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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我和张侯爷去过,演得什么五天二记,几个少见的粉头打扮得娘娘似的,被一群军汉吊起来乱搞。这边演著,有个唐国的富商当场就拿两千金铢买了个粉头回去。」
程宗扬越来越佩服八爪章鱼的手段,竟然搞起了情景剧,头脑够超前的。
吴三桂忽然挽住程宗扬坐骑的缰绳,勒住马匹。
第二百七十七章 :圈套()
「怎么了?」
吴三桂看著四周,「情形有异。」
程宗扬连忙抬头张望,却没有看到什么动静,「你是说有埋伏?」
「咱们这么多人过来,林中鸟不飞,枝不动,不大寻常。」
石超从车里伸出头来,「出了什么事?」
「没事,你歇著吧。」程宗扬想了想,吩咐道:「吴大刀,叫住小侯爷!」
吴战威打马奔过去,只见萧遥逸在马上和他笑谈几句,然後朝程宗扬招了招手,一边马不停蹄地朝峪口赶去。
程宗扬追上来,低声道:「小子,你找死啊!」
萧遥逸笑嘻嘻道:「你忘了咱们是作饵的吗?程兄这么大惊小怪,鱼儿怎么上钩呢?」
程宗扬倒抽一口凉气,看著前面的山谷,「这就是鹰愁峪?」
前方是一道狭长的山谷,两侧岩壁如同刀削,入口仅有一丈多宽,只够一辆马车通行。程宗扬脑中不禁浮现出五百弩手封住谷口,乱箭飞射的景象。
「另一端有出口?」
「哪里有出口!」萧遥逸笑道:「这山谷前狭後宽,周围都是绝壁,里面倒有一大片森林,有一两里宽,只要守住出口,再大的野兽也逃不出去,正适合围猎。」
程宗扬道:「你是想让咱们都进去,让人来个瓮中捉鳖?」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萧遥逸道:「放心吧。徐老头话既然说了,就不会乱来。何况还有他的宝贝儿子。那些大和尚州府兵不动,想吃掉咱们这一二百人马,也没那么容易。」
程宗扬略微安心了些,徐度既然说要明哲保身,那些州府劲卒的威胁可以放到一边。建康城剩下唯一的军事力量只有萧侯爷掌控的禁军了。只要不是动用军队围攻,这些世家子弟近二百名护卫,一般的武林豪客也不敢轻易动手。
不过程宗扬还有些不放心,吩咐道:「长伯,你留在外面。有什么动静不用理我们,直接去城中带军队来。」
吴三桂道:「我还是留在公子身边吧。要指挥这些乌合之众,公子未必及得上我!」
程宗扬笑骂道:「就你争强好胜!算了,小魏,你在外边吧。」说著他放低声音,「不管出了什么事,保命要紧!」
小魏点了点头,不言声地离开队伍。
车马络绎行进山谷,程宗扬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左右张望著问道:「徐府的人呢?」
接著前面人喝道:「谁!」
一匹健马从林中驰出,正是昨天见过的徐寄。他远远叫道:「小侯爷!程公子!我们少爷刚撵出一头白鹿,正在围捕,让小的来迎各位!」
「白鹿?」张少煌眼睛一亮,「这可是祥瑞啊!」
「不就是一头鹿吗?有什么祥瑞不祥瑞的?」
「程兄有所不知,我大晋政通人和,祥瑞不断。当日有黄龙游过江口,先帝特意起神龙殿,改元黄龙。後来建造新殿时,又有赤乌数百群聚殿上。先帝亲眼所见,当即定殿名为赤乌殿,改元赤乌。」张少煌滔滔不绝地说道:「这次有白鹿出现,正可见陛下盛德。这么大的功劳,可别被徐家那个小子抢走了。」
说著他朝程宗扬马後抽了一鞭,叫道:「程兄,咱们也去开开眼!」
程宗扬无奈之下,只好跟著进了山谷。
其他世家子弟也怀著一样的心思,说起来张家和徐家虽然祖上有过四五品的官员,但在这些世家子弟眼中仍然是下等寒门。不过张少煌的姊姊是晋帝宠妃,徐家立过战功,大家又气味相投,平常留著些面子。这会儿听说祥瑞出现,心里都是一个念头,这样大的功劳,可不能被别人抢去了。
程宗扬面露苦笑,这些人一听说祥瑞,都跟疯了一样,自己的坐骑被裹在中间,想退也退不出来,只能一同奔进谷里。
徐寄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回头招呼众人跟上。等车马都进入峪口,他突然一扯缰绳,马匹斜著蹿入林中。
程宗扬对祥瑞没什么兴趣,一直紧盯著徐寄,见状顿时一惊,急忙转向,叫道:「徐寄!往哪里去!」
徐寄充耳不闻,速度越奔越快。萧遥逸一摆手,几名护卫立即跟著追来。徐寄极力打马,眼看就要逃出视野,程宗扬一咬牙,摘下弓箭。
黑珍珠突然嘶鸣一声,轻捷地一个跨步,马身横侧过来。旁边几名随从勒马不及,马匹突然矮下半截,嘶鸣声中,一匹匹马失前蹄,跌入陷阱。
「绷」的一声弓响,远处的徐寄应声而倒,从马上倒栽下来。
吴三桂收起角弓,跳下坐骑,飞身追了过去。
萧遥逸面沉似水,追逐中有五匹马跌入陷阱,折断了前腿,那几名护卫身手不错,都及时跃离马匹,只有一人受了些轻伤。
後面的队伍已经乱成一片,大多数人都不知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叫道:「怎么了?」
「哪个废物跌下马了?」
「快让开,别误了本公子捕获祥瑞!」
萧遥逸挥了挥手,几名护卫拔出短刀,将哀鸣的坐骑喉咙一一割断,免得它们受苦。
吴三桂提著受伤的徐寄回来,往程宗扬马前一丢。那汉子双腕已经被吴三桂拧断,软垂下来,背後中了一箭,肺部受创,口中不断涌鲜血,脸上笑容却极为欢畅。
萧遥逸一脚踹在他脸上,「干你娘!死人还笑个屁啊!」
徐寄唾了口血沫,「小侯爷就是杀了我,今日也难生离鹰愁峪!我这样一个蝼蚁一样的小人物,能得小侯爷陪葬,实在是三生有幸。」
萧遥逸啐道:「你也配!就你这样的小崽子,给徐老头陪葬还差不多。嘿,徐老头敢阴我,真是寿星喝砒霜,嫌他狗命活得太长了。」
徐寄冷笑道:「徐司空今日把你们一网打尽,明日就夺了禁军的兵权!让你们家家户户死无遗类!」
萧遥逸用马鞭挑起他的下巴,盯了半晌,忽然一笑,「小崽子,你要咬死牙关一个字不说,我还疑神疑鬼。话这么多,就露出马脚了。你是背著徐度出来的吧?」
徐寄脸色微变。
第二百七十八章 :伏兵()
萧遥逸寒声道:「说!指使你的是不是徐敖那个兔崽子!」
徐寄忽然张口,朝舌上咬去。萧遥逸眼明手快,马鞭啪的抽在他脸上,把他下巴打脱,然後一脚把他踹倒。
「萧五!别脏了爷的靴子。」
萧五过来,不言声地把徐寄提到林中。张少煌和桓歆已经赶了过来,石超也掀著车廉朝这边张望,一叠声嚷道:「怎么了?怎么了?」
话音未落,就听到峪口传来几声惨叫。接著一片密集而强劲的风声响起,弩箭雨点般飞来,将後面几名护卫连人带马射杀。
程宗扬高声道:「快!都退到树林里!」
马嘶声、惨叫声、怒吼声响成一片,乱了半晌,众人才退到林中。这会儿工夫已经死了六名护卫,还有十几人带伤。其中一个世家少年被弩箭射中肩膀,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萧遥逸听得不耐烦,一脚把他踢晕过去,才落得清静。
七八名世家子弟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张少煌抱著弓惨叫道:「萧哥儿!这是怎么回事!」
萧遥逸一笑,「张侯爷,咱们都被徐敖那小子算计了!他老头想篡位,要把咱们一网打尽。」
「不会吧!」桓歆叫道:「外面是州府兵?」
「桓老三,徐老头可是冲著你来的,谁不知道你爹也是都督六州军事,跟徐老头向来尿不到一个壶里?」
桓歆脸都白了。旁边的石超更是快哭出来,谁知道打个猎会闹出人命来。
程宗扬听著那小子信口雌黄,心里越来越不安。他和萧遥逸都猜测对手会采用偷袭,没想到却是明刀明枪的正面硬撼。敢和他们几百人的队伍对阵,这条鱼小不了。希望小魏能及时逃出去,别让这条大鱼真把自己这些饵都给吞了。
伏击者用弩箭封住峪口,一时没有动作。萧遥逸叫道:「兄弟们,咱们这会儿都在一条船上,齐心合力拼出去找徐老头算帐!」
那些世家公子噤若寒蝉,倒是他们的护卫纷纷叫好,「咱们有二百多人,外面那些草包,一个人就能打他们十个!小侯爷说的没错,咱们闯出去,找姓徐的算帐!」
说著就有人拿起盾牌,朝外冲去。刚出树林,几支弩箭便同时飞来,那汉子举盾一挡,竟然被弩箭射得倒退一步,接著脚掌就被弩箭穿透,跌倒在地。吴战威大吼一声,拔刀劈断弩箭,一手扯著那人的肩膀,把他拖了回来。
程宗扬与萧遥逸面面相觑,然後叫道:「娘的!我说是军弩吧!八成还是蹶张弩!」
蹶张弩是用两足踏住弩背上弦,力道比一般的弩机更强,射程也更远,只有只有军中才配备,严禁民间持有。
众人心头都蒙上一层阴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萧五从树後出来,「少爷。」
萧遥逸道:「说了吗?」
萧五道:「那厮嘴硬得很。」
萧遥逸跳下马,与程宗扬一起来到大树後面,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徐寄双腿中间,把他踹得像虾米一样弓起身,不住咳血。
萧遥逸也不废话,直接道:「说!」
徐寄下巴已经合上,咬紧牙关,眼中透出一丝疯狂的神情。
「硬汉啊!」萧遥逸摆了摆手,「萧五,弄根火把来,要细点的,用小火慢慢把这崽子的蛋烤熟,喂他吃下去!」
徐寄狂叫道:「有种杀了我!」
「杀你?你不是嘴硬吗?有种你给我活著!」萧遥逸踩住他的脸,用靴底一拧,「别以为你能咬舌自尽,看你的牙快还是爷的脚快!」
萧五找来一根蜡烛粗细的树枝,包上油布,点上火,然後去扒徐寄的裤子。
徐寄眼中露出一丝恐惧,忽然叫道:「我说!我说!」
萧遥逸踹了他一脚,「蛋还没烤呢!急什么!是谁!」
徐寄喘了半天气,然後伸长脖颈,叫道:「王爷——小的先走一步!」
说著脖颈一侧,重重撞在萧遥逸靴後的马刺上。萧遥逸马靴後装著齿轮状的马刺,精铁磨制的边缘比刀锋还要锐利,一下就把徐寄颈上的大动脉划开,切断的血管鲜血扇面一样喷出,身体痉挛片刻,然後不再动作。
两人盯著尸体,最後程宗扬摊开手,「好吧。咱们晋国有几位王爷?」
萧遥逸表情像吃了大便一样,「十几个。妈的,司马家这些废物里还有人能隔过徐老头,指挥他手下的州府兵?」
程宗扬心头缩了一下。据他所知,晋室唯一一个掌有兵权的就是临川王,难道是他抢先动手,要除掉萧氏,抢夺禁军?可云苍峰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
号角声起,峪口传来整齐的甲片撞击声。接著五名执盾的甲士出现在峪口,他们戴著重盔,手上的盾牌又宽又厚,几乎将身体整个遮住,只露出眼睛部位。
重装的甲士以微小的步幅缓缓踏来,在他们身後,是五名弩士,再接著是五名刀手和五名矛手。
程宗扬想起在鬼王峒时易彪与谢艺的争论,这就是他说的小型战阵了吧。
那些平常气焰嚣张的护卫,这时都露出畏惧的神色,不时回头看向自己的家主。这些人欺男霸女,寻衅滋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面对正规的晋军精锐,心下先怯了三分。
「长伯!」程宗扬叫来吴三桂,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吴三桂点了点头,举起角弓,「绷、绷」,弓弦声接连响起。
阵列前,一名甲士举起盾牌,挡住箭矢,却不料射来的是连珠箭,第一枝射在盾牌边缘,後面一枝紧接著飞来,射在他头盔的缨络上。那名甲士身体向後一震,头盔滑脱一半,露出挽紧的头发。
程宗扬道:「不是佛窟寺的和尚。」
萧遥逸冷著脸道:「是石头城的军士。」
建康毗邻大江,江侧的石头城是晋军水师大营所在,有战船上千艘,甲士数万,也是建康周围除禁军外最强的一支军队。
二十人一组的战阵推进到二百步的距离,然後向旁让开,後面一个相同的战阵补上留出的空档,组成十人一排。距离一百五十步的时候,又补上一个,组成十五人一排。最後战阵在一百步外停下,战阵也变成一排二十人。
一个年轻人跃马来到阵後,说