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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泉说:“社会在发展,形势在变化,人的思想也不会停留在原来的认识水平上。我准备给任局长也打个电话,把有些情况给他讲清楚,别让他对我有个害怕困难、临阵脱逃的不好印象。”
“你想到哪里去了,任局长一直还是非常信任你的,你把情况给他讲一讲,他会非常理解。”
汪泉还告诉谭森,他最近想把里老宅院的房子进行翻建,作为自己以后在乡下的住所,所以过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再回城里。他最后问谭森:“殷玲同志最近身体怎么样?”
“她很好。”谭森说,“主要是心态调整过来了,上午去买菜,下午学跳舞,晚上与我说话聊天,每天都很充实。她说你说话风趣幽默,也一直在掂记着咱们的经济适用房建好以后与你做对门邻居呢!”
汪泉说:“想与我搁邻居还不容易吗,今年我把老家的房子翻修好了以后,等小环境也治理好了,请你和殷玲同志先到我们的新农村来体验体验生活。农村淳朴的民风,浓厚的亲情,长期在城里生活的人是体会不到的。我现在白天帮家里人在地里干活,吃过晚饭就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与乡亲们一起乘凉,清风送爽不收费,月亮照明不要钱,既省油又省电,还收获了快乐。我这一次在家住的时间比较长,体会比较深。哎,我回到老家来有二十多天了吧?”
“我给你算着呢,二十八天,你这一次回老家都快要‘满月’了。”
“说我快满月了也行,我要在农村‘新生’。”
“我也是农村长大的孩子,对农村过去的生活记忆尤深,对农村现在的生活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像得到。在城里边,部队大院还好一些,在地方上,特别是买了商品房居住的人,邻里之间互不来往,同事之间人情淡薄,我一直看不习惯。还有一点,现在城里的年轻人,大多数不愿意与父母同住,上了年纪的人一般都会感到孤单,有人说儿女成家另住之后的城市老人,是‘家里只有老两口,旁边卧着一条狗,吃的用的全都有,感冒发烧没人瞅’。像我们这样的五六十岁的人,谁也不能说没有后顾之忧,这样吧,我代表殷玲同志先谢谢你的邀请,她那一次与你的老父亲谈过话之后,现在也开始向往农村生活了。等我也退了休,女儿成了家,我和殷玲到你们在农村的家里做客。”
汪泉说:“你说话要算数,咱们一言为定。当然,我刚才说的在农村常住的话只是一种心愿,北京我们也是会经常回去的,在农村的乡亲们不能丢,在城里的朋友们也不能忘。”
给老兵安个家 第四十一章 理解()
任复兴最近工作非常忙,筹建办的使命已经完成,综合部从部机关和直属单位又抽调了一些人,在筹建办的基础上组建了营建办公室,任复兴任主任,谭森任副主任,下设工程、财务、后勤三个小组。汪泉因为请长假回了老家,直政局又委派一名四十多岁的老干事参预营建办公室的工作,主要是收集和反映老干部们的意见与建议,以及向老干部们通报经济适用住房建设的有关情况。
任复兴与谭森进行了工作分工,他主要在机关里负责经济适用房建设的协调工作,谭森主要负责施工现场有关事务的处理。
谭森几次在新尚坡工地和信实公司的赵副总碰面,安排经济适用住房开工的筹备及后续工作。由于地价和房价持续走高,赵副总总是觉得与部队合作开发土地吃了大亏,也总想着中间会有点什么变故,借口中止这个合作项目。后来他看到部队方一片诚意,通过给招标公司做工作,将住房工程建设项目承包给了并没有太多优势的信实公司,特别是郝金山反复强调以诚取信,争取在房地产业有一个好的名声,坚持与综合部合作以后,自己也就暂时不好再说什么了。
这一天吃过早饭,谭森和赵副总约好,一起到新尚坡工地现场,检查施工前地面上的杂物清理情况。他下了汽车,刚走到现场旁边,就远远地看到郝金山与赵副总站在场地中间,比比划划,情绪激动地在争论着什么。郝金山见到谭森走过来,连忙丢下赵副总,紧走几步迎了上去说:“好几天没有看到谭参谋,最近这一段时间准备开工现场辛苦了!”
谭森也连忙上前两步,紧握住郝金山的手,开玩笑说:“郝总今天亲临到现场检查工作,事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郝金山也开玩笑说:“按照在军队里的职务,我每一次见了你都应该先打敬礼,然后再请示汇报工作。”
谭森端详着郝金山说:“郝老板现在精神不错,红光满面,一定是喜事临门,财源茂盛。”
“人生在世,如意之事无一二,不如意事常八九。如果你总惦记着不如意的事情,那日子就没法过了;如果你多想一想高兴的事,天天都会有好心情。”
“郝老板住有定所,食有佳肴,在外朋友共聚,回家贤妻相伴,也会有很多不如意的事情?”
郝金山苦涩地笑笑说:“谭高参真会概括,听您的意思,好像做生意的老板都是腰缠万贯,挥金如土,每天无忧无虑,万事顺心。其实不然,对有些人来讲,钱多了并不完全是好事,世人为了钱,夫妻反目,兄弟相残的事难道还少吗?我这几十年一直都在拼命赚钱,现在有时候想想,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生不带来,死还能带走吗?儿孙自有儿孙福,有的孩子并不想靠父母的遗产过日子。有些人的钱多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对钱失去兴趣,整天在存款折上玩弄数字游戏,实在是没有多大的意思。有人说得好,当你渴极了的时候,觉得最珍贵的就是水,当你喝饱了的时候,觉得最微不足道的就是水。外国的很多有钱人,可以捐资办学、扶贫济困,而在我们国家,不知是道德缺失,还是制度不全,你想要办些善事,有些人,我说的主要是同行,可能会把你看作叛逆、另类,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让你在社会上无处容身。”
谭森用欣赏的眼光看着郝金山说:“想不到郝老板心里还埋着一颗仁爱的种子。”
“仁爱谈不上,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我只是希望以后不想让人们说房地产开发商个个都是贪得无厌、冷酷无情,为了赚钱不择手段的人。”
“我相信您说的话,汪泉同志前天从老家给我打电话时还提到过您,说您是个很讲信誉的大老板。”
郝金山红着脸说:“有些事情说起来惭愧,我原来对汪泉同志存在偏见。最近几天,他也给我打过两次电话,谈了自己的一些想法。我佩服他的勇气,也很羡慕他的超脱,能够下决心远离尘嚣,返朴归真,在人心浮燥、物欲横流的今天,这是很不容易做到的事情。而我们这些人,天天都在蚕食土地,不停地浇铸水泥柱子,把人们与大自然隔离开来,将自己圈在城市里。”
谭森诧异地说:“想不到搞了大半辈子住房工程建设的郝老板会有这种想法!”
“我的这种想法也是最近才形成的,我想等到眼下的几个项目完成之后,就‘金盆洗手’,归隐山林。你是汪泉的好朋友,想必有些事情已经知道了,我们两个人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都存在着误区,现在我对孩子决定的事情不再反对,凡是能够给我女儿带来快乐和幸福的人,我都应该感谢他。最近发生的我们两家大人们与孩子们之间的矛盾,让我意识到,金钱不仅买不到亲情,反而还会使你在感情上的债务越背越重。”
谭森说:“你们两个老战友能够消除误解,我感到非常高兴,汪泉是个很好的同志,这一点您比我更清楚。汪泉在这里也好,不在这里也好,希望我们都能够一如既往地友好合作,把新尚坡这个项目搞好。另外,我还想强调一点,我与汪泉搁了多年的邻居,我了解汪泉,也了解他的儿子汪念军,那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好孩子,自强向上的性格决定他将来会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郝金山听了谭森的话,连连点头,真诚地说:“孩子的事,我刚才进了,任其发展,不再干涉,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边祝福他们。我近几年来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完成一个项目就结交一批朋友,而不是树立几个敌人,但是,有些人对我的主张并不支持。唉,人各有志,不能强勉,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走自己想要走的路。”
谭森听了郝金山的话,联想到他刚才与赵副总激烈争论的样子,不安地问:“难道我们的合作还会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吗?”
郝金山安慰谭森:“谭高参尽管放心,由我在这里顶着,什么意外的情况都不大可能发生。”
谭森真诚地伸出双手,与郝金山的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给老兵安个家 第四十二章 献计()
汪泉在老家的这一段时间里,清晨看着公鸡鸣叫着把太阳从东方请出来,傍晚着瞧青蛙高喊着将太阳从西方送回去,白天帮哥哥家掰玉米、刨红薯,夜里陪老父亲说闲话、拉家常,吃得饱,睡得香,身上虽然还是没有多少肉,但是精神状态比刚回家来的时候好多了。
村委会的几个干部时常来看望汪泉,向他请教脱贫致富的良策。汪泉离开家乡多年,对农村的很多事情不懂,也不敢装懂,他偷偷地跑到镇子上,买了几本农业方面的书籍和杂志,抽时间悄悄地翻看。
亲朋好友也经常到家里来找汪泉说话聊天,月秀听说舅爷和表舅从城里回来了,也带了一些从地里刚刨出来的花生,从树是刚摘下来的水果,与丈夫一起带着赶了过来。
月秀的丈夫姓梁,在城里卖菜的时候与汪泉见过一次面,小梁个头不高,黑黑瘦瘦,显得很精干。他告诉汪泉,他和月秀从城里打工回来以后,除了种几亩责任田以外,主要的精力就是养猪。汪泉问他现在的生活情况,小梁说:“在农村只要肯动脑筋,能出力气,生活也会过得很好,我现在就比每天在城里卖几‘蹲’菜赚的钱多,心里也觉得痛快。”
“你在城里的时候一天能卖几吨菜?”汪泉惊奇地问他。
“是呀,我早上带着孩子,拉着青菜,蹲在自由市场卖几个小时。自由市场上午十点钟关门以后,我就利用居民中午快要做饭的时机,蹲在有些小区的门口再卖一会。下午人们都正在下班的时候,我蹲在马路旁边又卖一会,这样每天不就是两三‘蹲’吗!”
汪泉笑着说:“你讲话真有意思,我知道乡下人想在城里干点事情很不容易,要吃很多苦,也要受很多委屈。”
“吃苦倒没有什么,农村人不怕吃苦,但农村人在城里被人看不起,总是受气让人受不了。我们在城里的生活要求并不高,你吃肉我喝汤,你喝汤我闻香,保证起码的人格尊严,具备基本的生存条件,饿不着,冻不着,多少能赚几个钱,也就满足了。可是有些城里人总是看不起我们,连饭碗都要从我们手里夺过去,这就是不讲道理了。”小梁忿忿不平地说。
汪泉说:“城里有些人对乡下人有偏见,乡下有些人对城里人也有偏见。其实很多城里人还是欢迎农民进城的,农民在城里为居民的生活提供了不少方便。有些农村人认为城里人看不起他们,首先是自己有自卑感,对有些事情形成了看法上的偏激。”
“不管怎么说,城里我是不想再去了。”小梁说,“当然在城里那些日子对我也不是没有帮助,城里人脑瓜灵活,很会赚钱,他们的一些做法启发了我。从城里回来之后,我就开始养猪,养猪其实非常有学问,我首先买书订杂志,用科技知识武装自己,学中干,干中学。别人的猪都是春天养,秋天卖,一养大半年。我养的猪每天每头平均能长一两斤肉,从外地良种厂买回来的小猪崽,喂三四个月就可以出栏上市了。”
汪泉的老父亲在一边听得入了迷,半信半疑地问小梁:“你养的那些猪是用饲料喂的,还是用气筒打的?”
小梁笑笑说:“舅爷要是不信,可以跟着我过去看看,养猪一定要讲究科学,不能抓住传统的方法不放。就拿猪食来说,原来是有啥喂啥,现在讲究科学喂养,除了糠菜、粮食,还要喂沼液、鸡粪、秸秆和动物性性饲料,当然还有添加剂。猪的长得快慢与生存环境也有很大的关系,原来的猪圈夏天热冬天冷,猪圈在里边一年之中差不多有半年时间几乎不长肉,我家的猪圈冬暖夏凉。猪睡的是发酵床,喝的是洁净水,吃的是配合饲料,眼瞅着一天一个样地往大里长。”
汪泉这几天也看了一些养猪种菜方面的书,听了小伙子的话,也故作内行地说:“要想养好猪,饲料调剂、防疫治病、生活环境都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