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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湛听完后,笑着对赵云说:“大哥,这里还有一个俘虏,你忘记数了。”说着,他吩咐站在一旁的夏侯兰,“把他带上来。”
夏侯兰点了点头,招呼自己的部下将一名五花大绑的袁将押了过来。赵云看着这位甲胄在身的年轻袁将,试探地问韩湛:“二弟,莫非这就是袁家二公子袁熙?”
“大哥猜得没错,”韩湛点着头说:“他就是袁熙。”
听说此人就是袁绍的二儿子袁熙,赵云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表情严肃地对韩湛说:“二弟,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一边后,赵云低声地问韩湛:“二弟,你打算如何处置袁家二公子呢?”
听到自己的结义大哥这么问,韩湛明白对方肯定是有什么想法,便反问道:“大哥,你说该怎么办呢?”
“假如我们杀死了袁熙,就和袁绍结下了死仇。”赵云有些为难地说:“可要把他放了,又是放虎归山。不好办啊。”
“有什么不好办的,”韩湛大大咧咧地说:“既然不知道如何处置他,就先把他关起来,等我们和袁绍的恩怨了了,再处置他。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让他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儿啊?”赵云好奇地问道。
韩湛笑了笑,说道:“我打算用他去赚开广平的城门。”
虽然韩湛说得很简短,但赵云立即心领神会地问:“二弟的意思,是我们装扮成来自冀州的援军,大摇大摆地进入广平城?”
“没错,”韩湛点着头说:“我就是这样考虑的。”
韩湛和赵云重新回到了袁熙的面前,韩湛故意板着脸问:“袁二公子,我来问你,你想死还是想活?”
“想活,想活,当然想活。”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袁熙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着头:“韩公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在下一定会效犬马之劳。”
见袁熙求生心切,韩湛也不和他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我想让你帮我们叫开广平城的城门。”
“叫开广平城的城门?”听到韩湛的这个请求,袁熙一向沉默了下来,他的脑子快速地运转起来,思索是否应该答应韩湛的这个请求。
见袁熙迟迟不说话,韩湛知道他还在犹豫,便有意吓唬他说:“既然袁二公子不愿意,那本侯也不勉强。”说到这里,他提高了嗓门,“来人啊~!”
“喏!”旁边站着的罗布和几名兵士齐声答应道,把袁熙吓了一跳。他噗通一声跪在了韩湛的面前,连声说道:“韩公子饶命,饶命啊。在下愿意为您效劳,帮您叫开广平城门。”
韩湛朝赵云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的计谋成功了。赵云无声地笑着摇了摇头,心里觉得自己的这个义弟有时还真有点小聪明。
韩湛装出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对袁熙说:“袁二公子,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太勉强你了。我看还是算了吧。”
“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袁熙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向韩湛赌咒发誓地说:“我是心甘情愿地愿意为韩公子效力,请您一定不要怀疑我。”
“好吧,既然袁二公子如此盛情,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好意了。”韩湛说着,让罗布给袁熙解开绳索,然后将赵云拉到一旁,对他说:“大哥,你立即派人去通知奉孝和公达表兄,命令他们立即出兵,配合我们拿下广平。”
韩湛留下了五百兵士,看管那些被俘的袁军兵士,并将那些袁军的尸体就地挖坑掩埋。而剩下的三千五百人,则脱掉外面的白盔白甲,露出里面的冀州军服,冒充来自冀州的援兵,沿着官道大摇大摆地朝广平城前进。
来到广平城的北门,韩湛见城门紧闭,便让罗布上前叫城。城上的一名屯长探出头,大声地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我们是来自冀州的官兵,”罗布仰头冲着城楼上大声地喊着:“二公子在此,尔等还不快快开门。”
“二公子?”城楼上的屯长听到罗布这么喊,不禁好奇地问:“二公子在什么地方?”
袁熙此刻正被赵云和夏侯兰两人架在中间,听到城楼上屯长的问话,连忙向韩湛投来了征询的目光。见韩湛微微颔首,赵云和夏侯兰便向两侧让了让,以便袁熙能策马上前。
袁熙催马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罗布的身边,仰头朝城楼上的屯长喊道:“混蛋,你不认识我是谁吗?”
城楼上的屯长来自渤海郡,自然认识这位袁家二公子,在确认了城下人的身份后,连忙大声地吩咐自己的部下:“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迎接二公子入城!”
很快,城门打开,吊桥也放了下来。为了讨好袁熙,那名屯长连忙从城楼下来,站在城门外恭恭敬敬地迎接城外的大军。
赵云领着骑兵先行,来到城门边,他猛地大吼一声,一枪将门口的屯长刺倒,随后把枪一摆,带头冲进了城里。五百名骑兵挥舞着手里的兵器,跟在他的身后鱼贯而入。
淳于琼和陈震二人正在太守府里吃午膳,忽然听到府外喊杀声震天。淳于琼连忙起身走到了大堂外,冲着堂外站立的兵士大声地问:“外面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如此嘈杂?”
就在这时,一名军侯跌跌撞撞地从外面闯了进来,冲着淳于琼大声地喊道:“将军,不好了,韩家军进城了。”
“胡说!”听到军侯这么说,淳于琼顿时双眼圆瞪,怒气冲冲的说:“他们今天根本就不曾攻城,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回将军的话,”军侯单膝跪地,禀报说:“韩家军伏击了来自冀州的援兵,还俘虏了二公子。他们冒充援兵,用二公子赚开了城门……”
“淳于将军,”陈震听到这里,走过来问淳于琼:“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淳于琼怒气冲冲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人啊,取我的盔甲和兵器来,我要和韩家小儿决一死战。”
淳于琼披挂完毕,骑着马刚出了太守府,便遇上了冲过来的赵云。交手仅仅两个回合,便被赵云生擒活捉。他手下的兵士见主将被擒,不是调头就跑,就是弃械跪地投降。擒住了淳于琼,赵云又翻身下马,带着一群部下冲进了太守府,去捉拿太守陈震。
隐藏在民宅之中的典韦,虽然不知道赵云带兵冲进了广平,但看到城中乱成一团,城南的守军纷纷向城北方向调动。他便果断地召集自己的部下杀向了南门,杀散了守门的兵丁,打开城门迎接荀攸、郭嘉率领的大军入城。
淳于琼和太守陈震先后被擒,城里的袁军群龙无首,再加上韩湛的大军又分别从南北两门入城,大势已去的袁军除了少数人从东西两门逃出城外,剩下的都乖乖弃械投降。
第0100章 一万对五万()
冀州的州牧府里,袁绍正在与逢纪、沮授、田丰、审配等人议事,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派往广平城的援兵,已经在半路全军覆灭了,甚至连自己的二儿子也当了韩湛的俘虏;更不清楚,冀州南面的最后屏障——广平城,已经落入了韩湛的手中。
他们昨夜得到探马的消息,知道黑山军的张燕,派出了五万大军,在校尉杜长、军师胡质的率领下,正朝着冀州而来。若非要对付张燕的这支军队,袁绍绝对不会只派区区两千人去增援广平城。
袁绍问逢纪:“元图,你认为我们该派谁,带多少兵马去迎击黑山军呢?”
逢纪想了想,有些为难地说:“启禀主公,如今东有公孙瓒,南有韩家小儿,北面又有黑山军,而冀州城内只有两万兵马,要同时对付三路兵马,着实有点捉襟见肘啊。”
沮授听到这里,插嘴说:“主公勿忧,南面有二公子和淳于将军保守的广平城,虽说兵力比韩家军少,但足以将他们挡住;至于公孙瓒,可派麹义将军领本部人马到界桥设防……”
沮授的话刚说到这里,就被审配打断了。审配阴阳怪气地说:“沮监军所言大谬,公孙瓒仅骑兵就有三万,其中更有纵横北地的白马义从,就凭麹义本部的三千兵马,能挡住他们?你这么一来,不是将冀州陷入危险之中吗?”
袁绍是个耳根子软的人,他本来觉得沮授说得有道理,但听审配这么一说,他又变得犹豫不决起来。他望着审配问道:“正南,你觉得我们该派遣多少人马前往界桥呢?”
“回主公的话,”审配连忙回答说:“若要打败公孙瓒,非起倾城之兵不可,否则一旦僵持不下,南面的韩家小儿就会有机可乘。”
“正南,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对付北面的黑山军。”逢纪见审配开始和逢纪斗气,深怕耽误了正事,连忙提醒他说:“要是我们将倾城之兵都派往了界桥,冀州就成为空城一座,一旦黑山军兵临城下,城池就保不住了。”
审配和逢纪的关系不错,觉得他的这话也说得有道理,但当着众人的面,他有点下不了台,只能辩解说:“麹义手下只有三千兵马,根本不可能是公孙瓒的对手。”
“麹义的手下有一千强弩兵,”田丰打断了审配后面的话,有些不客气地说:“他们可是公孙瓒骑兵的克星。要不是你们急于求成,强行派人去收编赵浮陈奂的一万强弩兵,引起了兵变,如今我们便能有一万强弩兵,足以击溃公孙瓒的三万骑兵……”
“行了,不要再说了。”袁绍听到这里,猛地一拍桌案,大声地喝止了两人:“赵浮陈奂两人迟迟不肯归附于我,又与韩家小儿私下勾结,他们死不足惜。以后谁也不准再提此事,否则一定严惩不贷。”
见袁绍勃然大怒,众人连忙低声下气的答应道:“属下遵命!”
“主公,”逢纪等袁绍怒气稍息,又接着说道:“我看还是命大公子与文丑将军统兵一万,北上迎敌吧。”
逢纪的提议,引起了袁绍的兴趣,不过考虑到兵力悬殊,他又迟疑地说:“可黑山军有五万人,我们只派一万兵马,能打得过吗?”
“兵在精不在多。”沮授连忙接话说:“主公手下的兵马虽少,但都是百战精兵;而黑山军虽然人众,却是一帮乌合之众。我军以一当十,足以击败黑山军。”
别看沮授跟随袁绍的时间还不长,但袁绍对他却非常信任,听他这么说,总算下定了决心:“好吧,就按公与说的办,让谭儿和文丑领兵一万,前往北面的任县迎敌。”他起身冲着堂外吩咐,“速传谭儿和文丑进来!”
“喏!”站在门外的兵士响亮地回答道。
过了没多久,袁谭和文丑两人并肩走进了大堂,朝袁绍拱手施礼。
袁绍对两人说道:“黑山军的张燕派军师胡质、校尉杜长领兵五万,正杀奔冀州而来。沮监军向本侯举荐你们二人。本侯现在命你二人领兵一万,即日北上到任县驻扎,挡住来犯的黑山军。”
袁谭今日因为袁绍命二弟袁熙领兵去救援广平城,而直接将自己忽略的事情闷闷不乐。此刻听说袁绍命自己和文丑带兵迎敌,正窃窃自喜之际,忽然听说让他们领兵一万,去迎击五万黑山军,心顿时凉了半截。
而文丑是个大老粗,一向是为袁绍马首是瞻,自然是主公吩咐什么,他就去做什么。别说让他领一万兵马去迎击五万兵马,就算让他领五百人去挑战五万人,他也照去不误。
袁谭等袁绍说完后,喃喃地说道:“父亲,黑山军足足有五万人,而我们只有一万人,能打得过他们吗?”
袁绍把眼睛一瞪,有些不悦地说道:“我军人数虽少,但都是百战精兵;黑山军人数虽众,却是一帮乌合之众。我军兵士能以一当十,难道还打不败黑山军吗?”
见袁绍有发火的迹象,袁谭连忙老老实实地说:“儿子领命!我这就回去点齐人马,前往任县驻防。”
袁绍将兵符交给了袁谭,随后冲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沮授等人又陪着袁绍在正堂里讨论了半个多时辰,才陆续离开。沮授刚刚走出州牧府,就听到旁边有人喊:“沮先生请留步!”
沮授停住了脚步,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大公子袁谭正朝自己走来。他连忙冲对方拱拱手,客气地问:“原来是大公子,不知公子叫住在下,有何见解?”
“沮先生,”袁谭朝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什么人在自己附近,便压低嗓门问沮授:“我们一万兵马,真的可以打败五万黑山军吗?”
听到又是这个问题,沮授感到有些索然无味,他慢吞吞地说道:“公子,主公让你和文丑将军领兵北上,又没有强迫你们去和黑山军打野战。你们完全可以在任县坚守不出,等黑山军的军粮耗尽之后,他们自然会退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