最多挨点饿罢了,我听说其他营部的很多士兵连提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也别大哥笑二哥,这样子何时是个头啊?”
“或许长公子醒来……”
十几名亲卫口里喃喃讷讷地怨怅,桓彪听见了,也不在意,只是在主帐之前反复走动,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事情。
此时营地中比较明亮,一轮银盘高高的悬挂在空中,四野无云,只是晚上的寒风寒冷刺骨,有些不美。
这时正好到了巡逻队换岗的时候,看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几个虚影,守卫主帐的亲卫却只有干羡慕的份,亲卫数量有限,只能分成两拨儿,一拨站半夜。
毕竟此任务责任重大,需要绝对的心腹才能担待,在军队被各方渗透的情况下,也只有这些亲卫靠得住。
远处来人大约十来个,都是巡逻士兵的打扮,因为主帐是巡逻的重点区域,这一晚已经过去很多拨了,只要不靠的太近,也没有人在意,可是这一拨儿人遮遮掩掩的样子引起了桓彪的注意。
“你们后面抬得是什么?”
“没什么。”
巡逻的士兵闻言有些慌张,连忙回应道,“只是天气有些寒冷,兄弟们特也担了几桶热水,给上一拨的兄弟驱驱寒。”
“胡说!”亲卫中有人鼻子尖,一下子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儿,这人便忍不住冷笑道,“至从我军削减伙食开始,每隔几天,辎重营都会在晚上丢是一批粮食,若是在下没说错的话,那几晚正是几位巡逻的日子吧。”
“你什么意思?不要以为你们是长公子的亲信就可以胡乱冤枉好人!”
“哼!冤枉好人?是不是冤枉你们,打开看看就知道了!”看到巡逻兵们欲盖弥彰,这名士兵不禁有些得意,指了指身后的亲卫,笑着道,“我们也不为难你们,毕竟大家都不容易,只要分我们兄弟一桶,兄弟们绝对守口如瓶。”
“没错,要知道现在的军法队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处均沾,我等自然会保守秘密。大家都不容易,自己人怎么会为难自己人呢?”
此时一夜将尽,众人具都是又冷又饿,听闻有吃的,全都跳将起来,想要分一杯羹,纷纷嚷嚷起来,巡逻士兵们的脸色不禁有些发黑。
不想桓彪却解了巡逻兵的困境,调过腰刀刀身朝着亲卫便打,骂道:“你们忘了自己的职责了吗,好大的胆子!”
摄于桓彪的淫威,众人不敢硬顶,只能喃喃抱怨道:“饿的都爬不起来了,哪里还有力气干事。”
桓彪闻言大怒道:“你这饭桶,只知道吃,小心吃死你们!”
巡逻士兵们仿佛没听出桓彪的画外之音,脸上都露出一丝欣喜,连连谢道,“谢谢将军,谢谢将军。”
众亲卫见桓彪真的发火,不敢再置一词,可到嘴的肥肉不吃,又有些不甘,所以全都眼巴巴的看着一名老兵,希望他能说几句话。
老兵正是景伯,自从刘和失踪后,景伯非常自责,认为对不起刘虞的嘱托,刘和回营后,他便一直守候在帐前。景伯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要说冷饿,肯定是他最严重。
景伯岁数大了,心也变软了,受不了众人的期待的眼神,只好开口道,“桓将军的担忧也有道理,但人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将军还是体谅一下众人吧,出了事自由老夫担着。”
众人都是刘和亲卫,桓彪不好管的太严,尤其是景伯乃是刘府的老臣,自己更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朝着巡逻的士兵冷“哼”一声道,“若今天不在这里留下一桶,这食物你等还真吃得下不成!”
听到桓彪话里的威胁之意,巡逻的士兵反而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相互对视一眼,默默地放下一桶食物,又想了想,留下几个竹碗,这才一言不发的退去。
众多亲卫见了,心内痒起来,打开一看,是一桶粗粮与野菜混煮的稀饭,都待要吃,其中一个看着景伯道,“多谢景伯体谅兄弟们的苦楚,这第一碗还是先给景伯盛上吧。”
说着还抹了一把口水,景伯见他的馋样,不由得笑骂道,“于疙瘩,你小子平时倒也老实,想不到此时却如此奸滑。罢了,这第一碗还是先给你吃吧,谁让你小子最机灵!”
桓彪也似笑非笑道:“既然景伯都说了,你这厮就先吃了吧。”
于疙瘩听了大喜,连跑带抢的盛了一碗,没想到还冒着热气,正要下口,见众亲卫全都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却没有一个人过来争夺一下一下,不由得疑窦大开,略一思忖,脸色一下子大变,
“景、景伯,你们不会以为……”
“无妨,还没有人敢在军中这么做,你就放心吃吧,别辜负了兄弟们的一番好意啊!”
景伯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是啊,老子可是自己都不吃,先给你吃啊!”
“好兄弟,不用多说!”
“我挺你!”
桓彪一下子就明白了景伯意思,暗叹不愧是老江湖。然后故意板着脸道,“怎么,军中岂有儿戏?”
看到众人殷切的目光,于疙瘩脸上有些发苦,最后咬了咬牙,发狠道,“我可以先吃,到必须吃饱为止!”
说着也不管别人的回应,于疙瘩端起碗就吃,一口气吃了好几碗,木桶中都下去了一大截,看得众人心疼不已,却只能干巴巴的看着于疙瘩打嗝,一打就是半个时辰,谁知屁事都没有,最后都忍不住了,便在给桓彪、景伯各成了一碗稀饭后,众人便将剩下的分食吃了。
见众人争食,桓彪也突然感觉有些饿了,便吃了几口,吃到一半时,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烟熏味,随着烟味传来,亲卫们“扑通”“扑通”一个接着一个倒地,桓彪暗道不好,刚要起身,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抬头望去,隐隐看见一群人影走来,“哐当”一声,竹碗掉在地上,人也不醒于世。
吴协率领上百名手下渐渐靠近了主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