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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梁就不用说了,他满脸的兴奋全都暴漏在空气中,和城内惊慌失措的其他人相比,那十万蛮兵好像根本就不是一个无法打败的怪物,而完全是对方给他送上的大礼,白给的军功一样。至于江小鱼,表情则显得平静多了,他的样子看起来既不兴奋,也不害怕,完全是一副有的没的无所谓的样子。诸葛松甚至怀疑他当初愿意从军跟着自己其实并不是多喜欢军旅生涯,多立战功,出人头地,而是和跟着自己相比,他更讨厌子承父业去当什么艄公。
诸葛松觉得如果自己之前采用了马谡的“中计”,郑梁这家伙一定很愿意跟着马谡走,当然以马谡现在的名望郑梁愿不愿意听他的就很难说了。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无数次的悲惨战例都为诸葛松提着醒,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太好战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而少有的成功战例则告诉他说,在与敌方实力悬殊的情况下,能忍,能挺,才是王道。
当然,按照马谡的“下计”光忍,光挺未免太过窝囊,并且也会遭到无数人包括之前已经对诸葛松颇为信服的郑梁的鄙视。
诸葛松为了不失去郑梁对自己的信服,还有让他未来的马参军能甘心做自己的幕僚给自己出主意,诸葛松现在决定豁出去了。
而豁出来的第一步,便是亲自带人去巩志那里告诉他,身为太守的自己因为害怕蛮兵势大要逃跑了!
是的,您没看错,在蛮兵大军压境的情况下,诸葛松所想出的妙计的第一步,便是逃离郡城。
巩志听说诸葛松要走,眼珠子都差点没从眼眶里惊出来。身为一郡太守,在敌兵犯境之时居然决定要弃城而逃,并且这弃城而逃还是有条件的,诸葛松对巩志说为了自己的安全,除了他的百人亲卫队外,他还要求巩志派五百军士护送自己到长江南岸。
巩志难以置信的听诸葛松对他说道:“就算江水暴涨会影响到援兵过江,可我一个人回南郡还是应该没有问题的,五溪蛮族就算再勇,也总不至于追我追到南郡,更何况那滔滔江水,又岂是他们那小小竹排能够强渡的?到时候我都不用回南郡,我只要我这几百人沿江等在北岸,蛮族兵要是敢强渡,我就在北岸等着埋他们的尸体就行了!”
巩志用了好大一会儿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缓过神的他无奈的不下于之前被诸葛松用话戏弄的马谡,他哭丧着脸对诸葛松说道:“您是躲到江北岸高枕无忧了,可我们武陵郡的百姓怎么办啊?要是丢了武陵城,全郡的百姓遭殃,您就不怕主公降罪于你么?”
诸葛松走到他身边亲昵的搂住巩志的肩膀对他说道:“巩大人这你就外行了不是?那蛮王要抓做女婿的是我又不是你?换句话说,不是因为他想打破武陵城顺便抓上我,而是因为我在武陵城他才直奔郡城而来。到时候我离城的时候把排场弄得大点明显点,让全郡的百姓都知道我因为惧怕蛮王而逃到南郡去了。到时候蛮王一来看见我跑了,他一追不上我,二也有了面子,到时候你再往他军帐里送点礼派个会说话的使者跟他好好说说,几乎肯定到时候他就会退兵了!”
巩志听了诸葛松的话,想了一想,怎么想都觉得诸葛松说的对。便哎呀一声对诸葛松说道:“太守大人言之有理啊!只是这样对您以后的名声会不会不太好啊!主公从东吴回来也许也会怪罪的。”
诸葛松心说巩志你少跟我在这儿装了,其实你早巴不得刘备把我撤了让你来坐实这个太守的位置。
可他毕竟还要从巩志这里调走五百人,此时也不能把事情说破骂他假慈悲,只好嘴上恭维巩志道:“其实松儿在任这么长时间,早已看出了自己没有胜任一郡太守的能力,我这样做,也全都是为了一郡百姓,要是主公怪罪,这武陵郡到时候就全仰仗大人你了!”
巩志连忙谦虚,说一些主公定会明鉴,待这阵风头过后,定会亲自去南郡迎诸葛松回来做太守的话。
客套归客套,巩志说完之后便要立刻带诸葛松去军营点兵,还说什么定会给诸葛松选一营最精锐的士兵护送他回南郡,诸葛松也承诺一旦回到南郡,要是蛮兵还死围着武陵城不退,他也一定会死谏孔明军师,让他及早发兵前来解围。
五百名士兵的兵权到手之后诸葛松几乎是立刻将这五百人拆散成十队,归到他之前那十个十人队里,这么说似乎有点两相颠倒,那这么说吧,就是诸葛松将之前十个包括郑梁在内的十人队队长升任为了六十人队的队长,而这五百名士兵里之前的将校则全部留给了巩志让他另自安排。
巩志对这事除了有些好奇也没怎么为难,诸葛松知道这事对巩志而言很简单,这五百人就当送自己的临别礼物了,至于原来的军队建制,巩志只需要以诸葛松给他留下的将校为基础,再招五百人重建这营兵马就是了。
这对巩志来说,只不过是多花点钱的事情。
可对诸葛松来说,有一百军士的指挥权和有六百军士的指挥权相比,所实现的质的飞跃,就算现在还没有和蛮族开战,也已经在行军途中通过随行队伍的规模体现出来了。
从郡城出发去南郡是有两条路可选的,一种是径往北出公安港,到江津港上岸,一种是西走洞庭港,经洞庭湖入长江,奔乌林港到江陵。这两条路相比无疑是北出公安港为近的,诸葛松原定计划也是先去公安港再看情形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可就在他率军出城的时候,探马忽然急急来报,说蛮王怕他逃离武陵郡,已命沙摩柯率先锋军昼夜不停的直奔武陵而来,因为赶路,本有万余的先锋军虽然前锋已经奔到了桃源,可大概也只剩下三千人不到,其余都在后面断断续续的跟进。
不过沙摩柯到了桃源县城外便率军驻扎了下来,不再冒进,似乎要等后续部队到了再继续向郡城进发。
诸葛松闻听此言便心生一计,他决定先不北上去公安港了,他以向北已不安全为由带着这六百人向西直奔洞庭港而去。临敌逃跑的太守免不了要受到城中百姓的指指点点,诸葛松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是催促着部队尽快向洞庭港前进。
洞庭港位于一个名曰汉寿的县城西部,关二爷曾被封为汉寿亭侯,诸葛松也不知道和这个汉寿县有什么关系,从郡城通往洞庭港的沿途属于雪峰山的余脉,丘陵起伏,多山多林,要是伏兵,可以说有很多较好的地点,只是诸葛松不知道沙摩柯能不能为了不使自己逃脱,而直过武陵郡的郡城,深入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追他。
第二十三章 汉寿奇人。()
为了明确知道沙摩柯有没有真的来追击,诸葛松几乎用上了整个队伍中的全部五十匹马。
这些马和它们的主人全部被分布在从武陵城到洞庭港之间的各个适合隐蔽的地点,这些隐蔽点之间从西到东越隔越远,在每一个隐蔽点他都留下了五个人和五匹马,诸葛松吩咐他们只要看到蛮族的军队便立刻上马向洞庭港的方向撤退,但在撤退前他们最起码要保证被蛮族的军队发现,被追上是万万不行的,但跑的太快让敌人丢失目标也绝对不可。
为了保险起见,这五十人都是从诸葛松的百人亲卫队中选择,并且第一个埋伏点的领头就是刚刚被他升为百人队队长的郑梁。正所谓万事开头难,要是第一个点就引不好敌人,诸葛松觉得那以后的九个点很可能便都白费了。
马谡从跟诸葛松出城开始便一直都闷闷不乐,这诸葛松也能理解。他知道马谡其实离开南郡到他这里也是应该下了很大决心的,毕竟刘备再怎么看不上马谡也算是跟着个君主,是包括诸葛松在内这些人共同的主公。而诸葛松只是一郡太守,还是那种名不副实年龄很小的那种。现在到了武陵什么才能都没有展示,什么功劳都没有立下,便跟着诸葛松“弃城而逃”又回南郡去了,以马谡的性格回去被别人问起,他的那张小脸可往哪里放啊!
不过马谡自从听了诸葛松的部署,看出他的部署中似乎有诱敌的意思之后便又精神了很多,似乎又有了什么良策,诸葛松有心憋憋他,便装作没有看见,只顾催促其余的人和自己一起尽快赶到洞庭。
令诸葛松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到达汉寿县城外的时候,城中竟没有一个人出城迎接,低矮的城墙上满是持枪张弓的勇士。诸葛松见到这番情景不禁一愣,心想这是唱的哪出?一个小小的县令见到太守大人居然敢不开城迎接,不远处诸葛松先前派去的斥候见到诸葛松到了便又无奈又惶恐的快马赶到他面前,斥候一副很气愤的样子对诸葛松抱怨说这汉寿县的县令在县衙中见他的时候本来还和颜悦色的,谁知知道了诸葛松到这里来的原因之后,便立刻变了脸,直接就把那斥候连人带马的赶出了城来,并且关上了城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这汉寿县的县令诸葛松之前了解郡内的基本情况时便知道他叫谢贤,县内靠洞庭湖打鱼的渔民有很多,这些渔民自成组织,虽然受官府管辖,却也自有自的行规,而他们所交上来的税收也占了汉寿县税收的三分之二以上。
当然因为诸葛松只是自己看了巩志给他拿来的资料,并没有挨个县城的向巩志询问地方官的具体情况,所以诸葛松对这个谢贤还不是很熟悉,不过从目前他胆敢对太守这样的行为来看,诸葛松猜想这县令应该是个刺头,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
诸葛松用来对抗蛮族的计谋能否有效实施,汉寿县的配合可以说是占了很重要的一环,现在他所面临的突发情况真的他有些我始料未及,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去谢贤的城下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要是谢贤忽然脑袋中了风想拉这一县的人造反,诸葛松手下只有五百多人,郑梁又不在身边,一副事不关已死模样的江小鱼怎么能靠得住?那诸葛松就别想什么妙计了,拼着挨顿骂,最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是真的带人从洞庭港回南郡算了。
只见诸葛松步行走到汉寿城下,很明显城头正中的那个干瘦的小老头就应是谢贤了。时间紧急,沙摩柯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追到这里,诸葛松也没心情和谢贤多废话,他从怀中掏出郡城的大印冲他晃了晃,直接就对谢贤喊:“谢贤!你知不知道我是武陵郡的太守?别的县令见到我都巴结个不停,你这样做是想造反么?”
诸葛松这么喊的时候城上的弓手倒是都很客气的没有将弓箭对着他,这让他觉得自己总还是有点面子的。没想到谢贤听了诸葛松这番话表情一点都不惶恐,他很不客气的从城上问道:“你说你是武陵郡的太守,那我问你,五溪蛮族前来攻打郡城,你不好好的坐守在城中等待援军,跑到这里干什么?”
诸葛松没想到他会问出这番话来,一愣之余不禁有些恼怒,诸葛松气不打一处来的对他说道:“你一个县令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我说话?我看了这么多年戏了,只听说太守质问县令的,哪里有县令敢质问太守的?”
没想到谢贤一点都没有因为诸葛松的发怒而害怕,他反而用了一种很鄙视的语气对诸葛松说道:“太守为民自是太守,太守弃民又何谈为守?既不为守,在下便当然有理由质问你!”
时间在一霎那仿佛静止了,城上城下鸦雀无声,这番话却没有让诸葛松更加的恼怒,反而让他在内心暗暗称奇,他知道就目前的形势看自己是肯定进不去这汉寿城了,好在他真正的杀招也不在这里,便装做一副比谢贤还要不屑的语气向城上回道:“看来你是没听说我的沅南大捷了?”
城上的谢贤不仅没有一丝改变,反而依然十分不屑的回道:“杀退百人不过是驱犬逐兔般把戏,闻敌十万,便吓得屎尿齐流,落荒而逃,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这样说诸葛松,诸葛松身边曾和他一起经历过沅南大捷的勇士们便显得愤愤不平起来,当然他们还不知道诸葛松并不是真的逃跑,所以在这强烈的愤愤不平之下,也透出了深深的悲凉和无奈。
诸葛松心中暗想:“区区腐儒哪里知道你家小爷我的打算。”因为时间紧迫却也无心和他辩论,只是对上一句:“小小县令又怎么能看出一郡长官的手段!”说完便命人跟自己离开城下直奔洞庭港而去,有了谢贤这回事,反而更加的坚定了诸葛松打一次大胜仗,让郡内军民全都敬服于自己的打算。
闲话不多,在诸葛松赶到洞庭港的时候,便又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此时日已过午,因为武陵距南郡也不是特别远,诸葛松的队伍又只是五百多人的纯士兵,并且为了作战需要,他从城中出来时除了晴儿甚至连一个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