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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境之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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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沉默片刻后说道:“本来想立即回家的,甚至听守门的兵士说,我家已经搬到了这里,便立即骑马赶了过来。谁知对路径不熟,在半道又迷了路,直到此时方才到家。”

    “别说了,你赶了一天路,一定又饿又累了吧。”梨花听到这里,立即打断了他后面的话,不由分说地拉着他朝房间里走,同时吩咐站在一旁的补丁:“补丁,快点给公子准备热水,公子要沐浴更衣。”

    韩湛跟着梨花进了房间,发现这里乱糟糟的,地上还甚至堆着好几个大箱子。梨花见韩湛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些箱子看,连忙解释说:“公子,我们前两日刚搬到这里,很多东西还没收拾好,所以显得十分凌乱。你且安坐,婢子先给你倒杯水。”

    梨花端着一碗水走到韩湛的面前,口里说道:“公子,婢子去给你准备完善。”说完把水递给了韩湛,转身快步地走出了房间。

    韩湛今天在外面差不多一天水米未进,早就又饥又渴,等梨花一走,连忙端起水喝了一口。发觉水的味道是甜甜的,便又喝了一口,这才察觉出原来是蜂蜜水。

    正当韩湛喝水时,门口传来了一片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来了不少的人。首先走进来的补丁,他的身后跟着两位抬着巨大木桶的家仆。三人进来后,补丁朝一块空出来的位置说道:“把桶放在这里。”

    家仆刚把木桶摆放好,门外又呼啦啦地进来一群人,每人的手里,都提着一个水桶。他们依次走上前,将水桶里的热水倒进木桶里。

    十来个仆人提着水桶来回跑了两趟后,补丁挥手让他们离开,随后恭恭敬敬地对韩湛说:“公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嗯,我知道了。”韩湛不习惯自己洗澡时,旁边有人看着,便摆出公子的架势朝补丁一摆手:“你先下去吧。”

    他原以为补丁会说:公子,让我留下服侍你沐浴吧。结果补丁什么都没说,微微地躬了一下身,便转身走出了房间,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韩湛刚刚开始宽衣,准备进木桶洗澡时,房门忽然又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他以为是补丁还有事情要补充,便有些不耐烦地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谁知回答他的却是一个女声:“婢子还能有什么事情,当然死服侍公子沐浴啊!”

    韩湛扭头一看,原来是梨花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他连忙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原来是梨花啊,你把食盒放下就出去吧,我要沐浴了。”

    梨花放下了食盒,不光没有出去,反而上前帮韩湛脱衣服,同时还用一种奇怪的语气问道:“我为什么要出去啊?”

    “男女授受不亲,”虽然韩湛无法确认这个时代是否有这种说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要沐浴,你一个女子留在这里,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梨花笑着说:“公子哪次沐浴,不是婢子伺候的。”说完,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韩湛扒光了。

    韩湛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他还是第一次光着身子面对女孩子,更何况他还想起古时候好像有婢女陪主人共浴的风俗。而梨花这个始作俑者,则跑到木桶前,伸手摸了一下水温,随后扭头对韩湛说:“公子,水温正合适,快点来沐浴吧!”

    韩湛坐进了木桶,但梨花并没有跟着进来,她只是站在木桶旁,为韩湛解开了头上的发髻,为他洗起头来。同时还问起韩湛这次出使,在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梨花这么一问,不禁又让韩湛想起自己的那次遇刺经历。在派出了袁绍、淳于琼、公孙瓒这些人以后,他将怀疑的目光转向了冀州。他认为刺客想杀死自己的目地,无法就是为了阻止韩馥将冀州让给袁绍,那么当初反对声最大的那几人,会不会有人这么做呢?

    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否定了。据他所知,在反对最强烈的三个人中,耿武、闵纯已经和自己达成了共识,不采取任何行动,只保持观望态度。这点从今天袁绍进城,没有遭到耿、闵二人的刺杀,就能看出来。

    至于沮授,这可是一位正人君子,根本不屑去做什么刺杀的勾当。更何况自己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就更没有杀自己的理由。

    既然冀州文武的嫌疑都被排除了,那么会不会是家里有人要杀自己?他把四个弟弟都想了一遍,五个妹妹是女流之辈,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三弟韩虔、四弟韩悦,年纪尚幼,也可以直接排除。

    嫌疑最大的,就只剩下二弟韩柄,他今年十五岁,虽然是庶子,但他的娘亲颇得韩馥宠爱,没准都吹过不少的枕头风,以便在韩馥百年之后,将冀州牧的位置传给韩柄。他要想接位,就必须干掉自己。

    想到这里,韩湛睁开眼睛,试探地问梨花:“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二公子都在做什么?”

    梨花想了想,回答说:“二公子喜欢上了武艺,府君专门为他请了个师傅,到府中来教授他,每天早晚都在花园里舞枪弄棒的。”

    每天在家里舞枪弄棒?!韩湛听到这里,忍不住在心里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在这一刻,他忽然感觉自己当初被刺的事情,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第0025章 悔之晚矣() 
“公子,你在说什么,太小声了,婢子听不清。”韩湛正在胡思乱想时,忽然听到梨花的声音:“你说大声一点。”

    梨花的声音,将韩湛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立即意识到自己刚刚想得太入神了,居然不知不觉中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他连忙岔开话题问:“梨花,我和二弟之间的关系如何啊?”

    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梨花先是一愣,随后想到这位公子自从坠马受伤后,把以前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那天醒来后看到自己的那种表情,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对自己这位朝夕相处的婢女尚且如此,更别说其他人了。

    梨花连忙回答说:“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兄友弟恭。二公子不光平时对你恭恭敬敬,就连见到我,说话也挺客气的,一点都不摆架子。”

    原本韩湛心里已认定自己的这个二弟,就是主使刺客行刺的元凶,但听梨花这么一说,不禁又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怀疑。他经过深思熟虑,决定还是亲自去见见这个二弟,看对方见到自己时是什么表情,基本就能判断出事情的真相。

    想到这里,他抬头问梨花:“二公子每天什么时候练武?”

    梨花想了想,随后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大概是戌时吧。”

    “现在是什么时辰?”

    “已经是戌时了。”

    韩湛从木桶里站起身,吩咐了一句:“梨花,帮我更衣,我要去花园看二弟练武。”

    梨花应了一声,把刚从桶里出来的韩湛擦干身子,又取来早已准备好的衣服,为他一件件地穿着起来。穿好衣服后,她还试探地劝说道:“公子,二公子每日练功都在一个时辰以上,你还是进了晚膳再去吧。”

    “晚膳等我回来再吃。”急于了解真相的韩湛,真是一分钟都等不及了,哪里还有什么心事吃饭。但当着梨花的面,他却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与二弟多日未见,正好去叙叙旧。”

    “公子,就算你和二公子多日未见,要见面也不急在这一时。”梨花继续劝说道:“还是用了晚膳再去吧。我现在把补丁叫过来,让他把木桶搬走。”

    没等梨花走出房间,补丁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脸惊慌地喊道:“公子,不好了,公子,出事了……”

    “慌什么!”韩湛把眉头一皱,不满地问道:“补丁,你慢慢说,出什么事情了?”

    “回禀公子,”补丁连忙低眉顺眼地回答说:“府君回府了!”

    “这里是府君的家,他接待完邟乡侯,回到自己的家里有什么不对的?”韩湛不解的问道:“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吗?”

    “公子,您还是去看看吧,”补丁哭丧着脸说:“等您看了就全明白了。”

    韩湛听补丁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连忙追问道:“府君在什么地方?”

    “刚进大门,正朝正堂走着呢……”补丁的话还没有说完,韩湛已经一阵风似的跑过他的身边,朝前面的正堂跑去。

    进了正堂,只看到里面有两个仆人正在点油灯,韩湛连忙大声地问:“府君在什么地方?”

    一名仆人朝外面一指,“府君还在院子里。”

    韩湛朝门外望去,只见有两排灯笼正缓缓而来。他急忙迎了上去,借助灯笼的光线,他看清楚不久前还意气风发,甚至屈尊降贵为袁绍驾车的韩馥,此刻却是双眼无神、脚步踉跄,四十出头的人,看起来却像一个七老八十的垂垂老者。他甚至没有力气走动,是被两名家仆搀扶着一点一点地朝前挪动着。

    等把韩馥安置在正堂以后,韩湛将家仆们打发出去,随即关切的问:“父亲,此刻你不是应该在州牧府,陪邟乡侯饮宴,为何如此愁眉苦脸?”

    “荀谌、辛评、郭图,”韩馥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道:“枉我对他们礼敬有加,谁知他们一见到袁本初,立即迫不及待地改换门庭。我这个前任的冀州牧还坐在旁边,他们就旁若无人地向袁本初示好,简直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韩湛等韩馥发了一阵牢骚后,小心地问道:“父亲,不知道邟乡侯打算如何安置您?”

    韩馥神色惨淡,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说道:“荀谌当初曾经说过,只要我把冀州让给袁绍,他必然感谢我的厚德,而公孙瓒也不敢再挥兵南下。这样一来,我不光有了让贤的美名,在冀州的地方也会稳如泰山。谁知今天袁绍居然封我为奋勇将军,既不能管军,也不能管民,就是一个有名无实的虚衔。”

    听到这里,韩湛暗叹一声,心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韩馥这也是自食其果。但他转念一想,这么大的冀州,不可能只有耿武闵纯两位忠臣吧,应该还有不少的文臣武将,是反对袁绍入住冀州的。想到这里,他又试探地问:“父亲,虽说有趋炎附势之辈,冀州肯定还有忠义之臣,不愿效力于袁绍。不知可有这样的人?”

    韩馥没有察觉自己和儿子对话时,对袁绍的称呼,已经从邟乡侯、袁本初,不知不觉换成了直呼其名。他想了想,回答说:“今日清晨出城迎接袁绍时,冀州文武基本都到了,只有两人称病在家未来。”

    “是耿武和闵纯两位大人吗?”韩湛问道。

    谁知韩馥摇了摇头,回答说:“耿武、闵纯早已辞官离我而去。今日称病在家的,是谋士沮授和田丰。”

    沮授和田丰,听到这两个名字,韩湛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心说在三国演义里,沮授田丰可是袁绍手下最能干的两个谋士,特别是沮授,在被曹军抓获后,甚至连曹操都想招揽他。你手下有这么好的谋士,居然不懂得如何使用,简直是暴殄天物,难怪你保不住冀州的基业。

    正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父亲,我听说您回府了,特地来看看你。”韩湛循声望去,只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略显稚嫩的少年,他身穿一件黑色箭衣,手提一把铁胎弓,背挎箭囊。看到韩湛坐在一旁,他先是楞了片刻,随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大哥,你什么回来的,怎么没人告诉我啊?”

    虽然韩湛从来没见过此人,但从他的年龄以及穿着打扮,猜到这位应该是二弟韩柄。他冲对方点了点头,淡淡地说:“我回来有差不多一个时辰了,刚沐浴完毕,还没来得进晚膳,就听下人说父亲回来,便急着赶过来请安。”

    韩柄点了点头,来到韩馥面前单膝跪下,把手里的铁胎弓放在一旁,关切地问:“父亲,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让您如此沮丧?”等听韩馥把情况一说,他一把抓住铁胎弓,猛地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说:“袁绍狗贼,欺人太甚。父亲在此稍候,待我赶完州牧府,一箭将袁绍射死,父亲又可以重新做这冀州牧。”

    从韩柄一进来,韩湛就在仔细地观察他。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之处,甚至对韩馥、对自己态度都是真情流露,假如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他的演技足以去奥斯卡拿奖了,假如三国有奥斯卡奖的话。

    见韩柄转身准备去找袁绍的晦气,韩湛连忙起身将他拦腰抱住,大声地说:“二弟,不可鲁莽。袁绍手下兵将甚广,你这样单枪匹马闯过去,就是以卵击石。”

    韩柄将手里的铁胎弓朝地上一摔,气呼呼地说:“大哥,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受袁绍狗贼之辱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韩湛松开了韩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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