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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部队大院-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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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他是与我们合作开发建房用地项目的郝老板。”

    “这很不正常!”殷玲警惕地说。

    “汪泉与郝老板是在多年前在工程团一起当兵时候的战友,今天我忘了这件事,这个海鲜城叫什么?是‘太平洋酒家’吧!他们两家约在一起吃饭,我们筹建办的几个人事先都知道。”

    “不对,这里边的有些事情很难说清楚,房地产业历来就是个说不清道不白的行当,你与他们一起共事要小心一点,不要陷进去,更不要去干别人牵牛、自己拔桩的事情。”

    “老汪不会牵牛,我也不会拔桩,你不要以——”

    “以什么?即使我有小人之心,有的人也不一定有君子之腹。”

    谭森坚定地说:“我相信老汪!”

    “过去有一句话叫做‘吃亏在于不老实’,现在有一句话叫做‘吃亏在于太老实’。你有的时候吃亏就因为太老实,我劝过你多少次,你就是不听,正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殷玲以教训人的口吻说的话,让谭森听了心里非常不自在,他看看同样表现出浑身不自在的小虹,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殷玲接着说:“现在社会上的事情复杂了,人的脑袋也要复杂一些,遇事要多看是什么,多想为什么,然后再决定怎么办!”

    谭森觉得肚子里有一团喷礴欲出的火焰,他稳定了一下情绪,冷静地对妻子说:“我并没有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吃了多少亏,当然,有些制度和道德的缺失,会使老实人失去很多。但人们崇尚善良的本性,也会使老实人得到很多,老实人得到的东西,是无法用金钱和物质去计算与换取的。记得我曾经与你说过一次,关押在监狱里悔过自新的,多是不老实的人,在安静环境中度过平淡生活的,大多是老实人。另外,我还觉得,老实人不仅是指人的性格特征,更多的是指处世态度,我现在还没有资格戴‘老实人’这顶桂冠。”

    听了谭森的话,小虹点头赞成,殷玲五官错位。

    “你的思想还停留在那个崇尚英雄的年代,我怀疑你是不是一个昏迷了四十年刚刚苏醒过来植物人?”殷玲喝了一口葡萄酒,用讽刺的口吻问谭森。

给老兵安个家 第十八章 战友(上)() 
汪泉早上从床上爬起来,觉得天旋地转,他摸索着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仍然感到头昏脑胀。

    昨天晚上他喝高了。

    把老父亲的晚饭在家里安排好之后,汪泉和汪月英就带着念军,应郝金山之约去赴宴。汪念军最不喜欢和父母一起外出,特别是不愿意和汪泉走在一起。“要是让我与他一起出去单独走一段路,我会觉得比从牢房走到刑场都难受。”他向妈妈抱怨。

    “你这孩子不能这样讨厌自己的爸爸。”每当在这个时候,汪月英就耐心地开导儿子,“我们俩刚从老家随军来北京的时候,你和你爸爸亲着呐,天天缠着他给你讲故事,他就要上班走了,你还抱着他的大腿不让他出门。”

    “是呀,他后来变了!”

    “你爸爸说是你变了。”

    “应该说,不是我变了,也不是他变了,是时代变了,现在不是‘父为子纲’的时候了。”

    汪月英没有听明白儿子话中的意思,不容置疑地说:“你们爷俩不管谁是铁、谁是钢,你肖阿姨想看看你,我已经答应过她,到时候你得跟我们一起去。你爸爸的单位和你郝叔叔的公司要合作建设部队的经济适用住房,我们这一次去不单单是吃一顿饭的问题,还要帮助你爸爸的单位做做工作。”

    “那好吧,我去,这一次可是看您的面子去的。”念军想了一下,对妈妈说。

    他是一副英勇就义、视死如归的大无畏气慨。

    春天的北京城,风景如画,气候宜人,行人色彩斑斓的外衣和路边的红花绿草相映成趣。汪泉上身穿的是灰夹克,下身穿的是绿军裤,连小学生都看得出来他是个军队退休的老干部;汪月英本色不变,几十年一贯制的农村大嫂打扮;念军脚上那双耐克鞋是26周岁生日时妈妈送给他的礼物,上衣和裤子都是在自由市场买的廉价货。念军平时外出带钱不多,但是身上的七八个大大小小的口袋,能让专门“帮助”别人花钱的梁上君子眼花缭乱、无从下手。

    一家三口人坐了地铁倒公共汽车,在离‘太平洋酒家’还有两站地的地方,从公共汽车上下来,又坐了十三块的出租车才到达目的地。

    “妈妈,我们今天出来是吃饭还是检查城市交通?”念军不满意地问汪月英。

    “孩子,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你爸说了,我们要是一出门就直接坐出租车过来,得花五六十块钱,这样倒两次车,才花了不到三十块钱,既不失面子又花费不多,这有什么不好的呢!一会儿见了郝叔叔和肖阿姨她们,你千万不要说我们今天坐过地铁和公交汽车。”汪月英叮嘱儿子。

    “真是穷疯了!”念军并不理解妈妈,低声嘟囔了一句。

    一家三口在海鲜城刚下了出租车,一位漂亮的女服务员就走上前来,问汪泉:“您是汪先生吧!郝总正在二楼等着您,特地让我在这里迎接你们。”原来郝金山并没有在大门口迎接客人,这让汪月英觉得,后来花的十几块出租车钱有点冤枉。

    汪泉一家人跟着女服务员上了二楼,刚进入一个宽敞的套间,郝金山和肖桐就一起张开手臂迎了过来,他们俩一个拉着汪泉叫“老指导员”,一个抱着汪月英喊“汪大姐”,热情的态度使汪泉夫妇有一种兄弟姐妹失散多年又重逢相聚的亲切感觉。

    时光是一个神奇的魔术师,它能将大姑娘变成老太婆,也能将小伙子变成老大爷,而且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它高超技艺的真实性。

    汪月英看到,肖桐描黑的眉毛,涂红的嘴唇,以及施了过多姻脂的双颊,不仅掩盖不了她已经变成的中老年妇女的面容,一张脸反而成了蹩脚画家的调色板。红绸夹袄,扎成羊尾巴一样的发辫,才让汪月英又联想到当年的那个战天斗地的“铁姑娘”。

    “小肖还是那么年轻!”汪月英费了好大的劲,才在“歪把子机枪”发射的间隙插进去一句很多女人都喜欢听的假话。

    这让最近几年听惯了假话的肖桐乐得合不上嘴。

    郝金山西装革履,大腹便便,大老板派头十足,他和汪泉一见面,两支大烟筒就一起点着了火。

    两对夫妇喷洒了足够的唾沫星子,才想起来要看看对方被冷落在一边的两个孩子。

    汪念军一直在门口站着,他对于大人们的寒喧并不感兴趣,只是希望早点吃完饭回家。

    沙发上坐着的女孩子是郝金山和肖桐的独生女儿郝小弥,几个大人讲话的时候,她一直低着头在快速地点动着手机上的荧屏,不知是玩游戏还是发短信。汪月英看见她身上的吊带装和超短裙,既佩服她的耐凉能力,又担心老家的棉农们失业。特别让汪月英看不惯的是,郝小弥脚上那双鞋,鞋尖和鞋后跟细得都可以让医院的医生拿去给病人扎针灸。

    在互相夸了儿子“帅气”和女儿“漂亮”之后,宾主才分别落座。

    “你的司机怎么没有一起上来吃饭?”郝金山忽然想起了什么,问汪泉。

    “我们是打的来的,原来想着要台车,后来又怕有个司机在旁边,我们说话不方便,就没有要车。”汪泉很自然地回答。

    “今天咱们喝点什么酒?”郝金山征求汪泉的意见。

    “来瓶红酒吧,我现在酒量不行,喝了白酒难受。”

    “你说这话我不信,当年两块钱一斤的高度红薯干酒你一次能喝两碗,经过这么多年的锻炼,应该更有长进。”

    “那就来点低度的白酒。”

    “好,低度五粮液来两瓶,干红葡萄酒一瓶,饮料来几种,想喝啥自己挑。”郝金山吩咐服务员。

    酒水倒满以后,郝金山首先举起酒杯,高兴地说:“别的话都不说了,为了昨天的友谊和今天的重逢,来,干杯!”

    汪泉喝干净杯中的酒,兴奋地对郝金山说:“山沟里分别,大都市相聚,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这说明我们有缘,希望下一步合作愉快,我们一同开发的土地……”

给老兵安个家 第十八章 战友(中)() 
郝金山客气地制止住汪泉,对他说:“老指导员,我们今天只谈往事,不讲工作。”

    “对,多年不见了,你们要好好地叙叙旧,工作上的事情到了办公室以后再讲。”肖桐也在一旁附和着丈夫说话。

    “小肖,不对,我现在应当叫你弟妹。要说是叙旧,我和小郝,也不对,应该叫郝老弟,可是有说不完的话。”汪泉放下酒杯对肖桐说,“我和郝老弟在工程团的施工连队刚认识的时候,一起睡大通铺,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干部和战士们劳累一天,一躺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宿舍里放屁、咬牙、说梦话的,什么声音全有。后来条件稍微改善一些,建了一些简易房,我和郝老弟就住在同一间宿舍里,有一天,我被他的呼噜声吵醒,很生气,推醒他说:我做梦请假回家了,我妈给我炖了一锅肥猪肉,我刚要吃就被你吵醒了,你明天得赔我一碗肉。郝老弟也睡得正香,被我推醒以后当然也很不高兴,生气地对我说:我也是正做梦探亲回到家里,别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我正准备去见面,你把我推醒了,你明天得赔我一个对象。他与你谈朋友,那是以后的事。”

    肖桐听了汪泉的话,乐得笑弯了腰,看着郝金山说:“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怎么没有听老郝讲起过?”

    “我们那时候生活特别苦,连队的干部战士多数又没有成家,战士们把连队称作‘光棍汉集中营’。结过婚的想媳妇,没结婚的想对象,这些事情都是真的,不过,你刚才说的事我真是不记得了。”郝金山笑着对汪泉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问汪泉,“咱们的老连长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您与他联系过吗?”

    “他呀,现在的情况不是太清楚,不过我知道他后来的日子过得并不太好。”汪泉叹口气说,“他当连长时找了一个公社革委会主任的女儿,这事你也知道。由于结婚后两地分居时间很长,他老婆寂寞难耐,脊梁上背茄子——有了外心。结婚第三年,他种瓜得豆,老婆给他生了个一点也不像他的儿子,他一气之下离了婚。后来他从团后勤处长的位置上转业回了家乡,我们就中断了联系。”

    “老连长是个好人啊!”郝金山感叹说。

    “是呀,好人的生活道路往往曲折。”几杯酒下肚,汪泉的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感慨地说,“那时候我们都很单纯,一心想的是如何尽快尽好地完成工作任务,干部和战士之间的关系也非常融洽,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还记得我们团的齐团长吧,他经常与我们一起打坑道,哪里危险就往哪里冲。齐团长的老伴人也很好,晚上在家属房给我们缝补破了的衣服,白天带着另外几个干部家属,把烧好的开水用大铁皮桶送到坑道口,一碗一碗地端给我们喝。她看见哪个干部战士施工时受了伤,都会心痛得掉眼泪。她一心惦着我们,结果自己的儿子在放学的路上被拖拉机撞成了残废。我们当时都叫她杨阿姨,其实喊她亲妈都不亏啊!”

    汪泉说到这里,竟红了眼圈。

    “来,说点高兴的事!”郝金山喝干了杯中的酒,拍了拍汪泉的肩膀说,“还记得咱们办事处的陈主任吧?老八路,个头不高,脑门上有块伤疤,他没有念过书,不认识几个字,讲话时从来不用稿子,声音宏亮,幽默风趣。他的话逗得我们有时能把下巴笑得脱臼,能把巴掌拍得红肿,哪像现在有些领导讲话,一字不变地念工作人员写成的稿子,一个一个都成了催眠大师。噢,对了,听说你调到部队领导机关以后就是专门给首长写讲话稿子的。”

    “不,不,我不是专门写讲话稿子的,只是有时候写写稿子。那时候领导们的讲话稿大多是三粒小米熬成的大锅稀饭,空洞无物,淡而无味,这一点我承认。”汪泉红着脸说。

    “你说的很对,现在和那时候不一样了,现在有些领导的讲话是六粒小米熬成的大锅稀饭,比那时候要稠多了。”郝金山说完,哈哈大笑。

    郝金山接着往下讲:“关于陈主任的故事很多,他刚到我们办事处的时候,给器材仓库打电话,说是要找仓库政委,仓库值班员说,我们仓库没有政委。陈主任一听火了,在电话里大声喊叫:政治工作这么重要,你们仓库为么没有政委?对方说,我们仓库是个营级单位,只有教导员,没有政委。陈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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