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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瑜没有说话,而是走到秦用之身边,夺过他手中的佩剑,看到这一幕,赵越露出满意的笑了笑,这小九还算识趣。
“放过你,谁来放过小荷?唯有血债血还!”
赵越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散去,就看到平时性格一向懦弱的赵瑾瑜亲自握剑刺向那侍卫的胸口,剑刃透体而出,留下一个血糊糊的剑洞。
鲜血染红了青砖石,只是却没有人注意,他们更多的眼光是放在了这个九皇子身上。
一向懦弱的九皇子杀人了?
和众人的惊讶相比,苏恒则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成大事者应有的魄力,如果这次赵瑾瑜选择了息事宁人,那他就真要好好考虑接下来的路了。
“好!好!好!你有种!”
相比一个下人的死,赵越更在乎的是自己的脸面,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赵瑾瑜却没有给他任何面子,这让他以后还怎么服众,如果说以前他针对赵瑾瑜就是抱着戏弄的态度,那么现在,心里已经起了杀机。
“皇上驾到!”
一声尖锐响亮的喊声划破了沉静的天空,赵瑾瑜和赵越齐齐皱眉,从始从终他们都没想把这事情闹到上面去,没想到最终还是没有避免。
在那呼唤的小宦官出声之时,一批步伐整齐,全身武装到牙齿的宫延侍卫已经从拐口走了出来,他们秉直着身躯,双眼警惕的扫动着四周,即使这里是皇宫大院,他们也不敢有一丝大意再其后是六匹白色骏马,马蹄踏着青砖,在几个小宦官的牵引下拉着一辆龙辇缓缓行来。
龙辇看上去并不怎么华丽,可造型体积又体现出了帝王应有的气魄,毕竟当今大楚皇帝赵无极也是个简朴之人。
在皇宫内是不准骑马的,更别说马车,而唯一的例外自然是赵无极,不是说后者有多么骄纵,而是他身为当今天子,自然有许多政务要处理,皇宫这么大,如果靠步行或者几个人力抬轿,那肯定会耽误很多时间,所以这马车就算代步了。
“参见陛下。”
当龙辇停下之时,众人齐齐弯腰低头参拜,却没有人跪下在大楚,或者说整个天下,拜见君主、上司都不用跪拜的,跪天跪地跪父母,这是自古先人就流传下来的,弯腰低头足以表示尊敬。
而赵无极虽然是赵越和赵瑾瑜的父皇,可目前不是什么重要的家族祭祀,他们也是不用跪拜的。
“何事如此喧哗?”
隔着垂帘,赵无极平缓的声音从里面悠悠传来,沉稳有力,语调虽轻,可话锋暗藏的利锐却压得在座的各位都有点心惊胆战。
苏恒先是扫视了眼一脸敬畏的众人,又看了看地上小荷的尸体却无人问津,心中一叹,这就是上位者和其他人的差距吗?
当事人之一的赵瑾瑜似乎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父皇,神色难免有些不定,不时的抬头望向龙辇,双眼似乎想看穿那金色丝绸所制的垂帘后面之人此时是一副什么样的神态。
“陛下在问话,不知九殿下为何要左顾右望?”
说话的是国子监祭酒申公望,从四品官员,三十来许,也算是正值壮年了,官途一片大好了。
三殿下要开始了吗?
在座的人都清楚,申公望是三殿下赵越的人,此时一开口就把导火点引向赵瑾瑜,显然是暗中得到了赵越的指示。
确实,早在赵无极来时,赵越就已经给申公望使了眼色,而后者也是察言观色之辈,立刻会意,找到赵瑾瑜的小错误直接出击。
在君主或者家族长辈问话的时候左顾右望可是大不敬,心不在焉的赵瑾瑜无形中吃了个亏苏恒才思敏捷,立刻出言道:“陛下,九殿下年幼无知,刚刚又错手杀人,现在神志和心境都还没有平复下来,加上多年未有见过陛下,心中难免有些激动,所以才举止有失,并不是不尊重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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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来年扬名天下日()
听到苏恒的解释,再加上苏恒刻意的加重了下说到多年未见时的语气,饶是赵无极深知帝王家无情,那铁石心肠也微微出现了松动,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所以语气不由得缓和了几分,轻轻嗯了一声,算是认可了他的话。
旁边的申公望听到后暗叫不妙,现在三殿下就在眼前,他可要好好表现,为了申公家的未来,一定要在三殿下心中加深他申家的份量。
想到这,申公望毫无犹豫的反击道:“错手杀人?可是刚刚有不少下人传来消息说那个侍卫苦苦哀求,可九殿下依旧没有放过他,这叫错手杀人?”
苏恒看了眼申公望,假装惊奇的咦了一声,说到:“这位大人,看来你所听有误啊,刚刚明明是那侍卫恼羞成怒,想挟持九殿下,所以九殿下情急之下才将其击杀,大人如果不信,等下可以问问在座的各位,那侍卫有没有拿刀挥向九殿下。”
确实只听了片面之词的申公望一时语塞,不过久经官场,深知为官之道的他眼珠一转,又说道:“话虽如此,可九殿下既然能杀死那侍卫,想必自身肯定也是武艺高强,为何不拿下那侍卫交给御林军处理?而非要在宫中杀人呢?在皇宫杀人,莫非九殿下忘了宫中的规矩了吗?”
申公望此言一出,先前那些抱着看热闹的官员们都露出了厌恶之色,这申公望明显开始耍赖了,而且还一口咬着规矩不放,命都要没了,还要规矩干嘛?
虽然心中替赵瑾瑜不平,可是也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毕竟谁也不想因为一个无权无势的赵瑾瑜而得罪如日中天的赵越。
听到申公望又拿规矩吓人,苏恒嗤之一笑,清秀的脸庞上流漏出玩味之色:“哦,这位大人说得好是在理啊,莫非是在教九殿下规矩吗?”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申公望汗流浃背,先前还一脸得意的他立刻脸色大变,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从开始到现在,好像都是他盛气凌人的用一副教育人的口气去针对赵瑾瑜。
要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可偏偏后者是当今的九殿下,而且还是在陛下面前去教育他儿子,哪怕赵无极在怎么不喜欢这个小儿子,心里肯定也会很不爽,因为申公望这样当众指责赵瑾瑜,无形中就是在打赵无极的脸。
想到这,申公望有些慌乱的拱了拱手,连道不敢,口中也不敢再接话了。
好在赵无极并没有出言责怪,反而先前似乎一直在看戏的他终于开口了:“好了,此事到此为止,几个下人而已,让人给他们葬了,如果有家人就发点银子,此事以后不许再犯,规矩终究是不能坏的,回宫。”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意思大家都明白,就是不想追究了,双方各退一步,谁要是敢不识好歹,那面对的就是龙颜大怒了。
龙辇重新起步,在路过苏恒身前时又停了下来,赵无极那听不出喜怒哀乐的语气从垂帘后传来:“你就是苏恒?”
苏恒不慌不忙,宠辱不惊的躬了下身子:“正是草民。”
“苏先生的事情朕也听说了,先生大才,寡人敬佩万分,也希望先生能好好辅佐寡人这不成器的儿子,多加指点。”
虽然赵无极话中有很大的客气成份,可是他的作风确实和外界所传的一样,礼贤下士,对待有才华的人从来不摆君王架子。
苏恒自然是客气回复了几句,赵无极又接着说道:“寡人还听说了,苏先生的老师是刘传刘老先生吧?”
刘传?辅佐过大楚三任君主的那个刘传?
先前还对苏恒不怎么在意的人听到这话后都一起望了过来,开始重新细细打量起这个年轻人,虽然刘传赤水之战大败后辞官隐退,可谁也不能抹去他以前的功绩,胜多败少,劳苦功高。
“咦?他叫苏恒?那不是前些日子城内所传的被九殿下敲响九钟的大才吗?”
一个官员突然发出惊呼声,他这一出口,其他人也纷纷回想起来前些日子传的沸沸扬扬的苏恒,然后几个人聚在一起,苏恒的一些简单简历都被相互之间透漏出来。
“既然能轻松击败名扬北地的赵牧,那足以说明此子不是沽名钓誉之徒,是个大才。”
“是啊,听说此子年纪轻轻就顿悟了才气灌输,一个是四面楚歌,一个是兵贵神速,常人可是穷其一生都无法顿悟其一啊。”
一片赞扬声层出不穷的传进苏恒的耳朵里,可是苏恒并没有太过高兴,他有种感觉,似乎赵无极是在有意为他造势,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苏恒又想到了自己的老师刘传,因为投靠了赵瑾瑜,刘传亲笔举荐的那封书信苏恒早已经烧毁了,莫非是这个老师亲自向赵无极举荐了自己?
而赵无极似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挥手让龙辇继续前行,留下身后一群依然议论纷纷的大臣们。
赵无极刚刚离去,赵越后脚就跟了上来,眼光始终放在苏恒身上。
“哈哈,苏先生的才华我也听说了,刚刚也见识过了,先生如其跟着一个废物还不如到我的麾下来一展才华”不等苏恒说话,赵越就转身迅速离去,背不转身的又丢来一句话:“不用急着回答,好好考虑下。”
诛心之计啊!
看着不给自己开口机会,已经离去的赵越,苏恒心中一叹,下意识的看了眼旁边的赵瑾瑜,不知道这个九殿下听到赵越的话后心里会不会猜疑什么。
所幸,苏恒的猜想是多余的,只见赵瑾瑜依旧一脸诚挚的望着他,眼神和之前毫无不同,诚恳实意的说道:“先生无须担心,我自为先生敲响九钟时就不会再去猜疑先生,我以国士待先生,想必先生肯定也会以国士报我。”
顿了口气,赵瑾瑜继续说道:“而且,看到这么多人拉拢赞叹先生,我还是很高兴的,这说明我当初的决定没有错,先生绝对值得我去亲自敲响九钟,我期待有一天能看到先生扬名这天下。”
苏恒看着一脸愉悦之色的赵瑾瑜,那稚气稚嫩的面庞上此时多了分坚毅,似乎改变了不少,不由得会心一笑。
来年扬名天下日,必是楚国苏恒名垂千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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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女武神()
乌云蔽日。
清晨的凉意和细雨击打在脸庞上的冰凉让人感觉到细微的寒意,烟雨环绕着寿阳城,给这座古老的帝都披上了朦胧的银纱。
雨虽美,却没有迷离苏恒的心。
小荷被安葬在寿阳城外的十里坡,墓两旁是几颗桂花树,背靠环山,前面是一条川流不息的护城河,风景虽不错,可却是为死人准备的。
早早的,苏恒就和赵瑾瑜为小荷选了一个归宿之地,赵瑾瑜更是亲自背着小荷的尸体走出了紫禁城。
看着小荷安葬的位置,苏恒仿佛看到了那巧笑盈盈小侍女依靠着桂花树,背面群山,眼观银河,笑着冲他招手。
“苏先生,你说我是不是很无耻?”
背对着苏恒,赵瑾瑜脸色有些阴沉。
苏恒知道赵瑾瑜指的是什么,无非是小荷都死了,赵瑾瑜却依然亲手葬下她的尸体,为的就是拉拢人心,毕竟一个皇子居然亲自埋葬了一个下人,这纵观历史所有朝代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觉得这是小荷的福气,被九殿下亲自安葬,她足以安息了,再说,其他几位皇子,有谁愿意为了拉拢人心而像九殿下这样做?”
苏恒一边宽慰着赵瑾瑜,一边继续说道:“况且,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必要时候就需要用一些手段,哪怕这些手段很肮脏……殿下,有些事情哪怕和你的想法背道而驰,可你也必须要学会承受,学会接纳,甚至学会运用……”
说到这些,苏恒不由的想到下山前刘传和他说的话,谋士、政客,皆无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以后跟着赵瑾瑜,和皇宫大院内那些智者斗智斗勇是在所难免的,苏恒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不会变成刘传口中所说的那种人,那种无耻到让人痛恨的人。
……
葬下小荷之后,赵瑾瑜和苏恒都没有了说话的兴致,一君一臣很有默契的往回赶去。
今日寿阳城虽然天气有点阴凉,可城内城外人流依旧是源源不断。
镇守城门的侍卫认真的检查着每个路人的货物,一些机灵的商人会暗里递上一些银两,躲过盘查,免得被人看到自己所买卖的货物。
镇守的侍卫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他们很开心的接过银两,毕竟这里是寿阳城,天子脚下,也不会有什么胆大妄为之辈敢携带大量违禁物品进京,而且这些商人都是叫上名字来的,在京中都有备案,出了事立刻拿他们是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