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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我似乎天生就是打架的料,总是能提前避开,并且特别有感觉,李家上来一群人都被我砍伤了!”
“后来逃到麟州,意外撞倒了你我跑啊跑,最后到了云南,逃进了缅甸。缅甸特别乱,我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倒是练出一个奇怪的本事,即便睡的再熟,一旦有人靠近一米之内,我便会立刻觉醒日子过得如鱼得水,却总是想回来。”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我又回到了国内,在一家国企打打零工,也偷偷回来一次,母亲在我走后的第二年就去世了,父亲被打后落下病根,哥哥为此欠下了许多钱,却还是没能保住,次年也走了”
“这世上想要规规矩矩的生活太不容易,想攒点钱,两年了,手里的钱还不够以前在缅甸赌场赌一把多。”
“也许我是一个天生的坏人。我上班的那个老总开着豪车,听说家里有好几套房,于是,我半夜摸上门去!”
“刚开始他嘴硬,还威胁我,我只说了一句话,你儿子在西北上大学,如果你不想他爬着回来的话他立马就怂了,随随便便给了我二十万。”
“等我把钱拿回来,却发现哥哥躺在床上,仿佛一个活死人,嫂子带着孩子也走了李家赶尽杀绝,却不知道我在缅甸杀的人比一个村庄还多!”
“我耐心地等了两天,那天正是王家老爷子大寿,等到晚上客人走尽,我便提着西瓜刀走了进去”
“我这人一下手,就收不住,一时杀的忘形,最后清点人数时,发觉多了一个,却是隔壁家的一个男孩。”
“本来早就准备好退路,瞬间没有心思,想想一生就这样了,活着没有多大的意思,早点下去孝敬父母,免得他们年老体衰受人欺负。”
“这杀人容易,杀自己却难,总是下不了狠手,担心弄得不死不活白受罪,干脆投案自首,以命抵命吧!”
完颜秀知道,杨成文口中的抵命是指那名错杀的小孩,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复杂,“其实有别的办法的!”
“却没有这个办法直接,有效果!”杨成文摇摇头,低叹一声道。
“假如有来生,或者有轮回,你情愿到哪一个朝代?”完颜秀突然问道。
杨成文的嘴巴张得老大,似乎被吓到了,有些不明白如完颜秀这般有深度的美女居然会问这种荒诞不堪的问题,“我是个无神论者”
完颜秀心中莫名地升起一丝得意,笑了笑道:“我是说假如?”
“嗯,好吧!”杨成文勉为其难地道:“如果能回到以前,我一定想方设法带着父亲母亲和哥哥离开,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能快快乐乐在一起。”
“嗯,”完颜秀有些失望,“排除掉这个!”
杨成文摇摇头,沉吟半响道:“饥餐胡虏肉,渴饮匈奴血,也许是抗日神剧看多了,回到抗战时期,天天杀倭寇,那才是男儿该过的生活!”
完颜秀走出看守所脸色依然很难看,完颜家所有的分支至今不与岳家人通婚,关于岳飞的书和影视剧也不看,偏偏杨成文借用了他的诗句。
低头走了半响,完颜秀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不由哑然失笑,任他英雄盖世,或者指点江山,到最后还不是过往云烟,尘归尘土归土,何必太执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5章 重生()
宛如野兽一般绝望的嘶吼以及利刃入体时的惨叫,断断续续地传入杨成文的耳中,冷兵器特有的撞击声,如一道道清脆的钟鸣撕扯着杨成文的神经。
怎么回到了缅甸?杨成文摇摇头。
2010年7月5号早晨,那天的阳光格外美,伴随着一声枪响,一个白白胖胖的年轻小伙子软软地倒在地上。
一个肮脏的刽子手被处决了,想必报纸上肯定是这样报道的,杨成文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泛起萧瑟的笑容,缅甸是不可能的,应该在地狱吧。
全身无处不疼,头部传来晕眩感,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是外伤没有及时缝合,导致大出血,身体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
不对,人死了万事皆空,杨成文霍然一惊,用尽力气睁开眼睛。
暮色低垂,两支数百人的队伍交错在一起,身穿铠甲,大刀挥舞,利箭在空中呼啸,鲜血染红了大地,不断地有人倒下,发出一声声哀嚎,渐渐了无声息
古战场!杨成文的眼睛越睁越大
突然,急剧的马蹄声响起,百名骑士从后方包抄而来,他们头戴皮帽,络腮胡子,满是凶光的眼睛,高举弯刀呼呼叫着,如一只只嗜人的野狼。
碗口大的铁蹄迅疾落下,将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踩得稀烂,脑袋象西瓜一般,炸裂开来,红色的白色的流了一地。
脖颈处戴着红巾的士兵很快被分割,如一只只惊慌失措的羚羊,在田野里四处逃窜,转眼间淹没在骑兵中。
弯刀一路收割着生命,所过之处,宛如除草机一般迅速清理出一条白线。
“金兵来了,赶紧收缩靠拢!”一杆破烂的黄色大旗在风中快速舞动,残缺的金龙如同活过来一般,最中间是一个大大的“宋”。
一个身穿全身铠的军官在大旗下大声吼叫着,却无力回天。
杨成文捂着额头,突然惊恐地张大了嘴巴。
一头高大的骏马飞速而来,眨眼之间,便到近前。一个身穿铠甲,满脸横肉的家伙嘿嘿狞笑着,头盔下面的两条小辫子来回甩动。
看战马的路线,杨成文知道如果不赶紧避开,下场绝对很凄凉。然而,即便微微的一点动静一定会引起骑兵的注意。
就在前一秒,一名步兵惊慌失措居然迎着战马冲来,结果一刀两半,血液溅起一米多高。
既然死过一回,老子谁也不欠了,杨成文咬咬牙,激起了心中隐藏的血性,轻轻地匍匐在地上,只露出寒光闪闪的眼睛。
战马迈着优雅的步伐,带着一阵狂风扑了过来,杨成文紧紧地抿着嘴唇,就在马蹄即将落在身体上的一刹那,突然滚到马腹下,蜷缩着身体,竖起手中的半截枪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刺了进去。
接下来只能靠天意了,幸好现在的这副身体够瘦,如果换着前世,哪敢钻进马腹下。
棱形枪头锋利无比,借着战马前冲的惯性撕拉一声,将战马的腹部尽数破开,鲜血内脏哗啦一声,全部喷在刘成文身上。
嗷,战马后知后觉,往前窜出数米才发出一声悲鸣,无力倒在地上。
金兵措手不及,虽然马术娴熟,双脚却卡在马镫上,一时挣脱不得,左腿被战马压住,发出一声惨叫。
几个简单的动作耗尽了所有的精气,大脑一阵天旋地转,杨成文猛咬舌尖,借助疼痛的刺激一跃而起,闪身便来到金兵身后,右手牢牢地抓住小辫子,用力一扯。
金兵不由自主地扬起头,护颈露出一条明显的缝隙,杨成文左手捡起一旁的弯刀,宛如杀鸡一般轻轻一抹。
一道血箭飞射而出,金兵嗬嗬喘着粗气,血流得更急了,徒劳地用手捂着脖子,双脚奋力在地上蹬着。
“回特直蛮死了,谋克死了”全身铠的军官提着大刀,指着杨成文又吼又叫,“首级,首级!”
杨成文微微一愣,想起了投名状这部电影,立时明白过来,手起刀落,将还在挣扎的金兵头颅砍下来,高举着爬上一个土坡。
原本四处追杀宋兵的金兵齐齐勒住马,冷目而望杀气腾腾,看势头就要追杀而来。
原来电影都是假的,杨成文无力吐槽着,小腿直打颤,投名状中的一溃而散并没有出现,而且少数民族很擅长骑射,万一百箭齐发,凭仅仅遮住胸前的简单叶子甲,一定挡不住,结局可没有子弹舒服。
“杀贼,杀贼!”
全身铠军官总算仗义,率领着数十名宋兵扑了过来,红艳艳的一片,而败退的溃兵借着时机站稳阵脚,结成一个圆阵。
金兵被围住,并不惊慌,只是冷冷地看着杨成文,最后呼哨一声扬长而去,宋兵并没有追击,反而向两边散开。
奶奶地熊,小命总算是保住了!杨成文松了一口气,才发觉全身无处不疼,眼睛发黑,一头栽下土坡。
既然穿越了,为什么是南宋呢?直到昏迷的最后一刻,杨成文还在纠结。
“那个谁,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一定要救活!”全身甲军官急忙叫道。
“吴都头,他是杨家庄的,叫杨成文!”旁边一个老兵道。
“哦,原来是杨家人,怪不得少年勇猛,不错不错!”吴都头笑着点点头道:“大伙赶紧收拾收拾,击退金兵人人有赏。”
当兵虽然是提着脑袋过日子,上头赏赐下来也丰,杨成文砍了金兵谋克的头,能得到五十两银子,差不多两百贯,是普通人家五年的开支。伪兵的头颅不值钱,却也是实打实的战功,一行人高高兴兴打扫战场。
“胸口贯穿,紧挨着心脏,大动脉破裂,怪事了,一般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居然能于奔马之下斩金兵首级!”张亮啧啧两声,摇头道。
张亮是一名普通的士兵,祖上当过中医,所以兼着军医的差,一边感叹,一边强制止血。关键的是血怎么也止不住,虽然流得少,身体快空了,都是精华呀。
如果杨成文还是清醒的,只怕会被吓死。
张亮拿着一块棉布按住伤口,上面脏兮兮的,即便外伤治好了,只怕也会被传染,最终并发症,一命呜呼。
“我有上好的金创药,试试看!”吴都头咧着嘴,掏出一个小瓶子,颇为心疼的样子。
“吴家的金创药大大有名,不知救过大爷二爷多少回,怎会止不住!”
张亮眉开眼笑,从小瓶中倒出一些红红绿绿的粉末洒在杨成文的伤口上,原本细细流淌的鲜血立马便停住了,伤口处的肌肉也慢慢收缩。
“接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三天之内如果不能醒来”
吴都头叹了口气。
“骑兵不过百,过百不可敌”,同等数量的步兵遇到同等数量的金骑兵,只有被屠杀的份,更何况都是些运粮的乡兵。
一个都建制是百人,乡兵是临时编制,所以大些,也不过两百来人,金兵首领谋克意外身死,惊惧之下暂时撤离,难保不会卷土再来。
吴都头挥动手中的大旗,一行人扶着伤员,快速消失在夜色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6章 轮回()
“成儿,成儿”
一阵阵轻柔的声音传来,杨成文想爬起来却动弹不得,睁开沉沉的眼皮望去,母亲慈祥的笑容在眼前浮现,粗糙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杨成文的脸庞,笑着道:“臭小子,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来!”
“娘!”杨成文的眼睛慢慢湿润,舍不得眨一下,生怕一转眼就看不到。
“看看,这小脸都瘦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娘埋怨道,眼里全是心疼之色。
“我天天想吃娘包的饺子,做梦都想,所以瘦了!”杨成文哽咽着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娘这就去做!”娘站起身来,突然变幻成一副陌生年轻的面孔,只是那双慈爱的眼神依然没有变。
“娘,娘”杨成文总是站不起来,双手徒劳乱抓着。
“都十岁了,还像个小孩!”年轻妇人笑着,摇摇头走出门外。
那是一间破碎的房子,四面透风,腐烂的茅草盖在屋顶上,露出黑黑的颜色,雪花层层洒落,黑白相间,分外瞩目。
年轻妇人哆嗦着身体,转过一个山脚,眼前豁然一亮,数百间房子依山而建,颇为整齐。
房子以黄土做墙,树木为梁,上面雕刻着精致的图案,金黄色的茅草整齐度覆盖着,缭绕的炊烟缓缓升起。
穿过青石铺成的小道,年轻妇人来到一间四合院前,犹豫半响,最后咬咬牙,轻轻地敲了敲大门。
吱呀一声,一名胖胖的妇人探出头来,原本笑容满面的脸庞微微一顿,眼睛里的厌恶之色一闪而过。
“哎呦,是林家小娘子呀?脏衣服前天才洗过,这两天下雪,没有换洗!”
年轻妇人低下头,满是裂口的双手不安地捻着衣服角,吞吞吐吐地道:“杨家嫂子我我,成文今天发烧,想吃饺子,我能不能借我一斤面粉,改天用洗衣服的工钱抵上!”
“还,你拿什么还?”杨家嫂子冷笑道:“上个月借我的米可还欠着大半!”
“这次一一定还上!”年轻妇人红着脸,结结巴巴道。
“你不是自称是杨家老三在外面找的媳妇吗,去老杨家呀!”杨家嫂子呯地一声关上大门。
“还想吃饺子,我家隔个个把月才能吃上一回老杨家也不承认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