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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孩子对这世间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刘盛看着一脸郁闷的贾福,笑着解释。
柴贤均听完,天真的询问起来:“我为什么,不能有这么多,为什么呢?“。
“均儿这段时间,你都学到了些什么“。刘盛看见这架势,连忙岔开话题。
柴贤均在心中思考一会,面露为难的神色:“这段时间,司马老师和王老师,他们说的好像有冲突“。
“司马昭和王安?他们有什么冲突“。贾福听见这话很感兴趣,看向柴贤均追问起来。
柴贤均沉默片刻,在心中组织下语句:“司马老师一直强调,百姓安泰,先民富而后国强。可王老师却说,先国强而后民富。我前天还问过父皇这个问题,父皇说两者殊途同归,依时局变化而取舍“。
“那均儿你对这个问题,有什么看法呢?“。听见柴贤均说出这个问题,刘盛心中一愣,下意识的反问起来。
柴贤均的小脸上露出沉思,片刻之后摇了摇头:“父皇说的好像有点问题,这两者之间,均儿感觉有冲突“。
“国家强盛,百姓富足。这两者之间,又怎么可能有冲突“。贾福忍不住插言,世人都说国家富强,百姓安泰。好像两者,本就是相辅相成,又怎么可能会彼此冲突。
柴贤均听见贾福的话,不停的摇头:“天下财富,从大体上来说,本有定数。若财富在朝廷,则国家富庶,军力强盛,外敌不敢轻辱。若财富在民间,则百姓安泰,天下少几分疾苦。师傅,均儿说的可对“。
“均儿这个问题,是谁告诉你的“。贾福不敢相信,如此深奥的问题,会出现在幼童之口。
柴贤均把手中的水壶,放在地上,疑惑的看向贾福:“当初师傅曾经和我说过,在同一个时间段,天下的财富是有定数的。难道我问的问题,很幼稚吗?“。
“不是幼稚,而是你问的这个问题,至今都没有答案。两者看似理念一样,其实却有冲突。一个立足于上,一个立志于下“。刘盛看着柴贤均,第一次感觉。原来有时候,小孩比成年人。更容易现,这个世界的本质。
柴贤均恭恭敬敬,行一个弟子礼:“还请师傅,为均儿解惑“。
“古往今来,所谓变法。其本意就是为了,调动国内一切人力、物力、财力。从而实现,富国强兵的目的。此等变法,由于成效很快,姑且称之为效率变法。其中最著名的例子,就是秦国的商鞅变法,变法结果你可还记得。效率变法,注定要触怒,既得利益者。提议变法之人,不得善终“。刘盛一边组织语言述说,一边在心中回忆起很久以前,他在另一个时空,关于变法的讨论。
柴贤均听的入神,这样的言论,是王安以及司马昭他们无法给予的:“弟子当然记得,史料上记载。秦横扫六国,就得益于商鞅变法。可他结局凄凉,被车裂而亡。师傅难道这天下间,就没有一种法度。能增加世间的,总体财富吗?“。
“有一种不是办法的办法,但却不适合现在。均儿你要记住,这世间最好的法度,不一定最适合当下“。刘盛说完心中一笑,小孩也许听后转头就忘,没必要说的这么义正言辞。不管怎么说,在他心中播下一粒种子,哪怕不开花也是好的。
贾福反倒对这个话题,格外感兴趣起来:“盛哥儿,到底是什么办法“。
“很简单节约的同时,提高利用的效率。还有一种更粗暴的方法,就是用敌人的资源,来供养我们。可惜这样的方法,只是掩耳盗铃罢了“。刘盛说完,心中一叹。如何增加天下间的总体财富,何其艰难。
柴贤均反倒想起王安,对他说的一些话:“师傅,王老师提到的变法,是不是在增加,天下间的总财富呢?“。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刘盛想起王安时常和他讨论变法,那不正是他所熟悉的,王安石变法吗?也许这个时空的王安,真的能办到。
贾福感觉很迷糊,不解的看向刘盛:“盛哥儿,你能说的在明白点吗?“。
“还有一种变法姑且称之为,活性变法。比如说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们能不能用这些可再生的,去替代那些不可再生的。又比如说,我们能不能去思考,怎么样才能,在同等条件之下,提高田地的产量。而不是成天琢磨,用何种名目的税收。去抢夺百姓手中,那为数不多的口粮“。刘盛说这番话的时候,直接看向贾福。很明显,他不是解释给,柴贤均听的。
贾福在心中思索,提高产量,难道是说:“盛哥儿可是在说,更新技术“。
“这种法度应该是自下而上,只有这样才能,在如今的情况之下走的更远“。刘盛说完自己一愣,难道以前想错了。除了从上到下,还有自下而上。此时能不能,去试试这样的,一条路。
柴贤均虽然生长在宫中,眼界远比同龄人开阔。可刘盛说的这番话,让他很是迷糊。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孩子:“师傅,什么是自下而上“。
“简单的给你,解释一下。就是由百姓,来推动变法“。刘盛看向柴贤均,在心中稍微组织一下语言,说出这番话。
贾福在心中反复回味,刘盛说的这句话:“百姓怎么可能推动变法,他们无权无势,只会人云亦云“。
“你若不信,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刘盛看向贾福,笑着做出这个约定。同时也在心中,树立一个终极目标,用一生的时光。推动一次,自下而上的活性变法。若变法时机不到,则不入朝堂。
贾福连忙摇头表示不信,古往今来生的变法,怎么可能会自下而上:“盛哥儿,只怕你说的,是天方夜谭“。
“啊福,是不是天方夜谭,此时说出来还为时过早“。刘盛看见贾福摇头的样子,反驳起来。
贾福一听感觉也有道理,此时下定论确实过早:“不管如何我这一生总会知道,盛哥儿说的自下而上,到底会不会生“。
“那你希望他生还是不生“。刘盛顺着贾福的话往下问。
贾福意味深长的一笑:“增加天下间总体财富,如此奇妙的事情。我贾福当然,希望它生。到时候也可以好好的看看,这自下而上的变法,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
“啊福你可愿意,为我这个癫狂的幻想,一起疯狂一把“。刘盛看向贾福,想着现在的世道。此时这样的事情,确实只能算是一个癫狂的幻想。
贾福一听豪气冲天:“若这么好玩的事情真能生,我贾福自然当仁不让“。
“如果师傅所言为真,能自下而上,增加天下间总体财富。均儿愿为,开路先锋“。柴贤均虽然不是很明白这些话的意思,但这么好玩的事情,小小年纪的他又怎么会不参与。到底什么是自下而上,小孩子那不服输的性格,让他把这四个字,深深的刻在了心里。也影响了他,一生的轨迹。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户部亏空()
户部司马昭把案几拍的珊珊直响,
“下官奉侍郎大人之命,前去盘点库存,确实只有这么多。这上面的账目,都是上任尚书大人,亲自过目批示的。下官职卑言轻,又怎么可能,接触的到这些东西“。一名官员,在司马昭面前大倒口水。想以右侍郎之身,掌控户部,只怕没那么简单。只希望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就好。
司马昭自然知道,这些低级官员的心态,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等有事情在叫你“。
“侍郎大人您先忙,下官告退“。官员听见这话,心中大喜,连忙远离这是非之地。
看见官员走后,赵信忍不住火:“真是一群墙头草,你们说说看,户部这么大的亏空,应该如何解决“。
“我想不通为什么,税收会如此之少,难道我大周只有这么少的耕地“。张朝怒极,询问起来。
李杰连忙摇头,语气生冷:“地方之上,多有上下其手,隐瞒耕地的事情。三位仁兄,我们都是贫苦出身。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此事“。
“我想重新丈量全国耕地,要不然我们户部,今年可别想过个好年“。司马昭看着案几上那一本本的账目,决心来一次狠的,他们不是喜欢使绊子吗?。这一次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赵信想起昔年他在家苦读,所目睹的场景,连忙摇头:“此事过于重大,仅仅依靠我们户部,一部之力,只怕不够。更何况此时户部上下,并非团结一心。若从新丈量全国耕地,只怕会难上加难“。
“隐瞒耕地,大多是上下其手。在民间我户部做这样的事情,自然名正言顺。可若当地,地方官阻拦,我们又应该怎么办“。李杰担忧的看向司马昭,这样的事情,已经出他们能力之外。
张朝摇了摇头,看向司马昭:“司马兄,我们不说别的,就只看户部。若重新丈量,全国耕地。在户部之内,你又能信任几人。他们出去后,只怕会打着丈量耕地的幌子。各种吃喝拿卡,贪得无厌。到头来却反而让我们,背负这些骂名“。
“若想办成此事,看来只能请外援。你们认为,在加上吏部怎么样“。司马昭思来想去,感觉三人说的有礼。如今王安身为吏部左侍郎,改革派纷纷投靠。几乎在一夜之间,他就以掌控吏部,这就是底蕴和出身的区别。只可惜自己,出身在寒门。手中无班底,在户部有名无实。
张朝在心中一阵思索,看向司马昭:“司马兄,不知道你想过没有。若我户部官员,在执行过程中犯了错,应该怎么办“。
“如果在加上刑部监督,效果应该会更好“。赵信听见这个问题,思索起来。
李杰听见赵信的话,高兴的拍起手来:“要是能说动吏、刑两部。我们三部联动,此事不仅可行,司马兄还可以借势,一举掌控户部“。
“好,我现在就进宫,和陛下商议此事“。司马昭一听大喜,连忙做出决定。
张朝看见一脸喜色的司马昭,笑着嘱咐起来:“司马兄,你此去可是关系到。我户部上下,能不能过一个安心年啊“。
“户部亏空,若不能查清,那些被隐瞒的赋税。只怕这年,我们只能,愁眉苦脸的过了“。李杰想到户部,过年没钱的场景。不自觉的,打了个寒碜。
赵信也想到了这个场景,连忙附和起来:“若过年户部没钱,只怕这文武百官,会砸了我们的衙门“。
“三位仁兄,放心就是。我此时入宫,面见陛下,一定能给你们带来好消息“。司马昭对着三人一拱手,走出户部,直奔皇宫。
一丝夕阳照耀在庭院中,柴贤均恭恭敬敬的,对着刘盛和贾福行礼:“贾叔、师傅,如今天色已晚,均儿告退,半月后我们在见“。
“均儿一路小心,慢走不送“。贾福在额头偷偷抹了一把汗,谢天谢地。这混世魔王,终于要被送走了。
柴贤均看见贾福,偷偷抹汗的样子,噗呲笑起来。一瞬间温文尔雅的太子形象,被破坏的一干二净。无法无天的混世小魔王,露出本来面目:“多谢贾叔吉言,均儿牢记在心。还请贾叔以后少睡懒觉,要不然半月后,可别怪均儿在作弄你“。
“均儿你什么时候,也会威胁人了“。贾叔听见柴贤均的威胁,大敢头疼。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刘盛。
刘盛看见两人,连忙打圆场:“均儿早些回家,免得你父皇、母后担心。记住在宫中,听话些,少调皮“。
“均儿紧记师傅教诲“。柴贤均说完,转身往府外走去,刘盛、贾福连忙相送。
贾福看着马车慢慢走远,一股解脱感油然而生:“这位小祖宗,终于走了“。
“啊福没想到,你居然也有怕的人,想不到啊“。刘盛看着,一脸解脱模样的贾福,笑起来。
贾福听见刘盛故意开他玩笑,递给刘盛一个鄙视的眼神:“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还让他少调皮,我看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啊福你可不能,乱扣帽子。什么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刘盛听见这番话,连忙反驳。
贾福露出一副料事如神的表情:“别告诉我,今天均儿打扰我睡觉,不是出自于某人的手笔“。
“我保证没有,均儿天生聪明。是你的鼾声,暴露了你睡觉的事实“。刘盛打死也不承认,开玩笑这事情太要命了,坚决不承认。
贾福直接做出一个鄙视的手势,当初还是刘盛教他的。这也算间接的表示,自作孽不可活:“笑话一个小孩子,就算知道我在睡觉。没有某人的提示,他会进我的卧室?“。
“我说的是大实话,不信你问问他们这些侍卫。今天早上均儿来,是不是手中拿着,一把野草“。刘盛说完指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