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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部队大院-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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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书才看不清那个人的面目,也不记得自己在什么时候骂过他“臭要饭的”,只是气得浑身抖,他刚要训斥那个人几句,那个人竟转身走了,他的年龄好像不大,走路不太利索,瘸拐的,边走还边还轻声地哼着小调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

    更有甚者,前几天的个早上,他吃过了早饭准备去办公室,现在自家小院的铁门上别着朵殡仪馆里吊唁时才用得着的白纸花,他气得差点心脏病复,给那朵白纸花真正派上用场。

    范书才走着,想着,闷闷不乐地从办公室回到了家里。

    个人活在世上,有华丽短暂的美梦,也有残酷漫长的现实。秦长玲已经醒来,告别不得不告别的美梦,面对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秦长玲心里有事,饭不少吃,心和胃都是自己身上的器官,不能因为心而亏了胃,这段时间,夜里的觉是少了,但身上并没有掉膘。有人说,男人自信走四方,女人自信不化妆,秦长玲对自己的长相没有自信,所以,涂脂抹粉的事每天还都要去做,她是想把岁月对自己本来就不好意思示人的容颜的摧残降到最低程序。范书才有几次看到她那么调色板样的脸,就自然而然地想到躺在殡仪馆里灵床上那些供人瞻仰的死人面孔。

    范书才懒得看秦长玲那张令人心起腻的面孔,秦长玲却认真了范书才那张书写着凄惨内容的苦瓜脸,她没有敢向丈夫多问什么。心里想象着,范书才现在的心情,大概和自己那年怀孕六个月,眼看着要抱孩子、结果又流产了的时候差不多。不过,自己那年流产了个儿子,第二年又生产了个女儿,范书才不当副市长了,不可能再当其他的官。她这辈子虽然连个小组长都没有当过,但是深知不同“职务”的不同含金量,高级的职务和低级的职务相比,从工资表上看,可能只是差几百、几千块钱,但是字面上看不见的还有汽车、楼房,还有瞧不完的笑脸、听不尽的奉承,以及说不完道不尽的各种特权。范书才的专车想调换还没有调换,女儿该结婚了还没有结婚,几个亲属委托的事情该办的还没有办好,范书才不进还退,这损失不是太大了吗!

    想到女儿,秦长玲的心里好像又被人用手狠狠地揪了把。女儿小琳已经二十六岁了,市委秘书长的儿子看上她了,想与她交朋友,她竟然不干,非要与个穷当兵的交朋友,不知道是了什么邪。

    秦长玲悄悄地瞅瞅范书才,小心谨慎地说“你别再为自己的事生气了,有时间了管管小琳的事。”

    “随她的便!”

    “那可不行,你退休了也就算了,她再不找个有地位有脸面的人家,将来连个靠山都没有。我见过秘书长家的那个儿子,长相虽然般,但是身材不错,走路挺利索的,可是有人叫他‘海龟’派,这不是作践人吗!”

    “什么‘海龟’派,是海归派,归来的归,那是指从海外学习回来的些人。”范书才没有好气的抢白她。

    “唉哟我的妈,从外国学习归来那不是留学生吗?这条件更好了呀!”秦长玲并没有为自己的孤陋寡闻难堪,扯起了嗓门高声喊。

    范书才不高兴地瞪了她眼说“你那么大声音干什么,不要整天净想好事,是小琳找男朋友,还是你找男朋友?”

    红红的猴屁眼蠕动了几下,但是没有敢再放屁。

老兵回家(五)() 
郑良玉刚退休那段时间,家里还比较热闹,外边来人来电话多不说,儿子姑娘怕老爷子寂寞,晚上和双休日轮流在家里陪着他说话。 特别是小外孙来家里之后,所有的抽屉都要拉开,将里边所有的东西都要翻出来,搞得满屋子乱七糟。孩子们走了之后,他和徐苹都要忙活两天才能将小外孙弄乱的东西整理归位。

    “给闺女说说,以后孩子来了不要乱拉抽屉!”徐苹有些不耐烦地对郑良玉说。

    郑良玉笑笑说“小孩子懂什么,手榴弹的弦在面前他都敢拉。以前我也不喜欢他来了乱拉东西,现在让他拉罢,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收拾。”

    个月之后,该来的人都来了,该打的电话都打了,儿子姑娘各人有各人的事,也不能总是陪着他,家里就剩下郑良玉和徐苹两个人了。夫妻俩有时候说说闲话、看看电视,有时候就只是坐在沙上,张飞拿耗子,大眼瞪小眼了。

    郑良玉在职的时候,心里有事晚上经常睡不着觉,现在是脑无所思,心无所载,经常天亮了还醒不过来,昨天过称,体重个多月增加了将近三公斤还多。脑子里绷紧的弦松了,身上的皮肉倒是紧了。

    “满身的膘长得比吃了酵饲料都快,”郑良玉自我嘲讽。

    “老郑,你不能这样在家里待着,不然身体是要待坏的,生命在于运动,你得跟着我出去转转。我前天在个地方看到有好多适合你穿的衣服,咱们起去换套退休干部的行头好不好!”徐苹劝丈夫说。

    郑良玉点点头,同意了。

    在两个部队机关大院间的条小胡同里,有个不起眼的大门,进了大门就是嘈杂吵闹的自由市场。这个自由市场郑良玉过去听说过,也多次从门口路过,但是没有进来过。

    自由市场里的小摊位个挨着个,大呼小叫,像是百音合奏的乡下庙会,在这里似乎谁都可以找到自信。摊主们人不分薄厚都是“板”,钱不论多少都叫“款”,胳膊不管长短都称“腕”。买主们衣兜里装着三五十块钱也可以在这里转悠上半天,心满意足地提几样东西回去。既使身上没有钱,也能当回上帝,鸡蛋里挑骨头,对小贩们的商品说三道四,评头论足,赚几句乞求和讨好的话。

    徐苹在这里好像是轻车熟路,郑良玉跟着她,觉得众人在用目光组成的火力,都在往他脸上射,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其实谁也没有功夫注意他,各人办各人的事。徐苹带着他,径直来到个年人的摊位前,像老熟人样问他“王老板,有没有我们家老头子穿的夹克衫,帮忙选件。”她说着,把郑良玉从身后拉到王老板——其实就是个小商贩——的面前展示身材。

    年商贩见了徐苹比见了亲姐姐还热情,如数家珍,把不同颜色和样式的夹克衫拿出来好几件。只听他的介绍,似乎每件都是刚刚在服装厂为郑良玉量体定做好的。

    郑良玉挑选了件咖啡色的,试了试比较合身。

    “百六十元。”商贩对徐苹说。

    郑良玉吃了惊,有次他出差去东北,由于突然变天,有个同事在商场买了也是这样的件夹克衫,整整七百元。

    “怎么这么……”

    他下边的话还没讲出口,徐苹就用胳膊肘轻轻地碰了他下。

    “是太贵了,”徐苹说,“只能给你十块钱。”

    “唉哟,大姐,百六十元钱给您可是跳楼价!”商贩脸苦相。

    “你们这里卖东西的,人人都说过跳楼,没见着个摔伤的,个个都四肢健壮;人人都说滴血甩卖,没见着个脸黄的,个个都满面红光。”

    “看老顾客的面子,您给百四十元。”

    “就是十块钱!”徐苹寸步不让。

    “那好,百二十元。”

    “十块!”徐苹不动声色。

    “百元卖给你!”年商贩说着就要把衣服往个纸袋子里装。

    “不行,就是十块!”徐苹依然不松口。

    “您再加十元!”商贩涨红着脸恳求。

    郑良玉扯了扯徐苹的衣襟,徐苹不理睬他,抬腿就要往外走。

    商贩急了,在他们身后高声喊“大姐,别走,别走,十元拿去吧,我今天就算是赔本赚吆喝。”

    买完衣服以后,郑良玉对徐苹说“为了省下十块块钱,脸红脖子粗地与人家争论半天至于吗!”

    徐苹笑着说“在自由市场与小商贩讨价还价也是种乐趣,我已经在这个摊位上买过几次衣服,按说给他九十块钱也可以,打打嘴仗省十块钱有什么不好呢!如果你们这些掌握财权物权的干部们,花公家的钱都像花自家的钱那么认真,国家年不知道能省下多少个亿。”

    “这些话你应该在我在职的时候说。”

    “你在职时我不是没说过,只是你没有在意听罢了。再说了,如果不是退休,你也不会放下架子跟着我到这里来,看看老百姓的钱到底是怎么花的。哎,对了,我这两天有个想法,过几天咱们到外地去走走,回来以后你再有计划地安排退休生活。”

    郑良玉想了想,点点头说“我看可以,咱们最好先回老家。”

老兵回家(六)() 
范小琳给秦长玲打了个电话,她没有说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只是讲工作忙,最近几天不准备回家。 秦长玲心里有事憋不住,要求小琳慎重考虑谈男朋友的事,结果娘儿两个话不投机,在电话里吵了架。

    秦长玲不喜欢外国的许多东西,外国的电视节目她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外国的饭菜她吃着觉得不香——她没有出过国,但是跟着范书才吃过西餐,西餐都是少油没盐的没有什么味道,而且吃西餐时要用刀子、叉子,很容易让人想起来医院里做手术时满手鲜血的外科医生,让人心生恐惧。还是国人的习惯好,国人吃饭时用双筷子,也就是两根棍,个普通的国人相当于外国人的两个乐队指挥。外国讨人喜欢的东西不是太多,但是,国人到外国去学习几年回来以后都能拿高工资,这点秦长玲心里很清楚。市委秘书长的儿子从国外回来才年多的时间,个月的工资就万七千块钱。个月万七千,年就是……就是……唉哟,我的妈呀,就是二十多万块钱那!秦长玲虽然只有初化程度,这道数学题还是算得过来的,年赚二十多万块钱在大城市里不算个什么,在小城市那可就是高收入了。

    当然,工资高只是个方面,更重要的是人家有个在官场上行情看涨的老爹。小琳这孩子真是鬼迷心窍了,放着海龟,噢!不对了,是放着从海外归来的留学生不找,偏要去找个穷馊馊的副连级军队干部当男朋友,这不是要气死老娘吗!

    秦长玲没有怎么费劲就找到了住在军分区单身宿舍楼的常浩。她今天“皮”气很大,身穿羊皮大衣,头戴狗皮帽子,脚蹬牛皮皮鞋,手上还带着双麂皮手套。这个打扮要是晚上走在森林里,准会被有些人当成珍稀动物出没。

    贱地初纳贵步,副市长夫人的到来,让常浩住宿的这个小屋子打破了项纪录,填补了项空白。

    对于秦长玲的造访,常浩并没有表示出多少惊奇,表情反而显得很平静。

    “阿姨,您请坐!”常浩把屋里仅有的把破椅子从桌子下面拉出来,让秦长玲坐在上边。木椅子从来没有承载过这么高贵的屁股,兴奋得“吱吱”直叫。

    常浩又冲了杯茶水,递给秦长玲,自己在单人床上坐了下来。

    秦长玲是第次见到常浩,她不得不佩服女儿的眼力。常浩虽然是农村长大的孩子,但是身材欣长,白白净净,举止稳重大方,说话轻声细语。她心里又想外表好看什么用,白面书生的“面”再细白,也不能蒸馒头;奶油小生的“奶油”再新鲜,也不能当点心。小琳嫁给他,保不准以后要吃苦受罪。

    “小常啊!”

    下边的话似乎应该是语重心长,可是拐弯抹角的话话让常浩听了心里很不舒服。

    “小琳与谁确定恋爱关系由她自己来决定,我们当家长的只有建议权,不能过多干涉,这个道理我懂。不过,我觉得家庭背景差不多的孩子交朋友共同语言更多些。前段时间追求小琳的男孩子比较多,而且都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孩子,他们有的看小琳长得漂亮,有的看她爸在领导岗位工作。不过,我非常不幸地告诉你,小琳的爸爸最近已经退休了,估计这件事你应该也知道了。”

    常浩好像是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不过,秦长玲刚才的几句话,使他的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呼吸有些急促。

    秦长玲正眼不看常浩下,依然高昂着头,王不知道腿短,毛驴不知道脸长的在那里表高论,全然不管自己的言语在别人身上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你应该知道,小琳的爸爸原来也是个当兵的,他刚转业的时候几乎是两眼抹黑,在这座城市里当时他只有个亲戚,还是个小职员。他在联系单位、找工作的时候吃了不少的苦头,碰了不少的钉子,可以说每个人都是爷,每道门都是坎,他后来是靠自己的努力奋斗才混到副市长这个位置上来的。”

    常浩从床上站起来,涨红着脸说“阿姨,感谢您今天给我带来了范副市长退休的确切好消息。不过,遗憾的是,您不了解小琳,更不了解我。”

    “小琳她爸爸退休是好消息?不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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