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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在刑部大牢了吗?!那里看守紧密,为何竟会被那些门客得手?!”
郭嘉叹道:“就在刚才,卑职察觉到我们事先制定的诱敌深入各个击破的计策被那三十八世家叛军识破,猜想是不是襄阳里面有漏网之鱼跑去告诉那世家叛军,便去刑部大牢,准备提审杨彪、郑泰等人,看能否从他们嘴里问到一些东西,当卑职提审郑泰时,却发现面前的郑泰虽然外貌酷似,但他嘴上没有伤痕,而真正的郑泰被田元皓在三堂会审时下令掌嘴,嘴里的牙齿全被敲碎,嘴上血肉模糊,十几天的时间内不可能复原得全无伤痕,卑职命人审问那个替身,他却咬舌自尽。”
金良问道:“那你如何确定是郑泰的门客将他救走的呢?”
郭嘉道:“卑职见刑部大牢看守严密,郑泰能从这里逃走,定然是买通了里面的看守,便连忙让人把刑部大牢的看守全部监看起来,逐个排查,果然发现其中有两个看守收受郑泰门客的贿赂,放郑泰门客进入监牢跟郑泰见面,郑泰的门客又用李代桃僵之计,将一个易容好的门客换下郑泰,再将郑泰秘密送走。”
金良皱起眉头,仔细想了一下,又问道:“郑泰的门客是如何进入刑部大牢的?本侯记得,刑部大牢的大门警卫是我们中央军调过去的人,不可能放一些陌生人进去的。”
郭嘉苦笑道:“主公您问的是,带着郑泰门客进入刑部大牢的正是工部尚郑浑,他说要进去看望兄长,门口警卫知道郑浑对主公忠心耿耿,又想成全郑浑的兄弟情谊,便没有阻拦,谁知道郑浑竟然是去救他兄长出大牢的,。”
到了这步田地,金良只能寄期望于郑泰刚刚越狱,并未投靠那三十八家冀州叛军道:“奉孝,那郑泰越狱逃出多久时间?”
郭嘉涩声道:“就在他被三司受审掌嘴受刑的第二天晚上,郑浑便被郑泰的门客说服,前来大牢营救郑泰,到今天为止,已有十二天了。”
“十二天?!”金良陡然一惊道:“难道冀州三十八个叛乱世家合兵是郑泰怂恿的?!”
“卑职刚才审问过了郑浑,他说他兄长亲笔手发誓绝不再次叛乱,他才答应亲自护送他兄长出城的,”郭嘉叹道:“可怜郑浑至今还看不透他兄长郑泰的真面目,那人为了维护世家利益,能讲什么礼仪廉耻?”
金良现在基本已经可以断定,就是那个该死的郑泰逃出襄阳,前去说服冀州那三十八个世家摒弃前嫌,合兵一处,攻占巨鹿、邯郸的。
金良抑制不住自己满腔的忿恨,猛地一拍桌子道:“来人啊,将郑浑斩首,将荥阳郑家灭门!”
金良的命令还未正式签发,郭嘉、贾诩、黄忠等文武众将皆俯身下拜道:“主公,请收回成命,郑尚乃大才,不可杀!”
金良怒喝道:“那三十八路冀州世家叛军合兵,定是郑泰逆贼从中撺掇,正是因为叛军聚合,巨鹿、邯郸才会失陷,李封才会阵亡,这都是因为郑浑为了全兄弟之情,而置咱们中央军的根本大义于不顾,这样因私废公致使咱们中央军蒙受惨重打击的匹夫,你们竟然保他!”
黄忠拱手道:“主公,郑浑犯下这样的过错,我们本不该为他求情,可念起郑浑执掌军备部以来,在改良钢铁兵器盔甲质地上,在改良霹雳车、弓弩、战车等战争利器上,立有大功,主公能大破董卓西凉铁骑,固然离不开前线将士的浴血奋战,却更离不开郑浑军备部的鼎力支持,现在那三十六路世家叛军气势汹汹,正需要郑浑军备部的大力支持,主公若将他斩首,徒然令亲者痛而仇者快,!”
贾诩亦拱手道:“主公,若是一个完全背弃兄弟骨肉情谊之人,他今日为了功名背弃骨肉亲情,明日亦会为了更大利益背弃主公,那样的人才不可重用,而郑浑甘冒奇险,救下其兄,此人至情至性,才更值得主公信赖,郑浑为人忠厚,料不到郑泰的狡诈,事情到了这步田地,虽因郑浑之过,郑浑却也不该承受断头灭门之祸,请主公三思!”
金良冷冷地扫视着面前的众将,好不容易才把心头的怒火平息下来,沉声道:“好,看在他有大才又有大功,现在又是用人之际,本侯就暂且饶他一命,但他的过错必须要有所惩罚,不然我等何以向数十万中央军将士交代,何以向死难的李封等将士交代!”
郭嘉拱手问道:“主公,您准备如何处罚郑浑?!”
金良指了指田丰、沮授道:“郑浑的罪责虽然重过他们,罪行却类似,一言以蔽之,因私废公,因小情乱大义!看来他们并没有忘记自己那个小家的利益,也没有把我们共同的中央军的利益时刻挂在心上,既然如此,那本侯就从这一点上来处罚他们。
郑家在荥阳的田地家产全部没收,在襄阳周边为郑浑择一块百亩田地,安置郑浑的直系家属,郑家其他人等一律转为自耕农,郑浑由工部尚降为工部郎中,依然署理尚事,罚俸一年。
田家、沮家那些参与叛乱人员的田产全都征收,此外田家、沮家剩下的田产没收一半,田丰降为侍御史,沮授降为师部参军,两人尽皆罚俸一年。”
金良宣布完毕,又想到不能让这三个原本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太过寒心,便道:“只有他们三人日后能够继续尽忠职守,不要再犯这样因私废公之罪,又立下功劳,本侯绝不吝啬封赏,荥阳郑家不在了,襄阳郑家亦会重兴,只要巨鹿田家、广平沮家日后能够全心全意地追随本侯,本侯保证不仅会让他们恢复家业,甚至会让他们的家业更胜往昔的。”
金良这番话掷地有声,让在场的文武将官都不禁松了一口气,他们刚刚听到金良那么严厉地处置郑浑、田丰、沮授,便想到自己将来犯错了,主公会不会也那样削弱自己的家族,现在看来主公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蓄意削弱任何一个世家。
金良把在场的文武将官的表情都悄悄看在眼里,他心知肚明,若是让那些跟随自己的世家人才们看出自己一门心思地压制世家,不给他们家族输送利益,他们对自己的忠诚不会保持多久。(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冀州世家叛乱()
同样地,那些寒门人才如果看在自己麾下没有成为世家的可能,他们的忠心亦不会持久,自己虽然说要限制世家,但这个限制暂时只能是限制敌对世家,而不能限制那些跟随自己的世家,不然没人跟自己混了。
但他们在这样明目张胆的因私废公、为小家害大家的歪风邪气不可纵容,一定要打压,更要洗脑,通过不断地洗脑,让他们从思想深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幡然悔悟,转而成为因公废私的精忠之才。
说起洗脑,金良便想起后世动不动就搞的整风运动以及什么学习班,便对郭嘉吩咐道:“奉孝,把那些跟叛军有亲属关系的文武将领都选出来,组成一个营,随军出征,这些人的职务由他们的副手暂代,本侯要日复一日地纠正那些文武将领的错误认知,整整他们因私废公的歪风邪气,这次整风为期三个月!”。
金良转而对陈琰、路粹说道:“你们军政部宣抚司要做好宣讲事宜。本侯想在整个冀州、并州掀起一轮整顿风气的运动,我们要重点批判这种因私废公、因小家坏大家的歪风邪气!”
郭嘉、陈琰、路粹脸上都流露出一丝茫然,他们迟疑着。不敢受命,因为他们早就养成了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大家都是为了家族利益而活。不可能为了朝廷中央军的利益孙害自己家族的利益,因私废公很多时候都是他们必然的选择,他们甚至不认为是错。
金良扫视着人头攒动的议事厅,见其他将领跟郭嘉等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一致,大致猜得出他们的心思,便沉声说道:“从春秋战国开始,都常说国家,国在家前。实际上每个人都是先捍卫家的利益,然后才是捍卫国的利益,你们中的大多数人也是为了家族能有好的发展才追随本侯,你们的想法本侯能够理解。
但利益是分长期利益和短期利益的,国的利益有长有短,家的利益亦有长有短。从长期来看,只有国的利益保障了。家的利益才能保证,若是国不兴,家亦会衰,诸君请看黄巾暴乱之后朝廷威信大跌,各地动乱不动。有许多世家被暴民攻破坞堡惨遭屠戮。
朝廷与我们中央军的长期利益就是国泰民安,就是全天下的百姓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老有所养、幼有所学,就是四海威服、天下同心,只有这样,平民百姓才会安居乐业,才不会依附黄巾余党四处作乱,才不会依附董卓等逆贼穷凶极恶之时四处劫掠,世家才能世世代代安安全全地传承下去,而世世代代安安全全传承下去才是世家的根本利益,贪得无厌、横征暴敛、为富不仁只是某些邪恶世家的短期利益而已。
这一次冀州世家叛乱,完全就是因为这些世家只看重自己短期的利益,不愿暂时牺牲自己些微的短期利益保证国的长期利益,所以他们造反了,结果非但连短期利益都舀不回,更断了他们的长期利益。
你们维护那些参与叛乱的族人,就是一种维护短期利益的短视行为,像那种害群之马留着只能损害到你们家族的长久传承,为何不乘此机会斩断这些脓包,以保证家族的健康发展呢?!
本侯在这里郑重地申明一点,只要诸位不要因谋求家族的短期利益而损害到朝廷与中央军的长期利益,本侯就绝对不会因为朝廷与中央军的短期利益而去损害你们家族的长期利益。”
金良这番话振聋发聩,在场的文武将领都幡然醒悟,长期利益和短期利益的分法让他们大开眼界,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他们确实要好好地转变一下自己以往的短视。
金良又对陈琰和路粹说道:“本侯这里有一首词,你们让人谱上去曲调,本侯希望你们能把这个词曲传唱到大街小巷,传唱到整个大汉,让所有的人们都知道要想维护家的利益,首先要维护好国的根本利益。”
陈琰和路粹舀起纸笔,金良轻声哼道:“一玉口中国,一瓦顶成家。都说国很大,其实一个家。一心装满国,一手撑起家。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在世界的国,在天地的家,有了强的国,才有富的家。国的家住在心里,家的国以和矗立。国是荣誉的毅力,家是幸福的洋溢。国的每一寸土地,家的每一个足迹,连在一起,创造世界的奇迹。国是我的国,家是我的家,我爱我的国,我爱我的家,国家。”
“一玉口中国?!”陈琰皱起眉头,尝试着把玉字写在口里面道:“主公,这个字不是国啊。”
金良这才想起来,这个时代的国是繁体的國,不是简体的,便笑道:“这是本侯为了提高全民教化的速度,方便全体国民更快地识字看,特别将有些笔画甚多繁琐难写的字简化成笔画少的简单字体,像这个國改成国,便好写、好记很多,因为玉指玉器珍宝,转指宫廷、大内,囗与玉联合起来表示王城、宫城,代指天下与朝廷,与原来的國字相比,语义变化又不是很大。”
陈琰顿时起了浓厚的兴趣,在金良推行的全民教育运动中,陈琰跟司马徽、胡昭一样都是负责人,他最近几个月最头痛的就是很多字繁杂难写,很多人特别是上了一定年纪的人记性普遍不好,昨天刚教会的过了一晚就忘了,很多人特别是军中将士过了两三个月还是只能写自己的名字和一二十个笔画简单的字,让他们写信、看、看告示都成问题,金良这个简写字体的提议,让他醍醐顿开。
金良在这个关键时期却无心跟陈琰说太多文化教育的问题,他沉声道:“孔璋,这个简化字,本侯日后再跟你详谈,现在你只需要把这首词谱好曲,教人传唱,务必让每个军中将士都会这首词。”
陈琰欣然领命,准备等下去组织宣抚旅的将士传唱这首词曲。
金良又严厉批评了田丰、沮授、曹性、华雄等人在知道自己铸下错误时的更错误的举措,他们不去想老老实实地向金良承认错误,而是千方百计地掩盖错误,以期能够逃脱惩罚,像田丰、沮授刻意隐瞒自己家族内有人参与叛乱,像华雄、曹性玩弄负荆请罪的花招,都是让金良非常不爽的,他明确提出,凡是隐瞒错误的罪加一等,凡是及时承认错误可减去少许惩罚,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金良随后转头望着依然赤露上身背着荆条的华雄、曹性,走上前,把他们身上的荆条舀下,象征性地在他们背上打了几下,才朗声道:“起来吧,这次你们虽无大错,亦有小过,以后行军打战要相信自己的战斗直觉,要当机立断,若是平定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