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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韩湛发表意见,门口忽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出什么事情了?”接着有人试图差里面闯,两名站在门口的护卫连忙拦住了他。
韩湛听到那声音比较熟悉,侧着身子一看,认出门外欲往里面闯的人,居然是紫姑店里的厨师葛别。他连忙冲着门口的护卫吩咐道:“放他进来!”
怀里抱着一包东西的葛别,穿过了大堂,走到紫姑的面前,将手里的包往地上一扔,抓住紫姑的双臂,紧张地问:“紫姑,出什么事情了?”
葛别的双手搭在紫姑的手臂上时,韩湛发现紫姑的身体哆嗦了一下,随后向后退了一步,不动神色地挣脱了葛别的手,轻描淡写地说:“肖大爷到店里来捣乱,幸好亭侯在这里,将他制服了。”
葛别听到紫姑这么说,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韩湛,连忙双膝跪下,向他磕了一个头:“小的见过亭侯!”
而一旁的肖虎和他的部下,得知自己刚刚想教训的人,居然是冀州牧、漳水亭侯韩湛时,一下被吓得屁滚尿流,拼命地磕头,向韩湛求饶:“亭侯饶命,亭侯饶命啊!”
韩湛望着站在一旁的护卫,吩咐他们:“留两个人继续跟着我们,剩下的人将这些地痞流氓送到大牢里关押起来。”
蔡琰受了惊吓,无心继续逛街,便小声地对韩湛说:“亭侯,奴家不想再逛街了,我们还是回府吧。”见蔡琰不愿在逛街,韩湛笑了笑,点头表示同意。
由于羊肉汤和面饼刚刚上来,还没来得及吃,就被肖虎那个地痞流氓搅了,因此紫姑连忙吩咐小白拿了个食盒,将东西都放了进去,然后交到补丁的手里。
韩湛在离开羊肉汤馆时,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停下脚步,扭头问送自己出来的紫姑:“紫姑,本侯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紫姑连忙低眉顺眼地说道:“亭侯请问吧!”
“你家羊肉汤的味道,比别家的要鲜,有什么诀窍吗?”韩湛问完这话后,意识到自己问得有点太冒失,这是紫姑的独家秘笈,要是泄露出去,以后对她的生意会有影响,连忙补充说:“假如你觉得不方便,就不必说了。”
紫姑淡淡一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诀窍,就是在熬羊肉汤时,在里面放一条鱼,熬出来的羊肉汤便能鲜美异常。”
对于紫姑所说的这种秘方,韩湛倒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但旁边的蔡琰却忽然开口说:“原来是‘鱼羊为鲜’啊。”
“鱼羊为鲜?”韩湛将蔡琰的话重复了一遍,不解的问道:“不知何意啊?”
蔡琰笑吟吟地说道:“相传彭祖的小儿子夕丁喜欢捕鱼。彭祖恐其溺水坚决不允。一日,其子捕鱼回家,正巧彭祖不在夕丁让其母剖开正在炖煮的羊肉藏于其中。彭祖回来吃羊肉,感觉异常鲜美,于是如法炮制,便产生了一道‘羊方藏鱼’的菜。
这道菜烹调方法是将适量的羊肉和鱼,以及密制汤料合烹,鱼是本来就非常鲜香的食物了,还要再加上薄如纸片的羊肉片,再煮成一锅汤,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既无羊肉的膻味,又无鱼的腥味,更具助阳补精血之功效。”
蔡琰所说的这番话,让紫姑瞪大了眼睛,她吃惊地说:“少夫人真是见多识广,居然识得我家的招牌菜。没错,我家的羊肉汤之所以比别人更鲜美,就是按照彭祖流传下来的秘方。”
说到这里,紫姑又望向韩湛说道:“亭侯应该还记得在我店里见过一个叫小凡的姑娘吗?”见韩湛点头表示肯定,她又接着说,“小凡就是专门给我送鱼的。”
经紫姑这么一解释,韩湛立即想到了那个倾国倾城的小姑娘,自从紫姑卖掉店铺筹钱为葛别赎罪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不知以后有机会回涉国县时,能否再见到这位漂亮的姑娘。
看到韩湛站在门口发呆,蔡琰拉了一把他的袍袖,低声说道:“亭侯,我们回去吧。”
等韩湛和蔡琰调头朝州牧府走去时,不管是跟在身后的补丁,还是陈到派出的护卫,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至少在羊肉汤馆里的经历,让他们都意识到,在冀州城内并非可以高枕无忧,就算没有袁绍派出的刺客,但那些地痞流氓也足以让人头痛。
韩湛一回到州牧府,便吩咐跟在后面的补丁,“去把荀长史和郭先生我的书房,我有要事和他们相商。”打发走补丁,他又笑容满面地对蔡琰说,“昭姬,走了这么久,你一定累了吧,我先送你回房歇息。”
第0157章 永业田的计划()
荀彧和郭嘉两人听到补丁的传话,得知韩湛有要紧事,连忙放下手里的工作,匆忙地赶到了韩湛的书房。
等三人坐定后,韩湛先望着荀彧说道:“舅父,你可记得你刚到涉国县时,所断的第一件案子吗?”
荀彧听后点点头,慢悠悠地说道:“记得,一个羊肉汤馆的厨子,为了教训一个暗恋女老板的菜农,找了几个地痞流氓,将其暴打一顿后,扔进了漳水河里,到现在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当时将他们都判了秋后问斩,不过羊肉汤馆的女老板,也算是有情有义的,居然倾家荡产为厨子凑够了赎罪钱,使他免于一死,然后他们几人就不知去向了。湛儿,你忽然问这事做什么?”
“我今天在城里的一家羊肉汤馆里,遇到了那几个人。”韩湛笑着说:“说来也巧,我和昭姬刚坐下,便有一群地痞流氓冲进来捣乱。带头的还说,假如女老板不肯从了他,他就让人将小店砸得稀巴烂,然后再一把火烧掉。”
听到这里,荀彧猛地一拍面前的桌案,怒气冲冲的说:“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他的眼中还有王法吗?”
“舅父,我已经将此人抓了起来。”韩湛将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向荀彧、郭嘉两人讲述一遍,最后问道:“我把你们请到这里来,就是想问问,该如何处置此人?”
“冀州初定,民心未稳。”荀彧皱着眉头说道:“在下认为,为了稳妥起见,恐不宜随便杀人。”
“长史此言差矣。”荀彧的话刚说完,郭嘉就反驳说:“此事正是主公立威的最好机会,如果能杀掉此类为非作歹之辈,冀州百姓定会欢欣鼓舞。”
一向合拍的两人,居然就在如何处置肖虎的事情上发生了分歧。荀彧主张怀柔为主的,当堂杖责一顿,再关上几天就差不多了;而郭嘉则主张除恶务尽,必须将肖虎这种为非作歹之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见两人唇枪舌剑地争论了半天,也没有争出任何结果,韩湛连忙冲两人摆摆手说:“行了,舅父、奉孝,你们不必再争论了,本侯已经做出了决定。”
两人停止了争论,同时望向韩湛,想听他究竟会说些什么。韩湛轻轻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吐出了一句话:“首恶者必办,胁从者不问。这个肖虎必须杀掉,他的那些手下倒可饶他们一命,让他们都去做苦役。”
“做苦役?!”荀彧不解地问道:“做什么苦役?”
“舅父,我打算在开春后,在冀州境内鼓励开荒。”韩湛望着荀彧,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打算:“不光百姓要开荒,兵士们也要参与开荒。当然,我不会让他们白干的,冀州军中的每个兵士,都可以授予永业田。开荒人手不够时,就将这些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抓去做苦役开荒。”
听到韩湛提到了“永业田”,郭嘉不解地问道:“主公,不知何为‘永业田’?”
韩湛看到郭嘉的表情,才猛地想起“永业田”的说法,还是南北朝时期才出现的,连忙向两人解释说:“就是授予将士们的土地,可以世代承耕,用不收授。”
荀彧和郭嘉都是聪明人,听完韩湛的解释后,都赞许地点了点头。荀彧说道:“如果兵士们得知自己分到能传给子孙的田地,一定能士气大振的。”
韩湛的心里很明白,这个时代的人对土地的热爱程度,远远超过了后世。只要能让他们分到土地,将来在战场上,他们一定会拼死效力。
不过考虑到自己对内政方面的事情,还属于门外汉,因此他有些尴尬地对荀彧和郭嘉说:“舅父、奉孝,虽然本侯提出了‘永业田’的设想,但如何给冀州军的将士分封土地,还要靠你们拿一个章程出来。”
荀彧连忙站起身,躬身对韩湛施礼:“湛儿,舅父代表冀州的将士和百姓,向你表示感谢。如果真的军民在开春后,进行大规模的屯田,兴修水利,那么若干年之后,冀州再也没有饥荒之虞。”
“舅父不必再夸奖了。”听到荀彧的夸奖,韩湛还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他连忙说道:“在制定分封土地的章程时,若你们二人拿不定注意,可以让荀友若和田元皓也参与其中,一人智短众人智长嘛。”
郭嘉等韩湛说完后,也站起身,先向他表态已经努力制定好分封的章程,接着又将话题一转:“主公,据邺城的细作汇报,沮授沮公与因为阻止袁绍出兵攻打馆陶,被袁绍关进了大牢。”
“沮授下了大牢?”听到郭嘉这么说,韩湛总算明白为什么在馆陶之战时,始终没有见到沮授露面,原来他早就被袁绍关起来了。韩湛知道沮授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一直想招到自己的麾下,便望着郭嘉问道:“他现在的情况如何?”
郭嘉摇了摇头说道:“袁绍从馆陶兵败之后,想起沮授曾经劝阻过自己出兵,有心将他从大牢里放出。奈何逢纪在袁绍的面前进谗言,使袁绍不再提释放沮授一事。”
韩湛知道郭嘉不会无缘无故地向自己提起沮授,便反问道:“奉孝,不知你有什么办法,能将沮先生从邺城的大牢中救出?”
见韩湛猜到了自己的想法,郭嘉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停顿了片刻对韩湛说:“主公,早在馆陶之战时,嘉就派出了若干亲信,前往邺城,收买大牢的看守。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将沮公与从大牢里救出。如今只要主公一句话,我就会立即吩咐这些心腹,想办法将沮公与救出来。”
“还是奉孝考虑得周到。”韩湛想起在馆陶之战时,郭嘉曾经找自己要了十几个人,说要让他们派大用途。自己出于对郭嘉的信任,也没有追问他要这些人做什么,便爽快地答应了,没想到居然是被派往了邺城,准备择机营救沮授的。他想到这里,冲郭嘉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已经安排好了,就让邺城的弟兄立即行动,尽快将沮公与救出来。”
第0158章 釜底抽薪()
负责营救沮授任务的郭嘉,第二天一早,便到州牧府来找韩湛,商议营救任务的一些细节问题。
两人在书房落座后,韩湛便开口问道:“奉孝,去邺城的人手,都安排好了吗?”
郭嘉点了点头,答道:“安排好了,我打算让姜豺负责此事。”
“姜豺?!”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韩湛皱着眉头问道:“好像从来不曾没听说过此人,他能行吗?”
“此人是荀友若手下的一名细作。”郭嘉见韩湛对姜豺一无所知,便向他解释说:“昔日耿武闵纯二位大人被关押,以及亲近韩家的冀州官员被袁绍所抄家灭族的消息,就是他冒死送出来的。更重要的是,袁绍领兵到界桥迎敌,冀州城内空虚的消息,也是他连忙赶到广平报的讯。”
得知姜豺居然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韩湛的眉毛往上一挑,问道:“不知他在军中担任什么军职?”
“他原是军中的一名伍长,”郭嘉笑着说:“在武安城的时候被荀友若看中,将他派到冀州来充当细作。”
“伍长的官职太小了。”韩湛想了想,随后对郭嘉说:“他既然立下了这么多的功劳,就先提拔他当都伯。等这次成功地救回了沮公与,本侯再论功行赏。”
郭嘉点了点头,将韩湛的话记在了心里。他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嘉昨日去见过沮公与的兄弟和儿子。”
“沮授的兄弟和儿子?”听到郭嘉这么说,韩湛先是一愣,随后反问道:“奉孝是说沮宗和沮鹄二人吗?”
“没错,是他们。”郭嘉向韩湛介绍说:“据嘉观察,沮宗此人资质平平,不足为奇;相反,公与的儿子沮鹄,颇有才华,若能劝服他为主公效力,倒可以授他一官半职。”
郭嘉的话,给韩湛提了一个醒,他连忙问道:“奉孝,若姜豺能有沮家人亲笔所写的书信,到了邺城见沮授时,更容易获得他的信任。”
“主公,嘉早已考虑到此事。现有沮鹄的书信在此,请主公过目。”说着,他从袍袖里取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韩湛。
韩湛接过书信,简单地看了看,都是沮鹄给沮授写的一些家庭琐事,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