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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宁心庵已到,此处都是女子,孩儿进去多有不便,还请母亲勿怪“。杨勇对着马车,恭恭敬敬的回话。
一个妇人,带着几名侍女,从马车内走下来。见杨勇恭恭敬敬的模样,好像想起了什么,心中升起了一股忧愁:“若非昨夜梦见你父,为娘险些忘了,今天是他的生辰。时光匆匆如流水,这一晃都有一年多了“。
“母亲切莫悲伤,此时去佛前为父亲祈福。若他能在九泉之下听闻,一定会欣喜异常“。杨勇见母亲忧愁,想起先父,强忍着心中的难受,对着她开解。
妇人听见杨勇的劝解,微微点头。带着侍女往庵内走去。
佛堂之内,段昭蓉和王可欣正跪在佛前,为心中之人祈福之时,一阵脚步声响起,两人并没有回头观看。
妇人走到她们旁边,也面对佛像跪了下去。也许是由于,沉迷于往事,她也并没有注意看,旁边的两人是谁。
微微闭目,想起亡夫,泪水无声的流淌。一滴滴的泪水,滴落于地下。本想深呼一口气,没想到却成了轻轻的抽泣声。平日里在儿子和下人的面前,自己只能强制压下,心中的思恋与悲伤。怎奈昨夜突然梦见他,心中凄苦,却怎么也压不住。只好特意选一处尼姑庵,既能无声的把儿子挡在外面。又能让自己,在佛前诉说心中的思恋之苦。
听见轻声的抽泣之声,王可欣和段昭蓉都微微一愣。顺着声音出的地方看去,皆是一阵惊愕。两人彼此互望一眼,连忙站起来,悄悄的后退几步。
不多时妇人,好似已经在佛前说完,心中的话语。睁开微闭的眼睛,站起来转过身去。看见前面的两人,突然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可欣、昭蓉,你们何时来的“。
“云姨未来之前,我们就已经到了。方才见云姨,神情悲伤,可是在私念姨父“。段昭蓉听见云竹的询问,想起方才见到的场景,微微有些心酸。
云竹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对两人叮嘱:“我刚刚好似感觉到旁边有人,之后两人离去。我也只当是无关紧要的路人,却没想到原来是你们。方才的情景,云姨请你们,千万别告诉勇儿。夏州局势刚刚安定,切莫因为我,让他分了心“。
“云姨切宽心,此事我们断然不会和别人说的。只是姨父去世已有一年多,还请云姨节哀,莫因此事,伤了身体“。王可欣听见云竹的叮嘱,连忙保证并且劝慰起来。
云竹听见对着两人笑了笑,回头看了看庄严的佛像,心中升起一个疑问:“你们来此,又是为何。不知道能不能,说给云姨听听?“。
“云姨其实都是些,小女儿家的事情“。段昭蓉和王可欣听见询问,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好似做坏事,被当成抓到的小孩。
云竹见王可欣和段昭蓉不好意思的样子,笑了起来。对着两人的额头,一人指了一下,故意没好气的看向他们:“你们难道,真以为。云姨在杨府,闭门不出,就与世隔绝了吗?“。
“云姨其实……“。段昭蓉见云竹好像有些生气,慌忙解释。
云竹一笑,打断了段昭蓉的话:“你这小丫头,这么多年不见。来洛阳后,就广不人生,寻找一名男子。天天忙的,脚不沾地。也不知道,来府中坐坐。和云姨聊聊天,说说话。若我猜的不错,你应该是为他,祈福而来“。
“凡是都瞒不过云姨,其实我是想等找到他之后,在带着他一同拜访云姨的。可没想到,如今千头万绪,也不知他到底在何处“。段昭蓉听见云竹这番话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忙解释。
云竹听见段昭蓉的解释,也不在回话。反倒看向王可欣,笑着打趣:“你这丫头,一点也不比昭蓉省心。既然你姨母给你做主,太后亲自保媒,足够你夸耀一生。还推什么推,听云姨一声劝。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谢云姨好意,只是他在我心中,和我哥哥一般。此事恕我,难以接受“。王可欣摇了摇头,对云竹的建议,直接拒绝。
云竹看向王可欣,在心中一叹。从小看着她们,和自己的勇儿,一同成长。就如同自己的女儿般,看来他们是真的长大了,都有了自己的主见:“勇儿和我说过,你和司马昭,情投意合。只是如今的局势,你和他并非良配,若强行如此,只怕……罢了,云姨希望你好好选择。须知有时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身为女子,又能如何反抗。“。
“既然云姨知道这其中的苦楚,那您能不能帮一帮可欣“。段昭蓉看向云竹,眼中充满了期待。若云姨能出手,那阻挡太后和可欣的父母,其实并不难。
云竹听见出手相帮,摇了摇头,看向段昭蓉:“昭蓉丫头,不是云姨不想帮。而是你们,弄错了。我、太后、以及可欣的父母,都是希望她好。并没有,半点的强迫。须知这一切的根由,不在我们这里,而是她的心上之人“。
“难道不是因为他没有根基?没有声望?没有实力……所以无法登上,我王家的门槛“。云竹的话如一道炸雷在耳边响起,王可欣喃喃的反问起来。
云竹听见王可欣一连串的反问,对着她微微摇头:“你的母亲,她能取你父亲,这是为什么?哪怕那只是,所谓的入赘。难道你的母亲?不漂亮吗?找不到一个,和她门当户对的人?可欣有时候,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太后保媒,也不是因为这一点。而是在久居宫中,对此时的局势,看的通透。为了避免你日后的不幸,不得不保媒。昭蓉要是数十年后,换成了你。你在大理国遇见这样的事情,你又会怎么做“。
“若是我遇见这样的事情,我估计会和太后一样的选择。在太后的眼中,别说没有根基的司马昭,就算他根基如山,也没有可欣的幸福重要。要想她日后幸福,只能强制让她,另寻良人。哪怕为此当了恶人,也在所不惜“。段昭蓉听见云竹的询问,顺着他的话。依据此事的局势,一番思索。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王可欣听见两人的一番对话,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难道这件事情,就真的没办法,解决了吗?“。
“你若能劝说,司马昭放弃争论,云姨可以帮你一试“。云竹见王可欣此时的样子,心中一阵不忍。良久对着她做出承诺。
此时王可欣听见此言,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转身飞快的往庵外跑去。段昭蓉见状大急,顾不得请辞,也连忙跟着跑了出去。云竹见状,微微摇了摇头,缓缓走出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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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贬司马入长安()
户部之内,≦见司马昭手捧一本账目,张朝三人各坐一旁,都低头翻阅,大声高宣:“圣旨到,司马昭接旨“。
四人听见此言,抬头看见一名宦官,手捧圣旨,都露出疑惑的神色,两忙走来各自跪倒:“臣司马昭、赵信、李杰、张朝,恭听圣意“。
“司马昭上任之后,使户部盈余,功劳卓著。特升其为长安太守,即日启程,不得有误“。宦官念完,把圣旨一合,怜悯似的看向司马昭,等着他接旨。
升长安太守,即日启程。这九个大字,如一道狂雷,在四人的脑海中炸响。明升暗降,这四个字浮现在心中。张朝猛一抬头,直视宦官:“这不可能,你假传圣旨“。
“司马兄,这道圣旨你不能接“。赵信抬头,看向跪在前面的司马昭,两忙劝说。
李杰也打急,连忙抬起头来:“司马兄,你一定要三思“。
“假传圣旨,好大的罪名。你们都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看。这不仅是陛下的旨意,更是朝廷的意思。看看这里,有陛下用的印,还有相府的相印。你们此时,又有何话可说“。宦官指着圣旨上的两方印记,对着四人,一声冷笑。圣旨一般,只需要陛下的印就可以颁。但此时相府加印,毫无疑问,是在告诉他司马昭,此生别想在会到洛阳。这是朝廷上下,文武百官,一致的决定。
司马昭心中一片凄凉,摘下头上户部右侍郎的官帽,放在地上:“臣司马昭,接旨谢恩“。
“司马兄此事,万万不可……“。赵信三人见司马昭摘下官帽,接过圣旨。一个个双眼泛红,大声劝阻。但却是那,无用之功,心中唯有一片凄凉。
看着四人要死不活的样子,宦官幸灾乐祸的一笑:“不是咱家说你们,司马大人这是高升。你们怎么,一副这样的表情,真是有些晦气。这要是一不小心,挡了司马大人的官运,那多不好“。
四人站起来,听见宦官这番话,张朝三人一个个大怒:“你这个阉人,岂能如此张狂。司马兄就算出了洛阳,也不是你这一个区区宦官,就能惹得起的“。
“老奴怎么敢惹司马大人,就算司马大人,被罢官还乡,那还是王大人的至交好友。咱家听说,最多十天,王大人就要,当朝拜相。老奴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招惹,司马大人啊“。宦官用一支手捂着嘴,装出一副很后怕的样子,可幸灾乐祸的眼神,却怎么也隐藏不住。这人和人的命运,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听见着一句话,司马昭的心,好似被击的粉碎。心中剧痛,面沉似水。王安登相位,变法势不可挡,不住有多少穷苦人家,会家破人亡,司马昭啊司马昭,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想到这里,深呼一口气,看向宦官:“既然本官已经接旨,那么公公就请回。下午我面见陛下当面谢恩。明日动身,前往长安赴任“。
“面见陛下?明日?恐怕司马大人要失望了。陛下恩典,考虑到大人,收拾杂物,或许会有些劳累。所以特命老奴,带着一群人,去府中帮大人,把物品收拾妥当。如今都在户部之外的马车上,只要大人出户部,就请直奔长安“。宦官听见司马昭说面见陛下,心中冷笑。还当自己是,掌控户部的右侍郎?如此不识时务。要不是陛下,宅心仁厚,顾念旧情。只怕现在来的,就不是升官,而是罢官。
张朝听见宦官此言大怒,指着他询问:“司马兄既然是升官,那为何不能进宫谢恩,难道是你这宦官,刻意阻拦不成“。
“是谁让你,前往司马兄的府邸,收拾物品的。须知私闯官员府邸,可是重罪“。李杰忍不住,对着宦官厉声喝问。
赵信也两忙接过两人的话,目光有些阴冷:“你就不怕,我等把你私闯官员府邸的事情,上报朝廷吗?你就等着,百官的怒火,让你尸骨无存“。
“咱家也是奉命行事,你们又何苦为难,我这个宫中的下人“。宦官听见三人的一阵威胁,故意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可眼神之中,却是有恃无恐。
司马昭目光渐渐冰冷,低头看向手中的圣旨:“不知你奉的是谁的命?就算要我司马昭离开,你也应该让我做个明白人“。
“实不相瞒,让奴才们,去大人府中的是太后。太后她老人家说了,若大人问起来。可大大方方的说,是哀家,让他司马昭,滚出洛阳的。你们告诉他,以后离洛阳远点,离可欣远点。只要哀家,还在一日。他司马昭,就别想回来“。宦官说着说着,就学起了太后的语气。要不是太后她老人家,亲自吩咐,他们又怎么敢这么对待司马昭。既然是奴才,那自然要尽心尽责。
“砰……“。司马昭手中的圣旨,突然掉落。万万想不到,居然是太后。难道是因为太后,要为可欣和刘盛两人保媒,所以出手,让陛下和宰相,联手颁下这道旨意。难道这后面,有刘盛的影子。他本就对可欣有情,只不过自己,相信两人知道分寸,这才没出言点破。心爱之人,被最好的朋友,横刀夺爱。王安即将被拜为宰相,而自己却明升暗降,从执掌一部,到前往长安,坐哪太守之位。从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变法之毒,流窜天下,无数贫苦人家,为此家破人亡。人生最凄苦的事情,恐怕莫过于如此吧。想到这里,微闭双目,不在言语。
几人听见圣旨掉地的声音,心中猛然一震。宦官本想在出言,挖苦几句,可话到嘴边,好似想到了什么,也不在言语。
赵信三人,见司马昭微闭双目,想到这段时间,洛阳城中,疯传太后有意保媒,心中替他一片酸楚。张朝忍不住,开口劝解:“司马兄,有可能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我们虽然和刘盛,交集不多。但根据市井传闻,就凭他的过往事迹,断然不会做出,小人之举“。李杰皱起眉头,想到这些事情,只感觉一团乱麻。接过张朝的话,也劝慰起来。
赵信听见两人对司马昭的劝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憋出一句话来:“司马兄其实不管事情如何,你直接当面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