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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小的又朝前走两三里,见到又一支兵马前来接应,深怕被他们发现,便调头回来向将军报讯。”
得知冀州军真的是回利城去了,高顺的心里稍稍感到踏实了一些。只听亲信又问:“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既然冀州军已经返回利城,我们也继续赶路。”为了能追上吕布他们,高顺便决定冒一下险,便吩咐道:“解散作战队形,改为行军队形,务必要尽快赶上温侯他们。”
韩湛所率领的大军,是在午时到达的利城。他见到前来迎接自己的只有关羽和太史慈,还特意问关羽:“云长兄,不知翼德兄人在何处?”
听到韩湛的询问,关羽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启禀安阳侯,今日吕布退兵,末将让三弟带兵尾随其后,迫使他们尽快离开此地。”
韩湛等关羽说完后,向他询问了一番昨日的战斗情况,沉吟了片刻,扭头问旁边的郭嘉:“奉孝,你怎么看?”
郭嘉听到韩湛问自己,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韩湛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难道一切事情的发展,不都与主公的设想不谋而合吗?”
见郭嘉当众拆穿了自己,韩湛干笑了两声,随后吩咐关羽:“云长,立即派人把翼德叫回来。从种种迹象来看,吕布并不想与我军为敌,不必逼他太紧,免得他狗急跳墙,被迫与我军拼个你死我活。”
“属下遵命!”关羽答应一声,便叫过一名亲信,让他前去追赶张飞,让他不必再继续追赶高顺等人,速速撤兵回来。
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太史慈,等关羽的使者离开后,才走到韩湛的面前,羞愧难当地说:“主公,属下无能,还需要您远道前来救援。”
韩湛下马扶住了太史慈,笑着对他说:“子义说哪里话,你为本侯去招募新兵,遭到敌军的追击,本侯怎么能对你置之不理呢。”
太史慈感慨了一番后,向韩湛请示:“主公,属下看您带来的兵马有数万之众,不知是在城外驻扎,还是入城安顿?”
韩湛抬头朝不远处的城墙看了片刻,随后说道:“城池容纳不了那么多的兵马,我们还是在城外扎营吧。子龙将军!”
赵云听到韩湛叫自己,连忙催马上前,态度恭谨地问:“主公有何吩咐?”
“大军就在城外扎营。”韩湛吩咐赵云说:“本侯与军师先随子义将军入城,扎好营寨之后,你也到城里来。”
赵云连忙答道:“属下遵命!”
赵云留下在城外指挥兵马安营扎寨,韩湛则跟着太史慈入城。在半路上,太史慈好奇地问韩湛:“主公,我们明明有实力消灭吕布,为何却偏偏要放他走?”
韩湛听到太史慈的这个问题,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关羽,随后有些意外地问:“怎么,云长不曾给你分析过此事?”
“分析过。”太史慈点着头说:“不过属下还是想亲耳听听主公是怎么说的。”
韩湛左右张望了一下,见街道的两侧还是有不少的百姓,正战战兢兢地望着自己一行人。他轻轻地咳嗽一声,说道:“子义,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在,等到了地方之后,本侯自然会告诉你原因。”
来到县衙之中,韩湛在正中的位置就坐后,看看没什么外人在场,才开口说道:“子义,你不是想知道,本侯为何要放走吕布么?”
太史慈连忙起身,朝韩湛施礼:“属下愿闻其详!”
“原因有二。”韩湛伸出两根手指,说道:“第一,本侯目前的首要任务,是尽快地统一冀、青、幽、并四州,在达成这个目地之前,没有必要多树强敌;第二,吕布既然被称为三姓家奴,就表明他不是一个甘于久居人下的人。别看他此时在袁术的手下,但早晚必有异心,有他的牵制,袁术就无法分心前来对付我们,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安心地统一北方。”
听完韩湛的解释,太史慈总算是恍然大悟,他连忙奉承说:“主公真是深谋远虑,属下佩服,佩服得紧!”
虽说知道太史慈是在拍自己的马屁,但这奉承话听着,心里还是蛮舒服的。韩湛朝太史慈摆了摆手,对他说道:“子义,我们都坐了这么久了,为何酒菜还没有上来啊?”
第464章 授官()
听到韩湛这么问,太史慈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他向韩湛躬身施礼后,为难地说:“主公,非是属下不肯招待主公,实在是因为城里无法买到酒菜。”
“什么,城里买不到酒菜?”韩湛听完太史慈的答复后,心里不禁一愣,暗说这个城市虽然不大,但也不至于穷到无法买到酒菜的情况吧?他沉默了片刻,又开口问道:“子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说来听听。”
“回主公的话,”太史慈满脸愧色地说道:“属下在扬州招募数千新兵之后,还剩下不少的钱财。被吕布的兵马困在此城之后,开始还能在粮商处买到粮食,供手下的兵士食用。谁知前几日,城里的几大粮商忽然说断粮了,不肯再卖粮给属下,结果导致军中断粮……”
“咣当”一声巨响,韩湛抬脚把面前的矮几踹翻了,口中连说:“无良奸商,恶意断我军粮,其心可诛,该杀,该杀!来人,来人啊!”
站在堂外的陈到,听到韩湛的喊声,慌忙快步走入正堂,等待韩湛的吩咐。
韩湛用手朝陈到虚点了两下,怒气冲冲地说:“叔至,你立即带人去把那些该死的粮商,都一个不少地给本侯抓起来。”
没等陈到离开,郭嘉就试探地问:“主公,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置这些粮商?”
“杀,一个不留,全部杀掉!”韩湛怒不可遏地说:“本侯要让这些无耻小人明白,得罪了本侯,会使用一个什么下场。”
“主公请三思。”得知韩湛打算将城内的粮商都杀掉,郭嘉赶紧劝阻道:“我军早晚要入主徐州,如果在此刻大肆屠戮徐州粮商,恐怕对我军的声誉有碍。”
“奉孝,正是因为我军早晚要进入徐州,因此才必须严惩这些粮商,免得让当地的豪强认为我军软弱可欺。”韩湛一反常态地用严厉的语气向郭嘉解释几句后,吩咐陈到:“叔至,不光要把粮商全部抓起来,还要没收他们的家产……”
说到这里,韩湛沉默了半晌,在心里默默地考虑该如何处置这些粮商的家产。等想出了一个章程之后,他才接着说:“至于没收的粮商家产,拿出三成分发给城里的百姓,其余的充作军资。”
见韩湛已经下定了决心,郭嘉便没有再劝,他也觉得要想在徐州立足,的确需要立威,否则就算夺取了徐州的城池,也无法在这里立足。只是问道:“主公,叔至可以率兵去抄没粮商的家产,但不知您打算派何人去监斩?”
韩湛的目光转向坐在角落里的於潜令,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这位先生,莫非是就是子义将军所说的於潜令么?”
於潜令听到韩湛叫自己,连忙起身,躬身施礼:“回安阳侯的话,正是小人。”
自从韩湛决心出兵青州,准备统一北方四州开始,就在不停地搜罗人才,但由于他过于年轻,根基又浅,就算挟天子以令诸侯,但前来投奔的人才却非常有限。这位於潜令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既然能主动来投,他便准备对此人委以重任。
想到这里,韩湛笑着说:“先生既然主动来投,本侯绝不会亏待于你。”他快速地思索了片刻,觉得刚刚夺取青州,需要大量的官吏前去治理,眼前站着的这位於潜令,就可以先派过去,“如今青州的乐安郡,有一太守位空悬,不知先生肯屈就否?”
於潜令当初弃官跟着太史慈离开,无非是因为自己的旧主刘繇,在和袁术争夺扬州中落于下风,就算自己继续留下,恐怕也保不住官位,因此才主动放弃了官职,跟着太史慈前去青州投奔韩湛。
当他被吕布的兵马困在利城之内,於潜令的心里也暗自后悔。若不是无处可去,恐怕早就悄悄溜之大吉了。好在关羽、张飞二人率兵前来解围,才让他从绝望中解脱出来。看到韩湛亲自来到利城,他的心里还在考虑,该如何引起对方的注意,自己也好讨个一官半职。
於潜令做梦都想不到,韩湛居然如此大方,居然封自己为太守之职,虽说乐安郡在青州不算大郡,但不管怎么说,权利都比自己以前当於潜令时大得多。他连忙跪倒在韩湛的面前,感激涕零地说:“多谢主公,多谢主公!”
“先生免礼,快快请起!”韩湛让於潜令起身后,才想起自己还不知对方叫什么命令,连忙试探地问:“不知先生该如何称呼?”
听到韩湛问起自己的名字,於潜令连忙回答说:“回主公的话,属下姓王名浑,字玄冲,乃是扬州人士。”
“王太守,”知晓对方的名字后,韩湛点了点头,继续说:“本侯命令属下去捉拿城内的粮商,麻烦你起草一番告示,将这些粮商的罪行罗列出来,让城里的百姓知晓。再将他们明正典刑之后,再由你去给百姓分发粮食。不知王太守可乐意否?”
王浑被韩湛任命为乐安郡太守之后,正想找机会表现一番。听到韩湛的安排,赶紧回答说:“既然主公有命,属下自当遵命。”
等王浑和陈到二人离开之后,郭嘉望着他们的背影,脑子里思考着韩湛这么安排的用意,不禁微微颔首。
郭嘉的这个动作,被韩湛看在了眼里。韩湛笑着问:“奉孝,你可猜到了本侯如此安排的目地吗?”
郭嘉转过身,面带着笑容回答说:“主公授王浑太守之职,是为了千金买骨,想必不久便有大量有才之士前来投奔。至于说到让他出榜安民,并处置那些粮商,则是为了检验他的能力如何,若他真有才学,以主公的性格,将来对他肯定另有重用。”
韩湛等郭嘉说完之后,不禁哈哈大笑,说道:“奉孝真乃神人也,居然把本侯的心思猜得如此透彻。本侯得你相助,何愁不能统一北方四州。”
第465章 立威()
利城之内有三家粮商,最大的一家粮商姓糜名烁,乃是徐州别驾从事糜竺的远亲。当初看到太史慈率数千残部入城时,就联络了另外两家粮商抬高粮价,以高于市价两倍的价格,将一些发霉的粮食卖给了太史慈。
不久看到吕布的兵马在城外扎营,而太史慈又一直按兵不动,糜烁便起了歹念。他一边派人出城与吕布联络,愿意为对方充当内应;一边通知另外两家粮商,不得再向太史慈的兵马出售粮草。
假如待在城里的将领是别的兵将,若是遇到糜烁等人这番举动,没准早就纵兵抢粮了。但太史慈为人正直,还以为自己的兵马入城后,真的把粮商仓库里的粮食都买光了结果导致军中出现断粮的情况。假如不是关羽、张飞及时来援,恐怕就算吕布不攻城,他手下的兵马早晚也会出现大规模的逃亡。
城里的两位粮商得知韩湛大军来到利城,深怕对方会找自己秋后算账,便连忙来找糜烁商讨计策。糜烁虽然也担心事败之后,给自己惹来无尽的麻烦,但考虑到自己是糜竺的远亲,没准韩湛会看在糜竺的面子上,对自己网开一面。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因此见到两位粮商惊慌失措地跑到自己家里,便故作镇定地告诉他们:“莫要担心,冀州军要想在徐州站稳脚跟,可能不能得罪徐州本地的富商豪强,否则他们到什么地方去筹措钱粮?”
糜烁的话等于是给两位粮商吃了一颗定心丸,他们心想: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徐州的地盘,而糜烁又是别驾从事糜竺的亲戚,冀州军远道而来,要想在此地站稳脚跟,肯定是离不开自己的。想到这里,两位粮商悬在嗓子眼的心,又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然而他们很快就乐极生悲了,正当他们三人在糜烁的会客厅里,推杯换盏,忽然听到大门外传来了拍打大门的声音。糜烁听到这个声音,不禁皱了皱眉头,叫过自己的管家,不悦地吩咐道:“管家,你过去瞧瞧,是谁如此不懂规矩,在外面敲门,影响我与两位兄台饮酒?”
管家答应一声,正准备过去看个究竟。没等他走出会客厅,大门就被人踹开,从外面冲进来一群如狼似虎的兵士。“尔…尔等是做什么的?”看到闯进来的士兵,管家被吓了一跳,但他还是壮着胆子,战战兢兢地问:“到…到此作甚?”
他的话刚喊完,就赶到全身一阵剧痛,五六名兵士倒转长矛,用矛杆噼里啪啦地抽打着管家,把他打得一阵鬼哭狼嚎。
这些兵士是陈到带着来抓捕粮商的,他本来准备先去另外两家粮商的家,但有人报讯,说两名粮商都来了糜烁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