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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默默地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这时周忠的夫人边氏,端着一盘饭菜,推门走了进来,笑着道,“你们伯侄也别光说话,吃点东西吧!”
周瑜连忙起身拜谢,边氏,将饭菜放下,上前将他扶起,笑眯眯的道,“不知公瑾看上了哪家姑娘?”
“什么姑娘?”周瑜一头雾水。
旁边的周忠老脸一红,干咳几声掩饰了一下,这才将手边的几份画轴递了过来。
周瑜将第一张画卷随手打开,只见一位十四五岁的豆蔻少女跃然纸上,一颦一笑仿佛真人一般,撩人心尖,旁边还有介绍,“刘嬛,幽州……,待嫁闺中。”
周瑜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第119章 决定()
蕲春郡,蕲春县,孙府。
孙策书房窗口,正对着一棵老树,枝繁叶茂,不但没有枯老衰败的迹象,反而生机勃勃,仿佛是换发了第二春。
一堆帐本竹简,被摆放于书案上,一身便服的孙策便躬身于策,勤恳的忙碌着。
孙策虽然喜好武事,但也知道文案工作的重要性。尤其是在自己当家做主之后,整个家族担于一身,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前一阵他连打了数场胜仗,看起来威风,可兵力的折损起来却不轻。
阵亡伤残的士兵加起来,七七八八能有一千多人。虽然甘宁的投靠,帮他弥补的了一部分兵员的空位,但剩下的缺额却要孙策自己解决。
像兵员的招募、粮草的供应、钱财的花费等事情都需要孙策亲自过问以及想办法解决的。袁术是不用指望了,他能给孙策提供者三千士兵的粮草供应就已经不错了。
好一会儿,孙策才将这些事情完毕,微微伸个懒腰,他又将好友周瑜寄来的书信看了一遍。
思忖片刻之后,他不得不承认,周瑜说的虽然不是什么金玉良言,却也中肯可行。只是周瑜在信尾提醒,让他看紧自己的手下,让他有些不解。
孙策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自己的魅力,更相信自己的手下没人会背叛自己。但好友的提醒他不得不放在心上。
这时他有些口渴了,顺手拿起来桌上的茶杯。可待举起杯盏时,方发现茶水已饮尽了。
“银屏!”将杯盏放下,孙策冲门外唤了一声。
“公子,您有什么吩咐?”不一会,一名身打扮朴素,清纯秀丽的少女,便从外面步入,微微垂首问道。
此女皮肤白皙,身材修长,蛮蛮细腰可堪一握,弯弯的眉毛下,清澈的眼睛如一汪清泉,藏着点点情思。
少女是孙策的母亲吴夫人安排的,显然是想让孙策早点为孙家留后。然而现在的一门心思全在事业上,哪有精力想别的。
所以吴夫人的一番苦心算是白费了。
“茶水没了,给我去添一杯。”
“诺。”
婢女银屏低声应了,脸上却微不可查的带着些许失望,端起茶杯便向外走去。才走出几步,便又被孙策于后面唤住。
“等下!派人去将吕先生请来,我有要是相谈。”
“诺!”
银屏依旧是轻柔应着,心中却彻底失望了,踩着小碎步,飞快退了出去。
望着此女身影,孙策忍不住眯起眼睛。
对此女印象,他的感觉还是不错的。此女清新温柔,规矩言行,加上身世清白,让他有些喜欢。
若是以前,将她纳做小妾,也不是不可以。然而现在的孙策满心里都是振兴孙家的念头。现在连独立一方都没有做到,他哪里还有别的心思想这些?
不一会儿,房门再次被打开,银屏返回,手中捧着一托盘,上面不但有新茶,还有水果,有点心,摆的甚满。
几样点心被小心摆于案上,小巧可爱,一看便让人食指大动。看来银屏也废了不少心思。
孙策暗叹一声,令她退下。
孙策后随后拈起一片,闭上眼,细细品味,甜而不腻,软滑可口,的确是极难得手艺。
当孙策细细品尝完点心,又吃了几口水果,吕范方姗姗来迟的赶到。
“属下来迟,还请主公赎罪!”
吕范躬身行礼,趁机拂拭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无妨,先生来的正是时候!正好还有一些水果,先生尝尝鲜,解解暑。”
吕范连连推辞,孙策见他语意坚定,也只好顺了他的意,便将周瑜来信的内容给他说了一下。
吕范听了,沉吟了片刻,告罪道,“却是属下连累了主公。”
“你这是说什么话?该来的总会来的,刘家也只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
孙策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吕范却暗暗吃惊,难道传国玉玺真的在主公手里?但吕范很快收束了杂念,反而生出了主辱臣死的念头,心底更是有着淡淡的感动。
吕范想了想,郑重地的说道,“属下接下来的话有些放肆,若有不当,还请主公赎罪!属下人认为传国玉玺实乃不祥之物,非天子不可持有。若玉玺真的在主公手中,还是按周公子说的那样做,比较好。”
吕范盯着孙策的眼睛,目光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孙策点了点头,失声笑道,“策不敢隐瞒先生,玉玺却是在策的手中。策之所以秘而不传,并不是因为怀着某些非分之想,而是因为这是先考所留,不好处置罢了。”
“传国玉玺”,又称“传国玺”、“传国宝”,为中国历代皇帝相传之印玺,乃奉秦始皇之命所镌刻。
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李斯所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以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
此后,历代帝王皆以得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国之重器也。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
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由此便促使欲谋大宝之辈你争我夺,致使该传国玉玺在东汉之后屡易其主。
吕范说他是不祥之物,也很正确。
传国玉玺最大的作用是帮助登基的“天子”证明正统性,对于普通的诸侯来说,完全是一无是处的招灾难之物。
历史上袁术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证明,否则他也不会败亡的那么快。但真到了自己的手中,舍得放手的又有几人?
孙策也不例外。但是为了家族、为了大志,他也只能忍痛放手。
吕范也能猜到孙策的郁闷心情,但他能做的就是尽量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属下认为主公不能白白的将玉玺献出去,别的好处先不说,此事背后的幕后黑手您一定不能放过!”
“你是说刘和?”
孙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随后被汹涌的恨意所填满。虽然没有证据是刘和捣的鬼,但直觉告诉他,一定就是刘和!
吕范显然也是这样想的,“不管是不是他,只要袁术高兴了,北伐之后他一定不介意顺手帮主公解决一个未来的对手!”
看了刘家被牵连进去,明显触动了他的底线。
就在这时,有亲卫匆忙进来,在门外禀报道,“后将军的侍者来,是张勋张校尉。”
孙策站了起来,对吕范笑了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张勋都来了,我就去会会他吧!至于先生,你还是先回去吧。我想刘二公子已经等急了,你已经可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了!”
这对刘家来说。自然是好消息。如果孙策同意献出玉玺,刘密一家自然会安然无恙。
……
就在吕范兴冲冲的离开孙府,赶向家中之际,孙家的花园里突然转出两个博冠高戴的青年士子。
两人一身儒雅的气质,仪态肃然,书卷气比吕范还浓。盯着吕范远去的背影,二人的的眼中不时闪现出一丝厌恶。
二人一人名秦松,一人名陈端,具是广陵名士,也是孙策在江都可以结交的大才。
二人也确实是大才,历史上他们与张昭、张纮等人具是孙策谋主,孙家最后能鼎立江东,二人可谓是功不可没。
然而阴差阳错,孙策比历史上更早的登上了自己的舞台,二人虽然依旧投入了孙策的帐下,却没有像历史上那样,取得应有的地位。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个比他们名气更低的人,却因为机缘巧合为孙策提供了更大的助力,从而取得了更高地位,自持才高八斗的他们怎会不羡慕嫉妒恨?
正好孙策遇到了困难,束手无策,二人觉得表现的机会到了,便联袂拜见孙策,一抒胸中之才与郁气。
“只不过目前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啊!”陈端皱着眉头道。
秦松当然知道陈到的意思,连他也没想到袁术的使者回来的这么快,但他看起来却一点都不着急,似乎早有预料。
看着秦松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陈端的脸色不由的大变,指着秦松差点说不出话来,“你,你……你好大的胆!没有主公的同意,你竟然敢这样做!”
看着陈端瞻前顾后的样子,秦松的心中不由得产生一丝不屑,更是有了一种夏虫不可语于冰的孤高敢。
但他还需要陈端帮自己分担眼里,只能耐心劝解道,“这种事儿主公会同意吗?答案显然是不可能!有些事儿只能做属下去做,而主公连知道最好都不知道,只需等待结果就行了!”
见陈端的神情放松了下来,秦松不由得意的笑了起来,“袁术的帐下阎象为何斗不过杨弘?是因为他的能力不如杨弘吗?当然不是!是因为杨弘在人情世故上要比他强的多,这也正是我们两兄弟应该学习的啊!”
两人是同乡,有共处在孙策的帐下,关系自然亲近。
听了秦松的话,他的脸色这才彻底放松下来,自我催眠道,“都是为了主公,想必主公会了解我们的苦心。”
第120章 意外()
六月,夏收正忙,田地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充斥着欢歌笑语。
然而乡人们丰收的喜悦,却一点儿也影响不到司职农事的典农校尉张勋。在接受袁术的命令后,满怀心事的他便急匆匆的带着几个侍从,赶往蕲春县去了。
等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张勋一行人才赶到蕲春。
看着一片阒无人声的村落,连铁石心肠的张勋也在心下不胜感慨,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袁刘之间的一场的大战,虽然袁术一方占了一些便宜,孙策更是打出了赫赫威名,但江夏的民众却遭了大殃,仅蕲春一县的死伤就不下一万。
整个蕲春县外的乡亭几乎都空了,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顾不得感慨,到了蕲春县,张勋就直奔着孙府去了。却见孙府之外侍卫林立,持枪按刀,个个身形剽悍,张勋就就忍不住皱起了眉,难道孙策起了反心不成?
张勋到了门口,打算按规矩来,就吩咐侍从道,“给我递帖子。”
“诺!”
张勋带的人数虽少,却道是军中的悍卒,自不会弱了自家的威风。这一应声音很大,引得孙府的侍卫纷纷侧目。
见来者递上帖子,就有人上前接过,没一会儿,孙府的大门就敞开了,孙策更是笑着迎了出来,“哎呀,原来是张校尉。许久未见,校尉别来无恙?”
见对方没有摆下马威的意思,张勋的脸色不由得和缓了很多,一言不发的跟他走进客厅。但想到此行的任务,他又神色严峻起来。
“孙公子,今天我无事不登三宝殿,却是有事相问。”
孙策心里一怔,本以为是老相识,此次见面的气氛能缓和一点,没想到张勋会这么快翻脸不认人。
不过对于张勋这样的白眼狼,他还是有些心理准备的,所以他很快反迎了过来,脸上依旧带着微笑。
“哦,张校尉今天过来,肯定是有教于我。我年轻才薄,愿意聆听张校尉的指点,请上座!”
“听说传国玉玺击在孙公子的手中,不知可是真的?”张勋神色严峻,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的眼睛,似乎想要窥出对方心底的秘密。
不想对方的回答却令她大吃一惊,“没错,确实在我手中!”
……
蕲春县,东城林春坊。
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内,以为荆钗布衣,打扮朴素的少妇,正待在一间简陋的客房里暗自垂泪。
她眼角通红,目光落在眼前少年身上,许久未曾移动。
少年年约十六七岁模样,虽面颊消瘦许多,已不见原本圆润白皙,却依稀可辨出清秀五官,高贵的气质,正是细阳望族刘家的嫡子刘密。
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少年意气、纨绔作风,仿佛是行将就木的老人,目光中充满了死寂。
看样子他已经知道了家人被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