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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部队大院-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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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准备以后买房子的定期存款也动了?”

    汪月英点点头说:“存款取出来,以后有钱了可以再去存,老人家如果病治的不及时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汪泉觉得眼眶热了一下,默默地把钱接了过去。心里边在默默地想,假如老父亲患的不是癌症,让我在这九十平方米的旧房子住一辈子我都没有意见。

    汪泉带着父亲早早的去了医院,老父亲因为要做检查,不能吃饭,他也粒米未进。

    念军随便吃了些东西也去赶快上班去了,汪月英一个人在家里心神不定,坐立不安。她和汪泉两地分居的时候,一个人在农村把汪泉的父亲当成亲爹伺候,汪泉的父亲有了什么事情也愿意与汪月英商量,也把她当成自己的亲闺女看待。汪泉的哥哥在电话中说,老人可能患有癌症之后,汪月英还偷偷地流过两次眼泪,现在,她只有默默地在心里祈求老人家平安无事。

    机关大院吹响上午下班号声的时候,汪月英才听到敲门声,她慌忙打开房门,看到汪泉不是愁眉苦脸,而是满面春风,身后老父亲疲倦的脸上也布满了笑容。汪月英心里立刻明白了一切,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咚”地一下子落在了肚子里。

    汪泉告诉汪月英,父亲的有些化验结果还没有出来,不过医生说了,他的病肯定不是癌症,初步诊断为甲状腺结节,而且结节也不是很大,不但可以不作手术,连药都不用吃。“咱爹早上没有吃饭,在医院又抽了不少的血,我们中午先简单地吃一点。晚上你多炒几个菜,一会你打电话让念军今天晚上也在家吃,咱们庆祝一下。”

    坐上餐桌准备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人欢声笑语,汪念军看到了不同于以往的慈祥的父亲,汪泉也看到了不同于以往的听话的儿子。

给老兵安个家 第十四章 接站(下)() 
“我从老家来的时候,你哥的大妮对我讲,她最近要考公务员,要不然就送我来北京了,我寻思着,公务员不都是男的吗,她怎么也要考公务员?”老人奇怪地问汪泉。

    “公务员为什么只能是男的呢?”汪泉也奇怪地问老人。

    念军的脑袋转得快,在一旁笑着说:“我知道爷爷的意思了,他是想说男的才能叫‘公’务员,女的只能称‘母’务员。”

    汪月英没有了在公爹面前的矜持,“噗”的一下笑出声来。

    汪泉的父亲并没有怎么难为情,哈哈一笑说:“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的见识少,说话可笑?念军的舅姥姥说话那才可笑呢,她的一个邻居老太太夸口说自己的儿子由副科长提为副处长,三年升了两级。她在人家面前也夸口说,三年升两级算什么本事,我孙子由小学二年级上到小学五年级,三年升了三级。连六七岁的小孩子都知道,当官的‘级’和上学的‘级’不是一种‘级’,可她就是不晓得。”

    这顿饭一家人吃得兴高采烈,其乐融融。

    汪泉告诉老父亲,他和念军白天都要上班,只有汪月英在家里忙家务,如果老人家在家里待着着急,可以下楼到附近去转转。老人说,他一个人可是不敢出去瞎转悠,一是怕走丢了,摸不着回家的路;二是怕城里人欺负乡下人。汪泉说,那怎么可能呢,城里人一般都是比较讲文明的,不会欺负乡下人。父亲说,我有一回跟着你长兴叔家的大马车去县城里买玉米种子,在路上正走得好好的,被一个穿制服的人拦住了,他说马车不能上马路,还罚了长兴二十块钱。我问长兴,这马路不让马车走,难道驴车才能走?长兴说,城里的马路不管是驴车、马车都不让走,只有汽车才能走。只让汽车走的路为什么不叫“汽路”而叫马路呢,你们说怪不怪?还有一次,我和汪涌一起到县里去买农药,夏天的天气很热,我看到大街上有几个地方安着“电风扇”,心里想城里人真好,为过路的老百姓着想,花钱为别人吹风呢!结果我住“电风扇”跟前一站,被热气吹得差一点跌个跟头。汪涌对我讲,那不是给过路人降温的“电风扇”,是空调机的排风扇,空调机可以用排风扇把屋子里的热气排出来,让里边的人凉快。“你说这些城里人缺德不缺德,自己图凉快,把排风扇安在外边,用热风吹别的人。”老人家提起此事来,好像还是余怒未消。

    汪泉笑了,劝老人说:“你如果不敢出去到外边转悠,就在院子里走一走,现在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院子里的小环境不错,有几个小花园,等到双休日的时候,我和念军的妈妈再一起陪你到市里的大公园去玩。”

    老人说:“你们都很忙,不耽误你们的公事,要是身体没啥事,你给我打一张火车票,过两天我就回家。”

    汪月英也在一旁劝老人家:“您的有些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怎么就想着走呢!念军他爹平时没有时间陪您,我领着您出去转转也行。”

    老人连连摆手说:“那不行,那不行!要不我再住几天,你们各忙各的事,我在家里待着待急了,就到楼下去随便转悠转悠。”

    过了几天,老父亲告诉汪泉,这个院子里的文化活动广场有不少老头老太太聚在一起聊天,“我还碰到一个咱们邻县的老乡,是个老太太,她跟着儿子在城里已经生活了七八年时间。开始她说她儿子转业了,是个‘坐家’,我说‘坐家’不好,应该经常出来走走。她后来又说她儿子在‘做鞋’工作,我问她是做皮鞋还是做布鞋。结果把她问急了,她说她儿子既不坐在家里,也不做鞋,是一个在作家协会写书的作家。她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你说这写书有什么稀奇的,咱庄你铁柱叔家的二小子,高中毕业以后不务正业,天天闷在家里写呀写呀,结果写成了一本书,买书的钱比他爹养一年猪赚的钱还多。”

    老人的话又把一家人逗笑了。

    “还有个事情我弄不明白,在老家的时候人们都说,部队是个大学校,能够锻炼人。可是,我看你们这院子里当兵的小伙子没有怎么学习,也没有怎么锻炼,天天排着队学走路,一边学走路还一边学喊数,而且每天都是学喊一、二、三、四几个数,旁边一个领队的老师教一句,那些当兵的就跟着学一句,就这么四个数,还用得着天天教、天天学吗?。”

    念军听了爷爷的话,乐得前仰后合。他高兴地对汪月英说:“妈,让爷爷在咱家多住些日子吧,爷爷说话有意思,我爱听,不像我爸爸,一说话就像上党课,总想把我培养成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

    念军还对汪月英说,如果爷爷不怕自己打电脑影响他,他就和爷爷住在一个房间里,他喜欢听爷爷说笑话和讲农村的故事。

    汪泉的父亲听汪月英讲了念军的意思,对孙子说:“咱们祖孙两个要是住在一间屋子里,你玩你的电脑,我玩我的‘垫脑’,咱们谁也不影响谁。”

    “爷爷,您也会玩电脑?”念军尽管不相信,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是呀,你玩电脑的时候,我把枕头弄好,垫在脑袋底下,好好睡觉,不就是玩‘垫脑’吗!”

    老人家故意与孙子开玩笑。

    “爷爷说话真有意思!”念军笑着说。

    念军在爷爷的大床边支了个折叠床,把自己的房间让给汪泉,撤消了爸爸的“厅长”职务。汪月英对汪泉的嘴巴进行了严格的烟火管制,给他约法三章:住儿子的房间可以,但是不能在儿子的房间抽烟,免得把儿子房间的墙壁也熏黑了,想抽烟的时候到阳台上去抽。

    汪泉的父亲白天与院子里的老人们扯闲话、拉家常,晚上就给孙子聊天、讲故事,尽管有很多地方还不是太习惯,但暂时没有再提起回老家的事。

给老兵安个家 第十五章 加班(上)() 
月亮在大地上撒播了一层银辉,一团团昏黄的路灯灯光破坏了春天月夜的意境,似乎是在起着画蛇添足的作用。

    谭森吃过晚饭以后就从家里往办公楼的方向走,按照任局长的要求,今天夜里他要和樊工一起加个班,根据部里可用于补贴的经费数量、退休干部已经到位的住房补贴、干部自己必须拿出的购房资金,以及目前了解到的市场行情,认真地算一笔账,看看与信实公司谈判时,部队一方能够接受什么样的土地价格,待向部首长汇报后,再确定谈判的底线。

    推开办公室的门,谭森看到樊工将脑袋埋在纸堆里,正在那里画表格。汪泉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裹着一团烟雾在看报纸。谭森连忙把窗户打开,对汪泉说:“是不是你老婆又不让你在家里抽烟,你才跑到这里放毒?”

    “你这话说的不对,抽烟是好事,不是放毒,我花钱买烟抽主要是为了给国家增加税收。”汪泉头也不抬地说。

    “抽烟的危害连小孩子都知道,你还说是好事,你看看你面前还飘散着青烟的烟灰缸,像不像是一个微型的焚尸炉?既然抽烟能给国家增加税收,是好事,你为什么不让你儿子学着抽烟。想想你以前是怎么威胁他的?噢,对了,‘你要是敢学抽烟,我把你的两条腿都打断,让你的鞋和袜子一起失业。’你儿子应该问问你:为什么你说艰苦朴素是好事,让我向你学习?为什么你说抽烟是好事,却又不让我去效仿?”

    汪泉对正在一边忙活的樊工说:“老谭这家伙越是有人的时候越是爱揭我的短、出我的丑,樊工你说对不对?。”

    樊工抬起头,莫明其妙地说:“你们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在意听。”

    “我们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见,那我就再说一遍!”谭森说。

    汪泉赶快说:“你快别说了,还是听我说吧,有这么一个故事,几个小孩子对家长们管教他们不满意,在一起讲怪话。第一个说,我爷爷为了节省煤气费,让我大冬天洗凉水澡。第二个说,我奶奶为了节省家里的电灯费,让我晚上学习的时候用盲文写作业。第三个说,我爸爸为了节约粮食,准备让我到医院切掉半个胃。第四个说,我妈妈为了让我少用家里的被褥,让我夜里练习站着睡觉……”

    “第五个说,我老爹自己抽烟不让我学着抽,让我想抽烟的时候爬到烟囱上边去……”

    汪泉没等谭森把话说完,就推了他一把说:“你这个家伙时时处处都不会忘记出我的洋相!”

    樊工停下手里的话,在一旁说:“讲怪话是小小孩的行为,大小孩对家长不满意就该顶撞了,我的儿子原来就是那样,你说他一句,他想回敬你两句。有时候你想说的话还没有出口,他已经摆好批判的架式在一边等着你了。”

    “这就说明现在的孩子进步了,有头脑,会思索。”谭森说。

    汪泉不满意了,对谭森说:“有的人就会捡了便宜卖乖,你为国家培养的‘革命事业的接班人’是一个女孩,又听话,又好管,哪能体会到管教男孩子的家长们的难处。”

    “你才是捡了便宜卖乖呢,独生子女是个男孩,是多少孩子家长求之不得的事情。”

    “还是女孩子好管教、易养活,你看你们这个三口之家,矛盾少,负担轻,生活好,丈夫身体强壮如松柏,妻子性情温柔像杨柳,女儿美丽可爱似花朵,真是令人羡慕。”

    “照你这么形容,我们家都成‘植物’人了。”谭森笑着说。

    樊工说:“不管是男孩子也罢,是女孩子也好,都有一个家庭教育的问题。通过这些年教育孩子,我有一个体会,就是要讲的道理是直的,但是人的耳道是弯的,道理不用婉转的话去说,它不会通过人的耳朵进入到人的脑袋里边去,大人是这样,小孩子更是这样。”

    谭森在一边附和着说:“樊工讲的话非常有道理,说话是一种工作方法,也是一门艺术。我听到过两个笑话,第一个,是一位大姐到银行想提前支取一笔存的定期的钱,年轻的女工作人员对她说,你的死期还没有到,把身份证拿过来才能取。这位大姐不干了,对女工作人员嚷道:‘你的死期才没到呢,有你这样讲话的吗!’结果两个人大吵了一架。第二个,是一位先生在饭馆里吃饭,女服务员端着一只杯子过来对他讲,先生,您的奶来了!这位先生比较有涵养,心平气和地问女服务员,我的奶来了,我的爷来了没有?”

    “谭参谋讲的笑话很有意思,从道理上来说,银行的工作人员和饭馆的服务员从本意上讲,要表达的意思都没有错,但说出来的话经不起推敲,容易引起别人的误解。”樊工笑着说。

    汪泉不以为然地说:“我并不反对对外人说话讲究艺术,但对于自家人说话就用不着绕弯子了,谭森同志曾经教导我们说,‘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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