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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的高通还以为刘玉波没有从高老师那里得到好消息,还轻声安慰了他一番。
两人来到商人处找刘母,整个大堂都找了一遍竟然没找到刘母,刘玉波问了伙计才知道这里的管事竟然邀请母亲去他的内屋去商讨生意去了。
第5章 吴温()
刘玉波和高通在外面等了一会,还不见刘母出来,心中不免有些着急,便向这里唯一的一位伙计,一个虎背熊腰的的大汉抱拳行礼。
“这位大哥,刚才和你们家管事进去商讨的是我母亲,大哥可否进去通报一下,我有要事找我母亲相商。”
这伙计没见过有人对他这种小厮还行礼的,慌手足无措的学着刘玉波向他回了一礼,才开口说:“这位小相公莫慌,我家管事虽然有点贪财,但是人还是好的,你母亲绝对不会出什么事的。请二位在这里稍等一会。”
伙计知道自家管事的人品,而且不想打扰管事,毕竟管事邀去里屋谈事的人肯定都是大事,自己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二人再等了片刻,还没有等到刘母出来,心里不由越来越着急。突然里面传出一阵女子的哭声,刘玉波一听就知道是自己母亲的声音怒道:“这位大哥请让开,我们真的有要事找我母亲,劳烦你给我们让一条路,不然我们就要硬闯了。我想你家管事和我母亲谈事,可不会谈出哭声把,若你家管事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也是帮凶。”
伙计听到声音也愣了一下,心想吴老爷不会这么混账吧,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自己得去看看,不让万一自家老爷真犯了事,让别人把我也当成帮凶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那二位在这里稍等,我前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了解我家老爷的性格,应该不会干出什么丧尽天良的恶事,这其中必有隐情。”
“那我信你一次,务必快去快回。”刘玉波衡量了一下实力,觉得自己打不过对面,于是克制住自己的怒火恶狠狠的说道。
伙计走向里屋,过了一会返回,对二人的态度好了许多,说自家老爷有请,然后带着两人来到里屋。
两人走进里屋,发现自己母亲满脸泪痕一脸纠结的坐在椅子上,而一个中年瘦子正絮絮叨叨的跟她说着什么。
“娘亲!”刘玉波看见母亲在那里哭泣,怒火中烧,以为这管事对自己母亲做了龌蹉事,快步走到刘母身前,对管事怒目而视,在刘玉波背后刘母看见儿子进来脸色也开始恢复正常,慢慢露出了喜色。
“这位管事,请问你这是做啥,为何留我母亲这么久,还将她弄哭,你到底对我母亲做了什么龌蹉事?”
“两位这是误会,这位小相公想必就是庄上有名的神童刘玉波,刘公子吧。鄙人吴温是一名福建海商,这次来这里收点皮货贩卖。你放心我并没有对你母亲做啥坏事,只是鄙人对你家的一件东西非常感兴趣,想和你母亲做一件公平公正的买卖而已。”吴管事向刘玉波抱拳说道。
“不知吴管事看上我家何物,我家只是一普通猎户,有何宝物可以入的了您的法眼呢。”
吴管事将伙计差走,对刘宇波行了一个眼色。刘玉波马上就知道这吴管事想要和他单独聊。
刘玉波本不想理会,但背后刘母拉了拉他的衣服,刘玉波才不得不对高通说:“高叔叔,你出去在门外帮我们看一下,我和吴管事有事要单独谈一谈。”
高通不放心的走到门外,吴管事满意的开口说道:“不愧是高老日日挂在嘴边念念不忘的刘神童,如此年少就已经如此老成,吴某真是佩服佩服。”
“吴管事繆赞了,小子我只会耍先小聪明,这高老师夸奖我愧不敢担啊。”
“有何担不得,我想这世上除了您,可没有那个十岁孩童会明白我刚才那眼神意味。”吴管事笑眯眯的看着刘玉波说道。
刘玉波心头一惊,原来刚才那是吴管事在试探他,自己在这方面还是太年轻了,比不上这些在江湖中混久了的老狐狸。
于是刘玉波正色道:“吴管事明人不说暗话,不知阁下为何让我娘亲哭泣,若你对我娘亲做了什么龌蹉事,我必将以命血耻。”
吴管事带着笑吟吟的眼神的看着刘玉波,对他的话十分不屑,心里暗道虽说是神童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你这么一个十岁小童能奈我何,不过鄙视归鄙视,毕竟自己现在有求由于人家,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说道:“刘公子,你这可是冤枉死我了,我可没对你母亲做任何龌蹉事,不信你可以问问你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玉波看向刘母,刘母擦干眼泪哽咽的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边。原来都是那几张和老虎皮混在一起的狐狸皮搞出来的事。刘母拿着狐狸皮来这里卖的时候,行走皮货市场的老行家吴管事,在查看皮毛成色时发现了一根老虎毛。老奸巨猾的吴管事当时就邀刘母去里屋套话,刘母不一会儿就被这老狐狸套出自己家有一张老虎皮,吴管事开出高价收购,刘母当然没有同意,毕竟这是老刘家的传家宝,岂可随便的卖掉。
刘母和吴管事便僵持在了这里,后来吴管事看出刘母非常着急,好像有什么要事一般,便用花言巧语骗刘母,让刘母把刘大虎的犯的事说了个清楚,同时立场坚定的站在刘母一边大骂官府诬陷好人,刘母被勾起了伤心事自然而然的哭了起来。吴管事又给刘母出谋划策,说现在官府里面烂的狠,只要花点银子打点保准刘大虎无事,更表示他愿意帮助刘母,如果老虎皮成色好的话,他可以以二百两的高价来收购,导致刘母现在非常纠结。于是就有了刘玉波开头见到的一幕。
刘玉波听完就知道自己母亲被坑了,不过吴管事开的价的确是高,自己也有点心动,转念一想自己的事,高老已经帮自己挡下了大部分,现在自己只要熬走那些官差就大功告成,等以后自己金榜题名手中有权,自己必然有办法给父亲翻案,名字到时也可以改回刘姓,此时这些银钱已经对他毫无意义可言了。
刘玉波想明白后,向吴管事要回自己卖狐狸皮的钱,钱到手后马上拉起母亲就走,完全不顾吴管事的再三恳求挽留。
吴老爷看着远去的母子二人,喃喃自语道:“真是一个不错的苗子,有模有样,才华也不错,人品也值得肯定,可惜生在了这里。”
第6章 官差()
刘玉波离开商人处,直接带着刘母去高老爷府上,路上刘玉波告诉刘母他从高老那里得到解决办法。但是刘母对刘玉波改姓的事十分反对,认为要是刘大虎以后真出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死后没有脸面去见他。毕竟在大明这个封建时代姓氏的传承都是非常重要的,哪怕是刘玉波这种从几百年后的现代社会过来的人,在听到这件事心里依然有很深的芥蒂,更何况像刘母了,她可是把这个把姓氏看作是家族传承的,但是刘玉波明白眼前自己不依靠高家的话,根本过不了现在的难关。
最后在刘玉波耐心给刘母分析现在的严峻形式并且再三保证以后会改回来的情况下,现在找不到更好的方法的刘母也只好同意,不过依旧逼刘玉波对天发下毒誓后才同意刘玉波暂时改姓加入高家族谱躲过现在的灾难,等以后刘玉波事业有所成必须把姓氏改回来。
刘玉波苦口婆心说服刘母取得了刘母的同意后,就加紧脚步带着刘母和高通前往高老爷家商谈入高家族谱的事了。
一会后,三人来到高季高老爷的大宅门前,在门口的守卫的家丁显然已经提前得到了他们要来的消息,热情的将三人迎了进去。家仆直接带三人穿过大院来到高家祖祠,三人走进后发现高季老爷和高老已经带上族中有威望的老人在这里等他们到来了。
三人走进高家祖祠先给高老和高季老爷行礼问安,然后在向族中的各位长辈行礼问安。
三人与这些老人在一番客套和寒暄后马上开始了正事,刘玉波在高老爷和高老的支持下,然后在家族老人的见证下,刘玉波改名为高玉波,正式划入高家族谱,成为即墨高家第十三代。高家众人对这件都不是特别反对,有不少人还非常高兴,为高家以后会有一个大才而感到由衷的欣慰。
其中尤以高老爷最为高兴,毕竟当初刘大虎还未定居在高家庄附近时,只是在老虎山上打猎的猎人,与高家庄并无多少交集,只有在他需要卖皮毛的时候才会来高家庄,只到有一天在附近捕猎归来的刘大虎,看到有几个流民杀了正在外面劳作的一位汉子,这些人还抓住汉子的妻子进行侮辱,见到此等人间恶事,刘大虎胸中怒火燃烧凭借出色的武艺将这些流民杀光救下妇人,但是这妇人性格甚是刚烈,恳求刘大虎照顾好自己唯一的女儿后就直接咬舌自尽。于是刘大虎受人之托来到高家庄保护他们的女儿,不久后见到那些想要侵吞家产的恶劣亲戚,刘大虎直接发威将他们赶走,其中还发生了许许多多的小事情,在一切事情完结后,刘大虎得到了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收获,就是将高家最美的明珠,也就是现在的刘母迷住并娶走。
本来按照高家庄的规矩,刘大虎这样不是本家人身后又没有什么背景的人,要娶高家人应该是要入赘高家的,但刘大虎就是那么叼,不顾高老爷的威胁利诱直接带着刘母私奔出了高家庄,彻底将生米煮成熟饭后才回来,让高老爷的面子挂不住,这也导致高老爷不允许刘大虎住在高家庄内。现在高老爷看到刘大虎自己犯浑,儿子重新改回高姓,心里简直不要太爽。
高老爷留下面色不好看的母子两人和高老,让厨房做了一顿好菜,好生安抚一番母子二人。在两人走时还给了刘玉波十两碎银,交代刘玉波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让驻守那里的官差吃好一点,必要时可以用它来贿赂一下那些官差,但切记不可一下子给太多,不然那些官差会变本加厉的,最后高老也再三嘱咐刘玉波这段时间也不要荒废学业。
在告辞了高老爷和高老后,三人在家仆的带领下来到官差们的落脚处,一个年代颇为久远的院子。
院子的大门没有关闭,外面可以看见六个官差在院子各处做着自己的事。刘玉波仔细观察发现这六个官差身体都非常强壮,手上也不想以前那些见过的那些收粮的官差那样白白净净,个个手上都布满老茧,最让刘玉波感到害怕的是刘玉波从这些官差身上感受到了和自己父亲刘大虎一样的杀气,唯一不同的是由于自己父亲基本上杀的都是动物,人是感觉不到多少,但这些人不同他们身上杀气给刘玉波一种特别恐惧的感觉,现在自己的感觉就像那些害怕自己父亲的弱小动物一样,刘玉波心中断定这些人肯定是手上沾满人血的刽子手。
高通和刘玉波两人都被这群官差镇住了,神情变得有些胆怯。而刘母更是不堪,直接就躲到刘玉波后面去了。
官差们也注意到三人的到来,看着三人胆怯的表现,脸上都露出了轻蔑的神色。
刘玉波首先从这种胆怯的情绪中走出来,心中大骂自己丢脸的表现强撑起一口气,大步走上前去抱拳鞠躬道:“各位大人,我是刘大虎的儿子刘玉波。来请各位到家中搜查和监督。”
六人中看上去最和蔼的中年汉子带着赞许的口气开口说道:“鄙人吴柳乃济州府捕头,这位小相公想必就是猎户刘大虎的儿子刘玉波吧,听说也是高家庄有名的神童,小小年纪就闻名四周,想必公子必定是才思敏捷学富五车之人。”
“不敢担,不敢担,这是他人对刘某的繆赞罢了。”刘玉波觉得这人口气还行也不敢自夸谦虚的说道。
“公子那里担不得”吴捕头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公子既然学富五车,我现在有一惑。不知公子可否替我解惑。”吴柳笑眯眯问道。
“刘某虽才疏学浅,既然是吴捕头有事,我会尽全力给吴捕头解惑的。不知吴捕头可有何疑惑?”
“吴某是一个粗人,没啥大学问就想问问公子。这世上如果有人背弃祖宗之姓,另改他姓,此人以后有脸面去面对自己列祖列宗吗。不知刘公子,哦不,是高公子可否为我解答呢。”
刘玉波羞的涨红了脸,知道这位吴捕快根本不是什么好人,而是在存心找茬羞辱自己。
六位捕快看见刘玉波涨红脸一句话都说不出的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第7章 不安()
吴柳一伙人正笑的起劲,刘玉波听着这刺耳的笑声,觉得真的好恼火。终于忍无可忍的刘玉波终于失去了耐心,不甘心被羞辱的他,彻底抛弃了自己来之前的心态,决心不做一只软弱的羔羊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