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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部队大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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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彦军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满不在乎地说“帮助小段姑娘这件事,我开始的时候也不是很情愿的,主要是怕上当受骗。帮助别人一般或多或少地都要有些付出,有时付出时间和精力,有时付出物质和金钱。但是,在付出的同时也有收获,收获的是自己对自己的自信,是别人对自己的尊重。”

    “你以后再在外边做了好事提前通知我一声,到时候咱们公务班除你以外的八个人站两排夹道欢迎你。”蒋正平小步快走,跟在杨彦军身后说,“唉,你走那么快干什么,赶快换档、减速、踩刹车,我都快追不上了。”

    杨彦军看看手表说“都快两点钟了,我分管卫生区的卫生还没有搞。”

    “我和廖火炕早把你的卫生区打扫干净了。”

    杨彦军放缓了脚步说“你怎么不早说,那就多谢了!”

    “你刚才不让我谢你,现在你也不用谢我。”蒋正平说,“我的肚子饿得受不了啦,咱们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你这个提议很英明,我坚决拥护!”

    进了饭馆,蒋正平先给黑妞拨了一个电话,让她把家里的事情安排一下,尽快送老母亲来北京。

    四个小凉菜、两瓶啤酒,外加一斤水饺,两个人风卷残云,一扫而光。

    因为早就过了吃午饭的时间,饭馆只有廖廖的几个人。杨彦军抢先把账结了,又找服务员要了两杯免费茶水,对蒋正平说“既然卫生都打扫完了,咱们就别着急回去,在这里再休息一会再走,我今天是累坏了。”

    “第一次到女朋友家里去,身上觉得累,心里应当感到舒服。”蒋正平打了一个饱嗝说,“这一次去女朋友家里应试,成绩怎么样?”

    “应该说还不错,还多亏你出了个让我早点去见她父母的主意。”

    “难得听你说这样的话,我以为我所有的话你都不爱听呢!”

    “哪能呢!”杨彦军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于班首长的指示,一般情况下我都是洗耳恭听、坚决执行。”

    “我在班务会上讲话的时候,你经常打瞌睡,别以为别人没看见,都在为你站岗放哨,我也是看见了装作没看见。”蒋正平笑着说,“我开始不让你与秋萍的关系发展得太快,主要是想让你们把相互了解的过程拉长一些。”

    “你的良苦用心我知道,有些事我会适当把握的。说到这里我想起别人讲的一个故事,说是有个女孩子长得很丑,别人给她介绍的男朋友也都是一个比一个长得丑,如果谁把他们召集在一块,就好比是西游记里边的妖怪开大会。后来有人给丑姑娘介绍了一个长得不错的男孩子,丑姑娘很高兴,对男孩子说,她家里很有钱,门口经常停着五六辆小汽车。男孩子不太相信,打听到她家的住址后,偷偷地去看了一下,结果发现她家门口确实停了不少小汽车,有趾高气扬的宝马、奔驰,也有猥琐自卑的夏利、奥拓。她家住的房子不大,但是房子门口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万里达洗车店。”

    蒋正平笑了笑说“你讲的这是什么故事,最多只能算是个笑话。”

    这时秋萍来电话,她告诉杨彦军自己已经回到商城上班,并且说她的父母见过杨彦军之后感到很满意。秋萍约杨彦军晚上在一个地方见面,杨彦军接了电话,显得很兴奋。

    蒋正平说“真羡慕你们两个,一认识就在一起,不像我和黑妞,结婚几年了,还是牛郎织女,天各一方。你和秋萍现在就应该好好规划一下,既要打好感情基础,也要奠定物质基础,将来先租房,再买房,时间一长就都成北京人了。”

    杨彦军苦笑了一下说“你这番话反倒像是安徒生童话的续集,现在我是想吃烤鸭,只有买葱的钱想吃饺子,只有买醋的钱想结婚娶媳妇,买房子的钱还在印钞厂的纸张仓库里存着呢!”

    “梦想能够成真,童话也有可能变成现实。”蒋正平安慰他,“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对你讲,你是咱们班德高望重的老革命,与廖火炕住在同一个宿舍,以后对他要多进行传、帮、带,这小伙子本质不错,工作积极性也很高,就是考虑问题简单和说话办事幼稚。”

    “你说的很对,这孩子尽管脸上已经结了几颗青春痘,但依然是个不成熟的男人。在人生的道路上,我们穿过了很多荒滩沙漠,可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鞋子。”

    “这一次我还没说你胖,你就又喘起来了。说实话,我就怕你在新兵面前倚老卖老。”

    蒋正平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他们喝完杯子里的茶水,出了饭馆,一同向军营走去。

随军家属秦月芳(一)() 


    秦月芳这个人的优点是心眼不坏,邻居或同事有什么事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她比谁跑得都快发洪水、闹地震捐钱捐物的时候,她比谁表现得都积极。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她的缺点就是嘴巴里的话太多,应该说,话太多不能算是缺点,但是,她的话不仅仅是多,而是有些话讲出来非常刻薄,有时让人接受不了,这就是缺点了。比如军务局魏参谋的老伴一胎生了两个女儿,她说人家是“吨粮田”直政局崔干事的爱人结婚多年没有生育,她说人家是“盐碱地”有个邻近的部队大院的老乡一年生了两个孩子,元月份一个,腊月份一个,她说人家是“双季稻”机关有个胖胖的电工与他老婆离婚后又复婚,她说人家是“回锅肉”。要不,怎么会有人给她一个“磕一个头,放两个屁,既拜了佛祖,又伤了神仙”的评价呢!认识的人被她取笑,不认识的人也会遭到她的嘲讽。有一对夫妻女高男低,秦月芳看到了,对别人说“你们看看这两口子,男的比女的矬那么多,他要是想站着与老婆亲嘴,不架梯子就得雇吊车。”有一个女人身上曲线分明,**耸,屁股翘,她说人家是“三座大山”,能吓跑愚公。还说这个女人要是在大街上走一趟,把男人们贪婪的视线缠成团,可以编一个大大的胸罩。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大胸脯的女人,蒙牛和伊利的老板见了她们这号人,都会担心自己的公司倒闭。

    秦月芳的爱人是综合部办公室的行政秘书,叫郑启明。郑秘书这个人也是个热心肠,待人诚恳,但是说话比较注意分寸,在综合部机关里人缘很好。这两口子在一起有意思,秦月芳是腚眼里夹不住热屁,话说完了还没有想好郑启明是茶壶煮饺子心里有数,话想好了也不轻易往外说。

    为了秦月芳那张破嘴,两口子没少生气,有几次都闹到了吵着要离婚的地步。秦月芳对自己的毛病不是不清楚,有时候气得一个人偷偷在屋里自打耳光,但是,到了一定的时候和一定的场合,这张嘴好像就不属于自己的脑袋领导了,无组织无纪律,不听招呼。

    郑启明从基层连队调进综合部机关的第二年,就被调为副营职行政秘书,主要负责综合部机关的车辆管理,当时秦月芳正好由农村来部队探亲,直政局的领导考虑到秦月芳已经符合随军条件,便让协理员向秦月芳了解有关情况,以便为她随军以后安排一个合适的工作。

    协理员问秦月芳“听说你与郑秘书是在一个村里长大的,从小就是青梅竹马。”

    秦月芳与郑启明结婚后每年到部队探一次亲,见到部队的领导并不怯生。她笑着对协理员说“我们那里既没有梅,也没有竹,人家是青梅竹马,我和郑启明是砖头坷垃,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开始,就在一起和尿泥、过家家。后来,他当生产大队的民兵营长,我是生产大队的团支部书记,我们俩搂草打兔子,在一起研究工作,也顺便谈谈恋爱。因为我欣赏他的诚实能干,他喜欢我的机灵活泼,在他验上兵到部队来的前一个星期,我们俩由工作上配合,到生活中配对,一块到公社领了结婚证,按照城里有些人的说法,在爱情的坟墓里合葬了。”

    协理员只是听说秦月芳这个人开朗大方,快言快语,没想到她说话这么随便,便笑着说“你讲话真有意思,在农村除了当过领导干部,还做过其他的工作吗?”

    “在山东话剧团干过几年。”秦月芳很自然地说。

    “你当过专业演员?”协理员惊奇得瞪大了眼睛。

    “不是专业演员,业余的。”

    “你当时工作的地点在济南?”

    “不是,与郑启明结婚前,我只去过两次济南,一次是上中学的时候红卫兵大串连,我那时年纪屎壳朗撺着屁哄哄,跟着大哥哥大姐姐们瞎跑一次是当团支部书记的时候县里组织的忆苦思甜参观,实际上是个人不花钱旅游。我当业余演员是在下良湾公社。”

    “公社也有剧团?”

    “公社应该说没有剧团,但是有文艺宣传队,我们家乡的老百姓把文艺宣传队叫做剧团,因为我们普通话都说得不好,演出的时候讲山东话,所以,乡亲们都说我们是山东话剧团。”

    协理员被秦月芳的话逗乐了,笑着说“没想到你还有文艺细胞,说话也很幽默,除了当过业余演员,还有什么特长?”

    “我从小就学习修理,别的什么特长特短都没有了。”

    “修理什么,汽车?”

    “不对!”

    “修理拖拉机?”

    “也不对!”

    “那是修理自行车?”

    “还是不对。”

    “该不是修理火车、飞机吧!”

    协理员再次瞪大了眼睛。

    秦月芳被协理员的样子逗笑了,乐呵呵地说“老谢同志不要再瞎猜了,**他老人家有一句诗是坐地日行八万里,我修理的东西比火车、飞机的个头大,跑的也快,一天四万公里。”

    秦月芳的这番话让协理员有点哭笑不得了,他略显尴尬地说“噢,我明白了,你说的是修理地球。”

    秦月芳自鸣得意地点点头说“对!”

    协理员一本正经地对秦月芳说“我是综合部政协室的协理员,协理员是一种职务的名称,不是一个人的姓名。”

    这次轮到秦月芳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抱歉地对协理员说“对不起,原来您不姓谢,我还以为您叫谢里元呢!政协我知道,在我们老家,县里和地区都有政协,俺村小良他三舅就在县政协当副主席,那是个很大的官。”

    协理员笑了“你可是真会联想,地方上的政协是政治协商会议的简称,我说的政协室是部队机关政治协理员办公室的简称,二者不是一码事。政治协理员这个职务在部队里只是领导机关才有,人数不是很多,所以你不清楚,你以后叫我老何就行了。”

    “叫您老何不礼貌,您姓何,我以后叫您何理员吧!”

    “称呼我的职务也可以,不过,不是何理员,是何协理员!”

    “对,对,应该是叫何协理员。”秦月芳红了脸,接着又小声嘟囔了一句,“真罗嗦!”

    “你刚才说什么?”何协理员没有听清楚秦月芳后边的一句话。

    秦月芳连忙解释“不,不,我不是说你这个人罗嗦,而是说你这个职务的称呼罗嗦。”

    秦月芳随军以后,被安排到综合部机关军人服务社当售货员。

    “领导们一定是看你嘴巴爱说,当售货员有可能比别人多卖东西,才让你去的服务社。”

    郑启明帮助秦月芳分析。

    秦月芳在服务社工作的时候,工作效率怎么样,没有人专门总结过,有时候卖的东西可能多,有时候卖的东西也可能少。一次,有个老太太买调味品,秦月芳向她推荐鸡精。老太太对鸡精这类新玩艺还不太了解,不敢轻易买,有顾虑。秦月芳给老太太介绍“鸡精营养丰富,您老人家想一想,人身上十滴汗一滴血,十滴血一滴精,鸡精肯定也是鸡身上最好的东西。”老太太听她这么一讲,顾虑更多了,不无担忧地说“要是那样我就更不能买了,人要是吃鸡精吃多了,下蛋的事情肯定不会发生,假如一说话就像鸡叫,岂不是让人讨厌。”

    综合部机关生活保障实行社会化以后,军人服务社交给地方物业公司改成了超市。物业公司只接收服务社相对年轻的人员,五十岁以上的一个不要,这样,秦月芳就留在部队,成了退休职工。郑启明今年五十四岁,按照部队的规定,再有一年多也要退休了。他们的独生女儿小荔前几年从北京工业大学毕业后,去了澳大利亚,在那里先学习,后工作,一个星期打一次电话回来。

    郑启明的父母特别疼爱孙女,小荔也与爷爷奶奶非常有感情,她是在老家长到四岁多的时候,才跟着妈妈随军到的部队。小荔没出国的时候,老两口几乎每年都要从山东老家那个被大山囚禁的小乡村里跑出来,到北京来看孙女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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