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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鬼妞抬起头,面露惊奇之色,互相看看,一个摇摇头,另一个回答了一句,可惜高球听不懂,这不是英语吧?我外语学的差,最多再加几句台词,唱几首英文歌,你们要是说的法语拉丁语什么的,还真是麻烦了。
王诜不满,嚷道:“什么好啊油?要唱就唱,不唱赶紧拉走,省的吓人!”
高俅笑笑对金香玉道:“便唱个异域风情的歌曲吧!”
两个鬼妞似乎听懂了,合唱了一首听不懂的歌谣,声音清澈婉转,优美动听。王诜却浑身哆嗦,一脸的惊恐:“这、这便是鬼话?”
卢俊义也无法欣赏,直言不如汉语字正腔圆的韵味要好。
高俅觉得十分惋惜,多好的为国争光的机会!可惜语言不通,他想了想,伸手制止了众人的议论,酝酿了一番感情,唱了一首枪炮玫瑰的“nr不要哭泣”。
“s。。。。。。nrn”
所有的人都傻了!都道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高学士果然高啊!连鬼话都会说!
一个鬼妞沉默不语,另一个鬼妞眼圈红了,肩膀耸动着哭诉:“p!!”
高俅却是听懂了,看来两人在这少不得打骂受苦,便问那金香玉:“此二人何处购来?花费多少?”
金香玉叹口气道:“老身实话实说吧,之前委实不知,半年前两个胡僧沿丝路而来要拜见官家,倒是会说前唐雅言,说是什么传教士,后来无人理会,相继病死,只剩下这两个鬼妞孤苦无依,老身便收留下来教唱小曲,如今学成一些便出来挣些银两,可惜竟无人欣赏。。。。。。”
高俅沉吟一番:“如此我便想买下此二人,你开个价吧!”
金香玉表情复杂,终于说:“本来学士喜欢,便送与学士也无不可,但恐开了头。。。。。。”
高俅点头:“无妨,本学士也有些钱财。”卢俊义怒道:“呱噪什么,只说价钱便是!”
金香玉伸出两个指头。王诜大叫:“我本为西域胡姬而来,如何是极西之地的良家妇女!你这贼婆娘拐卖人口,可知道我是何人?还敢要二百两!”
金香玉本来想要两千两,给他一吓这才想起对面的可是朝廷命官,自己竟吃了熊心豹子胆被钱财迷了心窍,赶紧又伸出三根指头乞求道:“好教大人得知,这二人还是黄花闺女,年方二八,半年来吃穿住用老身没少花钱,既如此,便只收五十两可好?”
高俅大喜,便拿出黄半仙的钱袋数了二百两交钞,又推却了卢俊义的好意:“便给你双倍价格,把二人的行礼物品给我送到,嗯,待我租个宅院,先送到。。。。。。”
卢俊义自然明白,赶紧说:“我在那聚宾楼包了几间上房,十分舒适,学士先拿来用。”
金香玉如小鸡啄米般点头不止,还好高学士讲究,虽然没有大赚,算下来倒也不亏。
王诜兀自气愤:“先把身契拿来!再换几个胡姬弹曲助兴,可有那回族少女?”
两个鬼妞相拥而泣,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担心。高俅收了身契,命她们在身边坐下,轻声细语的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可能听懂我的话?”
一个点头,蹩脚的说:“我叫黛安娜,她叫赛琳娜,我是盎格鲁人,她是罗马人。我会一点汉话,也会英吉利话,她会拉丁语,我也会,她不会英吉利话。”
王诜听的头晕,不耐烦的说:“好了!今晚这许多破事!酒也未喝!曲也未听,当真无趣!”
高俅笑道:“莫忘你前日之言。”
王诜垂头丧气,斥退了刚来的胡姬,闷闷不乐,刚想喝酒,杯子也被高俅拿走,只好喝茶吃菜,一点心情都没了,犹自嘟囔不如回家找凝香。
不过总体来讲今晚还是十分愉快的,高俅为王诜报了一箭之仇,还把二百两银子还给了他,他也不说什么赃物、报官了,吃酒也没有花钱。老渣男看高俅和卢俊义两人聊的火热,忍耐不住自己先回府找凝香去了。
他一走,高俅便告辞,卢俊义又把马车叫来,载着高俅三人回聚宾楼安歇。
黛安娜和赛琳娜如同两只羔羊一样的惴惴不安,虽然脱离了那个每日苦练弹曲跳舞、被许多歌女所欺负的苦海,但眼前这个会说几句近似母语的男子又会给她们带来怎样的生活呢?黛安娜不停的安慰赛琳娜,圣主的光辉不会熄灭,即使在万里之外的大宋,父亲们也会在天堂保佑她们,否则不会降下一个这样神奇的男人,这一定是圣主的安排,他不是唱歌告诉我们不要哭泣吗?
高俅一时冲动,买了两个金丝雀,这才想起金屋藏娇很是麻烦,尤其是语言不通,两人发育的很好,完全可以享用,可就这么张嘴去吃?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要不送到倚翠阁调教一番?不好,让慕凌烟知道了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变故,和撷芳楼那样都算好的。若买个宅院倒是省事,可自己哪有时间去照料两人?
他一时左右为难,带回丹若别院也不好,慕霓裳肯定会吃醋,那严廉,呃,要改名高廉了,也不是什么好鸟!真伤脑筋啊!
正苦恼着贵宾楼到了,高俅只好拜托卢俊义先帮忙照顾一两天,自己随后便来接走。
卢俊义有些意外,但仍是拍着胸脯请他放心。
高俅对两女交待了一番,告诉她们不要担心,自己不会抛弃、也不会贩卖她们,再等几天,一切都会好起来,临走时还说了句“ss”这才骚包的走了!
一路上高俅想了很多,不能受制于人,万花门毕竟不是自己的势力,就连高廉也是人家的外门弟子,必须设法培植亲信,包括应对蔡京和章惇的威胁,应该抓紧时间多挣钱呐!没钱玩个鸟毛?还有人才,总不能什么都亲力亲为吧?去哪找信得过的人呢?那黑宋江也是靠砸钱博了个仗义疏财及时雨美名,但还不是靠断人后路才啸聚山林?
回到丹若别院,那严廉正在和张桐及一个门人喝酒,两人都胜利完成任务,细细一算,严廉他们竟然挣了足足三千五百贯钱!张桐也把自己干的坏事讲了一遍,几人捧腹大笑,直言过瘾,并询问下一步去哪里发财。
第二十五章 风流才子龌蹉事 新旧党争帝王心()
高俅把慕霓裳和绿萝她们也叫了过来,宣布自污行动已经取得了理想的效果,明日起可以停止了,并狠狠的夸赞了几人,拿出二百贯给慕霓裳,要她负责论功行赏,剩余的钱留下一半,另一半给王若男和赵佶分红。
严廉几人正合心意,行骗虽然来钱快,并不过瘾,也不能算是一番事业,还是打打杀杀的有前途。慕霓裳整日在家无所事事,高俅又整天不见人,感觉像是坐牢一般,正好今日门主派人送来了仙草卷的样品,央求寻个事情做。
惊得高俅一身冷汗,或许这附近就有隔壁老王,还有那西门大官人也是不少,看来真得预防一下,他最担心这严廉,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正好都去赚钱,今晚好好构思一番。
高俅带霓裳回了屋,看那三种样品。好汉牌按他的要求制成了烟丝,大约二两的分量装了一个硬纸匣,附送一个铜制烟斗,豪杰牌六十根装了一个手工打制小铁匣,英雄牌雪茄又黑又粗,十二支装了一个小木匣,包装也算十分高档,打开便能闻到淡淡的烟草香味。
高俅笑了,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好,竟然知道包装,匣面贴着红色方签,分别写着各自品牌以便识别,那英雄牌还垫着丝绸,做工美观,很是符合自己的审美。
他拿出一支豪杰牌凑着烛火点着,香味比之前的更加浓郁,脑袋微微有些眩晕,腾云驾雾的感觉十分明显,再尝尝好汉牌烟丝,嗯!口味有些重,不过劲更大,定位对路!
哈哈!明日去给那辽使萧兀纳送礼去!待他上瘾后再谈生意岂不妙哉?
高俅告诉慕霓裳,自己十分满意,请门主抓紧时间生产,赶紧把价格定下,好汉烟丝按两包装,豪杰牌仙草卷按照每二十根一盒包装,英雄牌先不要生产,看看销路再说,以后包装最好都使硬纸盒粘制,轻便易运输,还可以印刷图案,又快又省事。
慕霓裳笑吟吟的递过来一张单子,上面写着:好汉牌每两五十文,豪杰牌每匣六十支五百文,英雄牌每匣十二支一贯钱,以此价格结算。
高俅一拍桌子,怒道:“如此价格,要杀鸡取卵吗?先推广再说!告诉门主,此乃销售价格之极限,请她降低一半给我,待辽人上瘾后,慢慢涨价不迟!”
高俅恐其不以为然,威胁道:“还有,不得对内销售,所有货物必须专供与我,否则一拍两散,我自行筹建烟厂!”
慕霓裳很有兴趣,高俅给她讲了为何要化整为零包装,为何要逐步涨价,为何要先出价廉者后出价高者,为何要专供专销,听的慕霓裳十分钦佩,最后缠绕在高俅身上把灯给吹了。
高俅想起卢俊义的暗疾,问慕霓裳门中可有妙方,慕霓裳神魂颠倒,竟然说我便是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气的高俅狠狠的教训起她,直到慕霓裳求饶,答应代为传话。
高俅在这边骑马纵横,大宋皇帝赵煦的早朝却被搅得鸡飞狗跳,令他只感觉怀疑人生。
赵煦既非长子,又非嫡出。只因父皇弃世之时,他的五个哥哥早夭,在神宗皇帝其他几个健在的儿子当中年龄最长,因此得以继位为帝,尤其是宣仁太皇太后高氏成全了他的天子之梦。
哲宗登基的第一武叩拜起身后就发现了一个值得深思的事情作为十岁的孩子,怎么会有如此合身的小龙袍?众人一番思索之后,猜知此事太皇太后早有预谋。而高踞龙椅之上的赵煦接受文武百官的拜见之际,听了下面山呼万岁的声音,心中对祖母的感激之情真是如滔滔江水。岂知这种感激之情,并不长久。
新帝登基,作为臣子如何自处?众臣子心照不宣达成了惊人的一致:让太皇太后与小皇帝同时听政。太皇太后虽表面上宣扬自己心性好静,无意听政,但绝不会把手中的权力之杖轻易丢开。军国大事尽由她会同几位大臣处置,年少的哲宗只有知情权和沉默权,除个别老成持重的大臣尚心存敬重持礼甚恭之外,其他人可以用“目无君上”四字来形容。
也不知道是哪位心胸促狭之辈出的主意,让赵煦的座位与太皇太后座位相对。只要是上朝,赵煦所见到的只能是臣子的背与臀。大臣们从来都是向太皇太后奏事而背向他,更不会向赵煦早请示晚汇报。
赵煦也只有隐忍不发。日子一久,他就可以从那班大臣的背臀之丰腴,大小形状分辨出是哪一人!时过不久,赵煦心中对于祖母的猜忌和怨恨与日俱增,甚至怀疑当初她选择自己做皇帝的动机所在:何以会置两位年长的叔叔于不顾,一意要立自己为帝?
好在她的亲信大臣司马光已死,这老巫婆也一命归天,终于可以一言九鼎、金口玉言了。可惜,赵煦错了!当他宣布赐严政姓高名俅的时候还算平静,又不是国姓,只有几人小声嘀咕,但要授“资政殿学士”衔,朝堂上立马炸开了锅!
虽说是个虚衔,但朝上如此多的大臣不得授,竟轻易授给一个白丁?即便有些才名,如何与我等鞠躬尽瘁相提并论?肯定是弄臣溜须拍马而得!反对!坚决反对!毫无理由的反对!
中书侍郎李清臣素有清名,第一个开炮:“臣反对,此人虽吟了一首好词,然行为不轨,指使家丁在大相国寺门外设局,骗走无数财资,臣家里便有人上当受骗,已在开封府报案。”
开封知府韩宗道连忙出列禀报:“启禀圣上,昨日许多百姓击鼓报案,均为鱼龟诈骗一案,案犯一共两人,自称为严政的兄弟严廉和一家丁,受骗上当者目前已有二百余人,估计可能更多,涉案金额初步估计在三千至五千贯之间。”
然后韩知府又把诈骗手段讲解一番,最后道:“臣已派得力干将追查此事,今日定将案犯擒拿归案,三日内审结此案。”
赵煦听得目瞪口呆,这、这倒像是高俅的行事风格,可是,他缺钱吗?没有理由啊!
满朝文武大臣议论纷纷,简直是匪夷所思嘛!
赵煦还没说话,左司谏大夫张商英又说了:“原来如此!哼!昨日退朝后,臣坐轿回家路上,轿夫不慎碰到一个小厮,摔碎其手中一个瓷盆,当时臣在轿中打盹,并不知道实情,那小厮嚎啕大哭,称是其主人严政的家传宝物,乃是圣仙太祖亲征时路过他家所用过的夜壶,乃无价之宝。”
朝堂一阵笑声:“这如何证实?这碰瓷手段自古有之,如何不拉到开封府对质?”
张商英老脸一红:“那小厮说臣仗势欺人,叫了许多不明真相者聚集过来,臣为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