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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于表态,想要听听刘晔的答复。
“……”刘晔沉默了,而许干则对贼将们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行为有些无语,不想死的话就投降呗?有什么好啰嗦的?要不是你们还有些用,分分秒秒把你们剁成肉酱。
“我可以保证!”
就在刘晔略微思索的一瞬间,刘和大步站了出来。刘和高冠玉束,背负着双手,神色沉静,宛若晨星的一般的双目里,有一种万事自在掌握,深入人心说服力。
此时的刘和,一袭白色的儒袍在身,却丝毫不显文弱,仿佛是身披重甲的猛将,威势逼人,迫使着众人下定最后的决心!
“阁下是……”
张多有些迟疑,他已经意识到这个披着“刘涣”身份的年轻人,在刘军当中的地位,恐怕不低!
“东海刘和!”
嗡!一石激起千层浪,贼将中一片哗然!
任谁都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没想到刘和这堂堂的两千石的朝廷大将,竟然深入虎穴,擒拿郑宝这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贼寇,这得有多大的胆量和自信!
“扑通”一声,一人当场五体投地,出声高呼,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郑宝的心腹大将吕璞。
“愿降校尉!”
贼将们暗骂一声,只恨晚了一步,也不再以张多为首,纷纷跪地请降,“愿降校尉!”
震天的喊声当中,张多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再也没了方才的硬气与坚持,最后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跪地请降道,“愿降校尉!”
第95章 最后的考验()
吕璞,字奉义,庐江舒县人,与郑宝同乡。其人身材魁梧,武艺出众,是庐江郡有名的游侠,游历江淮多年,颇有见识和心机。
黄壤乱起,郑宝与舒县聚众,吕璞往投之,郑宝以之为臂助,颇得其的信重。后追随郑宝南征北战,于郑宝帐下立下赫赫之功,贼将中排名仅次于张多、许干等少数贼首之下。
吕璞与吕布同姓,连表字也只差了一个字,平日里常以吕布第二自诩。奈何他无论是武艺,还名声,都与吕布相差甚远,唯有心计上面,比吕布强了那么一点儿。
几日前,郑宝与合肥士族暗中勾结,使得吕璞大惊失色。
在他看来,若是郑宝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居巢山上,山下的刘军或许还有可能对其视而不见,将注意力放在巢湖水贼的身上。可他一旦与合肥城中的反刘势力粘上边,无疑是逼着刘和将军旗指向巨居巢山!
如今郑宝水军尽失,他手下的数千贼兵,放在刘军的数千铁骑面前只是一个笑话!郑宝这一举动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吕璞虽然是郑宝的头号心腹,但他深知郑宝独断专横,妄自尊大的秉性。他也懒得到郑宝面前多费口舌,平白找些不自在。
在听到消息的一瞬间,他就暗中下定决心,立刻摆脱郑宝的这条破船!
因此趁着昨日下山“打劫”宋家堡的机会,他便派人出去,悄悄的打听了刘和、刘晔等人的一些信息,略有收获。
虽然没有打听到刘晔之兄的情况,他却知道了刘和一些经历以及大概形貌。
然而相貌特征这种东西当不得准的,吕璞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可当他看见“刘涣”的第一面时,吕璞不知为什么就想到了刘和的身上。
尤其是“刘涣”黑发间偶尔杂生的几根白发,使得他惊疑不定。
虽然在别人看来,这不过是“刘涣”体弱多病的外在表现,吕璞却不由得想到了他所打听到的,刘和的某样特征。
但吕璞谁都没说,悄悄地放在了心里,直到女刺客出现异常,他才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但他没有轻举妄动,反而静静地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等待许干行刺,刘和等人爆发,他不但没有上前阻止,也没有起身帮助,反而在一旁默默地划着水,等待着合适的机会。
等到刘和一行人向贼将们逼降的时候,吕璞并没有急着表态,反而以张多为首是瞻,不发一言。
这就是他有心计的一面,作为郑宝的心腹,若是在郑宝未死,其他贼将又犹豫不定的时候,率先投降,难免背上一个卖主求荣,不忠不义的名声,这是他所万万的不能接受的。
可当刘和亮出身份,贼将们都被震撼、折服的时候,自己的率先拜服,就变成了情有可原,“幡然悔悟”了。
并且在众人还在震惊的时候,自己便已应声而拜,更能显出他的“真挚”来。而他第一个投降刘和,更可能会给刘和留下一个较深的印象。
当然了,吕璞自己也清楚,自己是如何也不能洗掉郑宝亲信的这个污点的,哪怕刘和以后不计较,他在刘和的帐下也不会受到什么重用。
但他之所以千方百计的投入刘和帐下,并想方设法的给刘和留下一个较好的印象,是另有打算的。
“申生亡于内,重耳生于外!”
虽然在刘和的帐下,他是不可能受到重用了,可是在外面就不一定了。他有把握说服刘和,给自己一个机会,以及一定的支持!
虽然刘和会不会给吕璞这个机会,还很难说,但郑宝却已经成功的被吕璞气得吐血了!
“你们都要死!你们都要死!……”
就在方才,郑宝刚刚从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打击中回过神来,还不等去琢磨如何处理此事惨淡的局面,就看到了他手下的头号大将,率先投降了敌人,其后是所有活着的手下!
眼前的这一幕,使得他怒火攻心,再也按捺不住胸口的淤血,一下子吐了出来。幸运的是,吐出淤血之后,他终于能够说出话来了!
然而四肢尽短的郑宝早就失去了后下去的欲望。他已经知道自己彻底废了,他之所以还在地上挣扎着,无非是想看到手下们为自己报仇,没想到看到的确实这样的一幕!
心神失守的郑宝,彻底失去了理智,口里一遍吐着血沫,一遍疯狂的嘶吼着,“你们以为你们着就赢了?你们这是做梦!山寨里我至少还有两千守寨的士兵,山谷里数万的附众中还有几千的士兵和青壮!他们很快就会赶来,将你们撕成碎片!为我报仇的!报仇的!……”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激烈的喊杀声,如山洪暴发,天震地骇,众人闻之色变!
唯有刘和面不改色,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我本想过给你留点时间,看一看必将流传千古的一刻,只可惜啊,你的大限已至!”
刘和缓步走到郑宝身前,一点都没有大难临头的紧迫,反而慢慢地抽出郑宝腰间的佩剑,摸了摸锋利的坚韧,感叹了几句。
作为此间的主人,郑宝是唯一有资格携带兵器赴宴的。可惜的是,这把锋利的兵器,并没有给郑宝带来安全,反而夺走了他的性命。
只见寒光一闪,血溅五步,郑宝的头颅便骨碌碌滚了出去,不甘的眼睛瞪得老大……
看着刘和慢条斯理地斩下郑宝的头颅,新降贼将们遍体生寒,本来就低下的头颅,变得更低了。
刘和却没有搭理他们,反而提起了郑宝的脑袋交给了刘晔,笑着说,“今天能否全身而退,全要依仗长史的三粗不烂之舌了!”
面对郑宝血淋淋的头颅,刘晔并没有丝毫不适,反而风度翩翩,笑语晏晏的说着,“必不辱君命!”
说完接过头颅,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见刘晔已去,刘和这才拍拍手,出声道,“行了,都起来吧,以后都是自己人。只要你们今后能尽心办事,我是不回区别对待的!”
不管刘和是真的不会区别对待,还是嘴上说说,最起码今天的命是保住了。众贼将在轻轻的舒了口气之后,纷纷站了起来,对着刘和大表忠心!
刘和挥挥手,打断了他们的废话,转身欲走,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郑宝的战马可在这里?”
吕璞抢先达到,“回禀校尉,就在后院当中!”
……
居巢山寨的守兵既不是聋子,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
院内的变故虽然短暂,但前院的厮杀声,内堂传来的,郑宝隐隐约约的怒吼,以及女婢们刺耳的尖叫声,还是顺利的传递了出去。
在院外巡逻的十几名贼兵闻之勃然色变,抓紧手边兵刃,小头目更是招呼着同伴,低声喝道,“别流口水了,都他妈给我动起来!”
山寨这么大,巡逻兵们要巡逻的地方有很多,他们会出现在院外当然不是巧合,而且,他们也不是来充当门卫的。
院子里有一大堆的“重要人物”,作为“重要人物”饮酒作乐的地方,当然会有专门的贼兵站在一旁放哨。
然而,在“同袍”热情的拉拢下,早就屁颠屁颠的进去吃酒去了。至于洞开的闾门,也已防止外人误入唯有,闭合了起来。
而巡逻兵们之所以在闾门之后逡巡不前,只不过是想闻一闻烈酒和蒸鱼的香味罢了。
这数钱的居巢贼兵,累月藏身在山林芦苇间,能有幸享用着这佳肴烈酒的,也不过只直属于郑宝的寥寥几百人罢了!
他们十几人,能闻一闻酒菜香味,已经比那些面黄肌瘦,饥餐露宿的守寨兄弟们强多了。最起码他们可以画饼充饥,在幻想里满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
然而画饼就是画饼,院内的一阵短暂的刀兵声,就瞬间将他们从幻想的美味中拉了出来,使他们发现了院中的异常。
当然了,他们并不是傻子,即使院内可能出现了意外,他们也不会傻乎乎的凭着自身的十几人,就勇敢的上前“攻城略地”,腿快的早就跑出去求援去了。
但是这十几个巡逻兵毕竟只是喽啰,虽然觉察有变,却也很难快速、有效集结力量。
一则他们身份低微,说话没有人信,二则是许干的人再其中起哄点火,纷纷质疑:
“你们是亲眼看见了,还是只是幻听出来的?”
“你拿什么证明你们说的是真的?要知道院内足足有数百人,大部分人都是我们自己的弟兄,有他们在,就凭那十几个人,想造反根本就不可能?”
“刘晔可是江淮名士,大首领的贵客!真出了乌龙,凭你们这几斤几两,能承担的了大首领的怒火吗“
“是啊,是啊……”
在奸细们的干预下,求援很快变成了闹剧,东拉西扯下,竟然没有一贼兵想到,一起去看一看。
但闹剧毕竟是闹剧,随着郑宝几名亲信头目的到来,场面迅速的平静了下来。
实情一探便知,在头目们的之后下,守兵们终于弄清了院内发生的变故。
此时的奸细没有在横加阻拦,他们也不敢去横加阻拦。
毕竟不论是安插来的间谍,还是策反的许干手下,都是身处在张宝完全的掌控的山寨中。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有扯扯后腿,不可能拎着刀剑,和众贼兵真刀真枪干仗。
于是,在拖延小片刻后,以十数名郑宝的亲信头目为骨干,集结了半数守寨力量的一千余贼兵,陆陆续续的集结成队,浩浩荡荡的杀向郑宝所在院落。
在震天的杀伤中,刘和等人迎来此行以来最后的考验!
第96章 横生波澜()
当上千人的贼兵,呼啦啦的冲到院门之外的时候,见到是遍地血肉,以及破碎是铠甲兵器,显然留在此地的贼兵们已被敌人杀了个精光。
“可恶!”
当先赶到的一名头目名叫郑贵,乃是郑宝的远房族弟,虽然本人没什么本事,但还是凭借着族兄的赏识,成功的爬到了头目的地位上了。
虽然比不得其他的首领、大将,剩下的这些贼兵当中,地位也算高的了。
因此一听到族兄出事,他便慌忙招人率先赶了过来,没想到却是眼前的一幕。
郑贵气得双目赤红,破口大骂,然而他却只能驻足不前,等待后续部队的到来。
原来,郑宝的庭院位于山顶的一块平地上,四周比较陡峭,只有一条道路,可以直通前院。
虽然道路也算宽阔,但只要人手足够,在道路上甚至关卡,往上面一堵,可以说是易守难攻。
看来郑宝对于群贼的掌控也不像表面上那么牢靠,住所设在山顶,明显是防了手下一手。
然而就是这一手,使得贼兵们的救援,变得障碍重重。
反正的贼兵趁着郑宝的亲信集结军队,不不仅将院子的大门紧紧的关上了,还趁哨贼不备,杀将出来,用木架、泥土、沙石,等物堆成了泥石堆,横在山径上,将通往院子的道路给死死堵上了。
虽然是仓促而为,平缓的道路上,突然多了一堵“小山”,还是给贼兵们增添了不少的麻烦。
“哗、哗、哗……”
贼兵们的行动很快,二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