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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部队大院-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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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连指导员都差点没有憋住笑,听了崔长生的后边这句话,他赶紧用手背堵住了嘴巴。

    更可笑的是,崔长生让他的“帮”“对红”帮助写了两封家信,后来他把两封信给弄混了,也不想再去麻烦别人,稀里糊涂地把写给对象小玲的信纸装在了寄给父母的信封里,把写给父母的信纸装在了寄给对象小玲的信封里。寄给小玲的信说“爹、娘,你们不让我跟小玲好,我听你们的话,等有机会了就与她‘吹灯’。”写给父母的信说“亲爱的小玲,我爹我娘不让我跟你好,我不听他们的,非要跟你好辈子不可。”

    结果并不令人意外,最后小玲与崔长生‘吹了灯’,父母与崔长生生了气。

秦大川的新兵生活(四)() 
我们这些农村兵刚分到警卫通信连的时候,有些城市入伍的女兵有些看不起我们,她们细皮嫩肉,我们又黑又瘦,她们能歌善舞,我们乡巴老土,特别是个叫做廖永辉的女战士,据说她爸爸是某个省军区的副司令,她见了我们这些农村兵,总是仰挺胸,幅趾高气扬的样子。

    有次,廖永辉与连里的几个女兵在活动室里打乒乓球,与我在同个警卫排当兵的新战士郭秋林也是个高毕业生,活泼好动,爱说爱笑,他与两个男兵看到女兵们在打乒乓球,手心直痒痒,仗着自己在学校时乒乓球比赛曾拿过名次,向廖永辉叫板说“你敢不敢与我决雄雌?”

    廖永辉打球正打在兴头上,直起身来,不屑地看了郭秋林眼,眉毛挑说“咱们俩谁是雄,谁是雌,有眼睛的人看就明白了,还用得着‘决’吗?”

    听了廖永辉的话,女兵们高兴得掩嘴直笑,男兵们羞愧得落荒而逃。

    机关的营区很大,营区内靠北边有道河堤样的高坡,站在高坡上,可以看到营区围墙外边的永定河。高坡上是警卫通信连的战士们最爱去的地方,不管春夏秋冬,只要不是下大雨刮大风,吃过晚饭到晚上集读报学习这段时间,总有些战士在上边散步、嬉戏。

    我们当兵第年深秋的天,郭秋林与班里的几个新战士吃过晚饭在高坡上做俯卧撑、翻跟头,打打闹闹,好不痛快。

    真是“冤家路窄”,廖永辉带着两个女兵也上了高坡。

    廖永辉没有理会郭秋林伙人,她还沉浸在不久前取笑郭秋林以后胜利的喜悦,站在高坡上,张开双臂,迎着凉风,对着远处滩肥水瘦的永定河高声喊“啊,永定河,我的母亲!”

    郭秋林从地上爬起来,学着廖永辉的姿势和腔调,也对着永定河高声喊“啊,永定河,我的丈母娘!”

    这次是男兵们高兴得哈哈大笑,女兵们脸红得如同火烧。

    廖永辉这次不干了,对着郭秋林高声嚷“你是什么意思,想占我们的便宜!”

    郭秋林脖子挺说“谁想占谁的便宜了?母亲疼爱闺女,丈母娘喜欢女婿,这都是人之常情。多少年来,永定河用干瘪的****哺育了两岸的儿女,也是我们生活的主要水源之,说明我们与她的关系都非常密切,你们可以感慨,我们也可以述情怀。”

    “你在狡辩,我们起回去让指导员评评理!”

    廖永辉不依不饶。

    我与另外个新兵爬上高坡时,双方还在争论不休。

    我问清了他们争论的原因后,在旁和稀泥,对郭秋林和廖永辉说“你们谁都别争了,谁也别吵了,永定河已经承受不了城市需水的沉重负担,再不采取措施就要彻底枯竭了,我们都要节约用水,保护水源,不然,她既不是某些人的母亲,也不是某些人的丈母娘,而是我们大家共同的‘干娘’。”

    高坡上的男兵女兵都笑了,我的话给了他们下台的台阶,廖永辉看了看郭秋林,撇了撇嘴说“书的话我们爱听,不像有些人胡搅蛮缠,走,姐妹们,撤退!”

    郭秋林这天特别高兴,觉得自己是报了前几天的“箭之仇”。

    对于连里的女兵,多数男兵心里还是很佩服,她们唱歌比我们好听,跳舞比我们好看——我说的是跳“忠字舞”,种类似于广播体操、但含有浓厚政治意味的运动形式。她们的化程度都在初毕业以上,念报纸、读“语录”比我们顺溜,大批判稿也写得比我们生动。

    当然,我们知道的有些事情她们也不懂。

    警卫通信连炊事班饲养的头母猪情了,杨箩筐从地方养猪场借来头种公猪给情的母猪配种。话务班的个女战士见到种公猪,指着它的****大惊小怪地对其他女兵说“你们快来看,这个母猪的**长在了屁股上!”另外个女战士对她的话表示了质疑“不对吧,它的**怎么没有****呀?”

    这件事在警卫通信连传为笑谈,在此后的几天时间里,不仅那个见了种公猪大惊小怪的女兵,包括警卫通信连里的其他女兵,见了我们这些男兵们都是面红耳赤,觉得不好意思。

秦大川的新兵生活(五)() 
部队每年进行两次总结评比工作,上半年的总结评比叫做“半年初评”,下半年的总结评比叫做“年终总评”。 我们当兵后第年年终总评的时候,警卫通信连除了按上级要求进行总结工作之外,还要表扬好人好事,评选“学习**著作积极分子”。

    杨箩筐调到炊事班以后,主要负责烧火和饲喂几头小猪。箩筐的爸爸在人民公社兴办大食堂的时候做过饭,在生产大队的养猪场也喂过猪,杨箩筐对喂猪和做大锅饭的事略有见识。警卫通信连的长把箩筐调到炊事班,除了他没有化、站岗时不会做情况记录的原因之外,也算是人尽其才。

    杨箩筐在炊事班烧火很认真,几头猪也喂得不错。连长说,警卫通信连食堂圈里的猪原来像鲢鱼,是扁的,箩筐喂了几个月后,像草鱼,是圆的。有的战士开玩笑说,箩筐对自己养的猪比对秋花还有感情,天热了给猪冲澡,天凉了给猪保暖,还经常利用休息时间打猪草、挖野菜,想着法子给猪调剂伙食。箩筐给猪调配的饲料不是马上就喂,而是有意地放放,适当地酵,等有股酒香味的时候再喂,猪们特别爱吃。

    连长让炊事班长帮助箩筐准备年终总评的“讲用”材料,让他介绍先进事迹,争取作为连队的先进典型出席机关学习**著作积极分子代表大会。

    炊事班班长姓严,严班长给箩筐准备的“讲用”材料像是连环画画了满天星星,让他说自己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干活;画了个着火的炉灶,让他说自己怎样节约用煤;画了头小猪,让他说自己怎么样把猪喂肥。

    那时候在正规场合讲话、言,都必须要先背诵段“最高指示”,也就是“**语录”。让箩筐背诵条什么“最高指示”好呢?严班长心想,《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里段话“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个阶级推翻另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当时背诵的人非常多,对,就让他背这段!

    严班长问杨箩筐“革命不是请客吃饭那条‘最高指示’你会背吗?”

    箩筐想了想说“我会背!”

    “好,现在就背遍,让我听听。”

    箩筐想了下,开始背“最高指示,革命不是请客就是吃饭……”

    严班长连忙制止住箩筐说“你第句就背错了,这两天少干点活,尽快把这段语录背会。”

    两天之后,严班长喊来副班长起听箩筐背“最高指示”。

    箩筐用尽了吃奶的劲背了两天,好不容易才把这段“最高指示”背会了,看到班长和副班长都在自己面前坐着,而且表情严肃,心里就毛了,他哆嗦着嘴唇开始背“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严班长看到箩筐停顿了下,鼓励他说“不错,不错,接着往下背。”

    “……不是绘画绣花,主要是做章……”

    严班长不高兴地对箩筐摆摆手说“什么乱七糟的,今天先别背了。”

    警卫通信连指导员听了严班长的情况汇报之后,对我说“你最了解杨箩筐,到炊事班去,先让他试讲遍准备大会要讲的内容,听听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然后再帮他选条合适的“讲用”时要背的‘最高指示’。“

    箩筐拿着严班长给他画的“连环画”,先介绍自己的先进事迹,虽然说话结结巴巴,但是大概意思说清楚了。我听了以后对严班长说,箩筐的先进事迹介绍还算说得过去,他没化,记忆力又差,长点的‘最高指示’肯定是背不下来,我们帮他选条短些的让他背。

    我和严班长商量过后,确定让箩筐背诵“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这条。

    只过了半天时间,箩筐就对严班长说他会背了。

    我接到严班长的通知赶到炊事班时,看到箩筐已经站在严班长面前,做好了背诵的准备,样子似乎是很轻松。

    为了背条‘最高指示’费了这么大的劲,严班长这两天有点不高兴,他依然有些严肃地对箩筐说“秦书也来了,好,开始背吧!”

    箩筐看到班长脸上的不高兴表情,心里又开始紧张,嘴唇也有点哆嗦,他不安地瞅了我眼,开始背“最高指示,千万不要阶级斗争。”

    严班长是山东人,气得拍大腿,指着箩筐说“我的那个娘哎,你、你、你,你可是真要命!”

    我向指导员汇报情况以后建议“箩筐能够把自己做的好事基本说清楚,但是背诵‘最高指示’不上道,到时候不要弄出个政治事故来,请连长慎重考虑!”

    那年,箩筐最终没有参加机关的学习**著作积极分子代表大会,警卫通信连的名额给了话务班个工作成绩并不突出、但是“讲用”讲得比较生动的女战士。

    杨箩筐没有评上学习**著作积极分子,不但没有什么意见,反而觉得非常高兴、轻松,他觉得,自己再也不用费尽脑汁背“最高指示”了。

    我心里也很清楚,让杨箩筐当学习**著作积极分子,是有些牵强,他工作努力,更多的是缘于朴素的阶级感情。

    我们每天上午上班后的第个小时是“天天读”时间,战士们各自坐在自己床铺跟前的“麻扎”上,默默地看着人手册的袖珍本《******选集》,应当说,“天天读”叫做“天天看”更合适,我们的眼睛都盯着书本,思想是不是开小差,只有自己清楚了。

    “天天读”要求“雷打不动”,除非是大事、急事,或者是执勤站岗,般不能缺席,袖珍本共千四百零六页、百五十篇章,我们这些有化的人天天遍遍地看,里边很多经典的篇章都会背了,而箩筐与那些不认识字的新战士,每天用个小时的时间,只能对着书本上的片片油墨愣。

秦大川的新兵生活(六)() 
警卫通信连的长为了让战士们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会在定的时候安排新兵吃次“忆苦饭”,这也是当时是部队里新兵下连之后的“必修课”。

    这次警卫通信连食堂做忆苦饭的“大厨”是杨箩筐。

    杨箩筐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年轻人,不知道旧社会的人过苦日子是什么样,但听老年人说过,是“吃糠咽菜,食不裹腹”。

    糠,已经很难找到,杨箩筐在附近的粮食加工厂要了些来。菜叶,到处都有,附拾皆是。他将细米糠、剁碎的白菜帮子、煮得半熟的红薯和萝卜掺在块,里边又添加些玉米面,撒上两勺盐,搅和了两大盆,与炊事班的战士起蒸了几笼糠菜团子,吃忆苦饭时每人个。

    我们这些农村兵与杨箩筐样,虽然没有在旧社会吃过苦,但是经历过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期的三年困难时期,几乎所有的人都吃过米糠、高粱壳和野菜、榆树皮等可以用来填充肚子的东西。到了部队以后,每天四毛多钱的伙食费,早上有窝头老咸菜、午晚上有馒头米饭炒菜,尽管每天吃到嘴里的肉“不足挂齿”,但是,与入伍前的农村相比,我们依然觉得生活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吃忆苦饭的时候,为了衬托气氛,通信排的个女话务员还含着眼泪在饭堂里声情并茂地唱了歌天上布满星,月牙亮晶晶,生产队里开大会,诉苦把冤伸,万恶的旧社会……

    连里的女兵都是城里生城里长,家里的生活条件自然比农村要好些,即便是三年困难时期,也没有到吃糠咽菜的程度。她们捧着糠菜团子,咬了口在嘴里嚼着,从口腔的这边再倒到那边,就是咽不下去。有的女兵干脆把糠菜团子掰成小块,在手里揑圆了,像吃药丸样用白开水往肚子里边送。

    杨箩筐用猪饲料样的材料做成的糠菜团子虽说不太好吃,比三年困难时期我们小时候在农村吃过的树皮野菜要强多了。我们班个叫尚良的战士很快把自己的糠菜团子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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