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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尼玛啊终于让我堵着了,我冲到他面前喊道。
汉斯费力的睁了睁惺忪的醉眼,粗重的呼吸喷了我一脸难闻的酒气:“你这个贱民!竟敢挡住我的去路!”说着他就要抬脚踹我,不过喝多之后让他头重脚轻,根本掌握不好平衡,踉踉跄跄的又摔到一边。
“混蛋!”这回我是真的生气了,你的骑士老爷这两天受尽了侮辱和虐待,好不容易拨得云开见日明了,你个狗奴才也敢骑在我头上撒野!我虽然又累又饿,不过抡起膀子狠狠地给你一巴掌还是做得到的,攒满了怒气值给你放个嚎呦跟!
汉斯被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小丑看到情况不妙一溜烟跑没了,周围的农民都惊讶的看着一个下贱的农奴竟敢当众掌掴贵族侍从,一个个幸灾乐祸的聚拢看热闹,城门口的卫兵也被这边乱哄哄的人群吸引,拎着长矛走过来。
“看我怎么收拾你!”汉斯左右一看丢了场子,更加恼羞成怒,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准备还手,结果举起的手生生的停在了半空,“兰迪老爷!怎么是你!”
“狗奴才!”我气极地又在他身上来了两脚,愠声说道,“快带我进去,我要面见伯爵大人!”
汉斯拨开已经围得水泄不通的领民,点头哈腰的带着我进入城堡(说什么都晚了!),心里估计还在惴惴不安的想着我之后会对他的惩罚。
虽然我强烈要求洗个热水澡,不过城堡的侍从很遗憾的表示就连伯爵大人也没有这个待遇,因为洗澡是不健康和有失贵族身份的,而且水是不洁的,最后我实在没办法,只能用还漂着去年投河自尽蜻蜓尸体的凉水擦拭了下身体,虽然侍从们细心的伺候我换上一套符合身份的衣服并扑了厚厚的香粉(这香粉的手感比面碱都粗糙,而且弄得我比京剧里的丑角好不到哪去),可是我对于糟烂中世纪的怨气却越来越重。
来到城堡的大厅里,众人正在等我,伯爵大人高高的坐在中间,把自己堆叠的肥肉埋在椅子里,那个布鲁诺竟然也在,并且还俏皮的冲我眨了眨眼睛,弄得好像我跟他有一腿似的(连怎么红了……呃)。
“我们的英雄,战无不胜的勇者兰迪,如果不是你的侍从亲自向我指认,我真的不敢相信刚刚走进我城堡的那个人就是你!”老伯爵纵欲过度的蒜头鼻耸了耸,“快来给我们讲讲,到底是什么不公正的遭遇找上了你,我最善战的骑士?”
老东家这话说得敞亮,我半跪着行了礼说道:“永恒的基督和帝国为证,作为您的鹰犬,我一直小心翼翼的经营自己的领地,履行一位封臣和高贵骑士的职责。就在几天前,我刚刚在森林里从法国佬手中救出您身边的这位布鲁诺先生,并且派人护送到了您这里。”我指了指坐在伯爵身边的布鲁诺,后者点头微笑,算是证实了我说的话。
“可是谁想到那帮该死的法国佬,他们竟然纠集队伍越界报复,带兵包围了我的领地,在奋力一战之后,您知道的,我的木质城寨根本难以抵挡大部队的包围战,在对方保证不杀害领民的情况下我选择了放下武器光荣投降。”
“既然你已经被俘虏了,为什么没有信守诺言做一个正直的骑士?你应该等到赎金交齐才能离开。”伯爵问道(这都是什么倒霉逻辑?随时冒着撕票危险做人质还不能跑)。
“有一支森林里的强盗突袭了法国人的队伍,我趁乱逃了出来。”没招了,摊上这么个死脑筋的上级,只能低头装沉默了,我抿着嘴做痛心疾首状,表示自己为没能做好一个合格的肉票深深自责。
“兰迪骑士智勇双全,他被法国人攻击是因为救助了我,趁乱逃走是为了继续为阿登伯爵效力,这样忠义可嘉的武士,才是真正不羁小节的基督战士。”布鲁诺抚着面前酒杯的边沿,慢慢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孩子挺讲究,处处替我开脱)。
奇怪的是,伯爵大人似乎很尊敬布鲁诺,对他的话点头称是,其他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都不敢接这两位大佬的话,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布鲁诺,背景很深,应该是个比伯爵地位更加尊贵的神职人员(谁是他干爹?)。
伯爵招招手,两个侍从走上前来帮他把椅子向后挪了挪,然后搀扶着这坨移动肥肉长城站起来:“我都忘了介绍,兰迪骑士,你知道自己无意间拯救了整个基督世界吗?”
我又不是奥特曼,怎么知道要拯救的是什么啊,话又说回来,基督世界是了个什么范畴?
“这位被你救下的布鲁诺先生,就是奥托皇帝的堂弟,基督世界最高领袖,当今教皇格里高利五世霓下!”
教皇?历史书里面说的那个脑满肠肥戴个小红帽满世界推销赎罪券的罗马老古董?怎么可以是这么年轻俊美的帅小伙,貌似所有的反面人物都比我帅气,这要身为穿越众的我怎么混啊!!
“我现在已经在野了。”布鲁诺一点也没摆架子,对我很礼貌的笑笑,“现在的我应该称作加利西亚的布鲁诺比较合适。”
“那个亵渎罗马的伪君,上帝已经抛弃他了,整个基督世界都拒绝承认他的地位,除了被恶魔拖进地狱的法兰西。”伯爵大人说起这些事情总是富有激情,那一脸的肥肉不规则的颤动,好像一部老式榨汁机超负荷运转,“请您放心,我们的皇帝陛下已经集结完了帝**队,很快就会重回意大利,消灭那些不自量力的叛军,净化圣城的天空,拯救在暴政下痛苦呻吟呼唤光明的百姓。”
“我们的皇帝陛下现在可没有功夫管意大利那边的情况,您还不知道吧,有许多斯拉夫人的部落已经越过了帝国边界,新的战争可能会在东部打响。”布鲁诺摊开手说道,他故作玩笑的提醒伯爵,“您麾下的这位勇敢骑士照您所说拯救了基督世界,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封赏才能配上您如此的溢美之词,应该不会比原来的封地差吧?”
伯爵迎合地笑着,一脸肥肉挤成了斑斓的包子皮:“那是当然了,他立下这样大的功劳,怎么封赏都不为过,我决定把马斯河边的一块伯国自由领地奖赏给他,以代替科尔伦已经被毁掉的采邑。”
“英明的决定,对于勇敢的骑士,怎样的封赏都不过分。”布鲁诺认真的说道,转过头冲我善意的笑了笑,“我想把这位救过我命的骑士介绍给我们的皇帝陛下,他很喜欢兰迪这样孔武有力又忠于帝国的骑士。”
“那是他的荣耀!”伯爵巴不得教皇挖自己的墙角,这样顺便也能多看自己几眼,至于我个人的意愿,则根本没有人会去考虑(喂喂,当我不存在吗?)。
两个大人物互相你来我往的恭维和赞美之后是一顿毫无新意的胡吃海塞和歌舞表演,一个瞎眼的吟游诗人唱了首歌颂春天山羊的歌曲,伴着很有异域风情的音乐(达坂城的姑娘?),刚刚和汉斯一起的小丑跳了段模仿兔子的滑稽舞,虽然我觉得那动作还不如卡带的健身操教程,可是众人仍旧很没见过市面的大呼小叫,土财主气十足。
“兰迪骑士。”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布鲁诺来到我身边,装作随意的碰了下我的杯子,“恭喜你拥有了你应得的荣耀。”
“那要多谢您,教皇霓下。”我举了举酒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大笑起来。
这货有点意思……
第十六章 中世纪虚席问策()
在城堡小住了两日,我打发汉斯回到科尔伦去寻找公牛和旺财,以及那个看到我领地被焚毁之后估计上吊的心都有了的犹太老骗子艾萨克,让他们先去新封地打点,等待我从帝国首都公费旅游归来。
伯爵大人很慷慨的为我掏钱新做了一副锁子甲,用的是上等的灰质钢,这全拜教皇霓下所赐,他只不过某次在饭桌上貌似无意的动了动嘴,白胖子就屁颠屁颠的出钱出力把我砸晕,看起来以后必须要抱大腿没商量啊。
作为教皇霓下的特邀客人,我陪着他一起上路(听起来像是陪法场的),并且负责保护教皇的安全。这工作简直就是份闲差,伯爵大人派出的卫队至少把教皇的马车围了八层,别说苍蝇了,我估计连教皇霓下自己都会因为空气不流通而憋死,这一大帮张牙舞爪的骑士所过之处,每一个可疑的目标都被提前定点处理掉,所以在我看来,卫队指挥官的工作轻松极了,没事看看这瞅瞅那,心情不美丽随便找个茬子骂骂人,推油都没这么爽啊——如果我不用骑在这个不舒服的马鞍上磨屁股的话。
自从那天的晚宴之后,我和教皇霓下再没有说过话,身份的悬殊让我明白应该怎么定位自己,所以我一直和教皇保持着距离,心理上的也是空间上的,每天想着法的推脱去向教皇汇报行程(其实我也不认识路,谁叫这时代没有wifi连不上谷歌地图),久而久之,那个长着金色长发的清秀年轻人慢慢被我人为遗忘了。
“阁下,教皇霓下请您过去。”一名骑兵策马从队伍前面跑过来对我说。
我知道这终究是躲不过的,没办法,硬着头皮去装会孙子吧,这么想着,我整理了下衣甲赶着马来到教皇乘坐的马车旁边。这时代的马车落后的可以,舒适度完全就是天方夜谭,它能保证在达到终点前不把你颠散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大大的轮子让我想起了《大秦帝国》里面的秦国战车,这技术流离了上千年,如此艰苦条件下都任劳任怨的中世纪欧洲人伤不起啊。
“霓下,我是兰迪。”我把头探到马车的小窗户前,轻声说道。
挡在窗户上的帘子被挑开了,教皇那张英俊的脸出现在窗户前,他笑盈盈的看着我,弄的我毛骨悚然的浑身不自在——这货不会真的想跟我攻攻受受吧?我口味还没有那么独特啊亲!
“兰迪骑士,你在躲我。”教皇说道,那语气轻柔的就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却又让你觉得好像欠了他很多。
“我在坚持保卫工作,不能擅离职守,霓下。”装孙子的秘诀就是,有事没事每句话的最后都得加上一句尊称,显得自己倍儿谦虚,让对方不好意思挑理。
教皇牵起嘴角笑了笑,这孩子看着挺年轻,经历过的事情绝对不亚于一本故事会啊,这么职业化的笑容都拿捏得完美无缺,果然是政治前台的资深演员。
“兰迪骑士,其实我一直很欣赏你为人处事的方式和桀骜不羁的性格,比起这个时代那些所谓贵族身上的陈腐气息,你的味道更清新一点。”
话说您老的鼻子长癣了吗,怎么就闻出我这好几个月不洗澡的身体有清新的味道?啊,比起那些历久经年的老贵族,貌似我的口味是比较淡。
“其实有很多我感兴趣的细节想向你请教,不过一直没有机会。”教皇的脸上在这一刻终于有那么一点孩子气泛出来,比较符合他这个年龄段的气质。
“我一定据诚以答,霓下。”我就不信你能问出个四五六来。
“那天你的手下,好像并不是花钱雇佣来的士兵,不过作战勇猛的程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于他们的来历我很感兴趣。”
“那些是我领地里的农民,我免除他们家庭的赋税并保证口粮,以此换取他们的忠诚。”
“这真是一种有趣的兵制,那些只会挥舞锄头的老农也可以变成优秀的战士。以前我也见过帝**队里有临时征招的农兵,不过战斗力和士气都很差,基本上属于炮灰,打打顺风仗还可以。”教皇很感兴趣的说道。
“我一直认为,最优秀的士兵并不是那些从小就被训练如何杀人的骑士,他们虽然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是培养的周期过长,而且一旦损失,多年的心血就会付之东流,没办法短时间内获得补充。那些拿钱卖命的雇佣军更加不可依赖,他们只在乎谁给的钱更多,一群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生命的人,根本不能获得统帅绝对的信任,在形势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一军之帅除了要考虑敌人的威胁还要时时刻刻防备着自己人可能的哗变,那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这种东西在我大学时候军事理论课上讲得太多了,随随便便拿些出来摆摆就够唬住这帮中世纪笨蛋的。
“有趣的见解。”教皇点点头,“其实我也一直不赞成使用雇佣军作战,我被赶出意大利也是因为反叛的家族买通了罗马城的守卫,那些见钱眼开的无赖只知道疯狂敛财。不过我还是不太相信那些瘦弱的农民怎么能成为优秀的战士。”
“其实把一个人变成杀人机器很简单,只要告诉他你这么做是正确的就好了。农民们看起来呆头呆脑的,那是因为他们一生都被束缚在土地上,每天只想着种田吃饭,因为不管那些骑士们打来打去,最后将会是谁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