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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敌人才最可怕。
但是李扶摇想的也不是太原王氏这个穿越者,而是善宁,小媚,李秀宁。
这个巾帼奇女子,就这么死了。
尽管各处的消息都笃定,那个废旧道观里的尼姑尸首就是善宁,可李扶摇依然有些不相信,那可是李秀宁啊,会这么轻易死掉?
她去太原杀王氏那个长孙,难道陇西李氏就没人支援她?
太原王氏虽然如今一支独大,但毕竟陇西李氏有皇室作为依傍,只要善宁得到陇西李氏的帮助,太原王氏怎么可能杀的了她。
如果善宁真的死了,很可能只有一种原因:有一个最强的人要她死。
这个人不是太原王氏那个穿越者。
只能是新帝李治。
若是李治要善宁死,还有谁能救她?
而理由么,已经很明显:李治作为新帝,作为李世民后来宠爱的皇子,应该或多或少知晓一下当年假李秀宁的事情,其祸就在李渊给了假李秀宁一万元从禁军。
而如今的善宁,手上却有三万元从禁军,李治焉能不怕。
前车之鉴并不远。
虽然知道皇室争权,也知道李治是为了天下,可李扶摇对李治的感观还是直线下降,如果先前还有给他戴了绿帽子的愧疚,那么现在再无丝毫私情。
仁者天下,连自己的三姑都杀,李治这江山被武瞾得了去也无所谓了。
何况这本来是顺应历史潮流的事情。
可惜了善宁。
一生为了大唐天下,没有死在假李秀宁手上,也没有死在李建成和李世民手上,最终却死在了李治的手上。
何其的悲哀。
死在自己守护的人手上,可以想象知道真相那一刻的小媚是何等的绝望。
她也许再没有守护大唐天下之心了罢。
心里叹了口气,这仇啊,武瞾会为你报的。
轻声道:“是啊,也许下一刻,王德真和郑克礼就会率领刑部的人破门而入,将我带走。”
心中忽然一动。
不如将计就计,如果自己被带走,武瞾会被王德真和郑克礼拿捏,太原王氏达到目的之后,那个穿越者应该会现身了罢?
这应该是到了收官落子的时候。
于是打定主意,如果王德真和郑克礼来拿自己,就跟他俩去刑部大牢走一圈。
武瞾蹙眉,“那我们怎么办,若真是落实是我们杀了王昭仪、郑才人和王嘉,所有的一切都完了。”却有意无意的看着李扶摇。
狄仁杰暗暗有些抵触,却不言语。
这个时候,确实需要个替罪羊。
不忍见小曌伤心失望,那只好牺牲这个李扶摇了。
李扶摇爽朗一笑,“没事,还有我呢。”看武瞾的眼神里充斥着炽热的爱慕和心甘情愿——这当然是假装出来的。
大家彼此利用,谁也不欠谁。
武瞾一脸忧伤。
心里却得意的很,男人啊,果然是要被女人牵着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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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家里又有老人过世,道士算定的入土日子还有数日,近期会忙于守灵以及各种杂碎事情,没时间码字,存稿也不多了,暂时每日一更吧,还请见谅一下。
再PS: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家里两位八旬老人过世了……唉。
章三百零五 狄仁杰沦陷()
不出李扶摇和武瞾意料。
三人刚坐了一会,院门蓬的一声被踹开,王德真和郑克礼两人当先入院,其后哗啦啦涌入进来三四十号人,全是武装到牙齿的南衙士卒。
有感于李扶摇御剑的威慑,王德真还是怕的。
所以不再依靠刑部那些老爷子捕快,直接从南衙借了精锐士卒。
李扶摇长身而起,“哟,南衙都出动了,王大人还真是看得起我这个草民,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么,不过可能要失望了啊。”
王德真不屑的盯了一眼李扶摇。
在他看来,这就是个小喽啰。
目光移到武瞾身上,冷哼了一声,“武才人,你似乎需要给刑部这边一个解释,王昭仪和郑才人死的时候,你在何处,在干什么?”
目光又游走在狄仁杰身上,心里顿时吃了一惊。
这个男人……
虽然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一脸沧桑气,明明二十来岁的人,却仿佛不惑之龄的稳重,绝非常人!
武瞾笑眯眯的,“王大人欲要罗织什么罪名,但说无妨,自有我武家接下便是,倒要看看,那太原王氏是否真能如长安龙气,让我武家甘愿臣服。”
这话简直折煞人了。
王德真吓了一跳,武瞾这话简直是赤裸裸的诬陷,太原王氏再牛逼也不敢说有龙气啊,况且自己今日的目的并不是武瞾。
而是李扶摇。
杀了武瞾,只会给宫里的堂妹惹来一身骚。
会让新帝陛下以为,是王皇后指使自己杀了武瞾,从而动摇后位之稳固。
只需要抓住李扶摇,刑讯逼供,让他承认因为和武瞾偷情,事情败露才杀人灭口王嘉三人,如此,陛下对武瞾大失所望,堂妹的后位才会稳若泰山。
皮笑肉不笑的挤出一段话来,“武才人这话可莫要乱说,武都督德高望重我等仰慕久之,岂敢罗织罪名诬陷他的女儿,方才不过是公职在身一问耳。”
然后盯着李扶摇,“你可知罪?”
李扶摇哈哈一笑,“我何罪之有?”
郑克礼在王德真一旁冷笑了一声,“有没有罪,去刑部走一遭便知晓,世间一切腌臜罪事,都难逃刑部律法公正。”
顿了一顿,“你若不敢去,只能说明你做贼心虚。”
李扶摇拾步下阶,背负双手一脸坦荡,“公道自在人心,我没违法犯禁,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何不敢,随你等去一遭刑部天牢又待怎的。”
王德真和郑克礼都有刹那的愕然。
本以为李扶摇会断然拒绝,然后便让南衙士卒捉人,最坏的打算是被李扶摇杀出重围,但这样的话五姓七族也可以大做文章。
现在李扶摇竟然愿意去刑部天牢走一遭。
他难道不知道,就算你是白的,在刑部天牢里也能让你变成黑的。
他难道不知道,只要进了刑部天牢,无论他杀没杀人,这个罪名都跑不掉了。
那么他的底气何在?
不过此刻哪有时间想那许多,李扶摇愿意配合那是最好,自己到时候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大手一挥,“拿下!”
南衙士卒汹涌而上。
李扶摇冷笑一声,“谁敢!”
王德真和郑克礼吓了一大跳,以为下一刻就会有那柄蔚蓝色长剑从屋里飞出来,等了一会却不见,只听见李扶摇淡定的笑道:“我自己去,何须枷锁!”
王德真暗暗松了口气,由得你猖狂一阵,等进了刑部天牢,看你还嚣张得到几时。
再硬的汉子到了天牢里也会变成一滩泥。
于是示意南衙士卒,暂时给李扶摇自由。
一群人来的快去的快,看押着李扶摇,离开了小院,前往刑部天牢。
武瞾看着人离去,脸上也无风雨也无情。
是无情不是无晴。
狄仁杰沉默了一阵,轻声问道:“这样真的好吗,他去了刑部天牢,能不能出来还两说,就算能出来,估计这辈子也废了。”
武瞾心里呆滞了刹那,有些吃惊。
原本以为,狄仁杰对李扶摇应该是会有些憎恨的,现在看来,却有些同情。
旋即恍然。
这才是狄仁杰,那个正直善良的男人。
脸上浮现出一股无奈,“没办法的事情,如果他不去刑部天牢,王德真等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太原王氏会不顾一切的反扑,我们现在还不是他们的对手,需要等,等陛下表态。”
顿了一下,“况且这正是陛下的表态,如果我对李扶摇表现出任何的眷恋,陛下都会怀疑我和他之间有着某种羁绊,所以我不能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
说到这里,武瞾的眸子里晶莹的很,不明真相的人还会真以为她是在心疼李扶摇。
但她接下来的话却让人绝望,“所以啊,他大概是死定了,我会永远记着他的,直到我老去的那一天。”话音一转,媚眼儿如春水的盯着狄仁杰,“可是怀英,你愿意我心里永远记着他么?”
狄仁杰不说话了。
武瞾继续轻声柔语,“其实我和他啊,不过是互相利用,或许你不知晓,因为你先前根本不知道我的处境如何,说的好听,家里运作一下就能离开感业寺,可是怀英,你是读过书的,你知晓得,像我们这种身份的女子,除了重新入宫,根本没有可能离开感业寺,只能青灯古佛一辈子。”
狄仁杰长叹了一口气,“也有例外的。”
武瞾摇头,“我们武家没有例外,你不了解我父亲,我在他眼中,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棋子,我若不重新入宫,对他而言没有任何价值,他根本不会运作,也不会去找宗正寺让他们放我离开感业寺。”
狄仁杰面有愁郁,“虎毒尚不食子……”
武瞾挥手,“富贵面前,还有什么虎毒不食子的。”
狄仁杰默然。
武瞾忽然轻轻拉起狄仁杰的手,将之放在自己的胸口,“怀英,我身边再没有人能保护我了,只剩下你了,你会保护我的,是吧?”
狄仁杰的身体倏然轻颤起来。
脸上涌起一股潮红。
眸子里升腾起很是奇怪的神采,仿佛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可终究要被熊熊大火吞灭。
许久,才轻轻点了头,“我愿用一生,守护天空之上的明月。”
天空之上的明月,为曌。
守护武瞾。
章三百零六 最是痴男怨女()
天地之间细雨濛濛欲湿衣。
院子里寥落无人。
隔壁的感业寺,女尼和那些莺莺燕燕们都在清月的带领下做着功课,小院里一时间很是安静。
斜风细雨不须归。
武瞾不想归,她是一刻都不愿意呆在感业寺。
如今李扶摇被抓去刑部天牢,她甚至想过搬过来住。
不过此刻,院子里还有人。
狄仁杰。
一个她心中曾经真正动心的男人,远不是和李扶摇彼此利用的情况可以比拟。
此刻狄仁杰的手按在她胸口。
雪白、滑腻的胸口。
狄仁杰脸色潮红,喘息声渐重。
武瞾媚眼如丝,浑身上下尽的妩媚风情,情到深处自然浓,忍不住靠进了狄仁杰的怀里,忍不住轻声喃语:“怀英……”
狄仁杰如遭雷击。
双目血红,猛然弯腰将武瞾抱起,走入房间。
片刻武瞾衣衫尽落。
一如赤裸羔羊,双颊绯红里诉说着远古的呼唤,浑身上下洋溢着春日的光辉,美不胜收。
狄仁杰吞了吞口水。
猛然压了上去。
武瞾张开了双腿,舒展身躯迎接狄仁杰。
然而——
时间仿佛倏然间停滞。
狄仁杰两只手摁在武瞾的耳畔,愣愣的看着武瞾那姣好的却透着春情的面容,眸子里的炽热依然,却浮出了一抹清明。
武瞾愣住。
但见狄仁杰缓缓起身,轻轻拿起地上的衣衫覆盖在武瞾身上,转身,“我想保护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你的身体,小曌,对不起,我不想让自己变成李扶摇那样。”
说完出门。
武瞾默然,盯着空荡荡的房间。
忽然笑了起来。
眸子里闪烁着初恋少女才有的幸福和懵懂,笑着笑着却哭了起来,泪如雨下,“傻瓜!”
傻瓜,我是真的愿意和你在一起啊。
傻瓜,就算我利用了李扶摇,可是我绝对不会利用你啊。
傻瓜呢……
怀英,我会好好珍惜你的,终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成为我的男人,我这个颗心里,将永远只有一个位置。
那是你的位置。
武瞾默默穿好衣衫,来到门口,看着站在雨帘里的狄仁杰,于是哭着笑。
狄仁杰回首看武瞾。
也笑。
脸上流淌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
人生如此无奈。
皇宫里,一身官服的李启才恭谨的站在御书桌前,大气不敢出一口,等待着书桌前那个正在看折子的男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治抬起头,挥了挥手,示意左右全部退下,这才看着李启才问道:“确实查证了?他和武瞾没有任何私情?”
李启才一脸恭谨,面色平淡,“确实无事,先前的流言几经查证,无一可考,至于缘由,陛下或许猜出来了,有的是嫉妒,也有某些不愿意看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