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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郭嘉说袁绍肯定在沿途设有伏兵,韩湛对此说法表示了赞同:“袁绍手下能人众多,既然他们选择在半夜撤兵,那就表明他们一定做好应对措施,假如我们贸然派兵追击,势必会遭到惨败。出兵追击一事,就不必再提了。”
议事结束后,罗布进来向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公,胡茶求见!”
听说富商胡茶求见,韩湛觉得很好奇,他不是在冀州城内卖酒么,什么时候跑到馆陶来了。在大堂上接见他,有点不合适,便吩咐罗布:“请胡先生到后院!”
韩湛回到后宅不久,胡茶便在罗布的引导下走进了书房。胡茶进门后,立即来到了韩湛额的面前跪下,恭恭敬敬磕头后,满脸堆笑的说:“小人参见亭侯!”
“胡先生请坐!”韩湛等对方施礼完毕后,招呼他坐下,随后客气地问:“不知胡先生从冀州到此,有何见教吗?”
“回亭侯的话,”胡茶态度恭谨地说:“小人见天气寒冷,兵士们的冬装还没有着落,便命人准备了五百件皮袄送来。”
前段时间天气转冷的时候,韩湛想到在这个朝代棉花还没有用来制作棉衣,要给将士们准备冬装,就只能采购皮袄。此刻听到胡茶这么说,他连忙朝对方拱了拱手,感激地说:“如此,本侯就代表军中将士,多谢胡先生了。”
他考虑到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胡茶既然主动赠送了五百件皮袄,想必是为了更方便地向军中推销他家的皮袄,便客气地问:“胡先生,馆陶城内有近三万兵马,区区五百件皮袄是杯水车薪。不知胡先生可有门路,为军中购置所需皮袄啊?”
胡茶听到韩湛说准备向他订购皮袄,脸笑得像开了花似的,他本来以为韩湛充其量从他这里购买几千件皮袄就顶破天了,但此刻却知道对方居然打算买差不多三万件,这还不让他赚个盆满钵满。他连忙起身说道:“回亭侯的话,三万件皮袄虽然数目多了点,但在小人在冀州附近有不少皮货作坊,相信在半月之内,就能满足大军所需。”
向胡茶订货后,韩湛忽然想到应该看看货版,便客气地问胡茶:“胡先生,不知你可否让本侯看看样品?”
“可以可以,请亭侯稍候,小人这就将货版取来。”胡茶说着,起身走到门口,冲着外面说了几句。功夫不大,他便捧着一大一小两个包袱进来了。他将包袱放在地上,先解开大的,从里面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皮袄,对韩湛说:“亭侯请看,这就是我为军中将士所准备的皮袄。”
韩湛接过来一看,原来是羊皮所制的皮袄,别看档次不高,但穿着身上却是御寒的好东西。见到韩湛将皮袄翻来覆去看个不停,胡茶又补充说:“亭侯,此乃羊皮所制,另外还有狗皮的皮袄,不知亭侯打算采购哪一种?”
韩湛后世是做物流的,他对所运输的商品都进行过研究,这种皮货也是略知一二。在所有的皮货里,虽说狗皮所制的衣服档次是最低的,但上身后却是最暖和的,否则北极圈的人每年就不会大量采购这种商品了。如今要为部队大量添置冬装,如果都以羊皮为主,可能在经济上承受不了,所以还是以狗皮为主。
想到这里,他对胡茶说:“胡先生,我看还是以狗皮皮袄为主,如果数量不足,再用羊皮皮袄来补充所缺之数吧。”
“小人领命,小人领命!”胡茶说完后,又打开了另外一个包袱,取出了里面的一件带帽的斗篷,朝韩湛递过去,同时态度恭谨地说:“亭侯,这是小人孝敬您的,还请您笑纳!”
韩湛接过斗篷,顿时惊呆了,胡茶送给自己的居然是一件纯白色的貂皮斗篷。他以前,常常看到书中提到某人的衣服是用白色狐狸皮做的,上面一根杂毛都没有,当时还感觉这衣服有多么贵重。等接触物流行业后,才知道狐狸皮所知的皮草档次其实也不高,这一点从售价仅仅是貂皮衣服的零头就能看出来。如今自己捧着手里的白貂皮斗篷,才真的是简直不菲。
韩湛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斗篷,低声地说道:“毛针短而软,底绒又如此厚,想必都是母貂皮所制吧?据本侯计算,应该是用了三十六张貂皮。”
胡茶听到韩湛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亭侯真是见多识广啊,这件斗篷的确是母貂皮所制,而且所用皮数正好是三十六张。”
韩湛虽然心中格外喜欢这件斗篷,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将其递还给胡茶,有点言不由衷地说:“胡先生,此物想必价值不菲,本侯无功不受禄,还请先生收回吧。”
胡茶呵呵一笑,连忙说道:“亭侯,此物虽然价值百金,但和亭侯为小人提供的蒸酒技术相比,却是相差甚远。这是小人对亭侯的一番心意,还请亭侯不要推脱啊!”
见到胡茶是一番好意,韩湛也就没有再推脱,他顺理成章地收下了貂皮斗篷后,随手放在了一旁,问胡茶:“胡先生,本侯打算过两日就班师回冀州,不知你是继续留在这里呢,还是随本侯一起返回冀州?”
“回亭侯的话,小人在此处有些生意,近期袁军攻城,对生意多少有些影响。”胡茶连忙回答说:“小人打算继续留在此处,等一切重归正轨之后,再返回冀州。”
韩湛知道胡茶在不少城池都有着自己的生意,听胡茶提到袁军,他忽然想起对方在邺城又有生意,连忙关切地问道:“胡先生,如果本侯没有记错的话,你在邺城也有生意。如若袁绍知道你资助本侯之事,是否会对你在邺城的生意下手?”
听到韩湛这么说,胡茶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就算袁绍知道小人资助了亭侯,要查封小人在邺城的生意,那也是无可奈何的时候。不过小人相信,亭侯早晚会攻破邺城,到时小人的生意又可以重新开张了。”
望着这位从涉国县开始,就一直支持自己的富商,韩湛微微颔首,并郑重其事地向他做出保证:“胡先生请放心,不管你在邺城的损失有多大。只要本侯夺取了邺城之后,都会双倍予以赔偿的。”
胡茶得到了韩湛的这个承诺之后,顿时喜出望外,他连忙趴下连连磕头,同时向韩湛表忠心:“多谢亭侯的一番美意,只要小人还有一口气在,便愿为亭侯效犬马之劳!”
第0146章 名士和才女()
没等韩湛班师,初平二年冬季的第一场雪,便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
韩湛和郭嘉站在议事厅的门口,望着鹅毛般的雪花,从灰暗的天空纷纷扬扬飘落下来,郭嘉不禁感慨地说:“看来真是天不亡袁绍,直到他退兵以后才下雪。如果早下两天,估计有半数的兵卒都回不了邺城。”
韩湛很清楚袁绍军中缺粮,而且兵士们也缺少冬装,在荒郊野外宿营,一场大雪过后,势必会因为冻伤出现大量的非战斗减员。假如早两天就下雪,自己就能率兵主动出击,将袁军打得落花流水。
来议事厅向韩湛汇报的赵云,看到韩湛和郭嘉两人居然有闲情逸致在下雪,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韩湛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赵云,便笑着问道:“大哥匆匆而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赵云见议事厅门口只有韩湛和郭嘉两人,站岗的哨兵都隔着老远,便用私下的称呼说道:“二弟,天降大雪,很多兵士没有御寒的冬装。现在有胡先生所赠的五百件皮袄,不知该如何分配?”
五百件皮袄,对差不多有三万人的馆陶驻军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在听到赵云的这个问题后,他思索了片刻,随后说道:“这五百件皮袄配备给在城头执勤的兵士,可别让他们冻坏了。”
等韩湛交代完皮袄的分配方案后,赵云又禀报说:“有哨探兵士来报,他们在城西方向截住了一辆马车,……”听到赵云郑重其事地汇报说有辆马车被城外的哨探拦住了,韩湛立即竖起了耳朵,想听清楚后面说的是什么,“车中有一女眷,自称为当朝左中郎将蔡邕之女。”
“蔡邕之女?”听到这个名字时,韩湛还没有什么反应,但郭嘉却是一个激灵,他一把抓住赵云的手臂,着急地问:“子龙将军,可是嫁与河东卫仲道的蔡琰蔡昭姬?”
听到郭嘉提起蔡琰这个名字时,韩湛才猛地醒悟过来,原来郭嘉所说的这个人,就是后世著名的蔡文姬!唉,没文化真可怕,自己一直以为蔡文姬的父亲叫蔡巢,谁知却是蔡邕。
赵云冲郭嘉摇了摇头,说:“回郭先生的话,末将不知。我们的哨探拦车检查时,有一名文士持剑挡在了车前,不准哨探靠前。哨探猜想对方可能是有大来历的人,因此不敢怠慢,一边将他们围住,一边派人向末将禀报。”
“这名文士还颇有胆气。”派出的哨探都是五十人一组,一名文士能面对如此多的兵士,却依旧有胆量挡在车前,不准他们靠近,这人是多么的了不起。韩湛因此起了爱才之心,他连忙问赵云:“大哥可知对方叫什么名字吗?”
赵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随后回答说:“据哨探所说,好像叫什么单福!”他的话音刚落,韩湛已一阵风似的从他的身边冲了过去,只在身后留下一句话:“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快随我出城迎接!”
韩湛冲出了太守府,见门外的军士牵着一匹马,是赵云的照夜玉狮子,连忙冲过去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地朝城西而去。等赵云和郭嘉赶到府外时,只看到韩湛的影子,他不禁纳闷的说:“我家二弟是怎么了,听到蔡昭姬的名字时,还没有任何反应,为什么一听到这个单福的名字,就变得如此失态啊?”
韩湛单人匹马从城西出城,朝哨探截停马车的地方赶去。过了不一会儿,他就看到前方有一群骑马的哨探,围住了一辆外表华丽的马车,马车夫不知是被吓得还是冷的,一直在不停的哆嗦着。车旁有一名衣装单薄的文士,正手持宝剑骑在一个黑马之上,用警惕的目光盯着四方。
听到身后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立即便有几名哨探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等看清楚来的人是韩湛后,众人齐齐在马背上拱手说道:“参加亭侯!”
“免礼!”韩湛冲众人一摆手,随后放慢马速,从人群中穿过,来到了那名文士的面前,客气地说:“敢问这位义士,可是单福先生?”
“正是在下,”文士皱着眉头将韩湛仔细打量了一番,冷冷的问道:“阁下是谁?”
“在下乃是新任冀州牧、漳水亭侯韩湛。”韩湛向文士表明什么后,环顾左右,大声地吩咐:“都把兵器收起来!”
随着韩湛的一声号令,围在四周的哨探们,纷纷收起了兵刃。而文士见兵士们对韩湛言听计从,知道面前这位年轻公子所说的话是可信的,他将剑插回了剑鞘,翻身下马,冲韩湛躬身施礼:“颍川单福,见过亭侯!”
在确认面前这人就是单福后,韩湛也连忙翻身下马,上前扶住了对方,客气的说:“单福先生,属下刚刚多有得罪,还请你多多赎罪。”
“无妨,无妨。”见韩湛表现得如此客气,单福也大度地说:“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韩湛与单福正说着话,赵云和郭嘉也骑马赶到了。郭嘉下马后,来到了马车前,态度恭谨地问道:“车里可是蔡小姐?”
“奴家正是姓蔡,”车厢里传出一个好听的声音:“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
“在下颍川郭嘉,字奉孝。”听到对方自报身份后,郭嘉连忙恭恭敬敬地说:“曾因羡慕令尊大名,去登门拜访过,可惜当时先生已入京城为官,嘉无缘当面受教。”
马车的布帘一挑,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庞,她冲着郭嘉甜甜一笑,说道:“原来阁下就是郭奉孝,奴家曾听家父提过你的名字,可惜一直无缘得见。”
郭嘉听到蔡琰这么说,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蔡先生也知道在下的名字,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啊。”
看到两人一聊起来就没个完,韩湛有些不耐烦地对郭嘉说:“奉孝,野外天寒地冻的,别把蔡小姐冻坏了,我们还是回城再聊吧。”
“对对对,”听到韩湛这么说,郭嘉方才回过神,对蔡琰说道:“蔡小姐,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在,我们还是进城再说吧。”
片刻之后,马车便重新启动,在十几名哨探的陪同下,向着城池缓缓而去。韩湛见正准备上马的单福,身体微微哆嗦着,似乎感觉冷得厉害,连忙开口问道:“单福先生,你为何衣着如此单薄啊?”
单福冲韩湛一笑,有些尴尬的说道:“方才在下看到这些哨探时,还以为遇上了强盗,随后催促马车加快速度赶来,自己持剑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