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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部队大院-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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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示意杨全兴,酒不能再喝下去了。

    杨全兴说:“那好吧,来,咱们干最后一杯,吃主食。”

    手擀面还没有端上来,我这才有机会问问梁玉祥的情况。

    梁玉祥对自己的生活状况很满意,形容目前的生活是“墙上草,院中竹,草舍茅屋。白日汗滴禾下土,晚上灯下看闲书;囤满粮,圈中猪,衣丰食足。两耳不闻家外事,儿孙满堂享清福。”

    杨全兴拍了两下巴掌说:“梁大哥不愧为当年上学时语文课的课代表,词写的不错。”

    梁玉祥红了脸说:“农民兄弟能写什么词,最多算是个顺口溜。”

    汪赞已经是口齿不太利索,但是脑袋还比较清楚,结结巴巴地对梁玉祥说,:“梁兄,你,你是吃不到葡萄,才说葡萄酸,进不了城市,才,才说农村好。”

    梁玉祥轻蔑地看了汪赞一眼说:“汪老板,你说错了,想进城是年轻人的愿望,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多数不愿意离开故土熟乡。那种花天酒地、名车美女的生活固然能引起一些人的羡慕,但是他们享受不到粮食满仓的丰收喜悦,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我不信!”

    “我说的是全是实话,现在如果没有腐败,老百姓最讨厌的事情就应当是说假话了。”

    我岔开话题,问梁玉祥:“你家里几个孩子,他们都在干什么?”

    “只有两个孩子,女儿已经出嫁。儿子在沈阳当兵,已经有对象了,但是还没有打算结婚。”

    两支胳膊已经支撑不住上身的体重,爬在餐卓上的汪赞听了梁玉祥的话,一下子挺起了腰,抬起了头,对梁玉祥说:“怎么这么巧,我儿子也在沈阳当兵,你儿子去部队几年了?”

    “七年。”

    “转志愿兵了吧?”

    我告诉汪赞,现在部队只有士官,没有志愿兵。

    “我儿子当兵以后考上了军校,毕业后又回到老部队,现在是副连长。”梁玉祥说。

    汪赞惊奇地说:“哎呀,我的妈,副连长!那是领导干部呀!你什么时候去看儿子,咱们俩一块坐火车去。”

    梁玉祥又哈哈地笑了,对汪赞说:“咱俩一块坐火车去?只怕咱们俩过去是冰炭不同炉,今后是车船难同路,你在软卧享受,我在硬坐吃苦,我能跟你一块坐火车去吗?”

    杨全兴看到梁玉祥和汪赞话不投机,连忙岔开话题,对餐桌上的几个人说:“都甭讲那么多了,来,吃面条。”

    酒足饭饱之后,杨全兴请我们离开饭桌,坐在包间的沙发上喝茶水。

    汪赞身上的骨头好像是都被酒精浸泡软了,斜靠在沙发上成了一堆人肉。他闭着眼,满面通红,光光的脑门上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松开的领带挂在脖子里,像是一条还没有拉紧的上吊绳。裤子前裆的拉锁被胀满的肚子撑开,露出了里边白色的内裤。坐在他一旁的梁玉祥看了看我的爱人,用胳膊轻轻地碰碰他,轻声说:“哎,汪老板,请把你下边的‘大门’关好。”

    汪赞睁开眼,连忙用西服的衣襟遮挡住了自己的裆部。

    趁着别人没有注意,梁玉祥悄悄地拉了我一把,说:“出去一下,我有话对你讲。”

    到了走廊里,梁玉祥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币,满怀歉疚地给我说:“这么多年没有联系,都怪我后来收到你的几封信都没有回,今天见到你和弟妹很高兴,但是,这石榴钱我不能要。”

    “好吧,石榴我收下,因为这是你的一片心意。”我从梁玉祥手里接过那五十块钱,又把刚才已经准备好的八百块钱递给他,“我这次回来时间短促,不到家里去看嫂子了,这点钱给她随便买件衣服吧!”

    梁玉祥怎么也不肯要,我把钱硬塞到他的口袋里,给他讲,我和爱人的一片心意他也不应该拒绝。

    汪赞的酒已经醒了大半,我把他儿子和梁玉祥儿子的通信地址与部队代号都记了下来,答应他们,我再到沈阳出差时一定去看看两个侄子。

    我在给梁玉祥留我的电话号码的时候,汪赞悄悄地拉紧了裤子前边的拉链,又紧了一下裤带眼,对刚才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的便便大腹以示惩戒。

    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杨全兴对我说,等一会儿送走了汪赞,他开车先送梁玉祥回家,尔后再拉着我和爱人去看他家的新房。

    梁玉祥坚持不让杨全兴送他,说自己还要去商场买些东西,就先走了。

    汪赞也说生意上的有些事情要安排,要尽快回市里,我和杨全兴在门口送他走的时候,我才看到,他的“座骑”是一辆白色的现代牌卧车。他的汽车启动以后,我突然发现,在他乘座的汽车的后背厢上,有熟鸡蛋砸上去留下来的痕迹。

    (本篇完)

给老兵安个家 第一章 赋闲() 
汪泉慢慢腾腾地起了床,磨磨蹭蹭地洗了脸,已经是上午十点半钟了。

    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燃着了一枝香烟栽在嘴里,猛吸了几口,淡蓝色的烟雾立刻笼罩了他那瘦小的身躯。汪泉长得老相,刚刚五十六岁,就一头霜雪、满脸沟壑了。

    “嘿!老太婆,还有啥吃的没有?”汪泉嘴里噙着香烟,呜呜啦啦地冲着正在阳台上晾晒衣服的老伴喊。

    他的老伴汪月英手里的活没有停,头也不扭地说:“你吸烟都吸饱了,还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你这么多年早上不吃饭,也没有见这‘铁’生锈。”

    “又抬扛了不是!”汪泉把香烟从嘴巴上拔下来,对老伴说,“以前早上不吃饭,那是工作忙没有时间吃,现在退休了,别的东西不敢说有,就是有时间。你原来不是总对我说,早上不吃饭对身体不好吗?我现在要改邪归正、顺理成章!”

    汪月英没好气地说:“自从你退休以后,天天夜里上网、打扑克,白天抽烟、睡大觉,生活越来越没有规律,我看你这‘邪’是越改越不正,‘章’是越理越不顺。”

    “我不是刚刚退休时间不长吗?从在职工作到退休赋闲,总要有个调整适应的过程。”

    “什么叫时间不长?都八个月了。八个月呀!女人要是在你退休的时候怀孕,现在孩子都该生出来了。”

    汪泉不高兴了,摁灭了烟屁股说:“老太婆,你能不能说话好听一点?”

    汪月英晾完了衣服,端着大盆子走进客厅说:“好听的话就怕灌不进你的耳朵眼里边去。你看看人家计划局的魏参谋,比你退休还晚,现在在外边又找了一份工作,听说每个月能拿七八千块钱,比退休费还要多。”

    “他精懂英语,可以给人家翻译资料,我的英语水平是只知道有j、q、k几个字母,你说我能和他比吗?”

    “你要是不打扑克,可能连这几个字母也不认识?”

    “你是不是看我现在的退休费不够多,想撵我出去再给你赚点外快?”

    “你年纪还不算太大,出去赚点钱也应该,那不叫外快,叫正常收入。别的部队单位大部分退休干部都买经济适用房了,我们将来用什么买?就我们家里存的那点钱,买一间厨房还差不多。”

    “买经济适用住房的事情先不着急,军队退休干部买了自己的房子就要交给地方政府管理,我对部队感情比较深,现在还不想离开部队。再说了,我们现在住着的这套公寓房面积虽说不太大,也还凑合,每个月交几百块钱的房租,再加上一百多块钱的水电费,别的什么事情都不用管,这有多好,将来买了经济适用住房以后,单是交物业费这一项就要花不少的钱。”

    “你不是说过,住在咱们楼上的夫妻俩总是打架,吵得你经常睡不着觉,你还说他们家的卫生间地面没有处理好,总是往我们家漏水,这房子没法住了吗,现在怎么又说这套房子好了?”

    “是呀,我原来是说过这套房子不太好。”汪泉理屈词不穷,“可是,人对环境都会有个逐步适应的过程呀!我现在觉得,楼上的人打架对我们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影响,晚上听他们砸盆摔碗,吵嘴骂架,免得睡不着觉的时候寂寞。他们家往我们家漏水,而且是漏脏水,这应该说不是什么好事,唉呀,天花板上要是能往下漏茅台、五粮液就好啦!”

    “要是再往下漏‘云烟’、‘大中华’更好,你抽的喝的都有了。”汪月英看到汪泉嘻皮笑脸的样子,没好气地数落他,“地方上连工人都要干到六十岁才退休,军队的师职干部五十多岁就让退休,也太早了,如果晚几年退休,还可以多拿点住房补贴。你现在不出去找事干也可以,在家里的生活有条理一些,不要还是像原来那样黑白颠倒,将来把身体搞垮了,落个人财两空,你没有听人家讲吗,不怕赚钱少,就怕走得早。对面楼上曾副局长也是半年前退的休,人家一退休就上了老年大学,同时参加了好几个学习班,现在身体不但比过去好,还长了本事。”

    “嘁,他那叫什么本事?”汪泉又点燃了一支烟,噙在嘴里,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说,“他写的毛笔字我见过,要是送到小学老师那里,十个当中不一定有一个能划红圈;他拉二胡的水平更不敢恭维,跟过街地下通道里乞丐的水平差不多,不同的是,乞丐讨了一些零钱就走开,而他天天在我头上制造噪音,让我睡不好懒觉;他那嗓子更甭提,吼两声就叫唱歌?如果他那种发音也叫唱歌,他的歌肯定是猪听了不长肉,鸡听了不下蛋,人听了神经会错乱;对了,他还学画画,自从他画的老虎贴到墙上以后,咱们大院的老鼠都吓得携家带口地全部逃到外边去了。”

    “有些事情你自己没有本事去干,还用刻薄的话讽刺挖苦别人。重在参与嘛,人家又不准备办书画展览,练字、学画那是一种无穷的乐趣;人家也不打算参加声乐比赛,学习拉二胡、唱歌,那是一种高雅的爱好。这样的活动参加多了,可以陶冶情操,修身养性。你不想去上老年大学也行,可以在家里帮我干点家务。你看看三单元的董参谋,在职的时候总是到外地出差,回到家里当甩手掌柜,什么事情都不管。现在退休了,天天闲不着,家里的电风扇、电视机,老伴的小三轮,女儿的自行车,什么坏了都是自己修理。”

    汪泉不屑地说:“老董什么东西都能修理好,就是自己的儿子修理不好。他儿子大专毕业以后不去找工作,开始在家里泡茶,后来出去泡吧,去年开始长了出息,学会泡妞了,经常把打扮得怪里怪气的女孩子领回家。有几次我看见与他一起从外边回来的女孩子袒胸露臂,身上的衣服除了松紧带就没有几寸布了,要是别的女人都像她那样穿衣服,我们老家种棉花的农民都得失业。老董像是树上的猫头鹰,对儿子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家的儿子要是像他的儿子那样,我肯定不让他带回来的小娘们进家门,让那样的女人天天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不是和看***差不多吗,污染眼睛,也腐蚀思想。”

    “他儿子带回来的女孩子什么样我怎么没见过,都让你给看见了,你是不是对那种女人特别留意?另外,我也不知道***四级片什么样,人家的儿子没有修理好,你自己的儿子修理得怎么样?念军昨天打电话回来,说现在这个工作又不太合适,想要再换个单位,他总想找个工作体面、拿钱又多的工作,哪里有这样的好事。你一辈子搞宣传、抓教育,经常下部队给年轻人讲大道理,结果是肥了人家的田,荒了自家的地。”

    汪月英的话捅到了汪泉的痛处,他掐死没有抽完的半支香烟,站起身来说:“儿子不争气、没出息,责任也不能让我一个人承担,早知道他长大以后是这个德行,我当初就会让你吃点打胎药,一泡尿把他撒出来。他现在不珍惜自己的工作岗位,总是这山望着那山高,以后等着喝西北北风吧,西北风也只是冬天才有。要不就等着天上掉馅饼,等着上边掉馅饼也得先费力气把蓝天捅个窟窿。好啦,你一个人在家继续唠叨吧,我出去转转!”

    “等一等,吃点东西再出去!”汪月英放下脸盆,到厨房里端出一个用小铝盆盖着的盘子,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转身又进厨房端了一碗面汤和一碟小菜出来。

    汪泉掀开铝盆,见是一个烙得黄黄的发面饼,便不客气地抄起筷子,边吃边说:“儿子只会让我生气,还是老伴关心我。”

    汪月英面无表情地说:“我不是关心你,我是关心我自己,如果你身体有灾有病,不是还得我伺候!”

    “那倒也是,以后你要继续多关心关心你‘自己’。”

    看到汪泉吃得正香,汪月英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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