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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率走进大帐,向正在与逢纪、沮授、审配商讨军情的袁绍禀报说:“启禀主公,帐外有荀谌、辛评二位谋士求见,他们说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向主公禀报。”
袁绍听后,不禁双眉紧锁:“荀谌、辛评此时到界桥,会有什么紧急军情?”
“不好,”沮授听到队率的禀报,在腿上猛地拍了一巴掌,叫道:“两位谋士此刻到此,莫非是冀州丢了?”
“公与莫要胡言乱语。”一旁的逢纪听沮授这么说,便阴阳怪气地说:“虽说冀州只有八百郡兵把守,但韩家小儿要想夺取城池,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两人的话让袁绍更加心烦意乱,他连忙吩咐队率:“让友若、仲治二人进来。”
功夫不大,荀谌、辛评二人就从帐外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看到袁绍,两人连忙上前跪下,拜倒在地,口称:“主公,冀州丢了!”
“什么,冀州丢了?”听到这话,袁绍腾地一下站起来,恶狠狠地盯着两人问道:“是怎么丢的?”
“韩家小儿的骑兵,冒充前来增援的张郃所部,淳于琼将军一时不察,被他们赚开了城门。”辛评并不知道张郃已归顺韩湛的事情,他始终还以为冲进城里的骑兵,是韩湛派人假冒张郃所部,但他万万没想到,那些骑兵还真是张郃的部下。“我和友若二人趁乱逃出了城,前来此地向主公报讯。”
“我家熙儿呢?”袁绍听说冀州失守,首先想到的却是他的二儿子袁熙,“他可曾从城中逃出。”
旁边的逢纪、审配二人听说冀州失守,心里暗叫侥幸:“幸好主公的家眷还在渤海,否则尚公子就会落入韩家小儿之手。如果二公子能被韩家小儿杀掉,以后尚公子接替主公的几率就更大了。”
辛评听到袁绍的这个问题,将头低到了胸前,有些心虚地说:“想必是陷在城内了。”
听说自己的二儿子没能从冀州城内逃出,袁绍顿时勃然大怒,他抓起桌案上的令箭匣子,朝地上猛地一摔,只听嘭的一声响,匣子砸在了地上,里面的令箭撒了一地。他大声地喊道:“颜良何在?”
颜良连忙站出来,躬身行礼:“末将在!”
“立即点起人马,回师冀州。”袁绍咬牙切齿地说:“我要与韩家小儿决一雌雄。”
“主公不可!”袁绍的话刚说完,逢纪便站出来反对说:“我军今日与公孙瓒军不分胜负,但兵力却比对方少,要是贸然回师被公孙瓒察觉,他势必会挥军掩杀,到时我军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那我们该怎么做?”袁绍气呼呼地问道:“难道就听任韩家小儿在占据冀州吗?”
回师冀州,肯定是不行的,就凭现有额的这点兵力,要夺回冀州,简直是痴人说梦;但是待在界桥继续与公孙瓒对峙,似乎也有所不妥,失去了冀州,后勤补给就全断了,等粮尽之时退兵,肯定会遭到公孙瓒的追杀。
正当帐中众人左右为难之际,亲兵队率又从外面走了进来,在袁绍面前单膝跪下:“启禀主公,二公子在帐外候见。”
“不见。”正在气头上的袁绍,根本没听清楚亲兵队率说帐外的人是谁,便随口说了一句。说完后,他似乎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做得有些鲁莽,连忙又追问道:“你刚刚说谁在帐外候见?”
“回主公的话,”正准备起身的亲兵队率,听到袁绍的问题后,又重新跪下回答说:“是二公子在帐外候见。”
袁绍正准备命队率让袁熙进来时,心急如焚的袁熙已经从帐外走了进来。他快步来到了袁绍的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儿子参见父亲!”
“熙儿,”见到自己的儿子安然无恙地跪在自己面前,袁绍是惊喜交加,他连忙起身过去扶起了袁熙,意外地问:“你不是陷在冀州城内了吗?你是如何脱险的?”
“回父亲的话,”袁熙赶紧回答说:“儿子是被韩家公子放回来的,他托儿子给父亲带一句话。”
“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一听儿子提到韩湛,袁绍就恨得牙痒痒的,“我任命他为涉国县令,没想到他居然起兵反我。不知他托你带什么话给我啊?”
袁熙朝旁边的逢纪、审配二人看了一眼,心说:“你们两个马屁精,看到我家幼弟尚深得父亲喜爱,便屡屡在父亲面前夸他聪明伶俐,将来必成大事。如果不将你们二人尽快除掉,等幼弟成为冀州之主时,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想到这里,他对袁绍说道:“韩家公子对我说,他出兵冀州,乃是为了父亲报仇雪恨。只要父亲肯杀了逢纪,让他报了杀父之仇,他立即率兵退出冀州城,重新回涉国县做他的涉国令。”
“杀逢纪?”袁绍听完袁熙带来的话,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逢纪,冷冷地问:“韩家小儿真的说只要我杀了逢纪,他就退兵吗?”
“是的,千真万确。”袁熙肯定地回答说:“韩公子指天发誓,只要父亲将逢纪的人头送到了冀州,他立即率兵退出冀州,决不食言。”
“主公饶命啊!”逢纪见袁绍望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善,慌忙跪倒,趴在地上连连磕头:“韩家小儿狡诈异常,他的话怎能轻信,请主公明察!”说完,便拼命磕起头来。
逢纪是袁绍的心腹谋士,袁绍本就舍不得杀他,见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就更加于心不忍,望着众人问道:“尔等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第0119章 应对措施()
看到在地上不停磕头的逢纪,和他交情好的审配连忙出列,对袁绍说道:“主公,千万莫要上了韩家小儿的当。他就是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斩断主公的左膀右臂。”
逢纪虽然看出这是韩湛的一条计策,想让袁绍在冀州城和逢纪之间二选一,但因为他和逢纪之间的矛盾重重,因此他没有开口劝说袁绍,甚至在心里暗想:“要是主公真的将逢纪杀掉,那么将来就没人向主公进自己和田丰的谗言了。”
韩湛的小伎俩,同样被辛评识破了。不过他和此刻在任县的郭图、辛毗,是拥护大公子袁谭的,和拥护小公子袁尚的逢纪、审配是各为其主,自然也不会为其说好话。
而荀谌呢,只忠于袁绍一人,对袁绍的三个儿子没有亲疏之分,况且逢纪和他的私交不错,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好友人头落地,因此他站了出来,帮着审配为逢纪说好话:“主公,别看到我家外甥口口声声说,只要送去了元图的人头,他就立即归回冀州。可您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他同样可以出尔反尔,因此逢元图千万不能杀。”
听到荀谌在为自己求情,正在磕头的逢纪不由停了下来,朝他投去了感激的一瞥。但同时,对旁边一言不发的沮授和辛评二人,却心生怨恨,暗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逢元图早晚会让你们二人为此事付出代价的。”
袁绍本就是个没有主见的人,耳根子又软,听众人这么一劝,便叹了口气,说道:“元图,你起来吧。你乃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怎么会随便杀你的。”
袁熙见袁绍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了逢纪,他不甘心借刀杀人之计就这么落空,连忙上前对袁绍说道:“父亲,如果不杀逢纪,那么我们的后路就被韩家小儿切断了。一旦粮草耗尽,我们就不得不放弃界桥,到时若公孙瓒军趁机追来,我军恐怕大事不妙啊。”
逢纪是个有城府的人,见袁熙执意想杀自己,稍一思索,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知道要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只能立即给袁绍献一条计策,以化解当前的危机。他连忙上前朝袁绍说道:“主公,其实当前的形势,并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以我们的实力,就算丢了冀州,依旧有打败韩家小儿和公孙瓒的实力。”
听到逢纪这么一说,袁绍不禁眼前一亮,连忙催促道:“元图,计将安出?”
逢纪扭头看了一眼袁熙,继续说道:“韩家小儿既然主动释放了二公子,想必他并没有立即出兵攻打我们的意图。如此一来,我们大可留在此处,继续与公孙瓒军对峙。”
从逢纪的口中得知韩湛不会兴兵攻击,袁绍的心里感到了一阵轻松,不过他很快又紧张地问:“元图,就算韩家小儿不主动攻击我们,我们留在这里继续和公孙瓒军对峙,但过不了多久,军中粮草就会耗尽,到时我们又该怎么办?”
“主公!”沮授觉得此刻该自己出场了,连忙从队列中站出来说道:“我们可以从别的郡县抽调兵马、粮草,等我们打败了公孙瓒之后,再掉头去对付韩家小儿,这样就能有实力重夺冀州。”
“公与,”袁绍听沮授这么说,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问道:“不知我们该从何处抽调兵马、粮草啊?”
“主公莫非忘记了,我们在邺城还有五万大军,和可以只用十年的粮草?”沮授对袁绍说道:“只要派人将邺城的兵马、粮草调到此处,我们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打败公孙瓒。”
“启禀主公,公与所言极是。”一向和沮授唱反调的逢纪,见对方的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连忙附和道:“我们可以抽调邺城的兵马粮草,来此和公孙瓒决一雌雄。只要公孙瓒被打败,那么我们就可以回师重夺冀州,到那时韩家小儿的末日就到了。”
在出兵界桥之前,袁绍也考虑过调动邺城兵马粮草之事,但想到这些地方的官吏,尚未完全臣服于自己,贸然调动,恐怕有临阵倒戈的可能。因此明知公孙瓒兵多,但他依旧没调动这里的一兵一卒。此刻乃是危急存亡之秋,他也顾不得许多了。他的目光从帐篷里的每一个人身上扫过之后,最后停留在荀谌的身上,他笑着对荀谌说:“友若,不知你可否亲自到邺城一趟,从那里抽调三万人马,以及一季之粮回界桥?”
对于袁绍下达的命令,荀谌连忙上前躬身施礼:“属下领命!”
“友若啊,”见荀谌同意到邺城去调兵,袁绍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不管怎么说,荀谌都是冀州的老人,而且和韩馥还是亲戚,邺城的官吏肯定会听从他的号令。在荀谌离开前,他还特意追问了一句:“不知你需要几日,方可返回界桥?”
荀谌想了想,然后答道:“启禀主公,假如属下昼夜兼程的话,十日之内,一定可以将邺城的大军带回来。”
“元图,”听完荀谌的表态,袁绍立即吩咐逢纪:“挂出免战牌,在十日之内,我军不与公孙瓒军交战。等友若的大军到了以后,我们再给公孙瓒来个出其不意,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属下领命!”逢纪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安排人在寨门口挂免战牌去了。
等逢纪离开后,袁绍又吩咐颜良:“颜良,安排一名机灵的军司马,带一队人马护送友若去邺城,务必要保证他的安全。”
“末将明白!”颜良答应一声,走到了荀谌的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随后说道:“友若先生,请随颜某来!”
看到逢纪安然无恙,袁熙的心里暗叹了一口气,知道这老小子命大,又逃过了一劫。他冲袁绍施礼后说道:“父亲,大哥在任县还有一万大军,不如让他立即领兵赶到此处,如何?”
“二公子所言极是。”沮授附和说:“冀州已失,任县的大公子已成为了一支孤军,应该命他们尽快赶过来与我们汇合。”
第0120章 马掌和蒸酒()
占据了冀州的韩湛,将安抚百姓、恢复城内秩序的事情,都交给田丰去负责,而他则和郭嘉、赵云为两件更为重要的事情忙碌着。
在夺取冀州的当天,赵云就向韩湛提出:“侯爷,可否尽快派出可靠的人手,到边塞去购买新的马匹,以补充骑兵所需?”
“买马?”听到赵云这么说,韩湛不禁一愣,随后反问道:“子龙,我们的四千骑兵在这几次的战斗中,并没有什么损耗,没有必要再买马吧?”
没想到赵云却忽然石破天惊地说道:“来自涉国县的五百骑兵,如果不尽快更换马匹的话,恐怕就只能当步卒使用了。”
“这是为何啊?”赵云的话,将韩湛彻底搞糊涂了。
见韩湛一头雾水的样子,赵云也感到很奇怪,心说二弟怎么连这个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啊?他朝一旁的郭嘉看了一眼,随后说道:“回侯爷的话,涉国县的五百骑兵,因为长期在山道上驰骋,大多数的马蹄已磨损破裂,无法再继续冲锋陷阵,还请侯爷早点为他们补充新马,免得这支能征善战的骑兵变成了步兵。”
听完赵云的解释后,韩湛总算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他看了看郭嘉,又瞧了瞧赵云:“就是因为马蹄磨损,就需要更换新的战马吗?”
“子龙将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