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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我们的国家,几千年来经历过深重的战争灾难,和平的时间久了,也许很多人早已经忘记了战争的创伤,只知道崇拜战争中的英雄人物,只知道战争艺术的瑰丽辉煌,我们研究历史的人,有责任和有义务去告诫世人,不要轻言战争,尤其像我们这种多民族融合的国家,更应该珍惜和平,一旦战争的恶魔被释放出来,就会失去控制,真正身临其境再来悔悟就太迟太迟了。”
齐阳站了起来:“谢谢老师,我明白了,告诫世人战争的危害,是我们历史学人的责任和义务。”
匡教授满意的点点头:“硕士毕业,就意味着在专业领域你已经登堂入室,可以独立开展学术研究、选择学术方向了,但依老师治学的经验,不解决世界观和方法论的问题,是做不了真学问的。所以老师不建议你马上报考我的博士生,而是建议你好好的在哲学方面下下苦功夫,磨刀不误砍柴工,有了哲学的底子,再来做专业研究会事倍功半。”
齐阳深深的向匡教授鞠了一躬,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匡教授突然消失不见了,整个房间空空荡荡,光线变得格外刺眼,空间也开始变得扭曲:“匡老师、匡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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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铁肩担道()
杨柯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帐内粗如儿臂的两根牛油巨烛,烛光闪烁,影影绰绰的投射得四周的景物摇摆不定,桌案之前,一个女子正清理着凌乱的笔墨和书籍。那背影似曾相识,一头乌丝只插着一根银簪,拢了一个松松的发髻,秀发披散在肩头,纤腰盈盈一握,雪白的长裙曳地,半侧的脸庞肤若凝脂,眼含秋水,正专注的用一张绢帕掸扫着灰尘。
杨柯定睛一看,不由叫出声来:“玉儿,是你么?”
那女子回过身来,看着杨柯嫣然一笑,丹唇轻启,皓齿微露:“公子,你醒了?”说罢,起身将一碗热情腾腾的羹汤端到了杨柯的面前:“热了好几遍了,这是我特地为你做的鸡汤,军中吃得都是粗粮,公子是千金之体,一定吃不惯,鸡是玉儿自己养的,特地带来给公子补补身子。”
杨柯接过鸡汤,一股香气扑鼻而来:“难为你了,还记挂着我。”
“公子是我和爹的大恩人,孙掌柜说公子带兵到了离石,我和爹当然要来拜见恩人。”玉儿看杨柯吃得香甜,要起身再为他去承一碗,杨柯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吃饱了。
杨柯放下碗,起身下了军榻,玉儿很自然的拿过来他的外衣,为他穿上。
“玉儿,两军交战之际,离石城已经戒严了,你是怎么出城的?”
“孙掌柜告诉我说离石城戒严,消息送不出去,这次又是公子你亲自带兵前来,如果能将城中的情报带出来,对公子一定有很大的帮助,玉儿就自告奋勇做这个带信的人,孙掌柜还给我出了个主意,让我以爹突然亡故,需要归家安葬为理由,向单于求来了出城的手令。我们先是到了马隆将军的军中,大将军听说我们是公子的故交,连夜就让兵卒护送我们来见公子了。”说完,玉儿将一封密函递给了杨柯:“这是孙掌柜让我带来的情报。”
杨柯并没有去接密函,而是问道:“一别经年,你和你爹都还好吧?”
“好,爹在离石城中从操就业,开起了酒馆,用的就是公子给我们留下的金银,单于看在公子面上,也很照顾我们,衣食无忧,又没人来欺负我们,爹总说,公子是我们父女俩命中的大贵人,爹还给公子立了长生牌位。”玉儿低声细语,依然还是从前那个容易害羞的小姑娘模样。
杨柯淡淡一笑:“立长生牌位可不敢当,你和你爹都是好人,心地善良,命里注定会有福报,这次又要让你冒着风险,背着族人偷偷给我送信,我于心何安。”
玉儿仿佛被杨柯说中了心事似的,沉吟半晌,突然问道:“公子,我有句话想说,如果说错了,你别怪玉儿。”
杨柯点点头:“你说吧,我不怪你。”
“其实族人的意见也不统一,单于本来不想起兵叛乱,可他的叔叔和堂兄弟极力想造反,还串联了一些部族首领联合向单于施加压力,跟单于说,我们拥戴你做单于,不就是为了让你领着我们夺取汉家天下的吗,如果只想着待在草原忍受风吹雨淋的苦日子,被汉人欺负,我们何必要拥戴你做首领呢?”玉儿轻声说道。
杨柯沉思片刻问道:“单于什么时候跟你说的这些话?”
“我去向单于求出城手令的时候。”玉儿说道。
杨柯看着玉儿,一字一顿的说道:“玉儿,单于那天还跟你说了什么?记不记得?”
玉儿一脸茫然的点点头。
“你将单于的原话复述给我听,一个字都不要多,一个字也不要减。”
玉儿想了想,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单于还说,你走了就不要再回离石城了,如果能见到杨兄弟,就将这把剑还给他。”说完,玉儿指了指兵器架上横放的一把剑,杨柯一看,正是自己送给刘渊的礼物。
杨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他抬头看着玉儿:“玉儿,如果让你再回一趟离石城,你敢不敢?”
玉儿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公子让我回离石城,我就回去,刀山火海玉儿也不怕。”
杨柯扶着玉儿让他坐下,温言道:“我也不想让你去冒险,不过这一去你一定会平安无事,我有一封信要你带给匈奴的单于,此行如果能办成这件事,玉儿你就是功德无量的活菩萨,会少死成千上万的人。”
玉儿的俏脸涨得通红:“公子你就吩咐吧,玉儿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办成这件事。”
当刘渊接到这封书信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寥寥数语,大致的意思无非是几点,第一是杨柯现在手握大权,可以左右朝廷决策和意愿,简而言之就是可以决策拍板。第二是两家罢兵,匈奴只要递上降表,可以封他为离石刺史,永镇边关,世袭罔替。第三是让刘渊高度自治,不用迹保恍璩瞥迹咏耐持巍5谒氖强ū呙常院笞杂赏ㄉ蹋啦欢侗U庖环庑旁诹踉ㄐ闹屑て鹆送蚯瓴ㄌ危纠粗皇鞘盏角楸ㄋ笛羁抡莆樟顺写笕ǎ舜斡忠约嗑矸菝孛艽吹嚼胧南ⅰ5庇穸愿干ノ氪浅龀牵虏庖欢ㄊ呛脱羁掠泄兀挥邢氲秸饷纯炀陀辛嘶匾簟5约涸谛倥怪皇歉崭盏巧系ビ谥唬退阆肭蠛停趺窗谄缴砗竽且蝗翰孔迨琢欤绕涫堑赂咄氐淖约旱氖迨澹约笆治毡ǖ奶眯值埽际且桓鎏齑蟮奈侍狻3嗽诙亲永镒鑫恼拢踉ń庖幌⒀厦芊馑似鹄础
而杨柯、马隆、唐彬三人在中军大帐之中也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三人都明白罢兵求和是最好的结果,但如果匈奴降而复叛,他们三个就会被朝中文武变成活靶子,一定会承受极大的压力,甚至搞不好会变成罪人。三人一言不发,彼此都是沉默无语。
杨柯终于站起身来,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来写奏疏,你们都不要署名,我单独上奏,我来承担一切后果。”
马隆和唐彬同时站起身来:“岂有此理,要上奏我们就一起联名。。。。。。。”
杨柯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争执了:“两位兄长,柯并非要逞这个英雄,而是我们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啊,万一刘渊降而复叛,我来承担罪责,留下你们到时候还要苦撑危局,扫平叛乱,我们是各司其职而已,只不过小弟我就偷懒了,收拾残局从来都是苦差事。两位还想和我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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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怀璧其罪()
马隆和唐彬听完杨柯的这一席话,都开始默不作声。杨柯继续说道:“昨天,我梦到了自己的老师,他老人家的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让我不得不面对和思考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要打仗,为什么要领着成千上万的将士远离故土和亲人,到这边关苦寒之地来抛头颅洒热血,不就是为了以战止战吗?可是如果能够不流血解决问题,何必一定要发动战争呢。所以,我宁愿自己去承担风险换来匈奴叛乱的平息,就算失败了也不过是我个人的责任,和用千万条人命去冒险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我不愿意用部下的命来换自己的虚名,善战者不名才是为将者的最高境界,也是顺应天道人心的善之善者也。”
马隆耸然动容:“朝中衮衮诸公,满口的仁义道德,可有几人真正能做到心怀天下,虑民疾苦,体恤将士,休烈你今日这番话让我老马刮目相看,拼着不要战功,千夫所指,我陪着你一起干成招降这件事。”
“算我一个,我与公子和大将军同进退。”唐彬语气和缓,但神态十分坚定。
“禀大将军,敌军射出来一封箭书。”马隆帐下亲军捧着一只折去箭头的长箭走了进来,箭身上绑着一层絹布,马隆接过来,拆开了捆绑絹布的丝线,解下绢书展开看了一眼,略微迟疑了片刻,递给了杨柯。
杨柯接过来一看,上面寥寥数语:“休烈吾弟,离石一别,兄颇为挂念,闻吾弟率大军来伐,相邀于离石城中明日子时一聚,共商大计,渊不胜期许,虚席以待。”
唐彬凑近一看,问亲兵道:“箭是从城里射出来的吗?”
亲兵摇摇头:“方才匈奴一人一骑至我军阵前,对巡哨兵卒说道,有匈奴单于奉给监军的书信一封,他立等回音,无论结果如何,告诉他一声,他再回去交令。”
杨柯对亲兵道:“你告诉那个送信的人,明天我在营前等他,带我入离石城。定不爽约。”亲兵以为自己听错了,正在迟疑不定,马隆和唐彬一起开口阻止:“不行,绝对不行。”
马隆劝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匈奴人豺狼心性,何曾有过信誉可言,你身系重任,怎么能冒这种险,其他任何事老哥哥我都依你,只这一件,无论如何不行。”
唐彬说道:“大将军说得有理啊,公子怎么能冒这么大风险,我愿意代公子去走一趟。”
杨柯摇摇头:“这是刘渊盘马弯弓在试探我的诚意和我在军中的影响力,我这一去,招降的事就有了五成把握,我若不去,就失去了千载难逢的和谈的机会,刘渊以后也不会再信任我了,我们与匈奴就真的是不死不休的结果了。。。。。”
“如果刘渊万一扣押你做人质呢?”马隆问道。
“别人也许会这么做,刘渊绝对不会,他自己就有质子的经历,军国大事,怎么会因为区区一个人质而改变初衷。”杨柯冷静的说道。
唐彬没有劝解,而是冷不丁问了一句话:“公子你说有五成把握,还有五成的变数是什么?”
“我们这边是兄弟三人勠力同心,匈奴那边刘渊却未必能乾纲独断,否则也不会邀我深夜入城了,明显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我说的另外五成要看他能否让部下听命了。”杨柯回答道。
“公子请恕我直言,如果他的部下哗变,会不会将你扣为人质,或者刘渊为了平息众怒,会不会杀了你好对部下有个交待。”
“凭我对刘渊的了解,他虽有野心,但并不鲁莽,此次匈奴举旗造反,以刘渊的才智和谋略,不可能看不出时机不成熟,仅仅因为藩王的鼓动就仓促起兵,在匈奴内部一定有一股刘渊不得不暂时退让的势利。所以,刘渊找我去,一是要当面试探我的诚意,二是要让我帮他解决那股势利。刘渊能真正的一统匈奴,这种一箭双雕的事,他当然会真心诚意的来干。”杨柯看了一眼唐彬接着说道:“儒宗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告诫我刘渊身边的那股势利随时会对我构成威胁,不过没关系,既然这个拦路虎怎么也绕不开,不妨下决心就来个深入虎穴,与虎谋皮,有刘渊做盟友,我们其实已经稳操胜券了。”
杨柯再一次表现了自己的杀伐果断,转头吩咐那名亲军道:“你速速去向匈奴信使传递我的口讯。”
亲军这次没有再犹豫,而是转身出了中军帐,向信使回话去了。
马隆笑着指了指杨柯,无奈的叹气道:“你啊,看着不温不火的性子,其实骨子里比谁都执拗。。。。。”
杨柯也淡淡一笑:“我等会写几封书信,要烦劳大将军派人替我送回洛阳。”
马隆一口应承:“我亲自嘱咐人去办。”
杨柯在灯下一封封拆开张昌送来的那几封书信,这些书信虽然一直放在案头多日了,但戎马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