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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且慢!”见李傕、郭汜等人现在就要出城追击,贾诩连忙劝阻道:“如今拔营的西凉兵不过三成,如果我们现在就出击,留守营寨的兵马一旦出击迎战,我们恐怕会吃大亏。”
“那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办?”李傕问道。
贾诩朝城外张望了半天,开口说道:“稚然将军莫要性急。如今城外的西凉军还提防着我们,所以我们暂时不能轻举妄动。可要是等他们第二拨兵马再撤,剩下的兵士就不免有些人心惶惶,我们在那个时候出击,定可事半功倍。”
“没错没错。”对贾诩的这种说法,郭汜表示了赞同:“到时西凉军人人思归,就无心作战,只要我军一出击,定能一触即溃。”
等到了午后,贾诩在城楼上见到韩遂带兵离去,而剩下的兵士在营中有些急躁不安,他们都在朝西张望,似乎在等待自己也拔营退兵。见此情形,贾诩立即对李傕说:“稚然将军,时机已经成熟,可以开门追杀了。”
“可是,”李傕指着远处的营寨,对贾诩说:“他们还有三成的兵士不曾离去,若我们此刻出击,势必会陷入一场混战。”
“稚然将军请放心,”贾诩信心十足地说:“营寨中虽然还有数万兵士,但人心所归,无心作战。只要我军一出击,他们势必不战自溃。”
“好吧,既然文和先生这么说,那本将军就领兵出击。”李傕说着,叫上了郭汜,离开城楼去点兵马出城。
“寿成,不如你领一军先撤。”韩遂等马腾一说完,便主动提出:“我与贤侄留下断后,以拦截李郭等贼的追兵。”
“不妥不妥,还是文约领军先退。”马腾镇定如常地说:“我乃是军中主帅,自然要留下断后。”
“不可不可,寿成你既然是一军主帅,哪里有留下断后的道理。”韩遂怎么肯让马腾留下冒险,继续固执地说:“还是我留下吧。”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之时,从外面进来一名兵士,在马腾面前单膝跪下,禀报说:“启禀两位将军,梁兴、成宜两位将军回来了!”
韩遂听到自己手下的两名健将回来,悬在嗓子眼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但一想到两人都失掉了押送的粮草,便气不打一处来,连忙吩咐兵士:“将两人带上来。”
片刻之后,被绳捆索绑的梁兴、成宜二人,跪在了马腾、韩遂的面前请罪:“两位将军在上,属下有负你们的重托,被贼兵劫了粮草,如今特来领死。”
韩遂站起身,冲着外面大喊一声:“来人啊!”
看着外面冲进来几名兵士,韩遂用手朝梁兴、成宜一指,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把这两人拖出去斩了,首级挂在辕门示众三日。”
“且慢!”看到兵士两人一个押着梁兴和成宜就要朝外面走,马超连忙出言制止:“韩叔父,梁兴、成宜两位将军失了粮草,固然是死罪,但如今是用人之际,不如留下他们的性命,让他们留在军中戴罪立功。”
“是啊,文约。”一直保持沉默的马腾,听到自己的儿子都在为梁兴、成宜求情,知道自己不站出来说两句的话,没准会损害自己与韩遂之间的兄弟情义。便起身说道:“李傕、郭汜手下有贾诩这样的谋士相助,别说是他俩押运粮草,就算我家孟起前去,恐也能把粮草周全。依吾之见,还是算了吧。就留下二人的性命,让他们留在军中戴罪立功。”
韩遂见马腾不愿意第一个领兵撤退,便再次提出新的方案:“既然寿成不愿意先引兵西撤,那不如让孟起侄儿领着我这几个不成器的手下先撤,如何?”
就在马腾、韩遂商议退兵之际,在城内的李傕、郭汜等人已经知道了西凉军的粮草被劫一事。贾诩向两人说道:“两位将军,马腾、韩遂失掉了内应,军粮又被劫,恐在城下坚持不了多久,想必很快就会撤兵。请两位将军速速整顿兵马,等西凉军一撤,我们就趁势掩杀。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取马腾、韩遂的项上人头。”
李傕考虑到张济叔侄刚领兵从城外回来,便对张济说:“你们叔侄二人刚归来不久,想必已经是鞍马劳顿,且留在城里休整,出兵追赶西凉大军之事,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张济叔侄这次在外面吃了马超的亏,正在想如何避免和西凉军交锋。此刻听到李傕这么说,简直是想瞌睡有人送枕头,他连忙回答说:“既然稚然将军如此说,属下遵命就是了。”
郭汜的心情好,还和张济开起了玩笑:“我们不在城内之时,你可要把城池守好,别等我们回来时,城里都不知换了哪个主人。”
“请郭将军放心。”虽然张济心里明白郭汜是在开玩笑,但同时也猜到对方肯定会自己产生了疑心,慌忙答道:“只要属下叔侄在,这长安城就固若金汤。”
马腾、韩遂等人虽然能征善战,但可惜只是武将不是谋士,因此他们撤军时,就不可能像那些著名的军师、谋士一样,搞点掩人耳目的假动作。而是在天亮后,按部就班地拔营而去。
由于是分成三拨退兵,马超带着程银、梁兴、成宜、李堪等人,带着两万兵马及粮草先行;韩遂带第二拨兵马在午后出发;而马腾所率领的兵马,则要等马超和韩遂走远后再拔营离开。
城头上的兵士发现城外的西凉大军在拔营,连忙前来向李傕禀报:“启禀将军,城外的西凉大军正在拔营,似有撤兵的打算。”
听到兵士的禀报,李傕、郭汜等人便急忙赶到了西门,站在城门楼上朝下张望。看到远处的西凉兵马拔营之后,正朝着远处缓缓而去。看到这一幕,李傕扭头对贾诩说:“文若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啊,说马腾、韩遂要拔营退兵,如今果然是开始退兵了。来人,点起兵马,准备出城追击!”
“将军且慢!”见李傕、郭汜等人现在就要出城追击,贾诩连忙劝阻道:“如今拔营的西凉兵不过三成,如果我们现在就出击,留守营寨的兵马一旦出击迎战,我们恐怕会吃大亏。”
“那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办?”李傕问道。
贾诩朝城外张望了半天,开口说道:“稚然将军莫要性急。如今城外的西凉军还提防着我们,所以我们暂时不能轻举妄动。可要是等他们第二拨兵马再撤,剩下的兵士就不免有些人心惶惶,我们在那个时候出击,定可事半功倍。”
“没错没错。”对贾诩的这种说法,郭汜表示了赞同:“到时西凉军人人思归,就无心作战,只要我军一出击,定能一触即溃。”
等到了午后,贾诩在城楼上见到韩遂带兵离去,而剩下的兵士在营中有些急躁不安,他们都在朝西张望,似乎在等待自己也拔营退兵。见此情形,贾诩立即对李傕说:“稚然将军,时机已经成熟,可以开门追杀了。”
“可是,”李傕指着远处的营寨,对贾诩说:“他们还有三成的兵士不曾离去,若我们此刻出击,势必会陷入一场混战。”
“稚然将军请放心,”贾诩信心十足地说:“营寨中虽然还有数万兵士,但人心所归,无心作战。只要我军一出击,他们势必不战自溃。”
“好吧,既然文和先生这么说,那本将军就领兵出击。”李傕说着,叫上了郭汜,离开城楼去点兵马出城。
第265章 酒宴上的伏兵 下()
李别瞧了一眼樊稠的背影,又朝远处韩遂等人看了一会儿,抬手招来一名心腹,对他说:“你速速赶回长安,告诉我家叔父,说樊稠……”
心腹听到李别说完后,使劲地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少将军,我一定将您的话带给李将军!”
李傕、郭汜等人收兵回城后,回到了议事厅。等在这里的贾诩,一看到两人回来,连忙迎上去,笑着说道:“恭喜二位将军,大败西凉军!”
在马超手下吃了亏的李傕,冲贾诩摆了摆手,有些失落地说:“别说了,眼看就要擒住马腾,谁知他的儿子却突然冒出来,将我们杀了一个措手不及。”说到这里,他朝四处张望,问道,“樊稠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贾诩摇摇头说:“樊稠将军还不曾归来!”
“张济叔侄何在?”李傕又问。
“张济叔侄此刻正在巡城,”贾诩回答说:“恐怕还要半个时辰才能回来。”
当天傍晚,李别的心腹来到了李傕的府中,将樊稠放走韩遂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得知樊稠居然擅自放走了韩遂,李傕将手里的酒樽往地上一摔,恶狠狠地骂道:“樊稠匹夫,欺人太甚。吾不杀你,誓不为人!”
他发了一通脾气后,吩咐亲兵:“来人啊,去将郭汜和文和先生请到这里来!”
郭汜的府邸只隔了几条街,不到两炷香的工夫,郭汜就急匆匆地赶来。看到李傕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连忙关切地问:“稚然,出了何事,为啥如此动怒?”
“樊稠匹夫,”一想到樊稠,李傕就气不打一处来,“本将军命他拦截韩遂,他倒好,韩文约给他说了几句好话,他就命令兵士们让开一条道路,放韩遂回西凉了。”
得知李傕叫自己来,乃是因为樊稠擅自放走了韩遂一事,郭汜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迟疑了片刻,开口问道:“稚然,不知你打算如此处置?”
“如今樊稠的兵马,距离长安城还有八十里。”李傕恶狠狠地说道:“本将军打算连夜起兵,去讨伐他。”
“不可,将军万万不可!”闻讯赶来的贾诩,正好听到李傕要出兵讨伐樊稠之事,连忙劝阻说:“目今人心未宁,频动干戈,深为不便;不若设一宴,请张济、樊稠庆功,就席间擒稠斩之,毫不费力。”
“稚然,文和先生此计甚妙。”郭汜听完贾诩的计谋之后,连忙对李傕说:“不如我们就依此计,除掉樊稠?”
“好吧,既然如此,就依文和先生之策。”李傕对着郭汜、贾诩说道:“明日我会在城外的营寨里设宴,到时帐外埋伏下刀斧手,只听我摔杯为号,然后就冲进来将樊稠、张济等人砍成肉酱。”
“杀掉樊稠,倒是无可厚非。”对于李傕想同时杀掉张济、樊稠二人,郭汜是不赞同的,他委婉地说:“依我之见,还是只杀樊稠一人。”
“张济、樊稠情同手足,岂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杀掉樊稠?”李傕见郭汜反对自己的提议,立即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若是两人合兵一处,与我们为敌。到时想要除掉他们,简直比登天还难。”
“将军,若是在宴席上杀掉了樊稠,张济自然丧胆,不敢与将军作对。”贾诩想到马腾、韩遂的兵马刚退,就要连着杀掉了两名大将,势必导致军心不稳,因此委婉地说道:“将军到时在好言安抚,他势必会俯首听命。”
见郭汜、贾诩都不愿意杀掉了张济,李傕也就不坚持,而是开始讨论如何在宴席上诛杀樊稠一事。
次日清晨,李傕派人给樊稠送信,说自己在城外的大营里,为凯旋的兵马接风洗尘。樊稠接到信件后,不疑有他,便欣然前往。
李别见自己的亲信跟着信使一同返回,趁人不注意,便悄悄地问:“你可曾将我的话,带给我叔父?”
“请少将军放心,将军早已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妥帖。”亲信连忙回答说:“樊稠此次回长安,是在劫难逃。”
听到信使这么说,李别便明白,自己的叔父肯定会趁这次的机会,将樊稠杀掉,因此心里踏实了许多。他望着樊稠远去的背影,对心腹说:“等樊稠匹夫一死,再把军中不服我的人统统杀掉,这支兵马就该改姓李了。”
樊稠带着数十骑来到了马腾丢弃的营寨外,守门的兵士见是樊稠来了,哪里敢怠慢,慌忙打开了寨门,恭恭敬敬地请他入内。
樊稠进营寨之后看,见到一名自己认识的军侯,便叫住对方问道:“你可曾见到张济将军?”
军侯使劲地点了点头,回答说:“回樊将军的话,张将军在半个时辰前,已经到了大帐,正在与李将军、郭将军他们叙话。”
得知张济早已到了,樊稠的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他连忙催马来到了大帐前下马,将马缰绳丢给了一名迎上来的兵士,便大踏步地朝帐内走去。
帐内只有李傕、郭汜、张济三人,樊稠边走边朝三人拱手说道:“樊某路途遥远,来迟了一步,还请诸位见谅啊!”
“樊将军来了!”郭汜见樊稠走进帐中,朝李傕使了个眼色后,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已经等你多时了,快点入席吧。”
虽说李郭二人早就下了决心,要除掉樊稠,但也不能说动手就动手,总要做一些预防工作。郭汜等樊稠坐下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