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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放心,奴婢、奴婢命硬,没事的,只是身上的金子都被他们搜走了,幸好还有一些藏在院子的槐树下了,没被发现。不过守门的、守门的宫人又被换掉了,还要重新把他们喂饱,想必才肯送食物进来,只是苦了太后您,又要挨饿了。”
杨芷孤立无援,在此绝境中与串儿相依为命,时日虽短,但感情却与日俱增,见她在受仗责之后依然担心自己挨饿,感动得眼中带泪:“串儿,那些从前的宫人死走逃亡,都弃哀家而去,若非有你,这种日子哀家真不知还能撑多久。”
串儿听杨芷语气凄诀,大惊失色,强忍着疼痛支起半边身子,握住了杨芷的手:“太后千万不可轻生,临来之前,公子就是这样握着奴婢的手,看着奴婢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们会吃很多苦,受很多罪,但千万千万要记住,无论何种情况,一定要保住这条命,告诉太后,她是我唯一的亲姐姐,我杨柯纵使粉身碎骨,也一定会救她出来。”
串儿的话勾起了杨芷对亲人的思念之情,脑海中回想起白马寺内的场景:“姐姐,辛苦你了,咱家这么多年靠你撑着,以后我来照顾你,照顾爹娘”。杨柯的话言犹在耳,杨芷紧紧握着串儿的手,坚定的点点头:“对,保住这条命,等着柯儿来,柯儿说到一定就能做到。”
杨柯在众人的簇拥下通过了最后一道岗哨,攀上了最后一道峭壁,眼前的葫芦谷赫然在望,灯火通明,谷内竟然修筑起了两座木制结构的城堡,气势恢宏,鳞次栉比,众多兵卒正在城堡之内攻伐演练,操练不辍。唐彬指了指城堡“公子请看,东面的是金镛城,西面的是洛阳宫城,按照您的吩咐,地形道路均是一模一样,只是缩小了尺寸,众兵卒操练日久,互为攻守,每个兵卒对于道路,器械、任务及相互之间的配合呼应已经熟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杨柯满意的点点头,即将发起的洛阳之战并非是一场大规模的战斗,一千人的部队只能是奇兵和精兵,必须依靠打击要害部位及关键人来取得速胜,否则必然陷入洛阳城防军以及禁军的包围之中,那就死定了。自己记忆里真实的西晋历史上两次夺宫之战投入的兵力都只是几千人鼎定胜局,这种斩首行动也就是自己前世听说过的特种兵作战方式,而自己并未上过战场,也没带过兵,更不了解特种部队作战到底是如何进行训练以及方案制定的,苦思许久,和唐彬等人反复讨论,杨柯认为万法归宗,提出了沙盘式的基地对攻训练方式,尽管准备工程浩大且费时费钱,但这次是一锤子买卖,战场上唱“只不过是重头再来”那是自己找死,杨柯认为这些准备是必须且值得的,只是要在建造和训练过程中加强保密工作而已。
当这个占地数百亩的沙盘建好之后,第一次接触这种训练方式的唐彬等带兵的将领才折服于杨柯的这个主张,深入其中进行攻防演练,可以将每一种战场变化展现得淋漓尽致,双方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出各种手段来对付敌人,包括地形战、器械战、气候站、突发情况模拟应变等等,由此形成的部队作战能力和行动方案足以应对最极端的情况,加上部队的号令熟悉程度与调度配合程度接近于本能反应,唐彬等人自觉已经达到了未曾开战就能洞悉战局变化的地步,而杨柯的总结是“实时实地、实战对攻、千锤百炼”三大原则。
杨柯指了指谷中的兵卒对唐仲道:“二叔,太子已被囚,贾后必下毒手,不日洛阳将有大变,此时也。宗儒他们苦练的百战精兵大成,此势也。接下来就要靠您的妙计来将他们神兵天降了。”
“万事俱备,只待公子一声令下了,朝中诸公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不知公子是专捉黄雀的老鹰,此运也。”唐仲一席话引得众人轰然大笑,
此时已经是公元291年冬,皇后贾南风刚刚用其妹贾午之子韩慰祖冒充自己的亲身儿子意图取代太子,并设计灌醉了现在的太子司马遹,逼其写下“陛下宜自了,不自了,吾当入了之。中宫又宜速自了,不自了,吾当手了之。皇天许当扫除患害,愿成,当以三牲祠北君。”等造反的言论,并以此为由废太子囚于金镛城,将后党与宗室的矛盾推向了顶峰。楚王司马玮、东安王司马繇与后党既对立又统一的在和汝南王司马亮及太保卫瓘做着不懈的斗争。而赵王司马伦已经磨刀霍霍,在暗地里向贾南风一党做好了夺权的准备,只是还欠缺一个借口和机会而已。朝局错综复杂,****一触即发。
向晚十分,暮鼓阵阵,两个城门卒抬头看了看将晚的天色,开始准备关闭城门,突然间,烟尘四起,旌旗烈烈,一队禁军盔明甲亮,足有几十人打马从城门呼啸而入,竟是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望禁军署而去。一个城门卒啐了一口:“他娘的,赶着去投胎。”另一个城门卒调侃道:“人同命不同啊,你看看人家,那是羽林监的旗号,天子近卫,骑的是高头大马,生在皇亲贵戚之家,咱们这些穷家小户的出身,名为禁军,其实就是些看冷宫的狱卒,你呀,就别发这些没用的牢骚了,老老实实干咱们的活吧。”
金庸城南北成长方形,城垣周长约三十里。西、北、东垣共计城门12座,其中西垣3座。从南到北依次为广阳门、西明门、闾阖门。北垣二座,从西至东依次为大夏门、广莫门。东垣3座,从北至南依次为建春门,东阳门、清明门。南垣有4门,自东至西依次为开阳门、平昌门、宣阳门、津阳门。城西北隅为军事防御设施,宫城集中于城内中部以北,也是关押杨芷及太子的所在,官署、居民区则置于城南。宫城以外由禁军统领镇守,宫城以内则由内监负责。此地的居民主要也是禁军家眷和来此行商的商人。宫城通常是四门紧闭,无诏不得入内,宫城以外则是不禁行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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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当为首功()
裴瓒高卧堂中,酒劲还未散去,传令兵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大声通禀:?32??将军,快起来,羽林监来人了,已进官署大门了,有紧急军令。”裴瓒从梦中被惊醒,怒气冲冲刚想呵斥传令兵,脚步声响,几个人已经闯进了大厅,盔明甲亮,正是禁军服饰。呵斥的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裴瓒站起身来抱拳行礼:“在下乃金镛城禁军中郎将裴瓒,诸位有何公干?军令何在?”
一个人分众而出,笑嘻嘻的抱拳行礼:“裴将军,别来无恙否?”。裴瓒定睛一看,来人英气勃勃,气度沉稳,虽然戴着盔甲,一身戎装,但一眼就认出来了来人,大叫一声:“休烈,你。。。。。。。”一语未毕,裴瓒立知失言,看了一眼传令兵:“你先出去,把门关上,速去门厅把守,任何人都不见。”看着门从外边关上,裴瓒一把拉住了杨柯:“你胆子也太大了,到处都是你的海捕公文,你竟敢潜回这冷宫重地?”
杨柯环顾左右:“我所言不虚吧,裴子庄与我总角之交,平生最重义气,我等势穷来投,可托生死。”又给裴瓒介绍:“这二位均是我的生死弟兄张昌张子平,唐彬唐儒宗。”
裴瓒问道:“莫不是原太谷关守将唐儒宗和关中侠盗张子平?”
唐彬点点头抱拳行礼,张昌笑道:“什么侠盗,不过是个强盗头子,子庄兄谬赞了。”
裴瓒听清了来人身份,再一看众人的穿着打扮,一瞬间回过神来,势穷来投,当然是越隐蔽越好,怎么可能穿着羽林军的服饰,大摇大摆的如此招摇,顿时满腹狐疑,但他依然不动声色的招呼三人入座。
杨柯看在眼中,却不点破,而是从容的和裴瓒叙起了家常:“家父不幸为奸人陷害,事后才听说令尊大人也被司马玮捉拿下狱,并被诬为杨党,受到牵连。家父知道后不胜感慨,曾对我言道你叔德伯父弱冠知名,盛德居位,屡遭构陷,但品行高洁,忧国忧民之心不改,是真正的君子。”
杨柯口中的叔德伯父正是蒯钦曾经提及不敢接掌楚王军权的裴楷。聊到了司马玮和父亲下狱,裴瓒余怒未消:“此次亏得朝中有人仗义执言,家父方才得脱大难。”
“我还听说我三叔被司马玮禁闭于府中之时,子庄兄联结我二叔手下的秦川旧部四百多人欲搭救他老人家,可有此事?”杨柯看着裴瓒问道。
裴瓒叹了口气:“先帝在日,杨大人统领禁军,御下亲善,威望甚高,更与我父亲交厚,对我有提携再造之恩,当时跟随杨大人从秦川一路征战到京都的一些老部下,一时情急聚集在杨大人的府邸,逼禁军交人,还是杨大人出面喝止了我们,说有朝一日,朝廷自有公断,大家才各自散去。”
杨柯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书笺,递给了裴瓒:“子庄兄,实不相瞒,我三叔虽被软禁,但其实早有安排,现在就是朝廷公断的时候到了。”
裴瓒接过来一看,寥寥数语:“清君侧,诛后党、剿奸王,子庄当为首功。”下方盖着杨济的官印,笔力苍劲,正是杨济的手迹。再一看日期,竟然是杨家事变之前所写,不禁惊讶不已:“杨大人早有预见?那为何还束手就擒?”
“时机未到。”杨柯目光炯炯,似乎能看到裴瓒心里去:“我三叔曾言道,法不诛心,只断其行,后党与奸王虽有乱政之心,未付诸行动还不能定其之罪,但此等魑魅小人,早晚必兴祸国之举。果不其然,那贾后用其妹之子谎称亲生欲承国祚,并诬陷太子谋反,此为窃国大罪,先帝尸骨未寒,又擅自监禁太后,不遵孝道,不守伦常,乱我朝纲。一众奸王久有不臣之心,视朝廷法度规制为儿戏,草菅人命,拉帮结派,争权夺利,祸乱朝堂。满朝文武怨声载道,人心净失,只差人振臂一呼了。子庄兄你素有大志,奈何困于宵小之手,郁郁不得志,难道就此蹉跎一生?今日你我兄弟联手,讨逆清君侧,整肃朝纲,建功立业,正是天赐良机。”
裴瓒双眉紧锁,不住的搓着手,内心显然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之中。
杨柯早有预料,毕竟事关阖族生死,全在对方的一念之间,走出这一步就无法再回头,换做自己也必须要权衡利弊,裴瓒此刻就如同在天平之上左右摇摆。关键时刻,杨柯淡淡的补了一刀:“子庄兄,后党与奸王之所以没有清算三杨一党,不过是因为家父幸得脱身,那司马玮豺狼也,还记得当年二人挟持令郎威胁令尊的手段和心胸么?”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裴瓒咬牙切齿,恨恨地一拍大腿:“司马玮欺我父子太甚,老子与他们势不两立。”
“着啊,大丈夫当恩怨分明,子庄兄豪杰也,岂能受小人之辱。”张昌本是绿林出身,最是目无法纪,快意恩仇,趁势放了一把野火。
杨柯与裴瓒是故交,却知道他与裴楷父子二人很相似,能忍人之所不能忍,裴瓒只是欠缺在年轻,有几分火性,刚才一怒之下的意气之言只是说明他心思已有活动,但还没有达到金刚其志的地步。随即非常诚恳的看着裴瓒:“子庄兄,无故加之而不怒,猝然临之而不惊,你与伯父均是胸有丘壑之士,自有定见。小弟今日登门并非是强人所难,只是全故人旧谊,预陈前情,日后才不会让人说我杨柯不够朋友,陷朋友于不义。”
裴瓒听到这里,已经明白杨柯肯定另有一番安排,拱手一揖:“休烈老弟,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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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祸起萧墙()
“贾后密令司马玮和司马繇在今夜诛杀汝南王司马亮和太宰卫瓘,欲夺?34??辅之权,但二王没有收到诏书,只是收到了口谕,其实这是贾后的阴谋,准备在事成之后问二人一个矫诏之罪,借刀杀人,再嫁祸二王,从而大权独揽。可贾后想不到的是,赵王司马伦早获知了整件事的阴谋,司马亮和司马玮两党断头之日,司马伦就会派兵入宫,捉拿后党。”杨柯见裴瓒面露惊疑之色,继续说道:“贾后多行不义,又怎料到赵王蓄谋已久,暗中窥伺,欲伺机而动。”
“其一,如此机密之事,赵王如何知道?其二,他们既已知道,为何不提前救太子,还有汝南王和卫大人,而要在事后动手?”裴瓒的脑子显然不糊涂。
杨柯淡淡一笑:“子庄兄一针见血,赵王等人为何要在事后动手,再简单不过,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夺权,太子、还有这几个王爷虽为骨肉同宗,但更是敌人和障碍,借刀杀人,何乐而不为?何况贾后不得手,他也拿不到贾后戕害太子和藩王的证据和口实。至于他们如何知道的,呵呵,很简单,为贾后传令的近侍董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