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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扶摇猛然惊醒,武瞾真是一个多情的人?
有些不信。
沉吟良久,回屋后进入无形金手指,跟在善宁、武瞾身后走入感业寺,来到善宁的禅房,倒想看看,武瞾是否真的如她所说,愿意为了自己放弃所有。
禅房里,善宁坐下。
武瞾站着。
一脸坦然。
善宁盯着武瞾,良久才问道:“你真的不怕死?”
武瞾凄凉的笑了笑,“那一日也有人问我怕不怕死,我说的怕,我也问他怕不怕死,他也说怕,所以,人谁不怕死?”
善宁冷哼了一声,杀意悠扬,“那你死吧。”
手上寒光闪耀,就欲对武瞾下杀手。
这种事情有辱皇家颜面,越少人知晓越好。
武瞾却忽然开口道:“大师如果真的杀了我,新帝若来感业寺,大师如何对之交代?”
善宁愣了下,“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问题,况且别说杀了你,就算我杀了武士彟,新帝也不敢让我交代,他只会赞成!”
我可是新帝的三姑。
武瞾点头,“我知道大师身份高贵,否则褚遂良也不会如此敬重大师,可大师你有没有想过,如今五姓七族掌控朝堂,新帝虽然整治朝野势力手段斐然,但五姓七族百足之虫,以新帝软糯的性格,只怕这大唐江山数十年内,都将被五姓七族蛀食,也许有一天就步了前朝之覆辙!”
善宁哂笑了一声,“这都与你无关了。”
武瞾忽然笑了。
很自信。
“有关,当然有关,当今陛下的后位,出自太原王氏,朝堂之上的黄紫公卿也大多和五姓七族智枝连蔓延,若要大唐江山牢牢掌于陛下之手,打击门阀势力必行,但有太原王氏这位皇后在先,陛下要打击门阀势力怕是要受到多方阻挠,但是大师,您觉得我区区一个小女子,能比得上门阀之祸?”
武瞾深呼吸一口气,“我虽行为失德,但仅是失德,而门阀之祸,却不止辱皇室,而是要窃大唐江山之膏腴,先皇尚在时,陛下曾与我说,有朝一日,当废后,当废门阀!”
善宁犹豫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
武瞾沉默了一阵,才轻轻说了一句:“公主,我愿和你一起,辅助陛下打击门阀,让陛下继续延续先皇的贞观长歌!”
公主?!
善宁猛然怔住,惊诧无比,“你……”
武瞾一脸淡然,“公主,我入宫十年,侍候先皇文墨多年,很多事情先皇不曾避讳于我,就连先皇留给陛下那封关于公主您的遗诏,也是出自我手啊!”
善宁苦笑,“二哥倒是信任你。”
这边承认了自己平阳昭公主的身份。
武瞾点头,“先皇曾说,若有一日,能辅陛下破门阀者,我当其一也。”
善宁沉默了许久,“就算先皇看重你,可你如今做出这等事情来,我还怎么敢让你去和治儿再续前缘,你的心,你的身体,都是李扶摇的。”
武瞾笑了,很有些阴沉的意味,“那都是大师您逼我的呀!”
善宁笑了,很是讽刺,“怪我咯?”
武瞾点头,“大师想杀我,从你第一次见我就想杀我,你害怕陛下将我重新迎回宫后,强势的我会凌驾于陛下之上,所以你想杀我,因为你不愿意看见我惑乱后宫祸害大唐的江山,所以就算我老实的在感业寺等待,您也不会让我重新入宫,因为你不信任我,所以我只好找一个让你信任的理由。”
善宁蹙眉,默不作声。
这确实是自己的想法。
武瞾继续道:“如今发生了这件事,我的把柄就在你手上,以您的身份地位,根本无需证据,只要到时候给陛下一说,陛下就会无条件相信你的话,让我悄无声息的死在后宫深院里,所以,我为了不死,绝对不会做出对大唐江山任何不利的事情,而只会尽心尽力的辅助陛下。”
顿了一下,“贞观长歌,我亦愿之传承千年。”
善宁怔住。
许久之后才叹了口气,“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
终究是女人,太清楚武瞾现在的局面,她的把柄被自己掌握,今后只可能老实的辅助治儿,一如她所说。
就算她不是完璧之身,只要治儿喜欢又如何呢。
况且,她要是真能辅助治儿打击门阀,对大唐江山而言,利大于弊万倍不止。
江山面前,贞洁算什么?
章二百九十 背后的推手()
善宁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犹记得当年自己借尸还魂,玄门之变前委身在太子李建成的东宫府内当歌姬,后来被赐给了一个男人。
也和那个男人巫山云雨过。
为了大唐的江山,自己忍辱负重,视贞洁如无物。
虽然这么多年来,自己都想不起那个男人是谁,也利用过二哥的能量调查了一番,却连二哥也查不出那个男人是谁。
但自己终究是为了江山舍弃了尊严。
如今再为了大唐江山,舍弃武瞾的尊严和贞洁,又有何不可?
只要她真的能做到先皇期盼的,自己所想的,治儿想做的,区区贞洁算得了什么?
大不了等门阀被灭后,自己再让治儿废了她。
善宁忽然想通了,于是点头道:“那且容你再活些时日罢,今后需要和李扶摇保持距离。”
武瞾却摇头,“大师,您真觉得李扶摇是普通人吗?”
善宁讶然,“你发现了什么?”
自己也一直觉得李扶摇太过神秘,曾去查过他的递,却发现什么也查不出,这个人好像是凭空出现在长安城一般。
没有任何的背景,甚至于连亲人都没有一个。
武瞾沉默了一阵,才有些怀疑的道:“我觉得此人身上有大秘密,但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举得,此人能力斐然,将来陛下打击门阀,恐怕还要用到此人。”
善宁想了想,“如你所说,此人确实可疑,你可以和他联系,但是昨夜之事,绝对不能再发生。”就算贞洁不要紧,可治儿也不能捡一个破得不能再破的破鞋罢。
武瞾行礼,“大师,我有分寸,您真以为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吗,如今把柄已经在你手上,相信你也不会再杀我,那么我还有什么必要继续侮辱自己的身体呢?”
善宁笑了,“你知晓就好。”
武瞾勉强挤出一抹笑意,“大师若是无事,我想回去歇着了,今日的功课大概是没精神去做了。”
昨夜随只是花开一次。
但着实耗费体力,而且破瓜之痛会延续大半日。
善宁长叹了一口气,挥袖,“去罢。”
看着武瞾退出房门的背影,善宁忧心忡忡,二哥啊,你究竟给治儿留了个什么样的女子,你又为何不早与我知,却使得此女不再冰清玉洁。
如此也好,她的把柄在自己手上,才不敢在后宫肆意妄为。
走出房门的武瞾,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很是讽刺。
平阳昭公主,不过如是!
不知道为什么,昨夜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忽然清晰了起来,想起了那个男人在自己身上肆意冲撞毫无怜香惜玉的动作,武瞾忽然觉得身体某个地方有些湿热。
有些痒。
是个好男人呢!
若能一直被我所用,才是真正的好男人。
……
……
李扶摇很忧伤啊。
坐在房间里,一脸蛋疼。
利用无形金手指,在善宁的禅房里听到了武瞾的所有话,才知晓这个女人是在利用自己,而自己还差点就相信了她是真的喜欢自己。
武则天就是武则天。
有种错觉,就算没有自己这个历史维修工,那些来到这个时期的穿越者,也不一定搞得定武瞾。
这个女人太过聪慧。
连对女人最重要的贞洁,都能被她拿来布局,绝非一般女人可以媲美。
昨夜的事情,她不仅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浓郁的情意,让自己差点以为她是真的喜欢自己——如果自己只是个普通男人,很可能今后会变成武瞾的死士。
而且她还利用这一点,成功消弭了善宁对她的杀意,可谓一举两得。
恐怕这件事后,善宁也会帮助她重新进入皇宫。
这一手简直高明至极。
唯一的遗憾,是自己有无形金手指,而且她永远也想不到,自己是历史维修工,是会帮助她重入后宫,但绝对不会成为她的死士。
长得很美了,想得太美就不科学。
长叹了口气,任务还得继续。
关于昨夜的事情,心中还有疑惑……郭行真为何要做出这等损人不利已的事情。
昨夜的事情会不会是武瞾一手安排的?
也怪自己,从来没对郭行真起疑。
所以……只要找到郭行真,通过对心或者无形金手指刺探出真相即可——呃,读心金手指不可能了,已经对郭行真使用了一次。
吃了早膳,李扶摇去巡视了一番感业寺。
然后去禅房见了这位未来的大周女帝,表达了愿意为她粉身碎骨来呵护这份感情的意愿——你既然能骗我,我为何不能将计就计。
武瞾一如既往的表现得很温柔,仿佛一颗心真的在李扶摇身上。
李扶摇暗暗哂笑。
不过也不太在意——甚至觉得,这种利用可以多来几次,自己真的不介意。
毕竟是个美女,毕竟是大周女帝。
作为男人么,不吃亏。
让武瞾多休息,多喝水,然后又调戏了一番,上下其手后让这位未来女帝有些自持不能,李扶摇见好就好,毕竟在感业寺。
只是笑而无声的低声对武瞾说晚上等她一起看明月。
这就是赤裸的约炮的意思。
这也是为了让武瞾相信自己彻底喜欢上她。
上字么,可为副词也可为动词。
武瞾眉眼如约,一颦一笑都是女人风情……这一次是真的女人风情了。
李扶摇离开感业寺,来到长安城另一侧的西华观,找了个道童,谎称自己是郭行真的友人,前来探访他。
小道童很是愉快的带路。
李扶摇来到西华观深处,看见一个道士正坐在房间里吐纳。
忍不住一把抓住小道童,“这位就是郭行真仙长?”
小道童一脸讶异,“是啊。”
你不是他的友人么,竟然会不认识?
李扶摇一脸蛋疼,尼玛,果然被骗了,如果坐在房间里吐纳的郭行真是真的,那么这几日住在自己府上的郭行真是谁?
旋即猛然想起一事。
昨夜自己和武瞾的事情极其隐秘,知道的人没几个,那么是谁通知的善宁?
总感觉这件事背后还有一双推手。
这件事的背后推手也许不止武瞾一人,也可能是有人利用郭行真布局,武瞾不过是顺势而为,那么布局人的目的何在?
会不会是王嘉?
或者王嘉那个还没到长安的兄长?
那个穿越者!
章二百九十一 王嘉之死()
不过,李扶摇依然主观觉得郭行真是武瞾安排的棋子可能性更大。
否则那么巧?
郭行真来的时候,武瞾适时出现,然后这个假道士说了那什么“奇相月偃”,郭行真辞行的时候,在迷香里下春药,武瞾又恰好出现
太不符合常理了。
似乎是算定了武瞾一定会出现。
所以武瞾的悬疑最大。
她这一手,不仅让自己成为她的死士,也让善宁成为她的棋子,而付出的代价么,不过是一颗守宫砂而已——事实上她很享受的啊!
现在看来,武瞾这个土著,似乎可以和太原王家那个穿越者一争雌雄。
大周女帝岂是浪得虚名。
回到感业寺,李扶摇巡视了一番,恰好遇见大伤初愈的善宁,这位奇女子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李扶摇,然后突兀的问道:“李监寺,我们曾于何处见过?”
李扶摇苦笑,何止见过,你年轻时候咱俩还滚过床单,领略过你的绝招——等等,现在善宁成了武瞾的棋子,是不是意味着可以配合武瞾,忽悠善宁将她的绝招传给武瞾了?
不动声色的道:“可能是我有一张大众脸罢。”
善宁无语。
这算是大众脸,那天下的男人有几个算好看的。
宣了一声佛号施施然而去。
李扶摇从感业寺回去,却惊诧发现裴叔正在院门口,不解的问道:“裴叔,怎么了?”
怀中抱剑的裴叔一脸焦急,“请问李监寺,有没有看见我家公子。”
李扶摇摇头,“怎么了?”
裴叔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昨夜戌时时分,我家公子说饭后出来溜达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